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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剩,对你,我满心只剩下怕意,我真的怕你,非常非常的怕。本来男人是该给女人安全感的,可你给我的却是恐惧感,我不感接近你,我也不感接受你这种另类的爱,因为我是个正常的人,而我比一般人更需要的是自尊,毕竟我曾是一国的公主。虽然如今落魄,可仍担负着一国尊严。」一番话彷佛催泪弹,让韩谨眼角泛起了泪花。
一波波酸楚游走在韩谨的心间,彷佛还凝聚着这八年来的酸甜苦辣,然而她连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说出此番话的目的,可她却因此感到心里少了负担。
泪水像串成了线的珠子顺着韩谨的脸额无声无息的坠落在衣领边,袖口中两只相握的手也有些隐隐作抖,她目视着湖面的水眸愈渐被蒙上水雾,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额,轻轻的抹去了她眼角涌出的泪水,未等韩谨有所反应,有力的臂膀把她拦入了怀中,接着一个让她作梦都不敢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还记得当年在谷底的生活吗?那时你劝我忘记仇恨开心的在谷底过几日,可当时我没听你的劝,现在我真的很后悔,而今日我想反问你,你是否也能不记前嫌与我一起游湖、赏花?」
游湖,赏花……这种的雅人之事赵蜀风从不敢兴趣,但是他今日却非常想与她一起品尝这些趣味。
韩谨像是触了电般,瞠大泪眸沈静在了赵蜀风温柔的话语中,她感到的不是安心,而是毛骨悚然,她太惊讶了,惊讶到喉间挤不出话来……
吱吖!
一转开门声扰乱了那份怪异的气氛,韩谨一阵恍惚,抬头往门边惊望,见紫嫣推门进来禀报道:「夫人,大王派人过来起请你们上龙船!」
紫嫣抬眸见两人黏在一起,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紧,她匆忙垂下脸,一抹诡异的情绪染上了她眉目。
清风抚过,看台两旁的扶帘随之蠢蠢欲动。赵蜀风看着一处眉目揪成了结,似乎被紫嫣扰乱了好心情,他抱着韩谨的手紧了紧丝毫不曾想要放开,可韩谨却挣着从赵蜀风怀中出来。此刻又叫韩谨惊讶的是,赵蜀风并没有强迫,他顺着她起身的力道放开了她。韩谨讶异的抬眸凝望赵蜀风,却见他脸部表情严肃异常,丝毫未像他的举动般有所改变,这难道又是错觉?
今日她遇到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她真的认为自己在作梦,还有燕彦的那番话此刻又开始在她脑海中涌动,促使她的心情亦是复杂不堪。
内心一番挣扎之后,韩谨转眸淡淡的看向锦阳湖的方向,在碧波如玉的湖面上游荡着一轮豪华的龙船,船身很长也很宽,远远可见夹板上人,五彩的衣衫点缀着龙船,甚是能与花木媲美。
赵义云不是说私访么?怎么又如此隆重?
韩谨不解的皱眉一思,回眸探赵蜀风时,她心中这才豁然开朗,莫非赵义云是想撮合他们?
