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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得休息,总是忙忙的。
良妃刚才耗了很多精神,现在已经歇着了,他去后殿看过之后,命着咏荷好生在旁边守着,就退出来,细问了一回良妃今天的吃药吃饭的情形,我一一回答,他点头,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对我的工作表示了满意。
看他低头沉思的样子,我决定不声不响的退出去,叫碧蓝过来伺候,而我,乐得去歇一会,没想到,脚刚一动,手已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他的声音有几分疲惫的说“在这陪我一会吧。”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溜不掉,也没办法了。
屋子里被宁静笼罩着,我开始觉得昏昏欲睡,这几天因为每到夜里,良妃总会发热,传太医,煎药,我们几个贴身服侍的人,几乎就没合过眼,现在一放松下来,真是站着都能睡着了。只是手还被他紧紧的拉着,只好勉强睁着眼睛,忽然很想念墨镜这东西,现在要有这个的话,我往脸上一戴,就真的可以站着睡觉了。
正在困得狂点头的时候,冷不妨,手忽然被人用力一拉,整个人失了重心,下一秒,已经落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我强睁开眼睛,只是大脑却已经罢工,竟然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太累了就睡吧”,一个声音,隐隐的传到我的耳中,已经听不真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不安的动了动,就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让人猛的清醒过来,我正在当值,天呀!
在跳起来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刚刚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脚下的地上,却是一件披风,我当然认得这件披风,每天八贝勒来,都是我替他解下这个东西,走的时候,再帮他披好。
八贝勒人呢?我疑惑的往外走,手刚刚接触到帘子,却听到了很轻的说话声。
手,僵在了那里。
那个声音是我熟悉的,但那些话,却是如此的陌生。
“皇太子这次的事情,触怒了皇阿玛,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说话的人应该是九阿哥。
“这次忽然叫了索额图去侍疾,皇阿玛自己却没有停留,还真是头一次,看来事情一定不简单,不过,还是等等四哥的消息好了,先别忙。另外,瞧瞧时机,把那些证据交到大阿哥的手上,毕竟,能出面的人,不是你我。”这次说话的人,却是八贝勒。
我只觉得很冷,隐隐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直觉的退回到椅子上,抓起披风披好,闭上眼睛,却没有了睡意。
心里只是反复的想,原来,很多事情,并不像书上写得那样。
片刻,门帘被人掀起,一个人走了进来,虽然我装睡不能睁眼,但是那种气息确实我熟悉的,幸好我果断的退了回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这是我第一次,有了些恐惧的感觉。
进来的人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距离我很近,我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抖动,因为我过去装睡的时候,老妈总是能发觉,据说就是因为人在装睡,眼皮就会动。
一只很温暖的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滑过,他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小懒猪,我知道你醒了,怎么还不肯起来?”
声音温柔的,如同情人的喃喃细语,但这一刻,我却没心情去感受期间的温馨。只是在想:
天呀,这样也会被发现,不行,没准是在试探我。别动。
只是,他却不允许我继续假装,下一刻,我被他用力拉了起来,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颌,语气很轻柔的说:“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醒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怎么样,我的眼睛听话的睁开了,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那双温和依旧的眼眸。
没有杀意,甚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若春风。
“你都听见了”,他笑着问我。
“听见了最后两句”,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为什么还要装睡呢?你害怕,害怕我吗?”他问我,神色间,竟有了一丝的惶惑。
我摇头,说:“只是觉得,这样的你,不像平时的你。”
“平时的我?傻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平时的我呢?”他叹了口气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老实的摇头,却忍不住想问他:“你准备怎么对付我,要杀我灭口吗?”
“什么?”听了我的话,八贝勒惊讶的挑了挑眉,不能置信的问我,“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把我‘喀嚓’了呀。”我好心的重复一遍,手顺便在脖子上做了个抹的姿势。
“你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怎么会有人提醒别人杀自己,你很想死吗?”胤禩一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见我没有发热的症状之后,有点郁闷的问我,“你觉得我会杀你吗?”
“这个可以由我觉得吗?”我眨眨眼睛问他,其实听他先前的话,我已经隐约肯定,他不会杀我,不过,我却好奇,他预备怎么对付知道了些秘密的我。
“这个……你觉得我该‘喀嚓’你,我也不会这么做。”他停了停说道。
“为什么?”我的心里一暖,但是,却仍止不住的好奇。
“……” 胤禩看着我,却没有言语,空气中,现在弥漫的,是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浑身都麻麻的,只想要退开几步,因为我和他的距离太近了,刚刚有点害怕,还不觉得,现在警报解除,就觉得,原来,我们现在的姿势,是那么尴尬。
见我有了挣扎的迹象,胤禩的手却猛的一紧,轻叹着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一靠近,你总是想要躲开?”
