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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会结交你这重色轻友之辈。”又伸手朝珞然一指,“我还能上哪?这不是给落儿接她的野男人去了么?”
“野男人?”暮若轩和凌臻齐诧,两道不同的眸光在珞然全身上下穿洞,前者即妒又疑,后者纯属好奇。
珞然无辜的苦着脸,冲摘下面纱的安落雪道:“雪儿,你是不是该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为何你的脸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这张脸,还有那个带他进来的男人的脸,为何都令他产生似曾相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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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然是卫璃焰的侧妃,亦是我新拜的师傅,专门教导我医学方面的知识。而我——”冲珞然指指自己的脸,“并非宇文雪,世上根本不存在宇文雪这个人!我实乃月衍山庄安落雪,是被卫璃焰使计转换身份强娶入府的。”
提起安落雪这个名字,珞然眸中透出一丝了然。
“我入府后……”
寥寥数语将略为更改的情况道出,望向暮若轩道:“所以必须带珞师傅离开,至于脱身之计,就请各位大人负责解决罢。”
“唔——”听完后,三个男人对视片晌,点了点头。
涵曦道:“也罢,既然凭空多出一个人,只能这么办了。”说罢,走至镜前褪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递给珞然,“你戴上这个,以东方云的身份随鬼面出府。”
此时凌臻亦找出一套军装扔给安落雪,又扯下脸上那两撇黑须,“徒儿,这身装束可是早就为你备好的,换上罢。”
安落雪愕然接过,“那师傅怎么办?”
“蠢啊!我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你当老子这半月鬼盗虚有其名吗?”怒其不争的又待赏她爆栗,却被暮若轩和涵曦一左一右伸出手臂拦在半空。
“那水水呢?”瞟向那张魅绝众生的俊脸,忍不住目炫了下。
凤眸掠过一抹含混不清的春光,直勾向她的心弦,复迅速敛下眸自嘲道:“本公子轻功略逊一筹,唯今之计只能混入舞姬的戏班出去了。”
“戏班?他们允许随便混个外人么?”不解的颦蛾。
涵曦笑容甚是淡定,“毋需担心,里面有我潋色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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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渚十三里外的飞香涧,涧外怪石嶙峋,涧内瀑布飞溅,参天古树下栖一辆宽敞的大马车,车帘将车厢密密遮掩,车厢不远错落着数十名劲装男子,一名雪衣翩纤的银面公子则倚坐车夫的位置闭目小憩。
夕阳过后天色渐模糊,伴随幕色,凌臻鬼魅的身影亦随之出现。他掠过暮若轩的手下若御风般飞向马车,远远就扯起大嗓门唤道:“师傅到也!乖徒儿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坐在车夫位置的暮若轩冲他摆摆手,又将手指竖至唇边轻声道:“噤声!珞然正替她施针呢,勿惊扰了他们。”
“喔!”凌臻纵至他身侧一屁股坐下,压低声音问:“涵曦还没到?”见暮若轩摇头,略为担忧的望向来的方向,继续说道:“不是说要辅以特殊药物方可施针?怎么……”
听他这么问,暮若轩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又无奈的叹道:“这个落儿,她逃出府便罢了,居然还将太子府的贵重物品洗劫一空,又把珞然的药庐清个精光。今日见她贴身丫鬟扛那么多东西赶来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
“贴身丫鬟?”之前没见到有这么个人呐。
暮若轩反手向车内一指,“叫青儿,那丫头正在里面帮忙。今日一早她利用卫璃焰的玉令得以顺利出府,还将落儿准备好的包袱给带来了。”
听到此,凌臻恍然大悟的抚掌道:“不愧是我半月鬼盗教出来的好徒儿,深谙顺手牵羊、雁过拔毛之术,妙哉!真是给师傅长脸呐!”
马车里传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那涓涓流水般动听的生命旋律,却是他们久违的声音,“师傅,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车帘挑动,但见一道黄影迤逦翩纤纵身而起。两人眼前一花,那倩影已蹲在车顶,笑脸洋溢活泼朝气,冲他们顽皮地眨巴双眼问:“水水呢?为何只有你到了,却不见他?”
凌臻怒,“臭丫头啥意思?见到我很意外吗,还是一心一意只想着那个小子?若轩给评评理,你说我咋就收了这么个不待见人的徒弟!”
安落雪盘膝坐于车顶,吊儿郎当的笑道:“师傅神功盖世,何曾要人担心过?倒是水水本该早早就到的,眼下天都黑了也不见人,您说我担心一下难道不应该么?”