想到此处,韩谨莞尔一笑,她并没有再去顾及赵蜀风的情绪,转身便领着紫嫣下了三楼。
锦绣阁的掌柜领着韩谨上了锦绣阁后门处早准备好的小舟,韩谨扶着紫嫣的手上了小舟,因为小舟不大,所以紫嫣没能跟着去。
韩谨扶着船沿缓缓坐下,坐稳之后,她便使唤船家道:「走吧!」
「晋王还没上船,真的要走吗?」
船家似有为难的问着,韩谨便仰头往三楼看台睨了眼,见赵蜀风站在看台上依着围栏往她这边注视着,她心悸一怔,忙道:「不用管他,行船吧!」
「是!」船家听了韩谨的使唤也就尊了命划起船来。
船只徐徐的向龙船的方面行驶着,层层水浪随着船身荡漾,泛起一波波大小不一的水纹,正犹如韩谨此刻的心情般翻滚不定,突然一阵风声从她耳边擦过,随之船只稍稍一阵摇晃,只见一深色身影稳稳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见眼前的亮光被遮挡,韩谨缓缓抬起头来,忽见那张显得深意的俊脸,韩谨扯嘴一笑,垂眸道:「还真是会耍帅、耍酷,除了这些你要是再会些别的就好了。」
「会些别的?」赵蜀风在韩谨对面坐了下来,他淡漠的一问,眨巴着黑眸盯着她,又问:「你要我会什么?」
韩谨又衣袖挡着嘴,看似正经的说道:「你要学会的东西太多了,一时还真的不知要你会什么,不过我看来,你最需要会的还是体谅别人、理解别人,特别是女人。」韩谨抿嘴一笑,弹起笑弯了的水眸轻瞄赵蜀风,见他脸色铁青一副见鬼般的模样,于是韩谨又道:「瞧瞧,你堂堂一个晋王,到如今都未曾有个女子对你倾心,你说可不可悲啊!」
几句挑衅的话说完,韩谨发现赵蜀风的脸色白了绿、绿了白,他简直快要气疯般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他却亦然抿着嘴、皱着眉努力的隐忍着那份破笼而出的冲动,但是那双阴寒的黑眸却夹着怒意死死的瞪着她,彷佛要用眼神把她揉虐成碎片般。
许久,赵蜀风也未开口说一句话,而身体也明显的有些颤抖。他何时让人这般鄙视的过、讥讽过,而且还是个女人,这让他脸面何存,但是他却亦然抵死的忍住男人的骄傲,在心里贬低着自己来平衡心态。
注视着赵蜀风的表情变化,韩谨明白他这是为何,但是想到他努力的为自己改变,她的胸口憋闷的像是快要炸开。
噗嗤!突然韩谨喷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随即韩谨一阵捧腹大笑,她笑的很大声,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形象。
泪水随着一阵阵笑声像着了魔般的不断从韩谨的眸眶中溢出,她感觉自己胸口难受的快要窒息,那双在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裳,她努力隐忍着泪水的流淌,却发现已无法止住那份悲痛的宣泄。
「你……」
见韩谨突然如此,赵蜀风忽地慌了手脚,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去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最后他迅速的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锦帕递给了韩谨,酷酷的说道:「女人啊女人,嘲笑了别人自己倒是先哭起来了,被你嘲笑的人也想哭,那该怎么办?」
「呵呵!」闻声,韩谨骤然捂着哭笑了几声,她抽过赵蜀风递过来的白色锦怕,抬起泪眸,说道:「你若想哭那就一起哭,反正我是早被人看多了笑话已不怕再被别人笑,倒是你一个大男人若真的在大庭广众与我比哭,这可真是笑话中的笑话,说不定会笑死人的。」几句玩笑话之后,韩谨发现小舟也已行至龙船边,她赶紧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振作了一番。
龙船上的几名太监早就在船沿边等着小舟靠近,之后他们帮着船家把船拉稳,接着放上船板。
小舟靠着龙船固定住,韩谨便扶着船沿缓缓站起了身,刚想踏着船板往龙船上去,身后突然一个力道把她横抱了起来。瞬眼间,韩谨只觉得自己忽地一下腾空、忽地一下落地,当自己感到害怕时,赵蜀风已把她安然无恙的放置在了夹板上。
「晋王、夫人!」
