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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若倒是极不客气的,“站住!”一声大喝。“这位是贵妃娘娘,你们这群狗奴才不赶紧跪下行礼,还懂不懂规矩了!”
这边子谦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前,就怕他们不怕死的往前靠,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尤其,这栖霞宫里,还有惠妃的人。
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儿,果真,这栖霞宫能看的进眼的,不过就是一个丁香,一个禄儿。如今,一个已经是昭仪,另一个已经香消玉殒了。
怪不得贺妃如今,就只等着死了,更难怪,她会想带着女儿一起死了。
“贵妃娘娘吉祥。”被子谦和冰若的气势震住,他们还是跪了下来,只是仍是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许是骄纵惯了,竟没有一点能拿得出的风范来。
形容猥琐,真是让人看了心中生厌。
见我眉心蹙了起来,子谦便知我不耐烦,却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便干脆随手扔了几块碎银,当作是打赏。冰若走到屋里,将早已是奄奄一息的平阳抱了出来。
孩子,早就哭不出声来了。
我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什么话也没说,便又转身出来了。
才一出门,便见小李子带了一班宫女太监等在门口,见我出来了,赶忙把轿子抬了出来。
我坐了上去,冰若也跟了上来,看着她怀里的平阳,不自觉的心里呕的难受。“冰若啊,你进去的时候,贺妃怎么样了?”
她拍了两下平阳,“只有两只眼睛睁着,方能看出来是个活人。”
我只问了这一句,便再说不出口了。
走在路上,听得子谦在外回报,“娘娘,丁昭仪小产了。”
我以手轻抚眉心,只得低声叹道,“知道了。”
“惠妃呢?”我猛然想起来这个罪魁祸首。
“没有皇上的旨意,一直在广仁宫正殿前跪着呢。”听着也是口气不善。
想了一想,“这样吧,宣大司马到承乾殿,本宫要见他。”不能再拖了,这个祸害,还指不定要兴风作浪到几时。
“奴才明白。”
休息不多时,大司马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宫里来了。
见了我,话也不多说,“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额头直往地上磕,“罪臣叩见贵妃娘娘,小女粗鄙鲁莽,行事欠妥,是臣教导无方,臣罪该万死。”
听着那一声一声磕地的脆响,我心里终究还是凉了。
“陈大人。”因此,也就只凉凉的开口。
“罪臣在。”紧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叹了口气,“可知为何本宫会在皇上之前召见你?”
他仍是不敢抬头,只是闷声道:“罪臣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我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大人说惠妃‘粗鄙鲁莽,行事欠妥’,想必是听说了惠妃治死了刘顺容的事儿。”
他也只伏在我的脚下,“罪臣惶恐。”
复又挑了挑指甲,“不过,这事儿原本也好处理。”
他心中自然诧异,却不会轻易露在面上,只是口中却不减分毫理性,“娘娘的意思是……”
“刘顺容虽说是眼下皇上的心头肉,可毕竟也比不上陈大人一家的功劳。想来皇上并不会因小失大,加上本宫或许也能帮点忙,今天也就不必陈大人特意走一趟了。”话还是说到了比较好,让他自己去想。
不过,他也毕竟是个人才,不会因为这个就欣喜若狂的。
“但是,本宫还是请大人来了,希望大人心里有个准备。”我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还求娘娘明示。”他也是明人不说暗话。
“你可知道,因为惠妃昨晚召集后宫众人,一直站到方才本宫与皇上去了才算?”我似是不经意的撇出一句话来。
明显是身体一颤,“罪臣不知。”
“唉!”叹了一口气,“问题就在于此,这不久等于是罚刘顺容跪着,罚后宫诸妃站着么?”说着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别人也还罢了,毕竟惠妃位份高一些,只是,大人不知,丁昭仪站了这大半夜,又一直站到今天下午,竟然就小产了!”
顿了一顿,“皇上一直子息单薄,因此极为重视,这大人也是知道的,而因为惠妃这有意无意的,竟让丁昭仪小产了,而且才太医回说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就这么没了,本宫别的话不说,大人早做准备,等着皇上发落吧!” 我不用故意说明陈家会有什么样的处罚,让他自己自由发挥,去无限扩大,更能叫他恐惧。毕竟,惠妃今天这罪名,说大可大,若有心开脱,也就是行事欠妥而已。
可毕竟,天威难测,加上陈家树大招风,灵修早有不满,想必他也是知道的,因此,只要隐约给他一点暗示,他就能扩得无限大。
果然,额头上已经有冷汗了。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陈大人,心里若是做好了准备,皇上也要召见你了。”
听我如是说,他猛然一惊,抬起头来,“皇上?现在么?”
我示意他不必焦急,“大人等着皇上召见,那还用得着本宫提前见么?”
