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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雪闻言脸稍微红了红,表情很是有些尴尬。
而慕容鼎又接着道:“自从孙儿玉贵君有幸被陛下册封,慕容家与皇家结亲之后,我慕容家一直倍觉荣幸啊,只可惜玉贵君福薄。”说着,慕容鼎摇头叹息着,看着秦若雪道“就是不知道武儿能不能有这个福气啊。”
虽然慕容鼎这话说的有些前后衔接不上,甚至有些冒犯的味道,可是,看在慕容红玉的份上,秦柳也不过是微微笑了下而已。
秦若雪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得还是那句要长伴柳太后身边的话来敷衍着。
慕容鼎却是步步紧逼的说道:“八皇子芳华正茂,柳太后又素来慈爱,想来也盼望八皇子能有心爱之人相伴,幸福一生。”
秦若雪咬了咬嘴唇,道:“本宫年纪尚幼,这时说这些未免早了些。”
慕容鼎笑道:“历来男子都是十四岁左右婚嫁,八皇子却是年岁正当啊。”
秦若雪悄悄的看着秦柳,秦柳见状笑着说道:“好了,此事不急,再议吧。朕非得给若雪招一个,合若雪心意的妻主不可。”
慕容鼎和慕容武对视一眼,只得停下了这个话题,悻悻的向秦柳禀告着一些事宜。
秦若雪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慕容别院之后,慕容武气呼呼的道:“看来陛下是不愿意让八皇子嫁入慕容家。”
慕容鼎冷哼一声道:“要是你争气点,在水仙国之时,办出点成绩来,今日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居然还让那水尹带着水漓,寻到了刺杀陛下的契机,你还没一点察觉!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嗯?”
慕容武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慕容鼎接着说道:“你就死了娶八皇子的心思,陛下是从来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慕容武小心的问道:“那红玉表弟的事,姨奶奶,打算怎么办?”
慕容鼎坐在了椅子上,皱眉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从旁系里面挑一个适龄男子,送进宫去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是忍不住的一声叹息。
124蒙岭温玉
没有任何意外的,楚绯烟很快也得到了水言宁怀上了龙裔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一刹那,楚绯烟优雅的笑着,嘴里甜甜的说着恭喜的话。
当前来报信的宫侍离开之后,楚绯烟才卸下了完美的伪装,冷冷的眼神没有什么焦点的看着前方,眼眸之中倒映出树木的朦胧的绿影。
就那样呆呆的站立了好久之后,楚绯烟才失魂落魄的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着东西。
楚绯烟收着收着东西,眼泪就掉了下来,秦柳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从水仙国覆灭之后,秦柳就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现在连相处不过短短几十天的水言宁,现在都已经有了她的血脉,而自己,秦柳却是碰都不肯碰自己。
是不是,其实,秦柳无法忘记慕容别院地牢之中的那一幕,秦柳她,她是在嫌弃自己了?嫌弃自己被人侮辱过,嫌弃自己曾经有过别人的骨血?那之前,为何又对自己百般温存?
楚绯烟想到秦柳可能有嫌弃自己的想法之时,狠狠的将刚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又挥掌扫了开来,散落一地。楚绯烟心道,既然这样,那自己还不如走了的好,与其在这里痛苦,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过。
楚绯烟这么想着,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怨恨与不甘的情绪,让楚绯烟用了力气的,时不时摔着捶打着一切能接触到的东西。
正当楚绯烟再一次用力,摔着柜门之时,衣柜旁边的一个架子受到牵连,摆在架子上的一个刻画着蓝色花纹的瓶子,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粉碎一地。
楚绯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自语道:“不就是一个瓶子么,摔了就摔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绯烟不屑的看着那一地碎片,眼神却被碎片当中一块玉吸引住了。楚绯烟不由的弯下了腰,捡起了那块玉,原来还是块难得的蒙岭温玉,入手感觉温润细滑。
只见那白色玉佩之上,一个古老的‘情’字若隐若现,丝丝红色的细纹游走其中,好似美人白皙的玉臂之上透明的微细血脉,美丽而又诡异。
更让楚绯烟觉得诧异的是,这白玉之上隐隐的还浮现着一个金色的猫头图样,细细一看,却又不见,好像是眼花产生的幻觉一般。
楚绯烟指腹轻轻摩擦着白玉,莫名就有了一种感觉,这块玉,仿佛和自己有着宿命的缘分,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楚绯烟手不断的抚摸着白色玉佩,奇怪的感情,让楚绯烟克制不住的将玉佩用一根红绳穿了起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而后才又草草收拾了下,把东西收进空间袋中,想到真的要离开秦柳,楚绯烟心里始终是很是不舍和矛盾,狠了狠心,在气愤的情绪支撑之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楚绯烟顺着进宫时候的路,回忆着,慢慢往宫外走去。无奈宫内岔路众多,而楚绯烟又不熟识,因此,误打误撞的楚绯烟,竟然撞上了正从御花园走出来的秦柳和秦若雪。
秦柳和秦若雪两人一眼就看到了楚绯烟红肿的双眼,秦若雪略微一想,便知道楚绯烟所为何事了,于是,秦若雪低声说道:“皇妹,怕是楚公子知道了宁伺君身怀龙裔之事了。”
秦柳微微皱了下眉头,也低声说道:“嗯,朕知道了。你先走吧。”
秦若雪点头,悄然离开。
楚绯烟见到秦柳,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秦柳略微想了下,身形动了动,就拦在了楚绯烟面前,问道:“绯烟,你怎么了?”