一名太监给他们行了礼,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韩谨与赵蜀风便一前一后跟着太监绕过莺莺燕燕,去了赵义云所处的舫室。
雅致的船舫内,只有赵义云与诸楚若二人坐在一处闲聊,所以船舫内显得有些空荡。淡淡花香混杂着湖水味丝丝溢进室内,空气也变得清新诱人。
「你们来啦!先过来坐吧!」赵义云没有半点帝王的架子,他见韩谨与赵蜀风进了船舫,忙让玉戈安排他们入座,接着又道:「等会儿去灵山附近赏花,那边人潮较少,比较不会拥挤。」
赵义云谈吐温文而自然,可他的眸光却不时的瞄向韩谨,忽然注意到韩谨眼眶泛红,赵义云骤然一怔,心头也随之一紧,他顿时转头睇向赵蜀风,随即向赵蜀风投去了不悦的目光,不料赵蜀风却向他耸肩挤眼,表现出一脸的无辜,接着他又装出自己是受害人般的模样斜眸瞟了眼韩谨,最后他便坐正身体,微微抬起下巴恢复成他原有的骄傲之色。
看着韩谨低头不语的模样,赵义云的内心不晓得要怎么形容,有些情绪也就表现在了他的脸上。然而坐于赵义云身旁的诸楚若却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如此,她自是明白他的心思,此刻诸楚若脸色铁青,她双眸泛着怒光转眸白了眼韩谨。
见韩谨的神情有些怪异,诸楚若不免紧盯了眼,忽闻韩谨脸上一线未擦干的泪光,诸楚若不经意的扯嘴诡媚的一笑,说道:「姊姊这是怎么了,似乎刚哭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听此一问,韩谨恍然从游思中惊醒,她忙抬起两手抹了抹两边的脸额,匆忙的拢出笑容道:「多谢皇后关心,并未有人欺负我,只是刚才坐在小舟上,小舟摇晃的利害,所以湖水溅在了脸上。」
「若真是如此,我与大王也就放心了。」诸楚若优雅的说着,扭头睇望赵义云,却见赵义云回眸看她,她便向赵义云微微一笑,接着又道:「前些日子大王与我商量过你们的婚事,不知晋王对此有何打算?」
听闻此番问话,赵蜀风掀了掀嘴角,他鄙视的瞟了眼诸楚若,邪魅一笑,说道:「我们的事就不劳烦皇后费心了,倒是大王的心,皇后得好好看紧,可别让别的女人抢走,到时候皇后就得不偿失了。」赵蜀风说着斜眼轻瞄赵义云,见赵义云脸色忽地一沈,一抹邪肆的笑意瞬间染上了赵蜀风的嘴脸。
「呵呵!是啊!」
诸楚若笑得很尴尬,她嘴角也有些抽搐,似乎被气的不轻。
船舫内气氛很是尴尬,韩谨却一味的低头沈思,而今日遇上燕彦,很多往事又一幕幕的在她心底泛起,让她再一次陷入回忆中。
「大王,船已到岸,是否要上岸?」玉戈的声音打破了船舫内的气氛。赵义云转眸一顿,轻道:「好,上岸!」
赵义云一声命令,所有人都开始准备着上岸,唯有韩谨却仍坐着未动,她低垂着脸一副呆滞的模样盯着甲板上的木板纹……
「怎么还不想起身?」
忽闻一转冷声,韩谨一怔,不仅不慢的抬起雾眸稍稍一望,接着又当赵蜀风隐身人般垂下了脸,继续她的游思。
赵蜀风怎可能任着她的性子,他见她不动,便快速把她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船舫外去。这样的举动顿时惊醒了韩谨,她猛然一惊,随之嚷道:「喂!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走,我帮你走啊!」赵蜀风冷漠的说着继续走,见此情景,韩谨有些着急,她忙挣扎着说道:「你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会走。」一番不痛不养的话,根本对赵蜀风起不了作用,他仍一意孤行,丝毫不管她的挣扎。
出了船舫,所有的目光都扫向了韩谨与赵蜀风,见此一幕,韩谨脸色刷的通红,却又无计可施,于是韩谨只好平下心来,她稍稍想了想,悄声在赵蜀风耳边说道:「赵蜀风,你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赵蜀风一怔,顿时止了步,疑惑的凝向她诡媚的脸,见她邪邪的笑着,赵蜀风双眸一寒,冷道:「什么事?」
既然赵蜀风问了,韩谨也就在他耳边直接了当的悄悄說了句:「你这样真的好像乞求爱的小男人。」
噗!说完,韩谨便是一阵憋笑。
这番话也确实灵,完全把赵蜀风的自尊踩在了脚下,见韩谨在憋笑,赵蜀风更是气的脸色通红,他忍了几秒,便把韩谨扔下了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