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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所谓的不舒服,她后来才明白,那就叫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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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动奔回赵梦子的房间,但里头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血迹点点,还有几绺被削掉的发丝,他看得眉头拧紧,沉思不语。
月惊鸿随后跟到,双手环在胸前,瞄了一眼这景象,风凉冷淡地讥讽,“不见了?该不会是自己跑去躲起来,故布疑阵吧?”
“我必须找到她才行。”秦天动显得相当不安。
“你干嘛那么紧张?她就那么重要吗?”她瞪着他。
“没错,她非常重要。”他毫不犹豫地道。
非常重要……是吗?她僵硬地吸口气,压下心中那股灼热的刺痛。
“既然你这么宝贝她,你就自己去找她吧,我要回去睡觉了……”她冷冷地道,掉头就走。
“宝贝?你在胡说什么?我找她是因为……”秦天动正要解释,但才走到房门口的她却突然转身扑了过来,将他压倒。
就在这一瞬,一发消音子弹无声无息地飞过秦天动刚才站立之处。
他愣了几秒,才知道她救了他。
“还不向我道谢?”她撑起头,凶巴巴地瞪着他。
“……”他是想道谢,但她就趴在他的身上,长发垂泄在他的脸上,搔痒了他的口鼻,也搔乱了他的心,别说开口,他就连呼吸也停止了……
“喂,秦天动,你吓傻了吗?”她更凑近,轻拍他的脸。
快死了!他快死了!都已喘不过气来了,她还靠过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看着他,红唇逸出的气息几乎弄拧他的意志,更用那湿软柔细的手心抚摸他的脸……
他忽然有个想法,只要和月惊鸿在一起,他这一生都别想会有好日子过了。
等等,和月惊鸿在一起?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怔住了。
“秦天动?”她拍得更用力了。
呼!重重吐了一大口气,稳住浮动的心绪,他抓住她的小手,没好气地挤出声音:“我……没事……谢谢……”
“哼,我根本不想救你,无奈这是我的职责。”她抽回手,冷冷地回敬一句,起身时还故意在他胸口踩了一脚。
“唔……”他抚胸痛呼,心想这女人真狠。
“哼,本来不想玩了,不过,现在他们可把我惹火了。”月惊鸿抬头盯着屋外,一脸杀气地道。
“你要干什么?”秦天动急道。
“当然是大开杀戒啊,我已经没耐性了,在离开日本之前,我一定要把这里所有烦人的一切全部毁掉。”她美丽的眼睛已布满了杀气。
“不可以!你身上的余毒得两个小时才能全退,这段时间内千万下能运气使力……”他焦急地拉住她,严重警告。
“哼,不过是一点点小毒就想撂倒我?”她冷哼,甩开他的手,如魅影窜出房间。
“等一下,月惊鸿……”他惊呼着,连忙起身追出去。
门外,两名黑衣人已倒在地上,额头都中了一根银针,显然月惊鸿在出门的刹那间就将他们收拾了,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啊——”
这时,后院又传来赵梦子的尖叫声,他发现月惊鸿正朝那方向飞去,而她行经之处,则倒了一大票黑衣人。
“明明告诉她别运气,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么任性呢?真是……”他不禁气得握拳大骂,忧心如焚地急步朝后院狂奔。
夜已深,月惊鸿怒火冲天地疾走,她其实早就看出,这群黑衣人若有似无地在为她引路,摆明了就是要诱她上钩。
明知如此,她也毫无惧意,一路边打边追,来到后院外不远的一处神社。
古木参天,夜里的神社显得特别阴森,她击倒了十名黑衣人,大刺刺地进入神社内,发现里头早已摆好了阵仗,一群黑衣人分列两旁,一身红衣的赵梦子倒在地上,赵允东则换上了黑衣劲装,站在一旁。
“厉害厉害,六韬馆的首领不但美若天仙,胆识更是过人,果然是一号英雄人物。”赵允东一见到她,便鼓掌拍手,眼中有着激赏。
“赵允东,别玩把戏了,叫你女儿起来吧!”月惊鸿冷哼。
赵允东耸个肩,低头道:“好了,梦子,人家早就看穿了,别再玩了。”
赵梦子缓缓从地上坐起,噘着嘴道:“真不好玩……”
“对手太聪明了,我们骗过了那个秦天动,却骗不了她。”赵允东笑着拉起她。
“不,我们也骗倒她了啊!”赵梦子嘻笑地向他眨了个眼睛。
“哦,说得也是……呵……”赵允东恍然点头,咧嘴大笑。
月惊鸿对他们诡异的对话没兴趣,她只是不疾不徐地道:“赵家的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儿,根据我手下传来的回报,现年应该已超过三十岁多了,可不是一个像你这样发育不良的女孩……”
赵梦子和赵允东的笑脸陡地一僵,愕然地看着她。
这下子换她笑了。
“这间大宅呢,也不是赵家的,而是登记在一个叫齐藤的人名下,不过,这个齐藤只是日本化名,他其实是个姓齐的华裔美国人,听说还是个黑道出身的大亨,我真好奇,你们这两位姓‘赵’的究竟是谁?和这个姓齐的又是什么关系?”她接着又道。
趟允东睁大双眼,终于明白,他从一开始就太小看了月惊鸿。
她也许太年轻,但心思机敏;也许太美丽,但头脑清晰,这个女人,绝不是个等闲之辈,当然,她所领导的六韬馆也同样不容轻匆,否则,齐家派去的那一整团佣兵不会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原来,你偷偷调查我们……”赵梦子站直瘦小的身体,直瞪着她,脸上已没有故作的天真和稚气,反而有种早熟的阴沉。
“我做事从不偷偷摸摸,可不像你们鬼鬼祟祟。”她讥讽道。
“好个伶牙俐齿又无蠢的女人……”赵梦子皱眉。
“谢谢赞美.”
