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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之狂想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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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据说当时药方里有这味药的人哭笑不得,不知道回去是抓药还是不抓药。

  又某日,有雨,月姐姐在向先生请教中了七叶花毒的紧急应对方法,旁边的病人因为已经预约,而且原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好像是什么门主之类,认为月姐姐明显属于“插队”行为(注:月姐姐说就是不按规定轮序,直接比排队的人先看的行为就叫插队),所以打断她请先生先给自己诊断和下药,结果被其一顿抢白(可怜的人,跟月姐姐讲理怎么可能成功,动武?谁敢在先生这里动武?!),本来也就算了,月姐姐嫌他烦,顺便塞了包药给他,说你这个病看脸色就知道了,还用先生看吗?这药都不收你钱了,快走吧。结果~~第二天,那人没有预约就冲了来,脸色更难看了,白衣不在,兰溪姐姐却让山下放他进来(月姐姐说她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嗯,原因嘛,听说是因为对方昨天拿了药后,吃了一回,想想没有药方,怎么也要去药店把下幅药抓回来,待到药店,才知道……那个,呃,药是治妇女痛经的,他还有力气来砸场子,阿弥陀佛,阿木哥哥说人要有慈悲心。

  又又某日……

  以上摘自小岩的日记,因为我说你年纪小但是也不能放松知识,活当然要干,但是一定要强迫自己注意学习,每天写篇记叙吧,当炼字了,至于诗词歌赋,每天背十首,十日作一文就好,题目我来命。结果先生认为甚妥,就把小岩完全交给了我,恩,当时阿木看着小岩,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有那么坏吗?郁闷。

  接触的日子多了,裴恒庆这个人在我的心理逐渐鲜活了起来:

  他整个人很淡漠,不是因为天性如此,作为一名医生,如果感情太过跌宕起伏,对于治病是没有好处的,只有保持清醒和淡然才能有准确的诊断,保证失误最低;

  至于没有口舌之欲,那是因为在娘胎里先天不足,没有味觉(所以后来我做饭尽量偏重色泽和造型,吃不出来,看着也悦目赏心啊);

  他很良善,只要答应了,对病人莫不全力救治,要不是白衣和兰溪,他很可能脱力而亡,成为最早的“过劳死”;

  他也很博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药房的医书每本他都能倒背如流并应用自如,听小岩说,先生的绘画造诣很高,可以排在当世前三之列,但是因为先生终日与药为伍,这种技巧有时拿来画药材了,真正的传世之作很少,所以其作品在外界标价是最高的;

  他还有洁癖,除了兰溪,没有别人碰他的衣服,衣物是每日必换的,床上用品基本上是七日一换,当然如果他刚好去外面采了药,当天晚上的床铺是必换的,而且每天洗澡(洗澡水由阿木负责烧,兰溪负责提),屋内从不用熏香,是因为他自己身上就有一股药香,自然的散发出来,很清爽;

  他……很美,是那种近看远看都无法看出任何不足的美,令人百看不厌,身上虽然有很强的贵气,但是一点都不迫人,反而很可接近;

  他平时话很少,但是不代表不发火,有时他淡淡的瞥兰溪一眼,兰溪就立即知道自己作错了,上次我拜师的时候,后来兰溪是被禁足了五天的,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反省,我也才知道。

  嗯,还有就是对我很好,呵呵,很护我,比如上次给男人妇科药的那次,面对来人的气愤,他只说了一句:这里的医生是我,你今天要不要看?对方就立即蔫了,乖乖拿了药方走人。我挨过去,低着头说对不起,只听见他的轻叹:你身体本就弱,现在只学了点皮毛,还不会自己开药,别拿自己作实验,有不舒服的就找我来看,那包药的方子给我看看,我看有什么不对的没有。我当时就晕了,想来一定是眼睛里的红色心型冒的太厉害,兰溪都气得无语了,只是不停的对我飞眼刀。

  “呵呵”不由笑了出来,我四周看看,幸亏无人,否则这个失魂落魄的花痴样子肯定要被人笑的,兰溪更是不会放过糗我的机会。

  “笑什么?”有人问

  “啊?要你管”我自然回嘴,却在看清来人后立即后悔的吐舌头:“嘿嘿,先生,不好意思,没听出你的声音”

  “嗯,这么晚,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啊?”我才看清,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散步到脉香院来了,这下糗大了,我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我想你,所以不知不觉走过来了?不说兰溪,怕是白衣都会把我大卸八块。

  幸亏他平时就很少说话,所以倒没有逼问我,只是淡淡的立着,似乎在等我的回答,又似乎没有等……

  突然想起大观园里宝玉的一句描述,于是吟了出来:“绕堤柳借三蒿翠,隔岸花分一脉香,呵呵,先生的脉香院确实别具一格,来这里很久了我都没有好好逛逛这里,所以今天只是想来欣赏一下风景的,打搅先生了”

  愣了一下:“月姑娘的文采很好,虽然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这句形容的也很贴切。”

  “呵呵,听闻先生的琴艺非凡,不知道月今天可否听得天音?”我得寸进尺,其实听他弹琴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听到的,总觉得虚无缥缈,现在想近距离的听听,当然了,顺便欣赏他弹琴时的样子,乎乎,想想就流口水啊。

  “你想听什么?”本来这次请求是刚才的突发奇想,说完后就有些后悔的我想不道听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恩,先生弹什么,我就听什么啊,曲乐虽然是要看旋律,但是同一首曲子,弹的人不同、技艺不同甚至心境不同,给听者的感觉都不同,我想先生这样高洁的人似乎不会拘泥于曲,随心而为才会更好听吧。

  “兰溪,把我的琴拿出来,你就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看着”他吩咐,一会兰溪将琴置于院内的石桌上,又端来水请先生净了手,侍立一旁却没有离去的迹象:“兰溪难得听先生的琴音,不知可否允许在此立听?”