楚绯烟闻言,眼泪又开始滴滴落下,梗咽着说道:“没什么。”
秦柳心中有丝不耐烦,叹气说道:“没事,为什么哭呢?”
楚绯烟抽了下鼻子,又背过身子,欲往秦柳的反方向奔跑。
秦柳一把伸手就扯住了楚绯烟。
当秦柳将楚绯烟拉转过来的时候,楚绯烟刚刚挂在脖子上的白色玉佩随之弹出了衣服之外。
玉佩之上,刺目的一个古老‘情’字让秦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秦柳猛然就回想起了贝贝曾经说过的话:‘这个远古咒语奇特之处就在于——发动之前,不管中咒者和受咒者相隔多远,他们始终会相遇在一起;发动之后,不管中咒者如何想逃离受咒者,始终会因为种种原因相聚,生生世世。’
秦柳心一跳,这迷情心咒当真如此了得,都被贝贝从自己体内逼了出来,镇在了玉佩之中,还会被楚绯烟得到,与楚绯烟相聚,若是自己无法解开迷情心咒,那现在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楚绯烟见秦柳怔怔的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的玉佩,便一把扯了下来,往秦柳手中一放,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还给你。”
秦柳将玉佩推了回去,淡淡的说道:“这本来就是该属于你的。”
楚绯烟迷惑不解的看着秦柳,说道:“什么意思?”
秦柳幽幽叹气,说道:“绯烟,不要问了。朕说它是属于你的,它就是属于你的。”
楚绯烟闻言,细细一想,蓦然心中有了些高兴,期盼的看着秦柳,小心问道:“这块玉佩,是陛下准备送给绯烟的吗?”
秦柳听楚绯烟这么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只是笑了笑,问道:“绯烟为什么会流眼泪呢?”
楚绯烟低下了头,心道,这话怎么说,能说是因为你不搭理我,是因为你嫌弃我,是因为水言宁有了你的骨血?楚绯烟想了一会,于是想到要问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头的疑问,带着哭音说道:“绯烟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奶奶而已。”
秦柳挑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楚绯烟抬起了头,看着秦柳的双眼,问道:“陛下,能帮绯烟寻找到绯烟的奶奶吗?”
秦柳迟疑的说道:“绯烟的奶奶?可是,那次在慕容别院的时候,慕容家主不是说,绯烟的奶奶已经魂飞魄散了么?”
楚绯烟心中恨意陡起,好不容易克制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慕容家主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绯烟的身世,陛下也是知道一些的。”
秦柳“嗯”了一声,楚绯烟又道:“绯烟一直就有一种预感,绯烟的奶奶还在人世。这种血亲之间的感应,是不会有错的。”
秦柳嘴角动动,言不由衷的说道:“这理由有些牵强了。”
楚绯烟很想不顾一切的说出来,自己曾经在半昏迷半清醒之时,从柳小刀口中得到过自己奶奶的一点消息,甚至,慕容红玉也是知道一部分,可是,秦柳不承认,自己能怎么办?
楚绯烟又想起,柳小刀说过,自己的奶奶曾经伤害过秦柳,想起秦柳的手段,楚绯烟心中一冷,莫非,自己的奶奶已经丧命在秦柳手中了?
楚绯烟紧紧捏住秦柳刚刚推回自己手中的白色玉佩,如果真的是这样,上天待自己也太残忍了。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那么,秦柳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起,对自己的一切温存,岂不都是假象?自己次次真心付出,得到的都是欺骗与背叛,这算什么?
秦柳见楚绯烟半天不说话,温和的说道:“绯烟,别伤心了,若是你奶奶真的还在世上,总有相见的一天。”
楚绯烟心中恨极,口中点点血腥味道散开,慢慢的血丝溢出了楚绯烟惨白的唇。
秦柳看着那丝血迹,内心之中,杀机一闪而过,这楚绯烟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只见楚绯烟凄然一笑,道:“陛下,绯烟命薄,自幼便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遇见陛下,本以为是得到了一生的依靠。绯烟一心一意都是陛下,可是,如今看来,陛下心中,绯烟不过是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绯烟虽然是残败之身,可也不稀罕陛下同情的施舍,还请陛下让绯烟出宫吧。绯烟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渡过余生了。”
秦柳见楚绯烟神色凄凉,玉容惨淡,又听楚绯烟要求出宫,心里烦乱之情更甚,道:“绯烟这话,是怨朕冷淡绯烟了?”
楚绯烟低头哀声道:“绯烟不敢。”
秦柳随手摘过身旁花枝之上的一朵鲜花,把玩一会,待心情平复了些,才说道:“绯烟,朕从来不愿意勉强你。是去是留,你自己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决定了再来找朕。”说完这话,秦柳转身走出了楚绯烟的视线。
楚绯烟咀嚼着秦柳的话,是去是留,自己好好考虑,楚绯烟冷冷的笑着,这就是自己再次真心托付的人?
楚绯烟缓步行走在御花园之中,各种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若团团锦绣,香气悠远绵长,四处飘溢。
楚绯烟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心中反复衡量着留下与离开的得失。秦柳的心,自己一直以为,自己能得到,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是自己在痴心妄想而已。
楚绯烟的心就像刀割般的疼了起来,什么时候,秦柳的身影竟然不知不觉的紧紧占据了自己的心扉,让自己这般无法自拔?还有自己的奶奶,到底在哪里?到底性命如何?
若是留下,有改变这一切的机会吗?
若是离开,楚绯烟闭上了双眼,刚才一时气愤之下,决定离开的勇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涌上心头的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125真相伤人
楚绯烟的心情正处在万般纠结之际,耳边传来嘈杂之声。
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宫侍追打着,要抓一只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