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等着皇上兴师问罪,就连本宫也救不了你了。”
半晌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傻,自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只是,让他如此裁剪陈家力量,还得痛下决心才可以。
第 183 章
那日经我“开解”过后,大司马陈晋元不知为何求见皇上。我也不知道他与灵修都谈了什么,但是最后的结果是,陈晋元仍任大司马一职,但陈家其他所有身上有官职的人,全部都请辞归乡了。
而后宫,刘顺容失足跌入井中,毙;孝冲惠妃陈氏忽然恶疾,三日后暴毙于自己寝宫;昭仪丁氏身体孱弱引致小产,需在撷芳殿内好生静养。
半月后,侧妃贺氏病故,因其养育平阳公主有功,特以正妃礼安葬,命其生前所居栖霞宫的一众宫女太监陪葬。
我由于那日受了冲撞一直身子不爽,因此也确有一个来月未曾出门。
只是,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的确心情很是沉闷了一阵。而平阳周岁的生日,也就这样被冲淡了。
无论是朝廷还是后宫,忽然之间都寂静下来,鸦雀无声,无人兴风作浪,无人惹是生非。这寂静十分诡异,似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但,灵修却似乎毫不在意,倒是总往翊书宫跑,毕竟是非一少,时间便显得多了起来。
而就在这样诡异万分的时候,我的第四个孩子,静儿,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
或者是灵修为了凑趣儿,反正给儿子起了一个略显女气的名字。
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毕竟男子以“静”为名也不在少数,只是少了那股帝王之气,希望静儿可以活得更加平凡快乐一些。
一时间,汝阳的第二任养母,平阳的生母都不在了,这两个孩子的去向也是个问题。汝阳的生母毕竟是靖懿贵妃,由于皇后无出,因此算是嫡出公主,先后两个养母,一为皇后,一为正妃,也的确地位较高贵。如今宫里,便只剩我和赵婷两位正妃,而她已是待罪之身。很明显,汝阳必然是要由我来抚养了,可是原本孩子就多,如今又添了个静儿,叫我如何能有心思去照顾汝阳呢?
平阳是庶出,倒是好说一些。如今的庶妃之中,侧妃还剩下袁妃,李妃和馥儿。李妃也是有“前科”的,并不具备这个资格。而馥儿,恐怕连个赵媛都嫌幼稚,更不会去抚养小孩子。因此,也只袁妃,有这个资历,也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也有这个想法。
最近,袁妃也总在撷芳殿陪着丁昭仪静养,因此灵修竟让汝阳平阳两个孩子一并过了过去,说是都由丁昭仪带过,因此不陌生。袁妃与丁昭仪两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也不会觉得费力。
唉,或者跟着她们两个,还能长久一些。毕竟,这二人现在一直跟随着我,不会像卫后惠妃那样很快就沉为下僚的。
珊儿这个孩子,因为静儿又是个弟弟,果然又烦心了好几天,后来发觉静儿还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婴儿,半点不会反抗的时候,又忽然高兴了起来。倒是好笑,毕竟小孩子像均儿那样会反抗的也不多了。
虽说下半年宫里接连出了几件大事,可毕竟静儿的出生让整个宫里陷入一片欣喜之中。
因此,这一年的春节,倒也很是热闹。
没了刘玉萱,没了陈秀风,丁昭仪又小产了,因此吴月娥在宫中的日子越发风生水起。
因着过年,灵修给宫里的庶妃们大部分都有晋封。除了几个侧妃已是由于出身问题不能再封,丁昭仪也是因为出身太低不能再封,其余人都有了各自的封赏。
吴月娥原是婉仪,此次晋升一级,封为昭媛。
赵媛原是婉容,虽然至今未曾获宠,但仍是进了一级,为婉仪。
剩下三个她们同届的秀女,则因着右懿贵妃的遭禁,刘顺容的暴毙,而显现了出来。
一个是赣州知府的女儿,当初似乎是惠妃看中的,因为家世不高,而且人长的也不出众,姓宋,闺名沁芳,倒也是大大方方,原本进宫时封为顺容的,此次也升了一级,位局容华。
一个是在平乱中阵亡的一个前锋的女儿,家姓岳,小字世南,名字倒是颇有武家风范,只是也是惠妃相中的,因为父亲亡故,家中没有靠山。进宫之时为修容,此番也进为婉仪。
还有最后一个,也许是我选中的,也许是惠妃,也许是灵修,我不太记得了,是登州刺史的女儿,名唤沈玉珍,初为婉容,因为最近备受皇帝宠爱,因此连晋两级,进为昭媛,倒是一下子与吴月娥并驾齐驱了。我心里有些了然,少不得又是一番明争暗斗了。
只是她们如今的争斗,却再没有能激起我兴趣的惊心动魄了。加上我尚在月中,也不便出席晚宴。
晚宴上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如今甚至能与我一争的人都没有了。我也就懒得理她们,只顾在翊书宫清闲便是。如今,陈家也只剩下陈晋元一人仍在朝为官,不足为惧,下一步,不知是赵崇熙,还是尹德忠?
我的重点,也必须要从后宫放到前朝了。虽然不比多做什么,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正准备早早休息,却见明照一推门走了进来。
我靠在床上,有点差异,“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娘本来想自己过来的,可是怕你在月中不好见,便让我跑一趟,毕竟来去自如。”嬉皮笑脸的,一点也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原来你是偷偷进来的?”我挑挑眉毛。
“什么叫偷偷?”他眼睛一斜,“有季子谦给你守着,怎么可能还能‘偷’的进来?”
听语气中甚是不服气,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那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不过让我来送趟东西。”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在一旁视而不见的夏儿,“恢复元气的良药,大哥从云南深山里找到的,前一阵子大嫂又添了个男孩儿,改天带进宫让你看看。”
我抬头笑笑,“我哪里还缺什么?难为家里这样搜罗来。”
他上前将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床下,然后点了点我的额头,“我说公主,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听他不伦不类的话,我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公主都睡了,你还是别去惹她了,那丫头醒了可不是我能哄得好的。”
他也是笑笑,“呵呵,那你也睡吧,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