“我……我那有”,虽然脸已经开始发红,但是,嘴依然是硬的。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他忽然凑了过来,在我还没与反应过来之前,牢牢的,却又轻柔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下意识的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到了门口。这一刻,我的脸热得一定可以煎鸡蛋了,脑袋也有点昏昏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现在是古代呀,竟然让我这个现代人都脸红,怎么可以这样,大色狼。
我的指控的目光,只换来了他的微笑,他说:“嘴硬的小骗子。”
误会
那天,我终究没被怎么样,事后想想,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说什么,我也根本就没听见什么重要的言语,我害怕,不过是因为我终究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却是至关重要的,就是,他们都要扳倒太子,而在扳倒太子之前,要先扳倒索额图。
南边的消息还在不断的传到宫里,胤禩他们再也没有在良妃这里讨论过什么,但是宫里自有一套消息传递的通道,事情只要发生,不出半日,想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
南边的确正在发生着一件大事,皇太子生病,皇上没有停止南巡,反而带着四贝勒和十三阿哥继续行程,京里盛传,这次皇太子在山东举止失仪,触怒了康熙,康熙丢下他不管,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是父子,更是君臣。
不过到了泰山之后,却还是发生了耐人寻味的事情,就是,康熙命令只有十六岁的十三阿哥,单独祭泰山。
泰山在帝王眼中,一直是不同寻常的,这次的安排,自然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
消息传回来,宫里表面是依旧平静无波,不过暗地里,恐怕是暗潮汹涌了。
这些天,又看到了八贝勒几次,不过良妃身子已经大安了,他的来去,就总是匆忙了许多,眉宇之间,虽然温暖依旧,但是,我就是觉得,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喜或是忧我分辨不请,也许,兼而有之吧。只是,从他和良妃不多的对答中,听得出,他和九阿哥、十阿哥甚至十四阿哥、大阿哥他们,更加的密切了。
这次南巡,太子失宠在前,十三阿哥得宠在后,在有心的人眼中、心里,恐怕多少意味着,这后宫乃至整个大清江山,风向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了。
过去,我不明白为什么康熙的儿子,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只一心追逐那要命的皇位,不过来了这里一年多,我渐渐懂了,荣华富贵又怎么比得上君临天下、惟我独尊呢?贫民百姓尚且说皇帝都是人做的,今年到你家、明年到我家,何况是皇子了。
同样是一个爹的孩子,厚此薄彼又怎么能让人心服呢?何况,厚的还是那么个不成器又残暴的家伙。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尚且不是个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皇子,是不是可以同理论证呢?
这样想来,我反而开始喜欢这些对皇位主动出击的人,虽然他们中,注定只能有一人胜出,不过即使是失败,也是虽败犹荣,比起他们那些碌碌无为、却得以善终的兄弟们,他们短暂的生命,要来得绚丽得多了。
我不知道,对于自己儿子的愿望,良妃知道多少,只是,从她这次病好之后,白天更多的时间里,她都在佛堂里独自呆着。总是觉得,她虽然是对周遭的事情看起来都不那么关心,但她的眼睛,却是最明亮的,她的心,也是最明白的。
这天,当我用一种非常崇敬的眼光,看了看来给良妃请安的八贝勒之后,我的头被他重重的敲了一下。
我痛得呲牙的同时,他小声问我:“你干吗这么看我?”
“我有吗?我怎么看你了,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竟然被发现了,真是个感觉灵敏的家伙,不过,我装傻的本事也还可以。
“婉然,我发现,这半年多,你别的本事不太见长,这装傻的能耐,倒是比先前强了些。” 胤禩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着说。
“贝勒爷夸奖,不过,我别的能耐,也是长进了的。”我同样笑着回答。
“是吗?你还学会了些什么?”他挑了挑眉问我。
“这个嘛?不足为外人道也。”我摇晃着脑袋,说完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跑到门口,手臂已经被人大力的拽住了,下一刻,人已经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快十一月了,外面的天气自然是冷,这屋子里,对于习惯了冬天也在暖气的包围下生活的我来说,也实在算不得暖和。因此,我虽然不习惯胤禩这样的亲近,但是,却还是得承认,我喜欢这样的温暖。
他的头,轻轻的抵在了我的头上,空气中弥漫的是让人沉醉的气息,是的,这样的温暖,让人沉醉。
只是,为什么,我的心却那样的不安呢?在这样的时候,心里划过的,却是一张天真的笑脸,还有那纯净的眼眸,专注的凝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品位改变了,开始喜欢小孩子了,我闭上眼睛,有点自嘲的笑笑。
“你总是这样,明明看起来很简单,明明距离这么的近,却又让人觉得,看不透,摸不着,你究竟在想什么?”一不留神,身子已经被胤禩转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海一样深邃的眼眸。
是呀,我究竟在想什么,这一刻,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对视良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天呀,我真的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不该笑的,我应该……我不知道我应该是怎样才是对的,只是,最起码,面对这样的目光,我该娇羞的低下头,而不是忽然傻笑起来。
不过,真的没忍住,我实在是不习惯被别人这样的看了,好象我不是一个活蹦乱跳有点傻糊糊的人,而是一件什么精致的瓷器,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