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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桃,让我看。”
她无法拒绝心爱男人的要求,只能转身。
粗哑的呻吟,从他口中逸出。眼前丰满的白嫩,让他禁不住的埋首,贪婪的大口品尝,以唇齿吮味、以舌尖圈绕。
而另一只大手则悄悄滑落到她紧闭的腿间,快慢交杂的捻弄著柔嫩的花瓣,诱哄著她的甜蜜。热烫的气息一路往下,随著指尖的挑捻后,是他的唇舌,毫不留情的戏弄,直到她啜泣的哀求。
“嗯……浩东……不、不要了……”她被催逼得太接近极限,在他的舌尖,娇娆的起舞。
“要。”他哑声,吮得更深。
这么激烈的欢愉,刺激得如同初次。
直到她完全湿润后,他才重新回到她身上。强壮的双臂,撑在她的两旁,汗湿的身躯悬宕,而汗水却一滴滴的,滴落她柔软的娇躯。
“看著我。”沙哑的声音里,有著让人难以抗拒的霸道。
喜悦的长睫颤动,晕眩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汗湿的黝黑俊脸。他热烫的汗水、他紧绷的肌肉,以及微微颤抖的双臂,都在显示著,他是多么努力在克制,早已沸腾的欲望。
他是这么的在乎她。
满满的柔情,淹没了羞怯,喜悦伸出手,圈绕丈夫强壮的颈项,以红润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
属于男性的硬烫欲望,随著他沉重的身躯,缓慢却坚定的,揉挤进她的柔嫩,而后逐寸逐寸的占有她,诱哄著她再度重温激情的双人舞步,时而激狂、时而温柔。
窗外,春雨微寒。
而窗内,火热的激情,却包围著这对恩爱夫妻,从深夜直到天明。
第二章
三年前
她的床上,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跋涉过泥泞断路,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方喜悦匆匆跟爸妈打过招呼,就三步并两步的冲回房间,她急着想换下脏衣服,在脱下衣服的前一秒,才察觉到,自个儿的床上,竟然有位不速之客。
一时之间,她维持着要脱衣裳的姿势,硬生生僵住了。
呼,好险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豪放而彻底的,脱得一丝不挂了!
尽管沾满湿泥巴的衣裳紧贴在皮肤上,满身的不舒服,但是碍于外人在场,喜悦只能忍耐着,稍微靠近床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个躺在她的闺房里,还大剌剌的睡在床上的陌生人。
他的眼睛紧闭着,像是陷入昏迷。
喜悦蹲在床边,审视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家伙是真的昏迷不醒,而不是居心不良的装睡,躺在这儿准备大饱眼福,偷看她换衣服。
怪了,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山区连日大雨,道路已经崩塌,连车子都进不来。刚辞去工作、退了台北租屋处的喜悦,是搭车到山下,然后自己背着行李,跋涉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走回家。
虽然说,村落里常有游客、登山者来来去去,但是瞧见这阵子的大雨,那些外地人肯定吓得腿软,老早在路断前,全都脚底抹油的下山了。
然而,这个人却没有离开,反倒还摊平在她的床上。
清丽的小脸,又靠近了些许,乌溜溜的大眼,忙着在他身上打量着。
这个男人,出奇的好看。
事实上,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的五官深刻,浓眉长睫、挺鼻薄唇,纵使在昏迷中,那张俊脸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教女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的是,俊脸上头,这会儿满是擦伤的痕迹,额上的伤口尤其严重,就像是有人拿球棒,重重朝他额头敲击过。所有的伤口,都被简单的治疗过,但是沾染在枕头上的血迹,看来还是有些怵目惊心。
他的身上还穿着爸爸的汗衫,但因为身材过于高大,爸爸穿来宽大的尺寸,他穿起来却勉强得很,结实的肌肉,在绷紧的衣料下清晰可见。
再往下看去,他的下半身,则是盖着印满红艳大花的被单。
喜悦盯着被单,考虑了好一会儿,虽然心里好奇得,像是有小猫的爪子,正在搔啊搔,但是从小到大,爸妈总是训诫她,不可以“趁人之危”,她才勉强忍住,没去掀开被单,看看爸妈到底找了哪件裤子给他穿,还是干脆就让他没穿……
唉啊唉啊,糟糕,她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
为了阻止邪恶的念头继续蔓延,喜悦用力拍了拍有些烫红的小脸,在起身之前,又依依不舍的,多看了那张俊脸两眼,才转身走出卧房。
刚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食物香喷喷的味道。喜悦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的馋虫,被香味勾得全都造反了。
她走到餐桌旁,看着满桌的菜肴,高兴得几乎想跳舞。
“哇,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在台北工作,吃了两年外食,她还是最怀念妈妈的厨艺。
许水仙端着热腾腾的豆豉炒山苏,走到桌边搁下。看见女儿馋得口水直流,也顾不得烫,徒手就往菜肴进攻,她立刻出手,往不规矩的小手一拍。
“洗手了没有?”
“还没。”攻击遭遇严密阻挡,喜悦只能缩回手。
水仙皱起眉头。“瞧你一身脏兮兮的,怎么连衣服也没换?”
