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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韩谨的手,韩谨一怔,并未有多大举动,只是朝诸楚若淡淡一笑,随即任由她牵着走,嘴里也跟着应和道:「皇后说的是,往后我会注意的。」
韩谨与诸楚若两人都神情自若,表面看来感情甚好,可身后的紫嫣与欣儿却是不时的斜眼瞄对方,她们眼神暗潮汹涌,彷佛无形中已在争锋相对。
几人进了客厅,韩谨也很客气的请诸楚若入了坐,而她也在诸楚若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她对诸楚若有所提防,可她还是尽量做好表面的礼数。
两人相对无语,一向爱找话题的诸楚若今日也显得异常的安静。屋内一片寂静,气氛也显得有些诡异,只有淡淡的熏香飘散在空气中,掩饰着让人不安的气氛。
待伺女们进来送茶点,屋内的气氛这才稍稍活跃了些。紫嫣同往常一样,见伺女们进来,她便匆匆的上前去端伺女托盘内的茶水亲自为诸楚若呈上,不料今日欣儿竟赶在了她前头端了那杯茶水。
见此情景,紫嫣忽地与韩谨对视了眼,随之一丝不安在两人心底蔓延开来, 两人目光一直盯着诸楚若与欣儿的举动,只见欣儿把茶杯放在了桌案上,接着挡住了韩谨与紫嫣的视线为诸楚若打开茶杯。见欣儿如此怪异的举动,韩谨心头豁然开朗,此刻欣儿把茶杯递给了诸楚若,只见诸楚若端起茶杯便要喝,韩谨一怔,匆忙站起身阻止道:「皇后且慢!」
谁知诸楚若视若未闻,抢在韩谨伸手的阻止的前头急着小酌了一口茶水,随即她仪态端庄的放下茶杯装作没事人般看向了韩谨,却见韩谨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失魂落魄的颠坐在了椅子上。见状,诸楚若扯嘴一笑,说道:「欣儿的这番举动怕是要让姊姊见怪了,也不是她不信任你们,只是昨儿在妳这里喝了茶,回去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欣儿也就变得过于敏感了。」屋内还有其它的宫女太监,诸楚若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他人听似的。
「呵!」
听闻诸楚若那番话,韩谨低声冷笑了声,接着似笑非笑得朝诸楚若咧了咧嘴,边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此刻韩谨心里明白那杯茶中定有问题,可为时已晚诸楚若已喝了那杯水,恐怕免不了要被诸楚若栽赃,如今改想的恐怕是如何化解。
韩谨正思量着诸楚若接下来的举动,却闻诸楚若说:「见姊姊身体无恙,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几日腹中的小王子闹腾的利害,改日等我身体好些再过来看妳吧!」
韩谨猛然抬起脸睇向诸楚若,却见她脸色苍白,目光焦急的往屋外一处瞅着,随即她一脸焦急却又笑意盈眶的扶着椅背站起身。见状,韩谨快速顺着诸楚若的目光往屋外凝了眼,只见走廊处一名宫女调转身匆匆的离开,韩谨一怔,忙转过回头,却见诸楚若已抓着欣儿的手踏出了房门。
目送诸楚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间,韩谨忽地垂眸一思,忙对紫嫣说:「妳快用银针试一下这茶水。」
如今以防诸楚若栽赃陷害,唯一方法便是先确认茶水中是否已被下毒。
紫嫣摘下发髻上的银簪,走去打开杯盖,迅速的把银针插进茶水中,却见银针一入茶水中便呈黑色。
「果然如我所测,诸楚若竟想栽赃于我。紫嫣妳赶紧把这杯水收走,别让任何人发现。」韩谨交代了几句,紫嫣便机灵的走起那杯水,急匆匆的往屋外去。
「站住!」不料紫嫣刚要踏出房门,却被迎面走来的几人怒吓住。
听闻那转威严而夹着怒火的声音,紫嫣心悸一惊,她猛地抬头寻望,却见赵义云穿着朝服一脸怒火冲天的模样领着几人匆匆的走来,而诸楚若的贴身伺女欣儿竟然也跟随着他,却不见诸楚若的身影。