“不过,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吗?”赵梦子哼道。
“应该快了,剩下的步骤,就是除掉你们。”她傲然地道。
“别得意得太早,月惊鸿,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了,得到英雄令的人就是主人,而没得到又想抢夺的就是敌人。”她冷笑。
“嗤,真是愚蠢又可笑的思维啊,可怜,真可怜……”赵梦子突然大声讥笑。
“什么?”她双眉一挑。
“你一个女孩子,要背负六韬馆的包袱,应该很累吧?”赵梦子一副同情的做作模样。
月惊鸿心中一悚,戒心顿起。
“六韬馆月家一脉单传,你成了唯一传人,想必从小就感受到别人难以想象的压力,所以你才装瘸逃避,对吧……”赵梦子继续道。
“哼,看来,你似乎研究过我。”她盯着她,阴沉地道。
“想解放被英雄令束缚的诸位英雄豪杰,总要下点功夫。”
“你想解放我们?”她一怔。
“是啊,百年来受制于一颗石头,你不觉得可笑吗?都什么年代了,六大家族早已零落四散,你们三大组织却还死忠地遵循着当年的铁律,唯英雄令是从,甚至,无法选择自己的主人,即使英雄令的拥有者是个白痴,你们也得死命效忠,你,难道从不觉得委屈,不觉得荒唐吗?”赵梦子一步步走向她煽惑着。
她脸色大变。
赵梦子说得不疾不徐,却字字击中要害,令她无力反驳。
没错,英雄令就像个诅咒,紧紧捆绑着三大组织,即使当年的创始者早已作古,但他们的幽魂却依附在英雄令上,至今仍控制着六韬馆、长生部,以及金银阁……
她当然怨过,恨过,也反感过,因为,她所承担的一切压力,就是来自于那颗小小的翡翠令牌,她不相信秦天动和杜非同从没想过这些,不相信他们没有动过一点点关于“自由”的念头……
“其实,英雄令本身并没有任何力量,它到目前为止所象征的力量和传奇,全是你们赋予它的,你们,才是主角啊!”赵梦子一针见血地说着.
月惊鸿的确被震撼住了,眼前的赵梦子完全不像个十六岁的女孩,她的眼中闪烁着妖火,口中吐出的字字全是毒,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然后呢?你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要我们三大组织一起起来反抗在几百年前与英雄令订下的契约?”她冷冷地反问。
“我只是不愿见你们像阿拉丁神灯一样,任何人都能指使你们,利用你们。”
“所以呢?你怂恿我们自主之后,接着要我们投效于你吗?”她挑起细眉,已洞悉赵梦子的企图。她不直接夺英雄令,反而是想策反三大组织的首领,一旦三大组织群起叛变,英雄令就失去了它真正的价值了。
“不是投效,而是合作……”
“我为什么得和你合作?一旦自由了,我们三大组织又何必再听命任何人?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她言词凌厉。
“与我们合作,可以帮你从束缚中解脱啊,月惊鸿,到时,六韬馆就不再是你的责任,你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过日子,不必再承担月家的传承问题,不必再为一个所谓的‘主人’出生入死,你可以当你自己,去追求你想要的平凡和快乐……”
她怔凛地瞪着她,陷入沉思。
月家的责任和传承,的确是她最头痛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她相信傅止静和铁总管早晚会提起。
“看来,你果然对我研究得很透彻……”赵梦子口中提到了“我们”,意思就是,在她背后,还有其他人?那是谁?是那个姓齐的?
“不只是你,其他两位首领的事我也都一清二楚。”赵梦子面有得色。
“哦?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说服秦天动和杜非同呢?”月惊鸿很好奇她打算使什么手段。
“杜非同见钱眼开,我们已经派人去和他接触了,至于秦天动,放心,我绝对会有办法留住他的。”赵梦子媚笑道。
月惊鸿拉下了脸,赵梦子那种势在必得的口气令她反感极了。
“以我对秦天动的了解,他可不是你能轻易留住的。”她冷冷地道。
“你对他真的了解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讨厌他,骂他是只熊吗?怎么听你现在的口气又好像很在意他?”赵梦子反问。
她寒着脸,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也还没理出答案,还没有真切地理出她对秦天动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还是,明明喜欢却又不敢承认?只会幼稚可笑地偷偷嫉妒别的女人接近他?甚至,怕他被别的女人夺走?”赵梦子一再地刺探嘲讽。
“你给我闭嘴!”她陡地恼羞飙怒,身影一闪,笔直冲向赵梦子,赵允东和其他黑衣人早有防备,同时举枪射击,喝阻她接近。
但月惊鸿的轻功早已出神入化,只见她白衣胜雪,在空中翻扬飞舞,十来发子弹竟然都打不中她。
众人震骇于她如鬼魅的身手,心里都有了怯意,此时,她更射出大量银针,所有持枪的黑衣人手臂中针,痛得枪械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