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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衣,就可以逃避新婚之夜吗?
「我……」红晕由绿乔的脸蛋迅速蔓延到粉颈,顾不得他对睡衣的讥讽,她紧张地脱口问道:「我可不可以先睡在起居室,或是……或是书房?要不……佣人房也可以……」
「喔,你要睡起居室?为什么?」他缓缓地挑起浓眉,慢条斯理地问着,可那对狂野的黑瞳却紧盯住她不放。
「因为……因为……」喔,绿乔好恨自己的气虚,她但愿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点儿,可以勇敢一点儿。至少,不要在面对半裸的他时频频发抖,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笨丫头!
她闭起眼,假装看不到他的赤身露体,看不到那一身令她血脉沸腾的伟岸肌肉。「因为我们两个之间……不熟悉。我……你知道的,要跟别人同床共枕,需要很大的勇气,你不能马上就要求我跟你睡同一张床。如果你介意佣人说闲话,我可以打地铺,席地而睡。随便给我一条被子就好了,真的,我毫不介意。」
「但我介意。」他的笑容扩大,眼神却充满掠夺。「我娶老婆回来不是摆着好看的,我很介意我的女人有没有睡在我身边。」
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又让绿乔羞到连耳根都烫红了!他在胡说什么啊?
睁开眼,她想反驳些什么,却赫然发现——哇咧,他他他、他是何时下床走到她身边的?好恐怖啊,为何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她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放声尖叫,叫声高亢凄厉。唯一庆幸的是——蒙天垂怜,他的下半身有披着东西!虽然那只是一条白色的浴巾,不过,总比空无一物来得好了。
「别叫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笑得像匹恶狼。「别担心,待会儿我会让你尽情叫个够,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样正好可以让家中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感情恩爱的夫妻,新婚之夜十分精彩带劲呢!」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横抱起绿乔,大跨步朝床铺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绿乔不顾形象地尖叫,她伸手想抓住任何一样家具,或是任何一根柱子,但却徒劳无功,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真是个标准的野蛮人!你干脆一棍把我敲昏,或是拿绳子把我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算了!」
「你喜欢棍子还有绳子啊?」他很感兴趣地搔搔下颚。「看来,我的新娘子很懂得闺房乐趣喔,花样还真不少呢!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除了棍子外,你还需要什么吗?皮鞭?蜡烛?手铐?或者,你偏好的是冰块、蜂蜜、巧克力酱?不要客气,尽管说出来,我都可以全力配合的。」
「我不要棍子!」绿乔羞愤地吼着,并发现自己已被他抛到大床上。她还来不及挣脱,他高大硕健的身躯就覆盖住她的身子,长腿牢牢地压住她拼命踢踹的双脚,双手也轻松地扣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臂。
「不要!谷羿羯,我警告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她凶恶的怒吼没有发挥半点作用,男人捧起她的睑,在她惊惧的喘息中,悍然攫住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激情与渴望,他恣意品尝着她柔嫩的唇瓣,像是即将溺毙的人般,不断地由她的唇齿间汲取香甜的蜜津。他的舌深深地刺探、撤退,趁她喘息之际又狠狠地进入,贪婪地吮噬她的娇美、她的气息。
「不,不行……」尽管身躯都被箝制住了,绿乔还是不肯妥协地拼命扭动、挣扎,渴望有一丝一毫的逃脱机会。可压在身上的男人仿佛是最骁勇善战的武士般,他蛮力惊人,不管她怎么躲闪,如何摆动头颅,都无法逃避他烈火般的吻。
他的舌放浪地在她的檀口内尽情冲撞、热烈翻搅,大手也没闲着,直接袭向她的胸前,不耐烦地拆解那一整排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见鬼了!明天,就是明天!他明天铁定会让那间制造这种睡衣的该死成衣厂正式宣告倒闭,再也生产不出任何一件阿祖级的睡衣!
边咒骂,他边发狠地一使劲,干脆用力撕开她的上衣,让那件国宝级的睡衣瞬间变成一堆破布。
紧接着,他的攻势更加剽悍,绿乔千挑万选的阿嬷级鼠灰色胸罩也面临相同的命运!
