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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这年头早就不流行贞节烈女了啦!
“你这女人,这么快就想红杏出墙了?”好气又好笑,他决定捍卫疆土。“这样可不行!我看我还是赶快对你色一下,免得你怪我没做好‘家庭功课’,找借口向外发展。”
“哇——不要……”她骇笑惨叫,想逃却被身上的男人以饿虎扑羊之姿袭击,挣扎了许久后,还是落入饿虎口中,惨兮兮的任由人家做“家庭功课”,直到许久许久过后,才终于得以从虎口逃生。
“你、你属狗的啊?”好不容易终于逃出生天,杨婕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好气又好笑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什么嘛!这男人老是又咬又啃又舔的,是有什么怪癖不成?
懒洋洋地跟着坐起身,对于控诉,管仲军仅是回以满足的一笑,随即从后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重拾先前的话题——“来,告诉我,你之前烦恼的‘重点’是什么?”闻言,杨婕玫总算想起先前的讨论,唇边的笑意霎时褪去,迟疑了半晌后,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你……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你是说哪一方面?”扬眉反问。
“工、工作上……”不自觉地皱起眉,她咬着唇轻声道:“回台湾,你等于是要重新开始,这样真的好吗?”这么多年以来,她向来是懒得询问他工作上的事,怎么今天却有兴致谈这个了?
眸光微闪,管仲军隐隐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重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好!前些天,我和大学时期的朋友联络上,他们知道我回来后,已经有好几个私下想找我去他们的公司上班。”
动作这么快?
杨婕玫不禁愣了一下,完全不知有这些事,当下连忙问道:“找你去做哪类的工作?”
“不一定!”搓着下巴,他回想了一下后,这才笑道:“有的是要我去管理行销部门,有的是想要我帮忙拓展国外业务,还有些是要我负责企划,类型还满多变的,害我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不管想从事哪一类的工作都有人要。”
呵……事实上,找上门的工作虽然五花八门,但是对他而言却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毕竟在“拜登企业”那几年,为了让摇摇欲坠的公司转亏为盈,他几乎都要事必躬亲,因而早就练成一身全才技能了。
然而他说得兴高采烈,杨婕玫却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他是这样的有能力,在“拜登企业”时,掌管着整间公司的营运;可若回台湾却得屈居于人下,窝在一个部门里发挥他仅十分之一的才能,这和龙困浅滩有何不同?
想找到职位和薪资都不亏待他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对一个男人来讲,是多么大的成就与骄傲,可如今却因为你,他得放弃一切……放弃一切……蓦地,蜜拉贝儿尖锐而犀利的评论在脑海中骤然响起,杨婕玫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管仲军连忙关切询问,没想到却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登时惊得急声叫道:“婕玫,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没事……”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可是……”
“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勉强展笑,她的眼神坚定。
见她坚持,管仲军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后,这才点点头,不过却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
任由他抱着,杨婕玫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再次开口,“军仔,离开‘拜登企业’,你真的不会舍不得吗?”为何她会突然提到“拜登企业”?
管仲军是何等人物,马上敏锐地联想到昨天蜜拉贝儿的那通电话,当下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是不是蜜拉对你说了什么?中午你说去和朋友聚餐,其实是去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吧!”
“可恶!我找她问个清楚……”愈想愈火大,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骂人。
“不关她的事!”飞快的夺走手机,杨婕玫瞪眼叫道:“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你对拜登企业真的不会舍不得吗?”
“……”一阵沉默,管仲军与她大眼瞪小眼,不太愿意回答。
“说!”两手往他的脸颊用力一捏,毫不留情地威逼恐吓。
“说就说,别捏了,会痛!”疼得龇牙咧嘴,他万分无奈地拍掉在自己脸上肆虐的小手,边揉着疼痛的双颊,边嘀嘀咕咕地承认,“说舍得是骗人的,毕竟是我费了许多心血的公司……”果然!
得到肯定的答案,杨婕玫一点也不意外,当下神色又消沉了几分。
“可是——”蓦地,管仲军语调加重,下巴顶在她的发心揉了一下后,这才满足的微笑道:“台湾有你啊!为了你,舍下‘拜登企业’算什么……”
“我不要!”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字,杨婕玫突然暴怒尖叫,猛力挣脱温暖的怀抱后,疾声厉色地对他大声怒吼,“我不需要你这样,真的不需要!”随着嘶吼声方落,她转身飞奔回房落锁,留下一脸愕然的男人呆坐在原地……呃……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正好好的在情话绵绵吗?怎么才一瞬间就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了?
瞠目结舌地呆了三秒,待他终于反应过来后,屁股像是被火箭炮打中般倏地跳了起来,飞冲到她的房门前不断的敲门劝哄——“婕玫,你是在生什么气吗?我刚刚若有说错什么话,你直接告诉我,别躲进房里不理人,快开门……开门啊……”
奈何,不管他怎么说、怎么问,房里的人不吭声就是不吭声,彻底执行拒绝战术,让某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悲惨男人终于体会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意。
然而更悲惨的是,当他劝哄无效,加上“夜深了,孩子,赶快回家吧”的时间已到,他只能暂时撤退回房睡觉补眠,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奈何隔天一早起来,精神是养足了,但是他想“再战江湖”的人却——不见了!
