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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若轩接手涵曦手中那本厚厚的书册,沉吟道:“每一行前面都标有年份和日期,后面则全是暗语,不过我估计,这很有可能是魔神教的暗杀名册。”
“暗杀名册?”好奇心膨胀不休,替代心中那缕悲思,抢过那本册子研究道:“暗语么?那一定有办法破解的,这张面具主人的身份,说不定能在册子里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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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郸,凰灵国国都。
此处不愧女子当政的国家,处处透着女权社会的风土人情。茶馆、酒肆、客栈、医馆……上至掌柜下至跑堂,多数为适龄女子。与其余两国差别最大的,就是街上男子大多面覆轻纱,或乘车马或搭软轿,女子则骑于高头大马左顾右盼、谈笑风生。
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豪华马车不紧不慢的驰于路面,一双璀璨的明眸透过车窗四下顾盼,盈盈眼波光华流转,俏丽生辉。
“水水,当年珞倾尧为何会将你一眼相中,难道你未戴面纱么?”某女见满大街都是面纱男子,不免觉得奇怪。
车窗闪过一张成熟男子的脸,借安落雪的眸光扫向车旁几名翩翩公子,冷哼一声将她大力扯回,“不准用这种眼光看男人,要瞧就瞧我好了。凭本公子的美貌,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吗?”
安落雪斜睨这个莫明其妙的大醋坛,不由失声而笑:“我用哪种眼光瞧别的男人了?这叫好奇心懂不懂!而且他们戴着面纱,能瞄到啥?再者说……”手托下巴,冲他眨巴眼揶揄道:“爹爹,您老人家年纪一大把,怎好意思与那些青年才俊媲美?”
涵曦捏起拳在她小脸前挥舞,磨牙道:“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不准如此称呼我。”
继续眨眼,故作不解道:“那……叫爸爸?老爸?爹地?”见他脸色开始发灰,忙不迭转移话题:“不叫就不叫。水水,我方才的问题,你倒是答一下啊。”
“这还差不多。”涵曦懒洋洋地靠回车壁,细细解释道:“凰灵国未成年、未出阁和大户人家的男子均佩戴面纱,而似我这般做生意者,是不需要戴面纱的。如此解释,落儿可明白?”
安落雪恍然大悟,点头道:“也是喔!出入生意场所的确不适合戴面纱。”眼角睨向身侧的雪衣公子,捂起嘴嗤嗤直笑:“不是人人都似若轩这般魅力无法挡的。”
暮若轩摇头笑笑,抬手拂向她颊侧的长发,眸中柔光四溢。涵曦冷哼一声,恶狠狠地威胁她:“女人,竟敢得罪我?信不信我把你抢回家关一辈子!”
安落雪忙缩到暮若轩身侧,举手投降:“小女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瞟出车窗,正好经过一间堂皇彩楼,此楼令她念起另一事:“美人儿,你经营的象姑倌在何处?不若我们今夜住到你的地盘如何?”
暮若轩将她扯入怀中,淡淡的开口:“落儿,你提出要来锦郸调养歇憩后方回程,原来竟是别有用心。”
涵曦扑上前赏她一个大爆栗,呵斥她:“白日做梦!在锦郸调养这段期间,我与你们一起住到若轩的憩曲斋。若轩,你派人看好她,别让这臭丫头半夜偷偷溜入坊间!”