  沉吟一下:“也好”

  ……

  我是红着脸抱着头跑回院子的,不论再怎么数羊,再怎么警告自己睡眠对女人很重要,都注定了今晚彻夜难眠,而兰溪,我没有看她的表情,想来明天最好不要见她,免得她生吞了我……

  流水的日子,渐清的情愁

  我不懂弹琴,不晓音律,但是知道音乐无国界,好的音乐对任何人都管用的,就像昨晚他的琴音。

  只觉得月色越来越宜人,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要飞升了一样,如温润流水的声音从耳朵飘进我的心田,就像久旱逢甘霖,又有如美酒入喉,反正全身无一毛孔不妥贴,眼前的人整个与音乐融为一体,那在弦上跳跃勾抹的指尖仿佛一只只灵动的蝴蝶,美得令人心醉。所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人玉脸微红,表情错鄂,而我正捉着他的手,将指尖放在自己的唇畔……

  我,不要活了!!!!

  都是男人作登徒子,到了我这里,孔老夫子啊,希望你不是生活在这一时空哈,否则会被我气活过来,有史以来第一个女色狼出现了呀,想我花月虽然相亲无数次,不是没有被人亲过,小手也是被人拉过的,但是,但是,那都是男人主动的呀,我、我、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小岩,先生的早餐在托盘里,你给他送到药堂去”因为他没有味觉,而且无法治愈,我只能在花样和颜色上做文章,今天的早餐因为失眠,所以很早起来准备,看来份外的鲜艳:一小节精挑细选的黄色玉米,几颗红色的小番茄,绿油油的泡芹菜,一碗白色的银耳羹,外加两个绿豆糕。

  “月姐姐?为什么我今天要去送呢?你不去?”

  “我还要给你们炸油条,你不想吃是不是?那好啊,我去送,你将就吃馒头吧”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帮忙!”

  呵呵,我当然想自己送,但是昨晚的事情我简直没脸见他,你让我现在送早餐给他?算了,我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呢,真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见他,而且现在厨房中自己的样子很邋塌,会不愿意他看到。

  许是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所以现在的我是一脑袋浆糊,只顾得甜甜蜜蜜的想这些,根本没有想过,人家是否接受,我好像第一个该做的应该是道歉。

  不过,打击我的人从来是不会放过这点的,所以在我灰头土脸把油条做好,豆浆烧好的时候,兰溪进了厨房:“你不是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冷冷说:“你昨晚亵渎了先生,就算先生不在意,你也不能就当没有发生过,人被狗咬了,主人还要赔汤药呢,你昨晚的举动就算自己不知耻,也不能拿先生的善良当好欺负。”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因为这份感情,让我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甜蜜,虽然是单方面的,但是绝对的纯情和纯洁,但是几句话出来,我就从爱慕变为了强奸犯,还是女性强奸犯,我再无所谓,这种事情也是不能随便屈服的,所以哼了一声:

  “我就奇怪了,我做事情不用你来教,你们家主人还没有发话,狗儿倒是叫得欢,早知道有狐假虎威这种事情,不过以为都是畜生做的,不想兰姑娘非要照着框框来贴。你要是妒忌,就明白的说,你对先生的爱慕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除了你自己不承认,怕是无人不知吧,你把这种暗恋看做下作的事情,所以自己才认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下作的想法。你维护先生还是维护你自己?你到底是替先生着想还是只是想把先生禁锢着好只有你一个人臆想?你以为你管着先生看病,就什么事情都能管了吗?你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吧?还是先生曾经答应了收你入房?你别以为……

  啪……我倒在地上,抚着脸,低垂着眼睛,哈,终于忍不住了吗,知道我打不过你,即使想还你一巴掌,也不可能得逞,所以就打的肆无忌惮了吧,我冷冷一笑,将眼泪狠狠的逼了回去,抬起头,张大眼盯着她:“怎么,说到痛处了?还是说到了你的心事,所以恼羞成怒?”

  她扬手又欲打,手却被人捉住,是阿木。

  “阿木,你想犯上吗,放开!”

  “阿木不敢,但是月姑娘的身子弱,不经你的掌力,而且,先生若是知道了,必是不高兴的”阿木低头说,但手没有放开

  “哼,我今天要好好教训她!上次无耻的脱衣服,现在好了,换种勾引方法,打死了也好,我自去先生那里领罪!”

  呵呵,看来两个花月都是因为男人被打死呢,第一个是吃醋的妒妇,第二个还是,不过是打上了为男人讨清白的幌子罢了。

  “兰溪!住手!先生那里还需要我们伺候,你怎么在这里胡闹!这事可大可小,但是药堂的规矩你破坏了一次不可以破坏第二次,到时候谁都护不了你!规矩还要我给你重复吗?”从来没见过白衣这么正经,看着他,整个人紧绷着脸,扫我一眼,一言不发的拉走了兰溪。

  看来白衣也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否则怕不会这么生气,呵呵,要不是为着守规矩,怕是绝对不会管今天这个闲事吧。

  “你怎么样?”阿木过来搀起我

  “放心,死不了”我笑笑,牵扯了脸上的伤痛,不由痛吸了一口气

  “兰溪她……”

  “我打不过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想要报复她”淡淡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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