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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名玄衣杀手虚长几岁,他们亦听到那声尖叫,不由蹙起眉头面面相觑。
“不!你不能这样!”少女嗓音娇柔,惶急中带几分羞赧,煞是诱人。
“潋色宫的宫主不是中了酥骨散么?孽奴一个人在瞎鼓噪啥?”仨人均觉愕然,对觑片刻,终决定下去探探动静。
愈往下,声音愈明晰,走到地牢外已能听清里面的对话……
“唔……不要……求你,别摸那里……嗯唔……这可是地牢呀……”娇嗲的女声竟带有几分喘息,慑魄勾魂!
此时,传出男子放浪形骸的声音,“不摸哪里?好落儿,乖,别躲,你身上好香……让人怎么吻也吻不够……唔……别动,我想要你!”
女子喘息声愈浓,伴随“啊!”的一声轻呼,里间传出暖昧的厮磨声:“水水,别吻这里,唔……我不脱……万一叶惊秋那个死变态突然进来怎么办?唔……嗯……别用舌尖舔那……不,不要……啊……唔嗯……水,水水……你这个狐狸精……我不行了……”
这——
三名杀手诧然相觑,面色煞白!潋色宫宫主乃教主至爱,教内人人皆知。眼下怎能任其在此与人交 欢?若让教主得知,他们必会死无葬身之地!忙不迭将门打开一涌而入,欲待捉奸于牢。岂料,门甫一打开,灰色的粉沫却迎面袭来。铺天盖地的改装版化骸丹兜头而至,他们猝不及防将之尽数吸入,未待闷哼出声,就「卟嗵」几声倒地。
伴随铁链声响,安落雪以袖掩面施施然步出。但见少女衣饰整齐,全身上下无丝毫凌乱,正掩面窃笑不停。安落雪轻舞罗袖,将药粉挥走,伸出小手在他们身上展开搜刮。须臾,得令牌三枚、匕首三把、暗器、银票若干……却未寻到铁链匙。
“我上去给你找解药,安心在此侯着。”将有用之物纳入怀中,安落雪冲涵曦交代一声后蹒跚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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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教面临空前的外忧内患!此时,外界正由叶惊秋亲自领队抵御强敌,教内则由天玄天阎兄妹俩带领教众,四处找寻潜入的两大派高手。当涵曦手抱安落雪冲出玄天院时,首先遇见追风等一行三人,他们找至玄天院外正与数名杀手厮杀。
“主上,您没事就好。”追风乍见主人,欣喜之余纵身飞至,直冲涵曦跟前。打量被横抱于怀的安落雪,不禁诧道:“安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安落雪咧嘴一笑:“追风大侠久违了!我没事,只是被限制行动不利于逃跑,故水水将我扛着……快!速速转身,有俩人正冲过来。”
追风头也不回,手中长剑迅速反转,疾退三步舞动长剑,剑花在身后化成亮眼的银龙,伴随风影直夺对方左肩。来人惊喝一声闪避不急,被他剑尖刺中,鲜血登时汩汩涌出。另一人不敢靠近,掏出暗器天女散花般撒向追风。追风为守护身后俩人不敢闪避,将剑舞成圈状,但听「叮叮咚咚」声不绝耳,暗器被纷纷扫落。
“喂!你小子隶属哪个分堂?姓甚名谁?现任何职?老大叫什么?竟敢冲我撒暗器,信不信本姑娘让老教主炒你鱿鱼!”安落雪虽不参战,却在旁边大呼小叫扰乱视听,惹魔神教一众踟蹰不安,瞬间左支右绌被反攻得甚是狼狈。
由于他们驻足不前,很快就引来各处教众蜂涌而至,涵曦怀抱安落雪左闪右避,怎么也不肯将其放至一边只身迎敌,幸好魔神教众认识两人,不敢痛下杀手,只是舞个招式佯装进攻,无人敢弄伤这对身份复杂的男女。没多久,已见满院狼藉,血渍、武器碎片、暗器等飞满地。
“如此并非长久之计。追风你殿后,其余人跟随保护,我们想办法速速撤离!”涵曦见魔神教众愈聚愈多,遂下令突围。
此时,喧嚣声自院外传入。不多时,但见雪衣翩纤的银面公子从天而降,轻携明媚的阳光若天神般现身于众人眼前。
“若轩!”安落雪乍见来,立即大声欢呼,挣扎着脱离涵曦的怀抱摇摇晃晃冲他奔去。
暮若轩见到她,忙几个纵跃迎上,将她一把捞入怀中。瞥向她身上的链锁,不满的蹙起额道:“将你手足弄得又青又肿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是呀,该死的狗链!”安落雪撅起小嘴抱怨,双手环向他颈间,顺着对方臂间的力道蜷入他怀内。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窝好,脑袋则贴向他肩膀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叹道:“若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唉!你此次的确过于冲动,居然不等大伙一块行动就跑了来。幸好没出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叫我……”
“抱歉!下次不会啦。”忙不迭打断他的抱怨,“我只要联想到那个死变态会如何待水水,就不受控的冲了进来。是我考虑不周害你担心了。”
“你啊……”暮若轩无奈的叹气,侧过头用鼻尖轻蹭向她的脸,宠溺的笑道:“罢了,此事我们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涵曦伫立原地,满不是滋味地目送佳人转瞬间投往他人怀抱,心中酸楚晦涩难以言表。自她的反应可以得知,如今在她内心深处,暮若轩的所占位置已远胜自己。两人举止亲昵神情默契,甚至超越当初的他和她。唉!造化何其弄人,眼前一切,不正是自己亲手造成?