就连趴在角落变地毯的小包子,也嗤了嗤鼻。
男人!关键时刻还真是统一阵线啊。安落雪垮下小脸,瘪嘴道:“人家不过是想见识一番,别无它意。不让去就不去呗,无所谓!”死狐狸,以为找人看着,本姑娘就没办法溜之大吉吗?忒小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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憩曲斋乃月衍山庄在凰灵国产业之一。顾名思义,此处乃供文人雅士以曲会友,兼卖琴、调琴、赏歌析曲、挥酒闲情逸致之场所。内有琴师、乐师及歌姬等职员,皆为才情并茂的高雅人士,难怪他们会放心将她安置此间。
桂花初放,馥恬生香,但见枫叶惊红,秋色弥漫。池塘畔,雅亭边,遥见雕梁画栋,咫尺碧水幽潭。亭内一双男女,少女倚琴边,男子伫台前,亭外亦是一双男女,面对长亭遥顾盼。
琴畔少女漫不经心的抬指勾弦,「铮铮琮琮」弹了几个音符,音不成曲,剪水秋瞳在男子脸上辗转流连,心事重重。
“落儿,你究竟有何心事?每每见到这张脸,你都是这副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立之年的男子,声音魅惑动听,散发着勾魂的磁性。
看见眼前之人,仿若时光倒流十年。那时她还在苏州读书,与父母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无忧无虑,其乐也融融。可如今,父亲重病于床,母亲日夜憔悴,哥哥则拼命在打工赚钱,而她却流落异界遥无归期……思及此,鼻头微酸,一滴豆大的泪珠淌落颊面。身侧之人闪电般伸出左手,将这滴泪接入掌中。
顺着大掌缓缓抬眸,撞入那溢满关怀的幽瞳,深深呼吸,将剩下的泪逼回眼中,“每次见到这张脸就会想起父亲。水水,是我失态了,抱歉。”
涵曦坐至她身侧,蹙额道,“我虽查出你的生父并非安宗誉,而是另有其人,不过却未查实那人是谁。难道,你已然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安落雪缓缓摇头,低声回他:“并非如此,你有所误会了。我想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父亲,而非安瑕璇的养父或生父。”事到如今,怎忍心再瞒他?还是说了罢,除四圣物,其余之事已没必要再对他隐瞒。
……
“落儿,你此话当真?”异世还魂,时空错位,如此耸人听闻之事,竟尔真实发生在眼前!
“是真的。水水,我也许还有事瞒着你,但是,绝不会骗你。”若他知自己也要四圣物,不知如何反应?会不会,连朋友也做不成呢?满腹心事化为琴音,手指顺琴弦或勾或挑,一曲幽中带和,和中带哀,如泣还诉的乐曲呜咽而出,悠悠扬扬曲音的自亭边溢散,弥于碧空。
安落雪到此不到两日,借心事弹奏一曲《忆故人》,幽婉的旋律不但给憩曲斋内的贵宾带来震撼,亦因此与首席琴师幽谷、第一歌姬芝兰俩兄妹结为知已。而他们,正是暮若轩安排在她身边监视她行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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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席席凉风,憩曲斋后院万籁俱寂,实乃月黑风高之,小人出逃最佳夜也。
迷晕睡在隔壁的芝兰,避过守在门外的佑东和尚北,安落雪顺利溜出憩曲斋。她的目的地却非锦郸各大妓馆,而是……
高大巍峨的官邸大门附近,兵戟林立护卫森严,月明星稀的幢幢夜色下,一个黑影似风旋风般吹过。自皇宫高墙跃入内宫,如入无人之境,所经之地竟未惊动任何一个守卫。
那团模糊的黑影,自宫墙飘飞入深庭内院,在幽暗的宫院中迅速流窜,不知在找些什么。
此人自然是安落雪。她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殿。殿内灯火忽明忽暗,她隐藏于殿外屋檐的阴暗角落,一记倒挂金钩翩然落下,在窗边窥觎殿内的情景。
隐见雕镂龙凤牙床一角,外殿纹签绣簟,端砚瑶琴,香袅焚檀玄龙古鼎。
见到此间似是极位之人所居,双眸自黑暗中的射出两道琉璃的光彩,摸索着悄无声息的潜入,摸向内殿。
匿于殿梁上大眼一眨不眨的瞅着眼底:殿内之人,华披凤冠,红黄相衬的锦袍上绣以百鸟朝凤图。中年女子静静倚于攲案,周围却释放出无形的威势。此人,赫然是凰灵国国主珞倾尧!今夜方第三次潜入大内,却无意间得见终极BOSS,安落雪不得不庆幸自己狗屎运亨通。
遥睨珞倾尧手指上的若干指环,隐约可间其之一似冰似玉,在烛光下波动着浅浅的琉光。她不禁一阵狂喜,看来,月石果然在此!只要静侯她入寝,月石还不手到擒来?
