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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不是我可以假定,施行下来不会有问题,是在没有特别干扰的情况下?如果有特殊情况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精神准备都没有,事到临头该如何处理?”
对不起,白衣,我知道这些问题过于咄咄逼人,但,如果不问清楚、问仔细,总有你们也照顾不到的时候,我该如何自处?
难道哀怨的躺在角落里,等待你们的救援,彻底成为一个总在关键时刻坏事的拖累吗?
呵,那还谈什么我花月要和先生站在一起,相互依靠,都是空话。
想到他要面对的,而且是因我而起,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想得多了,甚至希望永远没有认识过他,就不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可是,我显然低估了白衣,他只是给阿木使了个眼色,然后和他一起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我急了,上前扯住他,雪天路滑,心急之下一个不小心,向前跌去,人被他接住,正欲站稳出来,却被他死死搂住,不给我一点挣扎的机会:“月儿,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关心你,你的事就是我们神医山庄上下所有人的事,不要说这么多话来刺激我,该你知道的,我决不瞒你,不该你知道的,使尽手段我也不会退缩。只要知道,伤害你的事情我不会做,哪怕让你伤心,我都做不到!”
猛的被放开,看到他逃命似的离去,再转回头看看阿木,后者早就无影无踪,怔怔的立在院子里,头一次觉得自己真tmd就是一祸水,典型性祸水。
几天了,我都躲着白衣走,那晚的事情就好像爱人不在立即耐不住寂寞偷腥一样,让我的心里疙疙瘩瘩,不知道他的心思是怎样的,但他经常会到山下去,加上我的刻意躲避,基本没有见上面,我的探测计划终将无技可施。
那天他的举动不会就是想让我无法查探才做的吧?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这个院子里最白痴的恐怕就是我了,无人能出其右。
今天是半个月的最后一个日子,早上起,我就在门口做望夫石,从日升看到日落,终是没有看到渴望的人影,倒是阿木,在傍晚时分像受了极大惊吓似的从山下飞掠上来,看到我先是一愣,再见我失望的表情,勉强扯扯嘴角:“白衣呢?”
“今天他没有出门,应该在院子里吧,具体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看着像被鬼赶上来一样的阿木,觉得奇怪:“刚才怎么了?你好像受了惊似的,能让你受惊的事情我还没见过呢。”
他不答话,只略点头,冲进去找白衣了。
片刻,白衣和他一起出来:“月儿,你先进去吧,今天先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阿木看到什么了吗?还是他传了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暂时不知道,你先进去吧,外面很冷,你都站了一天了,回屋休息好了,晚饭就不用准备了。”他似乎急于让我回屋里躺着。
狐疑的看他一眼:“小白,你玩什么?没有解释我不会接受,再说了,晚饭不吃你们熬得住,小岩可熬不住。”
他很急,似乎也顾不得了,只好说:“我们有客人,你不方便见,进去回避,待准备好了再出来。”
我愣一下,心下奇怪,却不想给他添麻烦,于是转身欲走,却听见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又无比清晰:老夫人有令,山庄所有人等均出来迎驾,不必回避!
霎时,心底清晰无比,很好,冬天桃花果然不能随便开的,寒流来了,还是西伯利亚最强的那股。
smile10_27 2007…10…16 11:11
正文 第一回合,完败
一会功夫,刚才说话的人就到了眼前,是个女子,约莫三十多岁,一身精炼打扮,英姿飒爽,气势迫人。
她上前一步对白衣施了个礼:“落英见过七公子”。
“客气了”白衣略点头,受了她一礼,然后说道:“老夫人此次来的急,我都没有听到招呼,有不备之处,还请落嫂子向她老人家禀明,至于山庄中的人丁,本来就少,没有回避不回避的,但,现在天色已晚,这位月姑娘是厨娘,还是尽快去厨房准备餐点较好,别的不说,让老夫人等候,我们作小辈的承担不起。”
锐利的眼神扫过我,仍然恭敬但决不妥协:“老夫人的决定不是我做下人能揣摩的,再有此次我们有带厨子来,知道山庄里没有能干的厨子,所以特带来料理厨房的事情,以后也方便留在此处伺候二爷,至于这位花月姑娘,二爷的营养她已经不见得了解,老夫人的口味她更是一点不知,如果作出的东西不合口味倒还罢了,万一有个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看着他们一来二往的打太极,我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容,眼见白衣还欲争取,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白衣,这位落……嫂子说得对,我做的东西不见得入得了老夫人的眼,更何况,老夫人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如果刻意回避,反倒不是对她老人家的尊重了。”
“花月姑娘,以后可以叫我落总管,我主要负责安排丫鬟仆妇伺候裴府各房女眷”落英平平的接口,有一丝轻蔑,示意我她是谁,似乎我没有资格和白衣一样称呼她为嫂子。
呵,“特别干扰”不就来了?我不信白衣他们把这事也算得精确,否则阿木不会那么惊讶,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这些天的心理准备不是白做的,只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发难的居然是他的母亲大人,心情郁闷是必然,可我不想他们看出来,于是状似恭谨的点头,不再说话。
一乘大轿缓缓抬了上来,至门前,落轿,白衣抢上一步将轿帘掀起,退后,整整衣冠,深施一礼:“白衣恭请老夫人凤驾,有失远迎,还望您老人家恕罪。”
“小衣,跟奶奶我也要这么多礼的吗?我此次来不过是当作走亲戚,看我的宝贝儿子和宝贝侄孙,可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呵呵。”随着一个沉稳、略带慈祥的声音响起,一个华服贵妇从轿中被人搀了出来。
发髻梳得一丝不乱,步摇、簪子、发插错落有致的插在头上,一席紫色锦袍加一个同色系毛披肩,全身上下虽没有多余的饰品,整个看来仍贵气逼人。
不难想像年轻时绝对是美人一个,即使现在也不能说美人迟暮,只是嘴角略显刚硬的纹路也表明这个人绝对的杀伐果断不让须眉。
眼睛似瞟非瞟的略过我,看看从后面一乘软轿上下来的一个美妇人,拉住她的手,笑得更是慈祥:“清音,你来见见小衣,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跟你相公学医的七公子,难得当今圣上舍得,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小小年纪就丢上来给他那个冷冰冰的二叔带,苦没少吃,不过现在看来,出落的倒比他几个哥哥都好呢。”
被称为清音的美妇人盈盈一笑,过来福了福:“清音见过七公子”端的是软语娇音,让人能酥了骨头。
白衣慌忙虚扶:“婶婶折杀小侄了,奶奶说得对,既是一家人,这礼数不需要如此周全的。”
慌乱中,倒是记得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一瞬疼痛和……哀求。
看着这幕认亲喜剧,我嘴角的笑一直保持着,心却冷到谷底。
很好,白衣原来白云国当今皇上的第七子,裴恒庆是他二叔,应该是皇上的堂弟了,老夫人算来该是公主,至于那个精装美妇人,最多二十一二的年纪,不用我动任何脑筋,她相公,不就是当今神医大人咯,按照古人的习惯,只怕嫁进来很久了,不知道是否已有麟儿?