结实累累的枣树下,有个女人抱膝坐在地上失神地仰望着清澈澄透的蔚蓝天际,神色有着一丝的恍惚、怔忡……她想,他醒来找不到她,一定是又急又气吧!
想到某人可能此刻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杨婕玫不禁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不过她趁夜偷偷离开的时候,有写了张留言放在客厅桌上,表示自己心情闷,想出去散散心,要他不用担心。
其实,昨晚她也不想那样,但是在听到他说“为了你”这三个字时,就忍不住爆发了。
蜜拉贝儿说他是为了她而舍弃在美国多年奋斗的心血,昨晚他又说是为了她,舍下“拜登企业”并不算什么。
事实上,这些话听在别的女人耳里,也许替很开心;但她却突然感到好害怕。
是的!害怕,她真的害怕!因为他为了她放弃了许多东西,而这会让她有种得为他负起未来前途好坏的责任,而这实在是太沉重了。
她连自己的未来如何都负责不了,又该怎么去负责别人?
假如他为了她而留在台湾,日后若是鸿图大展,那是最好不过,她会替他感到开心;可若是抑郁不得志呢?
那他是否会怪罪于她?因为当初就是为了她,而放弃了在国外的大好机会。
思及此,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那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她不要他是为了她,而该是为他自己才对。
重重的点头,杨婕玫心中的想法已定,当下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全身顿时轻松了起来。
而就在她充当罗丹的“沉思者”的这段时间,蜜枣围的另一边,两名朴实无华的农妇边采着成熟的蜜枣,边窃窃私语——“阿月,你家婕玫是怎么了?”
“阿灾!”阿月——杨母偷偷往女儿的方向觑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嗓门小声道:“你就不知道,今天一大清早,婕玫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吓了我和她爸一大跳,问她怎么突然跑回来也不说,看她的脸色也不太对,我实在很担心她是不是失恋了。”
“咦?你家婕玫谈恋爱了吗?”芸——管母满脸惊讶的问。
“有没有谈,我是不知道啦!不过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嘛神秘兮兮的,哪会跟我们说。”摇着头,杨母忍不住又往女儿看去,实在对她的异常很担心。
“你这么说也对!”点头附和,管母哀声叹气。“唉!像我家军仔,这么多年在美国,也不知道有没有交女朋友?每次回来问他,他都只是笑,实在……唉……”
“儿孙自有儿孙福啦!”安慰好邻居也安慰自己,杨母忽地想到什么似的,当下连忙问道:“芸,你家军仔不是暂时和我女儿住在一起吗?怎么我女儿回来,军仔却没跟着一起回来?”
“有啦!有要回来啦!”管母笑眯了眼,想到儿子就快要回来了,她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有回来?那怎么没有看到人?”杨母满头雾水。
“他不是跟婕玫一起回来的啦!”手上采蜜枣的动作不曾间断,管母不忘解释,“今天早上军仔打了通电话回家,问我说有没有看到你家婕玫回来,我说有,然后就听他说会马上搭车回家,接着就匆匆挂断电话了。算算时间,我看也差不多快到了。”
杨母闻言傻了一下,随即摇头叼念,“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要回来也不会一起作伴回来,干嘛还一前一后的错开时间?”
“阿灾!”管母同样搞不懂年轻人是在想什么,不过倒是很看得开。“年轻人肯回来看我们这些老人家就好了,管他们要用什么方式。”老实说,她根本不明白儿子为何回台湾不仅没通知他们两老,甚至还跑去借住在邻居女儿那里,不过反正他向来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从小就不用他们两老担心,所以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么说也对啦!”杨母笑了。
“本来就对!”管母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这些老的,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于是,两位好邻居继续说说笑笑的采蜜枣,并且时不时注意一下呆坐在枣树下的杨婕玫。
然而不到五分钟后,一条修长身影由远渐近,一路狂奔进蜜枣园,以雷霆万钧之势掠过因为有点被吓到而目瞪口呆的两位长辈,直接杀到那个“半夜潜逃”的女人面前,狠狠的抓着她的肩膀猛力摇晃——“杨婕玫,你快让我吓死了,下次不许你话没说清楚就跑!”疾言厉色的怒声吼完,随即使尽吃奶力气地将她拥进怀里,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
该死!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让他这么担心害怕!
“你来得真快。”猛地被他紧抱在怀。心中已有了定见的杨婕玫不禁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她回南部老家了。
“我若来得不快,谁知道你还会跑去哪儿?”管仲军嘴上恼怒斥骂,可心中却安了下来。
闻言,杨婕玫嘿嘿一笑,心知这回是自己不对,所以很识相的不反驳。
轻轻的放开怀中人儿,他仔仔细细审视着她,见她脸上带笑,神色已无昨日那般异常,心中明白她已恢复平常那个爱笑、爱闹,粗神经的杨婕玫,当下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婕玫,你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