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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我发现你越来越贫嘴……”扭转身子捶他几下,反被对方搂入怀中上点下戳。安落雪立即被逗弄得花枝乱颤,痒得咯咯直笑。银铃般的笑声虽被刻意压低,却还是引起不远处那一直关注他们的桑采儿等人的注意。
“哼!”听到凌臻饱含警告意味的冷哼声,桑采儿立即移开寒刃般的视线,佯装自若转望林间深处。
惊觉身后掠起飒飒劲风,下意识的将身一侧,她眼前漫过红色的身影,来人手执长剑携冷冷银芒直取她的面门。惊呼一声,她被迫纵身下马,闪电般后退十余步,方避过来人的凛冽功势。
“涵曦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桑采儿惊魂未定的瞪着他,一脸无辜。
涵曦紧趋而至,咄咄剑尖始终逼着她的面门不放,沉声说道:“桑采儿,你们魔神教是受何人所托要取茶洵性命?说!”
“你明知道我们教的规矩,金主身份无论任何情况均不得透露,否则将被施以重罚。您这不是在逼我为难么?涵曦公子。”
“我管你们规距不规距的,有什么差错尽管叫叶惊秋找我就是。”眯起双眸,将剑指到她的鼻尖冷飕飕的道:“金主的身份你究竟说是不说?若不说,休怪我下手无情!”说着,用剑尖在她鼻尖处比划两下。
念君与那个狐狸精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他们竟是兄妹不成?否则他怎会如此关心念君之事。思及此,冷下脸来狡辩道:“人不是已经让你们救下了么?为何还要苦苦追查?”
“你管不着!只要告诉我金主的身份。”涵曦见她固执,长剑轻轻滑向她的脸,锋利的剑尖瞬间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浅痕。
“啊?你!——”居然真的下手,真是个无情的男人!桑采儿捂着脸急遽后退,求助的目光自然而然望向马上那名雪衣翩纤的公子。却见他的手紧扣身前女子的腰,眼光虽是带向这边,眸中却不染一丝同情。黯然敛眸,咬唇道:“不是我接的,只知道那人是后宫的妃嫔之一。”
“废话!我也知道是后宫的妃嫔其一,问题他是哪个混蛋?”茶洵与落儿那张同样的脸庞,总让他觉得不安,终觉其中隐藏的阴谋会与落儿有关。不究其因,终不放心。
“我真的不知道。”桑采儿盈盈含泪,已经缩至大树后头,却被对方长剑不依不饶的咬着不放。
涵曦见她的神情,想她的确可能不知内情。遂将剑锋倏转,唰一声割下她半缕长发,凉凉的说道:“不知道?那你可以走了,现在就给我滚罢!”
“什么?”桑采儿瞪大愕然的双眸。这个人,算不算得上过河拆桥?
“叫你走没听到?回你们魔神教也好,不回魔神教也罢,爱上哪上哪,总之别出现在我们周围。”省得老要防着你去害落儿,哼!
“走就走!”最后睨一眼安落雪,任性而怨毒的眸光包涵千般阴谋万般算计。她这番返回魔神教,又会掀起何样的腥风血雨?
身世初揭
时辰虽早,喜来客栈内却是人声喧哗,雅间也住店的客人订去大半,前堂的桌子几近客满,大家或聚在一起唠叨家常,或隔桌谈笑,繁华的生意令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雅间以琉璃落地屏隔出两室,内设的匾额对联、华贵的紫檀木桌边坐着涵曦等人,暮若轩则隔帘遥望街外,眸光飘渺而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诸位,本公子吃饱喝足,告辞啦!”凌臻腾地站起,拍拍肚皮拧身欲走。
涵曦挑了挑眉,也没瞅他,只是皮笑内不笑的搭话,“你走罢,好走不送,没什么事别回来找我们。”
“臭小子,我又没跟你道别。”凌臻回头冲他晃了晃拳,满脸愤愤。忽然想起什么,唇畔扬起一抹狡谲的笑,“我说你不如随本公子一起走,省得妨碍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滚!”涵曦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捏碎手中的茶盏。
暮若轩却微诧的瞅他,问道:“为何突然告辞,你不等落儿醒来跟她说一声吗?”
就是怕她扯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才要趁她起床前开溜呐!“不必不必,如今她的事也解决了,长绝门还等着老子回去处理公务。好了,废话不多说,告辞也!”再不多言,迈开大步潇洒地告辞而去。
慢条斯理的抿下一口粥,珞然问道:“雪儿怎么这么晚?对了,还有那个茶公子,不是说今日要回宫吗,为何还不见人?他的两名属下也不在。”
涵曦漫不经心的笑着,夹粒花生扔入口中,答他道:“借落儿一句专用词,就是她生物钟与我们不一样,习惯深月抱眠、日高慵起,当然不可能这么早下来用膳。”瞧她这几日奔波劳碌,今日能在午时前起身就算不错。
雅间外传来一声低笑,伴随笑声,安落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恢复浓妆艳抹的她,正笑容可掬的望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雪儿?”不是说没这么早吗?珞然指指涵曦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先坐下用膳。
涵曦见是她来了,迅速自座位上起身迎向佳人,展开双臂就欲上前吃个香软的嫩豆腐。不过,伸出的胳膊却在离她身体还有一拳之处凝滞不前,蹙额将她手腕一把扣过,寒声道:“你是茶洵!落儿呢?你换她的衣服是想来捉弄我们的?”
“呵呵!”茶洵洒然一笑,声音不再低柔。他意味深长的双眸在涵曦和赶上前来的暮若轩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戏谑道:“落儿居然没猜错,她说必是你涵曦公子首先将我识穿。只是不知,你如何看出我不是她?”