叹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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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雪此次凰灵国一行可谓历尽劫难,饱受非人的折磨。不过,她得以脱身后却未对叶惊秋睚眦相报。取下身上的枷锁,她不过到陌上轩和玄天院兜了一圈,席卷价值不菲的珍宝、稀世药品、魔神教独门毒药迷药魅药,以及顺走教主房内隐蔽极好、却不知是何用途的小盒一只……可谓满载而归也!
魔神教被两大派同时袭击导致元气大伤,只能无奈的目送安落雪随两派人马从容离去。
珞珈山脚不远处的仙古镇,暮若轩等在此落脚歇息,顺便找来附近最好的大夫为安落雪诊病疗伤。
镇上最大的客栈为古马客栈,在后院歇憩的某女毫无病号的自觉,她无视房内踱步的两名翩翩公子,也无视埋头写方的老大夫,只是专注地鼓捣手中的战利品——从叶惊秋房中盗出的小铁盒。一面嘟嘟囔囔道:“若轩,陪我去趟锦郸可好?难得来一趟凰灵国,不去京师浏览一番岂不可惜?何况,那里的大夫医术更高明些……呃,老伯您别生气,小女子没有歧视您的意思,真的没有。”
斜眼瞅她的老大夫尴尬地轻咳几声,继续埋低头。
暮若轩听她软语相求,不禁犹豫着沉吟不语,盘算前往锦郸的可行性。涵曦则迈至安落雪身边,蹲身侧头打量她开锁,笑意吟吟:“咱们一块去,不论海角天涯,本公子甘愿舍命相陪。”和若轩单独相处?哼,想都别想!你终有一日要回到我身边,绝不能让你这丫头有机会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安落雪斜睨向他,巧笑倩兮:“水大美人,你真敢随我前往凰灵国京师?不怕被珞倾尧捉入皇宫么?”
“你——”真是扫兴的女人!涵曦撇起嘴不满的瞅她,象个被人抛弃的怨妇。“我去不得,你也休想去!总之,今后绝不允你离开本公子的视线。”
“喂!死狐狸,你凭啥……”限制本姑娘的行动?
暮若轩不满的插入话道:“涵曦,落儿有她的自由,你莫要太过份。”
听他搭话,涵曦满腔醋意瞬间爆发,转过头冲他低吼:“若轩,你在落儿与我闹矛盾之际乘虚而入,又在她最失意、最落寞的时候掠夺佳人芳心。此举分明是乘人之危!不过,瞧在你我多年至交的份上,这笔账可以暂时不计。但你休想独占她的感情,我们今后各凭本事追求,瞧瞧落儿最终会做何选择。”
“涵曦!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安落雪气得小脸通红,心神悸动下手上力道倏变,只听「啪」的一声,手中的铁盒竟鬼使神差的开了。三人的注意力霎时转移,竟而忘记争吵,反凑成一团齐齐睨向小盒。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捻起最上层那件薄如蝉翼的纤维状物体,这东西约两巴掌大,似是透明的树胶薄膜。将树胶膜举至眼前,呢喃道:“难道是藏宝图?”
涵曦一把握住那只小手,小心翼翼将那东西自她手上取过,喜道:“人皮面具!哈,有了它,我可以放心出入锦郸,不必担心被珞倾尧发现。”
“啥?”听得「人皮」二字,安落雪一个哆嗦,手中小盒不期然摔落地面。伴随清脆的落地声响,盒中掉出一本书,“呃,这人皮面具仅是形容词吧?它的材料乃植物纤维而非人皮对不对?”
“这自是从死人脸上扒下的,否则怎会称之为人皮面具?”涵曦满含春意的瞥她一眼,调侃道:“落儿可是害怕?来来,本公子的肩膀任你取用,随时奉陪。”嘴中调笑,却走向墙边面对巨大的雕花镜将面具覆至面上,两只大掌在脸上熟稔地揉捏,须臾,双掌撤离,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诸人眼前。
“啊!这,这——”乍见这张脸,涵曦和暮若轩目瞪口呆,安落雪则捂着唇不可置信的伸出手,颤巍巍地指向涵曦,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涵曦缓缓转身,出现在诸人眼前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翩翩公子。但见公子俊朗雅逸,丰神绰约神采逼人,可是……此人的模样,赫然与安落雪有八分相似!
安落雪痴痴傻傻的瞅着涵曦,着魔般抚向那张脸,声音似哽在咽喉般难以吐出:“爸,雪儿好想你……”红着眼狠狠扑入涵曦怀内,双手环向他的颈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涵曦被她的反应砸懵,只是下意识的搂着她轻拍安抚,柔声询道:“落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却充耳不闻地缩在他怀中,哭声自抽噎转为呜咽,逐渐加大,到最后竟而嚎啕大哭起来。暮若轩长叹一声,将她自涵曦怀中拽出,攫着她面对自己,摇晃她的胳膊低喝:“落儿,清醒些!这里并非你那个世界,此人也不是你的父亲,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一张人皮而已!”
涵曦心中疑窦丛生,酸涩的目光在安落雪和暮若轩身上徘徊。他知落儿身上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她告诉若轩却瞒着自己。两人分开的这段日子,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注释⑴:摘自 清 纳兰性德《木兰词 拟古决绝词柬友》
(修错字)
凰灵国国主
涵曦蹲下将那本书拾起,信手翻了几翻,微诧道:“这是什么?”
安落雪在那双有力的臂膀下逐渐恢复神智,抹着眼泪凑至那本书前,见到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字符,也觉奇怪:“若轩,你也看不明白么?”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文盲,所以看不懂咧。
暮若轩接手涵曦手中那本厚厚的书册,沉吟道:“每一行前面都标有年份和日期,后面则全是暗语,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