紫嫣心中大喊不妙,端着水杯的手不由的一颤,随之水杯抖落在地,只见水一着地随之冒出袅袅白烟,看似剧毒无比。
这一情景亦是被赵义云等人碰了个正着。赵义云走到门口,他站在门边瞠目惊望地面上得茶水,脸色亦是刷的煞白,他猛地抬头寻向韩谨,却见她一副惊愕的模样扫了眼地面,接着便抬起明亮的眼眸睇望门外的众人。
韩谨如此态度更让赵义云怒气填胸,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歹毒,本来他来月华宫时还满怀兴致,见诸楚若宫中的太监候在月华宫门外,心里还在想这对姊妹感情如此之好,倒也是他的福气,所以太监挡在院门外向他禀报事情,他也就很乐意的在宫院门外听了会儿,可没想到进宫院时却见诸楚若昏倒一幕。之后欣儿向他哭诉说是荣贵妃下毒害皇后之时,他还不信她会这么做,可事实摆在眼前,如今即便他有维护她的心,也没法放任她的惨忍。
「大王都看到了吧!皇后就是喝了那杯水才会晕倒的,而且皇后后脚离开,荣贵妃便已在抹灭证据,呜~!皇后如此宽厚的对待荣贵妃,可荣贵妃她居然忍的下心毒害皇后,大王一定要为皇后讨个公道啊!呜~」欣儿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她跪倒在地上拉着赵义云的衣摆哀着求着。
赵义云一向心软,见欣儿如此哭诉,他自是不忍心,再想想身怀六甲的诸楚若此刻生死未卜,他亦是怒从心来,忽地他怒视韩谨,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也染上了几分狰狞之色。
正是气头上,赵义云见韩谨毫无悔意的低着头,他便有些激动的指着韩谨,疾言怒色道:「亏孤如此信任你,若不是今日亲眼目睹你毒害皇后,朝臣说妳野心大、诡计多、无品良、又失德,对此,孤本还不信。可妳不知皇后胸襟多么宽广,亏她今日一早还劝孤早日退朝过来陪妳,说她最近身体不适不能代孤照顾你,如此善良的皇后,妳居然忍的下心毒害她,妳太令孤失望了。」
赵义云怒诉了一番,却见韩谨仍像个局外人般平静的站在一旁,而她的目光也只是淡淡的盯着地面上化为污水得茶水,随之她缓缓垂下脸一番思索,似乎她并无求饶之意。
自然赵义云把韩谨这样的态度解释为知迷不雾、不知悔改,气恼之下,赵义云心灰意冷的怒道:「来人,把荣贵妃囚去卧房,听后发落。」
赵义云话音落,只见两名太监匆匆上前架住了韩谨。由始至终,韩谨未发一语,可是她走出房间,与赵义云擦身而过时,她却不冷不淡的说:「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定位我,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不会愚蠢到用这种一看便能被人猜穿的手段去害人。」
「等等!」
韩谨说完便随着两名太监往一处去,忽然赵义云却上前叫住了他们,他一脸不忍却又有失望的走到韩谨面前,说道:「楚姬,事情的真相孤会查明的,若妳真无罪,孤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妳的。」
听闻赵义云这番话,韩谨没有多做一丝反应,她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即垂下脸甩开了两名太监的手,缓缓转过身自行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韩谨走后,紫嫣也被关进了地牢。
至于诸楚若一昏倒,便找来太医,虽然她只是稍稍喝了一小口的茶,也得以保住了性命,可茶中下的毒药性过强,诸楚若还是因此痛失了腹中的婴孩。
晚间,诸楚若从昏迷中醒来,她感到小腹一阵酸痛,手不由的抚上了腹部,而两串眼泪亦是从她眼眶内滚滚而出。
「楚若!」
赵义云守在床边,见诸楚若醒来,他便轻声一唤,却见诸楚若缓缓睁开泪眼,见到赵义云站在床边时,顿时她的泪水像是串了线的珠子般,似有委屈的痛哭了起来。