“眼睛。”涵曦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追问他:“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茶洵拽回自己的手腕坐到桌前,拿起素馒头往嘴里塞,一面回道:“也没搞什么鬼,只不过是代替我回宫而已。”
“你说什么!?”涵曦和暮若轩同时怒喝出声。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错罢,她代替你回宫?”这臭丫头怎么就没半点省心,没事她进凰灵国后宫做甚!
“唔,涵曦公子别拽我的手,本君正饿着呢。暮公子也别急,急也没用,因为她人在后半夜就走了,断是追不回来的。来,坐好听我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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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安落雪打量这水磨砖砌成的墙面,似镜般光鉴,迎望数丈高墙,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的犹豫。她一旦迈入这深宫内院,许会功成而出,但更有可能的,轻则陷身宫牢,重则小命不保矣!
可是,想想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再想垂手可得的四圣物,她终是狠下心肠,叹道:“暮想、朝思,你们带我进去罢。”
朝思暮想应了声,指引她走进门后甬道。穿过长廊,但见那碧瓦琉璃绚烂庄严,两名随侍在她身侧详细介绍所经一景一物,一人一事,直到那湖畔近绿水、台榭映秋千处,走来几人打个照面,冲她说道:“念君不说是去省亲了吗?哟,没想这么早就回来。”
冷睨对方一眼,浅笑道:“怜君有礼了,本君家中一切平安,也没什么可顾虑的,故提早了些回来。”
安落雪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早已泛满小红心。乖乖不了得,女皇帝的妃子果然帅得掉渣啊!这面如傅粉,唇若涂脂的美男子,居然只是区区一名德侍君而已,那凤后又会是何等风姿呢?
应酬几句,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又遇见两名淑侍君,三名贤侍君和几名亲侍,风雅各异却均貌若潘安,瞅得她眼花缭乱,啧啧暗叹自己没有白来一遭。
“皇上不知您提前回来,所以近日应该是不会招您侍寝的,小姐毋需担心。”撂下这句话,朝思暮想二人将安落雪留在寝宫内,欲待告辞。
“请留步!”将两人唤住,交代道:“麻烦你们帮忙打听一下,她今夜会不会招君侍寝可好?”最好没有,这样自己可以早动手早抽身。
“遵命。”
夜阒寥,近深秋的深宫中更无半点风色,斜月帘栊,那篆缕销金鼎,望凤阙非烟似雾。
珞倾尧如上次般坐在同样的位置,却没有批阅奏折,正陷入思绪中呢喃细语,“故人何在,往事难追忆……遣情伤,愁爱成恨几时极……人别后,空追念,断情难续……”
“皇上,念君前来求见请安,敢问是否赐见?”侍官的声音中断她的思绪,将她带回现实。
“念君?”他居然提前返回,难道,他并未遇到……“让他进来罢。”
那抹从容的身影,那份淡漠的浅笑,依旧是如此的熟悉,可是,为何会带给她异样的感觉?“念君毋需多礼,平身罢。”示意他走到自己跟前,温声询道:“念君,这几日返家省亲,途中一切可都顺利?”
念君恭顺颔首,低声道:“念君此行尚算顺利,家中高堂亦健康无恙,多谢皇上关心。”
“没事就好。只是……”他的声音为何变得有些低哑?是嗓子出了问题?为何那诡异的感觉会萦绕不休,令她好生烦躁,“过来,朕今日新作一幅秋日赏菊图,你来瞧瞧画得如何?”
“是,皇上!”安落雪趋身靠前,掌中的迷药已捏成粉沫,只待时机一到,她就将珞倾尧迷昏,然后XX,再XXX,即可功成身退也!
“咦?”碧湖畔,衰柳泣堤,艳菊芳,人似飞云。只是那伫立在菊丛的飘逸男子,并非茶洵,居然是……
“念君,你可知道,我每每见到你,就会想起他?”错愕间,安落雪猝不及防被珞倾尧抚上面颊,被她深情的凝视,胶着的眸中溢满哀伤。见她的模样,竟而没来由的一阵心软,掌中的迷药迟迟无法扬起,“其实,你只是模样似他,而他的朗朗的玉姿,自信的神彩却是无人可替的。单说他那双眼……嗯?你的眼睛为何会……”
安落雪心中登时一凛!难道被她看穿?掌心不禁提上几许,就待扬上她的口鼻。电光火石间,珞倾尧猝然扑上,将她死死抱在怀中,胳膊环上她的后劲,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窜来窜去,颤抖着唇似惊似喜的问道:“你是不是雪儿?你不是念君,你一定是雪儿!是我的乖女儿,对不对?”
乖女儿?这回真是听得情真意切,她的呼唤,就像是妈妈在叫自己。恍入梦境,两界的场景骤然急幻,她似乎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家中,被迎出门外的母亲搂在怀里,热泪盈眶而出,不知不觉淌落……
“雪儿,你果然是朕的雪儿!”待安落雪三魂七魄归位,惊觉头上的簪子已被扯离,满头青丝瀑般飞泄,倾洒于桌角那幅画卷边。
“我,我不是您的雪儿……”掌心的药粉亦不知何时烟消云散,失措的与女皇帝对视,她已完全没有了应对之力。“我叫安落雪,是……喔哟!你做什么?”肩侧的衣襟竟而被她一把掀开,暴露出锁骨的凤翎印记。
“哈哈哈!凤翎之主!皇天非旦未负我凰灵国,朕还获先祖庇佑、苍天怜悯,可见上苍亦不忍心令我们骨肉分离啊!”手捧着安落雪的脸,涕泪潸潸,“雪儿,你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