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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您说有空了就切磋一下,今天宫里忙着呢!没人会来打搅,所以,馥儿请娘娘不吝赐教。”她说着把纸铺开,让小丫头开始研磨。
我让夏儿赶紧端个火盆进来,我可不想被谁撞见我的“大作”。
“好吧!不过,我不会写字,不会画画,也不会赋诗,你想比什么?”我往椅子后面一靠,耍赖的说。
她看出我的心思,“娘娘,我宫里还没贴春联呢!您只要照我给您写的依样画葫芦就行了。”
我想了想,“行。”于是照她带来的样子重新描了一遍。不过,想把字练好真难,想把字写的难看似乎更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字写的尽量难看,可是,还是很失败。
“娘娘,谢过了。我可不能随便评价,要不有失公平。我把两副对联都拿给我师兄看看,下回我来的时候,再告知您结果,您看可好?”她边收拾边说。
我一把抢过,丢进火盆,一会就烧成了灰烬。“别给自己找麻烦,我再说一次。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若是为了我,而累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
她有些黯然。“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通透。也罢,馥儿不再多事,只是娘娘,皇上那,好象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做声,拍了拍她的手背。
待她走后,我叫来春桃。“给左府带个信,把我从前写过的东西全毁了,连幼学时候的字迹也要毁的一干二净。还有,问问我的东西有没有被带出府过。”她见我忽然面无表情,就知趣的赶紧走了。
我进宫之前,能毁的东西我都毁了,到底是什么,落在了皇帝手里?落在他那还不是要紧,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就又是一场风波。
第 9 章
我没有直接去赴宴,而是先到了清月宫。
卫氏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吩咐杏儿,“去内务府,马上找一件贵妃娘娘合身的朝服。”我拉住杏儿,“娘娘,我差人问过了。所有贵妃服饰,都让殷贵妃娘娘要走了,她说得好好挑。我不愿与她起争执,请娘娘就算了吧!”我说着就要跪,她一慌,赶忙拉住我,又仔细的想了一会,“也罢,犯不上现在得罪她。”
我们一同来到英华宫,发现除了皇帝和汝兰,人已经全到了。一见我们进来,马上就跪下给我们请安。“皇后娘娘万福,贵妃娘娘万福,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卫氏领着我坐到座位上,看了看底下的人,笑说了句,“都起来吧。”
我第一次见新近的宫妃,有点期待。“左妹妹可是有四个多月都不曾露面了,今日一见,却觉得好象是发了福了。”甄妃一开口就充分表露了不屑之情,下座的李妃赶紧说道:“玫妃娘娘难道不知道吗?左贵妃娘娘有了身孕啊,自然会显胖了。”说的甄妃很悻悻,“本宫自是知道,可惜,皇上好象还不知道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是他这段时间为了汝兰稍冷了她,甄氏一时气愤,又正好碰见我,拿我讽汝兰罢了。小丫头,惩一时口舌之快,亏得汝兰和皇帝还没到,不然就不好收场了。我没说什么,只是冲她淡淡一笑,她见我没什么反映,也没了脾气。卫氏有些不悦的看她一眼,加上陈妃不经意的碰了她一下,她才继续喝她的茶。看来,传言陈妃与甄妃不和,倒是真的,否则,陈秀风也不会等到甄妃丑都出完了才提点她。
这空挡,陈妃走了过来。“臣妾是广仁宫的陈妃,本该进宫之日就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可是素闻娘娘爱清净,就没有打扰,今日特来请安,还请娘娘不要介怀。”我笑了笑,“陈妃说的哪的话,论生辰,你比我大,理应是我给你请安啊。”说的她和甄妃都是一个激灵,甄妃马上看着我,手把衣服都揪皱了。我又是一笑,“不必紧张,说笑的。平日里我也没向皇后娘娘请过安啊,娘娘也没在意,我若是自己都不做,还要求你们,岂不是没了道理?”甄妃一听,赶忙说,“贵妃娘娘净搪塞我们,自己偷懒,还说的义正言辞的。”我们一时都笑了。
更加确定了陈秀风与甄莹雪之间有很大的缝隙,不然不会当众要拆甄妃的台。我这么做,也就告诉她,你们怎样都随意,但是惹到我身上,恐怕你会失望。然后心虚的看了一眼卫氏,看到她满意的点头,我才把心放下来。这样一来,她们又会以为我与卫氏有联系,自然就把视线又转出去了。
“皇上驾到,殷贵妃娘娘驾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叫道。于是众人都跪下请安,而我和卫氏不必向汝兰请安,就等众人都起来坐定后,向皇帝请了安。汝兰又向皇后请了安,我们互相行了一礼,方才坐好。
这样一来,皇上坐在了正中间,右边是卫氏,接着是我,然后是陈妃,馥儿,袁昭仪和其他几个侧妃;左边是汝兰,甄妃,李妃,陆昭容,后面的我也认不全。原先宫里只有十几个后妃,现在一看,又多了七八个,真麻烦。
汝兰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她一看我,露出了一抹极难察觉的笑,我嗔她一眼,她才与卫氏她们说笑去了。一顿饭吃的我有些反胃,但总体还可以,我倒没有害喜的症状。卫氏见我吃的还可以,就说道,“左贵妃的胃口还不错啊,就是应该多吃一些,孩子才长的好。”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但随即消逝。皇帝这时开口说道,“是啊,朕瞧她胃口也行,不象兰儿,最近吃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害喜害的厉害!对了皇后,回头叫卫相给弄些安胎的药,你也知道,兰儿娘家的人最近都太忙了。”卫氏本来就对汝兰诸多不满,这下更是结了梁子。殷家的人大量被提拔,已经威胁到卫氏的地位,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添了一把柴,非要把两个人都活活烧死。