半残破的胸罩飞到墙角,一对雪白丰嫩的娇乳立即弹跳出来,在沉沉夜色的烘托下,更显得异常娇艳。
「啊——」绿乔完全吓呆了,来不及护盖住春光大泄的酥胸。
灼灼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他在她全身上下的性感带点燃无数火焰,让她娇美的身躯掠过一阵又一阵的颤慄,让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肩头,松开紧咬的下唇,破碎地呐喊出娇媚的呻吟。
喔~~她真甜美、真可口!谷羿羯发出粗吼声,整个人像是一团烈火般,贪婪地吻她、爱抚她。
「嗯……啊、啊……」绿乔的喘息急促,觉得仿佛有股更强烈的热流袭击着她的神经末梢,她的意识已经涣散了,即便想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他,但却只能发出高亢而激情的呐喊。喔~~她知道自己快疯了,她即将在情欲的洪流中灭顶……
谷羿羯黑眸灼灼地看着他,看着她星眸半闭,轻扭妖娆的身躯,他布满欲火的眼眸顿时多了—股依恋,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既凶悍又骄傲,可是却又该死地拥有最柔媚的身躯。他喜欢她嘴里的味道,喜欢她身上薄薄渗出的香汗。她像是一朵罂粟花,在深沉的夜色里,妖媚地绽放着。
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后,他目光一沉,一挺身,剽悍地进入她体内。
两具身躯翻滚交缠着,无法分离。
第四章
三个月后
咖啡馆内,绿乔一推开玻璃门,朴咏咏就发出惊叹声。
「绿乔,这里!」咏咏拉着她坐下,双眼牢牢地盯着她。「天啊,你变得好漂亮喔!你刚刚推开门进来时,我差点儿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你耶!你变得好美、好有女人味喔!」
绿乔粉睑晕红。「咏咏,你太夸张了,我还是我啊,没什么改变。」
今天的安绿乔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V领雪纺纱洋装,紫罗兰的色调把她一身雪白的肌肤烘托得更加吹弹可破。一只山茶花的别针被她巧妙地运用,不别在胸前,改别在腰带上,让腰肢显得更加纤细。如云的秀发随意地绾起,让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耳畔。她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华丽配件,只配戴上Dior的紫水晶耳环,右手也戴着一条细致含蓄的紫水晶手链,整体的造型非常柔美飘逸。
「不,你变得好妩媚喔!」咏咏仔细地看着她。「你们安家专出美女,不管是紫芹还是你,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不过啊,我觉得你现在更漂亮,也更抢眼耶!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女人味,令人目不转睛。而且我注意到了,你刚刚踏入咖啡馆时,有好多男人在偷看你喔!呵呵,看来,你的婚姻很幸福,老公很疼你厚!真是的,害我先前还替你操心得要命,怕你是在不情愿的状况下顶替紫芹,嫁给谷羿羯,婚后会过得很不快乐呢!」
绿乔闻言只是淡淡地微笑,没有答腔。她优雅地招手请来侍者,点了一杯黑咖啡。
咏咏一睑热切地看着她。「绿乔,你怎么不说话?虽然我参加完你的婚礼后就到欧洲做短期进修了,但前天刚回到首尔,一调整好时差,马上就约你出来见面了耶!对了,先说说看你们的蜜月旅行是去哪里玩?希腊爱琴海?还是巴黎、威尼斯?」
绿乔摇摇头。「没有,我们没去度蜜月。」
「啊?」朴咏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去度蜜月?怎么可能!」她还以为谷羿羯会带绿乔去欧洲或是夏威夷,疯狂地玩上一个月耶!
「是真的。」绿乔眼神一黯,拿起桌上的水杯,轻啜一口。「谷羿羯说,他公司的业务非常非常繁忙,筹备婚礼已经耽误他很多时间了,没必要再另外浪费时间去度蜜月。」
咏咏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浪费时间』?厚~~这个谷羿羯有没有搞错啊?结婚是人生的大事耶!度蜜月对新娘而言,更是意义非凡啊!就算他真的没有时间带你出国,至少也去济州岛玩个几天嘛,这是心意问题啊!」
济州岛位于朝鲜半岛的最南端,充满度假风味,是南韩人很喜欢的蜜月圣地。
看着绿乔笼罩忧愁的小脸,咏咏很担心,低声问道:「绿乔,你跟谷羿羯……相处得不好吗?他冷落你?你是不是很不快乐,度日如年?」
「也不是这样……」侍者送上咖啡,绿乔话语停顿下来,而后轻抚着咖啡杯的底盘,有些坐立难安。「谷羿羯他……他让我很迷惑。」
「迷惑?这是什么意思啊?」咏咏抓住她的手,认真地问道:「绿乔,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幸福?把你的委屈告诉我,我替你想想办法。就算我的能力很有限,也不会放任那个姓谷的这样欺凌你!他是不是对你视而不见?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一堆情妇,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绿乔赶紧解释。「他没有欺负我,也没有冷落我。事实上,婚后这三个月,除了到国外出差的日子外,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家,而且也……」细致的脸儿突然羞红。「也跟我同床共寝。他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睡,他,他……他很热情……」说到最后,小脸几乎要垂到桌面了。
看见她羞不自胜的模样,咏咏马上就懂了,爽朗地微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绿乔,你也真是的,都已经结婚当别人的老婆了,还这么害羞啊?你是不是要说谷羿羯很勇猛,每天晚上都很热情地缠着你,让你有些招架不住啊?」她顽皮地眨眨眼。
「咏咏,你别调侃我了!」绿乔慌乱地回头看看左右,幸好这间咖啡馆以欧式的小屏风区隔出每个座位之间的距离,再加上她们坐的位置偏角落,非常隐密,所以不必担心被外人听见对话。
咏咏还是笑意不减。「既然你老公对你很热情,每晚都缱绻难分,那很好啊!你还烦心什么?」原本她还很替绿乔担心,怕她是个深闺怨妇呢!
「我……」绿乔眉锁轻愁。「我真的很困惑……我想知道对他而言,我到底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妻子』吗?我是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甚至爱我?拥抱我的时候,他心底有没有半点欢愉,还是认为……认为这只是夫妻之间该尽的『义务』?」
素白的小手不安地互绞着,绿乔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这三个月来,我被这个问题烦到快发疯了。我没有办法不去思考『他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爱?不爱?爱?不爱?我无法忘记他对爱情嗤之以鼻的态度,结婚前,他就明确地告诉过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爱情,还说我是罗曼史小说看太多,把脑子给看坏了。喔~~他怎么可以这么残酷、这么冷淡地看待爱情?」
望着她一脸沮丧的模样,咏咏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绿乔,你很喜欢他,对吧?不,事实上,你根本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但你又无法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才会这么苦恼。」
「我不知道……」绿乔烦躁地以小汤匙搅拌咖啡,让杯中的涟漪继续扩大。她是真的不知道,照理说,她应该讨厌他的啊!她可以唾弃他、鄙视他,也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