“陛下,念君应诏前来侍寝。”殿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柔婉而动听。
该死的!忘了女皇帝还有生理需求。安落雪忙缩入墙角暗诅连连,这个念君害她今夜盗不成月石!罢了,既然认识道,找个机会改日再来便是。如是想着,念君已至殿外步入,借灯光,安落雪瞄见来人身形高挑纤瘦,容貌看不甚清,不过,能当得妃子之人,怎么也该是极品美男吧。
珞倾尧略抬眸,柔声说道:“念君,你先休息,待朕批完这几本奏折。”——咦?女皇帝挺温柔呢,估计这个妃子很受宠吧?八卦的某人驻足不离,被两人挑起好奇。
“是,皇上。”念君乖巧的走过床边,开始将衣服一件件褪至衣架。安落雪暗暗道苦,她在叶惊秋的淫威下已被迫看了几次BL版春宫,如今又要窥觎老牛吃嫩草版?不行,还是改日再行登门造访罢!安落雪自隐匿处悄然遁出,欲待溜至殿外。
“什么人?给我滚下来!”出乎意料,念君竟是名高手,且精于听风辨位之术!但听他低喝一声,扯下身上的玉佩当暗器射向殿顶暗处。玉佩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迅速袭至,即快又准!安落雪飞至半空反应不急,猝不及防被它狠狠击中,「喔哟」一声捂着足踝滚落地面。
腾地跳起,足下运力欲待退出。焉知她甫一抬头,正好迎上念君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当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安落雪仿佛被点中穴道般僵于原地,动弹不得!
见对方呆住,念君趁势伸出右手,五指如勾迅速取向她的细颈,掰过她的右腕倏尔一闪,眨眼间就来至她的身后,加重腕力令令她将头后仰,低声喝问道:“何方小贼如此大胆?竟敢入宫行刺陛下!”
安落雪心知不妙,今夜自己定是凶多吉少!两眼骨碌碌转动寻思着对策,一面应付他道:“民女并非刺客,只是前来找人,不想会误入陛下的寝宫……呃!”此时身后念君又加三分力道,安落雪只觉颈间剧疼,脑海传来一阵眩晕,连眼前的人影迷糊起来。
珞倾尧冷眼旁观,并未大声呼叫殿外的侍卫前来护驾,矜疑的眼光在安落雪脸上徘徊,神情莫测。乍闻安落雪呼痛,她竟上前几步,伸手将安落雪的面纱一把扯下。
“你可是雪儿?”——听珞倾尧叫出她的名字,安落雪心中大惊!
“念君,放开她!”珞倾尧沉声喝令着,王者之气凛然四射,周围空气顿显稀薄。身后的念君愕然放手,见珞倾尧失魂落魄的在发呆,她毫不犹豫纵身而起,抓紧时机迅速掠出,顺前来的路线遁入暗夜中消失不见。身后,隐隐传来珞倾尧急切的的呼声:“雪儿别走!来人,将那个女刺客……”
安落雪在珞倾尧惊动侍卫前已跃过高墙,逃出宫外。她惶惶然一路狂奔,回到憩曲斋二话不说直奔暮若轩所住院落,也顾不得惊动暗中的影卫,一路大叫着:“若轩,起来!快起来!”一面扑到他房外拼命拍打房门。
她的呼声不但惊醒熟睡中的暮若轩,也将住在此院的涵曦惊动,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来。暮若轩关切的将她一把扯入怀中,问她:“落儿,你没事吧?可是遇上什么意外?”赶至身后的涵曦也扑到她身侧揪过她一条手臂,问出与暮若轩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