“我放里头有人嘛。”她嘴上抱怨,但还是动作迅速的,去厨房洗净双手,才又拿了三副碗筷,坐回餐桌前。“妈,里面那男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方义也走进屋子。他先是把胶鞋上的泥巴,在门前的棕榈毯上,刷得干净了些后,才踏进客厅。
听见女儿的问话,他拍了拍额头。
“对喔,我忘记告诉你了。”方义顺手接过碗筷,装了满满的白饭,匆匆扒了几口。“我中午出门时,在溪边发现那个男人,他撞伤了头,昏迷不醒,半身都浸在水里,差点就要被冲走。”
“他伤得可不轻。”她夹着凉拌蕨菜,边吃边回想。
方义点头。
“等吃饱饭,我就送他去医院。本来想等阿扬过来,现在路断了,车子也上不来,我送他下去比较快。”
“唔!”
喜悦差点噎着。她伸手一挡,做出暂停的手势,直到努力的吞下喉间那口白饭后,才能顺利开口。
“爸,你要送他下山?”她瞪大眼睛。“不能叫救护车吗?”
“电话线断了,没办法联络医院。”
“等等,我有手机!”她高高兴兴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是,只看了一眼手机荧幕,她就愣住了。“呃,没有讯号?”她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晃过来、晃过去,却还是收不到讯号。
“不用试了,那东西在咱们山里,本来就不太管用。”他认为无线电都比手机来得可靠。“而且你不是说路断了吗,我送他下去就好啦!”
“但是,路都断了,你们要怎么去医院?”
“我可以背着他下山啊。”方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用背的?!
喜悦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坚决反对。
“不行!马上就要天黑了,连你单独下山都太危险,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伤患?”她上山这一路,背着行李都嫌重了。
“当年,你半夜里发高烧,我还不是摸黑背着你下山?”方义自信满满。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早已将山区地形摸得熟透,就算是蒙着眼睛,都可以走下山去。
喜悦叹了一口气。
“爸。”
“怎么样?”
“我那时候才七岁。”她指了指卧房。“而里头那个,可是个成年男人,体重肯定超过你。”
“放心,我还不是一路把他从溪边背回来了。”他虽然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但还是不肯服老,遇到这类考验体力的事情,他还是兴致勃勃。
一旁的许水仙,选择跟女儿同一阵线。
“喜悦说得对,太危险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义大大的不满,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打击。“孩子的妈,你也对我没信心吗?当年我可是村子里,体能最好的猎人——”
“那是当年。”许水仙睨了丈夫一眼。“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老是爱逞强,别忘了,上个月村子里办庆典,你抢着搭台子,才扭伤了肩膀。”
“那是意外啊!”方义还嘴硬。
“这几年来,你发生的意外还少过吗?就是想让你安分点,才会把喜悦从台北找回来,想说全家人住在一起开间民宿,这么一来,你有事情可做,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听得老婆大人一阵数落,方义的肩膀愈来愈下垂,简直像是败阵的公鸡。家里就三个人,如今两票对一票,都反对他饭后下山,就算他是一家之主,这会儿也只能埋头吃饭,无法再坚持。
看出老爸的沮丧,喜悦先殷勤的舀了一碗汤,送到爸爸面前,接着才用委婉的口气说道:“爸,那个人头上有伤,暂时也不宜搬动。我上山的时候,工程处的人正在抢修断路,到了明天路肯定就通了,我们到时候再通知医院,让救护车来接他吧!”她说得合情合理,还附带一个甜蜜的笑容。
“喜悦说得有道理,”许水仙也同意。“今晚,就先让他休息,其余的明天再说。”
“对了,妈,”喜悦突然想到,自己的床铺已经被占了。“那我今晚睡哪里?”她总不能跟那个男人,一块儿去挤那张床啊!
方义想了想,最后作出决定。
“你去跟你妈睡。”
“爸,那你呢?”
“我就在你房里打地铺,将就睡一夜,要是那家伙半夜有什么状况,我也方便就近处理。”他原本就乐于助人,更何况是亲手扛回家的“猎物”,他当然要格外关注。
“哪有女儿睡床,爸爸打地铺的道理?”她用力摇头,不肯答应。放着爸爸去打地铺,她就算躺在床上,肯定也睡不着,双眼睁着到天亮。
“但是,夜里总要有人看着他啊!”方义皱着眉头。
看来,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喜悦放下碗筷,看着爸妈,慎重的宣布。
“那就由我来照顾他吧!”
深山里的夜晚,总是格外宁静。
洗完热水澡的喜悦,用浴巾包着及肩的温润秀发,用小快步跑回卧房。她从书柜旁边,一个竹制的置物篮里,很快的找出吹风机。
这间房间时她上国中时,爸爸为她加盖的,房里的摆设始终不变,就连她去台北工作的这两年,房里的每一样东西,也仍旧保持原样,妈妈只是偶尔进来,简单的清扫灰尘。
房里除了床铺、书桌跟衣柜等等简单的家具之外,占去最多空间的,该算是她从国中开始,就四处搜集来的食谱。
她热爱烹饪,对那些印刷精美的食谱,更是没有抗拒能力。当别的女孩忙于购买漂亮的衣裳,或是名牌包包时,她却热衷于购买各式各样平装的、精装的;中文的、外文的食谱,再将食谱里的佳肴,一道道复制出来。
房间的角落,有个老旧的书柜,因为不耐大量食谱的重压,早已摇摇欲坠。至于那些摆不进书柜里的食谱,则是东一堆、西一堆的,散落在房间里的各处。
今晚,喜悦需要把一堆食谱收叠进床底下的空间,才能够在床边的地板,清出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