“臣妾知道了,会尽快给殷贵妃送去的。”她还是很能隐忍,估计也是下决心打垮殷家。
汝兰有些不自在的瞥了瞥我,又看了看皇帝,说道,“那就谢皇后娘娘费心了。”
吃过饭,应该还安排了节目,我有些累了,就请了辞,让春桃和夏儿拿了赏回宫了。
回翊书宫之后,却吐的厉害。
“娘娘,您让奴婢去查的事,左相大人回信了。”春桃服侍我躺下。
“怎么样?”我有气无力的问。
“娘娘,左相大人说,您在左府的时候写过的东西应该在您进宫前都处理掉了,还说这是您亲自办的。左府只留有您每天一篇的小楷,大夫人也在您进宫之时烧掉了。只是您幼学的时候,三岁到三岁半的这半年的幼体字练习小楷,是在娘娘自己手中保存的,左府北院没有,左相大人说您也应该烧掉了。”她蹲坐在床头,悄声说道。
我一想,手札确实烧了,小楷也烧了,除此之外,我从不会多写一笔字,也不喜欢在书上留笔记,应该就没有什么了。看馥儿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她皇帝师兄那究竟有我什么。既然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可不愿意自己给自己添乱。
“明儿把朝服给殷贵妃送回去,就说我谢谢她了。”我低低的说,确实困了。
“是。”春桃给我掖好了被子,就坐在了床头的小榻上为我守夜。
迷糊之中,仿佛又看见他和汝兰牵着手走进英华宫的场景,不禁心里一酸,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朦胧之中,感觉春桃给我拭了眼泪,我定了定神,又睡过去了。
大年初一;卫氏如约让我的母亲和二姐进宫来陪我了。
虽然想她们,不过我还是很清醒,只留了一顿饭就草草打发她们出宫了。娘和姐姐都是强颜欢笑的走了,我怕她们再不走,我也会忍不住的哭出来。后宫这块地界,实在不愿让她们搅进来。
娘走之后,我一个人踱到花园,坐在凉亭里出神,在心里放声大哭。有个人在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就感觉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环住了我。“你果然,很绝情。”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所有的滋味都涌了出来,就在他怀里低低哭了起来。他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腿上,用手给我擦着眼泪。我瞬间便觉得很心酸,原来昨晚他来过了,可是我睡着了。他见我这副神情,把我搂的紧了些,“我每次来看你,你都不知道,要不就早早找人打发了我。这会知道难过了,你不是绝情么?”
我在他身上蹭了蹭,想要寻求一点温暖,“皇上怎么大白天就来了?”
他忽然低沉的一笑,“你果然装睡,看来我那天说的话,你真的听见了。”
我心里没来的一缩,“那你还让何贵来试探我?”
他笑出了声,“那你让我怎么确定?我还亲口问你不成?”说着抱着我往寝殿走,“不要在外面呆的太久,容易着凉。你要替我好好爱惜身体,等孩子生下来,我们的情况就会好一些。”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你的人呢?”
他拍了拍我,“一会我得上清月宫一趟,叫他们先去了。何贵这会儿应该跟你宫里的总管聊天呢。”
我纵然难过,也知道留他不得,“你去吧。”
他把我放了下来,我们并肩走回寝殿。“我若要护你周全,必要负其他人,你自己放宽心,别为些旁人生我的气。”
我心里粘腻,手抚上了他的剑眉,“知道。”
他突然戏噱一笑,“收敛点,当心让人看见。”
我瞪他一眼,他却很高兴的领着何贵走了。我总觉得我怀孕之后变得情绪化,比如今天,我就感觉到了浓浓的年意。
第 10 章
既然我们已经挑明,有些事情我就可以直接问了。
我靠在暖榻上,手里绣着龙凤呈祥,见子谦进屋,就让他坐了。“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有信了吗?”我有点奸诈的笑。
“娘娘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苦要问奴才?”他挑眉看我。
“滚,没的惹我心烦。”
他笑笑,“主子有孕之后倒很容易激动。”
我沉沉的吸了口气,“难为你了。”
“主子万不必如此,您没有猜忌奴才,就是对奴才的包容了。只是,奴才尚有一事不解。”他把头低下去,翻了翻火盆里的炭。
“你是说,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喝了口热奶。
“是,您不仅知道奴才是皇后的眼线,还知道奴才是皇上放在后宫的密探。”他心悦诚服。
我“呵呵”一笑,“子谦,要知道你是皇后的眼线并不难,因为你自己亲口承认了啊!不过我也没在意,整个翊书宫除了小童,都是左相放在宫中多年的人,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左家女子进宫能够得到很好的照应。你不过是奉命敷衍皇后罢了,省得她再找上其他人。”
他看了看我,“是。”
“要说怎么发现你是皇帝的人,是因为字。”我缓缓的说。
他恍然大悟,“的确,奴才是说露了嘴。”
我一边绣手帕,一边说道,“连薛妃都知道皇上见过我的字,可你是我宫里的总管,是祖父认为最有能力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让你找字帖的时候你只告诉我不能练字,却没说这件事。”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没有猜疑你,因为我发现你凡事总会先为我考虑。比如左家在宫里的人,像香儿,表面上是甄妃的眼线,可实际跟你一样,是我的人,你就从未上报过。你怕万一出了差错,我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死死盯着我,半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