小白啊小白,你确定不把这些告诉我是为我好?还真当我是一粒打不扁、锤不烂的铜豌豆?我不过顶多是一小强,这么多的负荷一起来,我的心脏远远承受不起,连准备都没有,就已经阵亡。
恍惚间,手被人使劲捏着,一低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小岩,满眼的担心,愣一下,这厢心神才归位,就听见人说:“怎么这么没规矩!”
抬眼望去,看到精装美妇冷冷的看着我:“行礼也不会、老夫人问话你也不答,哪里来的野丫头?!没规没距的。”
轻轻一笑:“夫人说得是,花月本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只知道烧水煮饭,规矩全都不懂,有不对的还请提点,至于刚才,确实是被老夫人的高贵气势所震,恍惚没听见老夫人的问话,还请恕罪。”平了一下心气,不论如何,现在就被打败也太没种,即使这个局面,我也要听到他亲口跟我承认,别人,呵,无所谓。
或许,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爱上一个人,就在最后一刻都希望拉住一根稻草,不管它是不是能够承得住自己的重量。
冷哼一声,这群贵妇、仆妇、家丁、小厮就陆续进了庄子,仿佛有意,老太太拉着白衣的手就没有松,自是不能留下来给我解释什么。
阿木走过来欲张嘴,却被我摇头制止,他的解释我不想听,那个我想听的人还没有回来。
“月姐姐,老夫人心地很好的,你别怕”小岩用他养了半年就已经胖嘟嘟的小手使劲撰着我的手,仿佛在给我力量。
呵,小东西,你不懂,心地好和现在的状况扯不上关系,我最想依靠的那个人食言未归,现在只有靠自己。
“你还在指望他回来?呵呵,这次来的可是二哥最尊敬的娘,现在他还未回,你就死了心吧。”
谁在那里说风凉话?
循声望去,呵,是裴恒耀,那个我决定再见到他就要脱他层皮的男人,只是这次,不知道谁脱谁的皮了。
妖娆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弥漫,一句话不说,成功的让他住了嘴。
又盯他良久,直到他渐渐尴尬,才冷哼一声:“我要死心也是和他两个人的事情,与外力无干,更不是你说两句话挑拨一下就能做到的。三爷今天是跟来看笑话的吗?恐怕要失望了。”
我跟他娘低头,那是因为对方为长,至于你,哼,想都别想。
随后的时间里,仿佛被人遗忘,大队人马带来的厨子在厨房做饭伺候完了他们主子,我才得以进得厨房,随便做点东西填了小岩和阿木的肚子,至于自己,是一点都吃不下。
老夫人来势绝对不善,今晚不过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道神医山庄也是她说了算的。
所以,在晾了我几个时辰后,差人叫我去见她,不管这会已经多晚。
跟在丫鬟身后走到径园,等丫头进去通报后出来叫我进去拜见。
自醒来到在山庄待了这么久,我就像生活在一个平等的社会里,没有人跪拜或者施礼,而且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养成的天性,也不可能向谁屈膝,造成了我站在地上,上位坐着老夫人,眉头越皱越紧的局面。
敌不动我不动,等到他们不能等的时候,自然会发难,既然决不会因为我礼数周全而少做,那我何必着急,只等着看她们如何出招。
“你叫花月?”
“回老夫人,小女子姓花名月”
“就是你最近搅得外面乱七八糟?听说你也想嫁进裴家?”
“花月何德何能把外面搅乱,不过是有点小东西惹得人争罢了,至于嫁不嫁进裴家,好像还是没影的事情,请老夫人明鉴。”哼,也想嫁,看来裴家很吃香,当然了,不但是江湖大族,更是皇亲国戚,风光的很呐。
“看你模样虽然狐媚,倒也齐整,既然庆儿喜欢,嫁进来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裴家是通情理的,做了裴家的女人,就要严记不能招惹是非,你以前怎样,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身上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