暮若轩见她大刺刺的毫无形象可言,无奈的冲她伸出手臂,柔声道:“落儿别坐那,有什么事下来再说。”
安落雪笑逐颜开的应了声,“好啊!”遂起身轻点双足,投入他的怀中。
“若轩,你还是恢复庄主的身份好些。那鬼面将军的铠甲恁的硌人,靠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蜷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靠到他肩膀上汲取他身上的墨香。她的脸上溢满幸福的光辉,却不忘抒发感想。
“咦呃——”没待暮若轩搭话,凌臻已无法抑制的跳起,纵身飞到车厢七步开外。不断拍打身上掉落的鸡皮疙瘩,嫌恶道:“真是受不了你们,肉麻兮兮的!若轩赶快带她回去成亲,把这丫头锁在月衍山庄别让她再出来祸害人间,但求还世人个耳根子清净也好。”
暮若轩莞尔,拍了拍安落雪的手臂将她放在身边坐好,冲身侧交代道:“影!你带一队人回城接应涵曦公子。若遇任何意外,记住立即派人回报,不得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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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密林中的凉风送来浓浓的秋意,黄裳少女伫于林边,正遥望南渚方向那条小道。背景纤音遏云,衣袂飘然,乍看下恍若坠入林间的美丽精灵。
青儿手捧一袭长衣,路经安落雪身后的暮若轩时被他拦下。
他将青儿手中的衣服接过,示意她回马车上歇息,自己则走到安落雪身侧将衣服替她披上,低叹道:“落儿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夜已深了,你守在这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去休息罢,若明日清晨还等不到人,我就和凌臻亲自回去一趟。”
安落雪拢了拢肩上的外衣,侧眸望向他,小脸上写满无法掩饰的担忧,“若轩,水水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依他的速度和性子,早就该来的,又怎么可能拖到现在?”忽尔眉毛一跳,她竖起耳朵眺望前方,眸中燃起希翼的光芒,“你听!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却见暮若轩面色凝重,冲她急急交代道:“落儿,你先回马车上呆着!切记别跟过来,我带人过去看看。”
招呼几名手下纵身上马,而凌臻也闻到动静冲上前与他并肩而骑。留下惶惶不安的安落雪和一小队护卫,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呼啸着踏上小道,绝尘而去!
“小姐!”自出太子府,安落雪就让青儿称呼她小姐而非太子妃。青儿方才听到暮若轩交代下的话,此时正扯着安落雪的衣角劝她:“暮公子不是让您回马车上呆着吗?您快回去呀,别留在这儿,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青儿,你带上珞公子立即上车。”安落雪固执地站在原地,轻拂衣袖将青儿甩退数步,沉下脸道:“快去,这是我的命令!”
青儿依言退下,须臾,道上卷起滚滚尘烟。安落雪遥目,见当先那匹马上正是暮若轩,而凌臻的马上则多了一个人,远远望去,那人趴在马背上瞧不清楚模样,不过,自衣着可以看得出是个女人,难道是……男扮女装的涵曦?!
水水怎么了?她踌躇着想要迎上去,又怕误事,犹豫间暮若轩已一马当先冲上,俯下身将她一把攫上马背,喝道:“全体听令,我们火速起程!”
安落雪错愕的瞅他一眼,又关切的望向凌臻那匹马,只见凌臻经过她身边时,将马背上的涵曦抱起飞入林内,几个纵跃掠至马车边将涵曦丢入,交代了句:“珞然,你立即为他疗伤!”
飞出马车,手一挥道:“起程!”
“怎么回事?”安落雪被暮若轩扣在怀里,他抿着唇未答她的话,低喝着指挥身后部属整装备马。待人马齐开,遂起马扬鞭,带领身后大队人马迅速开拔,朝南渚西面急驰而去。
出发凰灵国
“是毒箭!此毒名曰「噬骨疳」,乃西域俟族特产引疳草所制,噬骨疳毒性甚剧,凡中者失血十日不止,十日后毒气腐蚀至骨髓深处,令人痛不欲生,半月后中毒者会因失血、骨腐致死!”
静安,寅昌国西面一个荒芜小镇,镇上唯一的客栈被暮若轩等包下。
众人围在厢房的大床边,提心吊胆的听珞然将这种西域奇毒娓娓道来。床上躺着面无血色的涵曦,他左肩包扎着厚厚的白布,雪白的布面上渗出黑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而安落雪则趴在床边握着他的右手,听完珞然这番话,粉面猝尔煞白,哆嗦着唇问道:“珞师傅,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替他解毒?”
珞然黯然摇头,“噬骨疳的解药,需要用西域独产的四种药花,那四种花皆生长于锦郸郊外的朝天崖上,分别开于春、夏、秋、冬四季,花期极短,又必须新鲜采摘磨研成粉,和四种药粉方能制出解药……”
“一年四季!可水水的病情只能再拖十五天啊!照您这么说,他岂不是没救了?!”她绝望地扑倒在涵曦手臂上,泫然泪下,耸动着肩膀哀拗不已。
昨日傍晚,当影他们返回南渚找涵曦的时候,甫近城门就遇到身受重伤的他。而他身后还跟着卫璃焰派出的大量追兵,虽不知发生何事,却也能猜出涵曦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然泄露!影留下部属拖延太子府追兵,只身将涵曦带至飞香涧。待他返至飞香涧附近时,太子府兵马已然追近,故发生之前一幕。他们向西一直逃到静安附近终于彻底摆脱卫璃焰的追兵,方自余出时间找地方替涵曦认真查看伤势。
没想他竟如此严重,难道是卫璃焰认出他,亦清楚他就是妙舞的幕后指使,方会对他下此死手么?
“并非毫无机会——”珞然的声音缓缓响起,听在安落雪耳中犹胜天籁,立即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希翼的迎向他,听他继续说道:“朝天崖乃魔神教毒七郎的地盘,他常踞于朝天崖之巅修身炼毒,或许会有现成的噬骨疳解药。”
“毒七郎?”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安落雪茫然,却不愿放过一丝希望,“那还等什么?我们立即前往凰灵国!”
凌臻却冷不防在一旁支吾出声:“你们去吧,我,我就不去了。”见安落雪不满的狠瞪他,飘忽着眼神不敢与她对视,“咳!我突然想起长绝门还有要事处理,容我先回去一趟。”
安落雪回眸斜睨,无情的揭穿他,“师傅是不是跟毒七郎有过节?难不成你怕他,不敢见他?”
凌臻脱口而出,“徒儿怎会知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漏嘴,不好意思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