见诸楚若如此,赵义云亦是心疼不已,他手忙脚乱的帮诸楚若擦拭着眼脚的泪,怜惜的安慰道:「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怀,只要妳身体不碍就好,至于毒害你的人,孤会帮你向她讨回公道的!」
因诸楚若中毒而痛失了孩子,此刻又见诸楚若如此伤心,赵义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未去考虑太多便随口安慰了几句。
「大王,不要过于为难姊姊,做为母亲,姊姊的那种心情我能理解,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也许姊姊只是想为晋王的孩子争口气罢了……呃!」诸楚若说着,突然似有说错话般的捂住了嘴,她抬眸见赵义云愕然一怔,随之一抹杀气染上了他眉目,之后赵义云似有思索的垂下脸。趁此机会,诸楚若撑着床檐稍稍坐起抓住赵义云的手,急道:「求大王勿怪臣妾失口说错话,臣妾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姊姊进宫之前就与晋王有染,不免会让人对她腹中的孩子产生怀疑。」
「大王!」诸楚若见赵义云低头沈思,她便轻唤了他一声,只见赵义云一阵恍惚,嘴角微微一掀,随即拍了拍诸楚若的手,凌厉的说道:「孤不怪妳,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而妳的仁慈孤也看得到,至于荣贵妃毒害你一事,孤会秉公办理的,你先休息吧!孤还有事要办,改日再来看妳。」赵义云说完,便拉开诸楚若的手匆匆的离开了卧房。
走出房间,赵义云见玉戈站在门外,他一脸严肃,稍顿了顿,便大声说道:「派人去打听一下,晋王霸占荣国府的那段日子前后经过。」
第二十一章
那日韩谨被囚禁之后,赵义云一直都未去月华宫看她。而在诸楚若被害的第三日,玉戈带了赵义云的口御去了月华宫。
口御所言:荣贵妃谋害皇后未遂,孤念她为国有功,不加重罪,既日起荣贵妃打入冷宫以此抵谋害皇后之罪。
韩谨被遣送去冷宫未有其它人那般的惨状,而去冷宫的一路上也都是玉戈亲自作陪,玉戈对她的态度仍与往常一般的恭敬。
到了冷宫,玉戈还亲自为韩谨安排了稍好些的住处,连起居用品一律都是玉戈差人从月华宫内取来的。
“玉公公!”
安排妥当,玉戈要离开时,韩谨站在门边叫住了他。玉戈恭敬的回头,见韩谨一脸担忧的模样,他便微微笑着问了句:“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玉公公,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娘娘尽管吩咐。”
“你是否可以替我向大王求情,求大王放紫嫣一条生路,让她跟随我一同进冷宫,也算念在我与他夫妻一场。”韩谨说着欲要下跪,玉戈一怔,忙惶恐地伸手搀扶道:“娘娘不必如此,让紫嫣过来与你作伴一事,大王早已安排,此刻紫嫣怕是正从刑部送往此处的路上。”
“多谢大王如此体谅!”韩谨说着不由地咧嘴一笑,而她也没想到那个连案子审都不审、查都不查就把她送进冷宫的赵义云,居然会如此心细,倒也不枉费她当初信任一场。
玉戈领着人离开冷宫不多时,果真有人把紫嫣送来了此处。
韩谨坐在破旧的桌边,见紫嫣安好无损地进屋,不由地心生疑惑。照理说谋害皇后性命乃是重大案件,她与紫嫣又是嫌疑人,虽然诸楚若平安无事,可她腹中的孩子却因此没了,这本就是掉脑袋重罪,可紫嫣为何被关去了刑部未受一点苦?
“紫嫣!”
韩谨站起身来,轻唤了声,只见紫嫣站在门口笑逐颜开,突然欢喜地扑了过来,兴奋道:“公主,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又要让你跟着我受苦了。”韩谨抓住了紫嫣的手欣慰却不舍地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紫嫣心甘情愿的。”紫嫣微微一笑,说着扶韩谨坐了下来,随即她便又问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