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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不愿再回去的……”他站定,转头看着她,带着一抹自嘲,又道:“我曾告诉高锐和李随心,当兽有什么不好?长命、不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何必要成人?当时我还嘲笑他们……”
“是啊?安分地当只貂,对你来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她冷道。
“可是,当我得知自己真正的身分之后,就再也不甘心留在这个人间界了,再也不甘心,只当一只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笑着接下去说:“想想,如果你发现你的手可以掌握更多更大的东西,你会只拿颗小石头吗?”
“你这就是贪……”
“错,这是积极,是自信,是有自知之明,只要是该我的,我都不放过,只要我想得到,我就非拿到手不可。”他霸气地将五指紧握成拳。
守剑被他的这股气魄震住了,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在她体内激荡。
厉王的强悍与狂傲,其实也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在天界,有不少女人就是欣赏他这一点而拜倒在他脚下,为他痴狂。
而他也从来不会拒绝任何送上来的美色,甚至追猎着宫内每一个他看上的猎物,大胆得连玉皇的妃子也敢玩弄,那妃子还是她手下将军赵同的亲妹子,为此,她特地去找厉王替赵同讨回公道……
久远的往事,突然之间闪过脑际,只是记忆就到此为止,之后,她和厉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却莫名地刺痛了她的神经网络,令她全身都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奉滔天见她发怔,低头凑到她面前问道。
她猛然一惊,向后退开。“没什么。”
“在想我的事?”他敏锐地挑起一道眉,没有忽略她眼中闪过的迷乱。
“没有。”她否认。
“你和我,以前似乎就有不少交集了,是吧?”他臆测着。
“没有。”她还是否认。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忘了?”他逼近她。
她脸色一变,心虚地震了一下。
忘了?的确,她是忘了一些事,可是,这一瞬,她忽然有点害怕知道是什么事
“我和你之间绝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她不悦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要走,但因心情浮晃,脚下没有踩稳,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往一旁摔倒。
“啊!”她低呼一声。
他并没有扶她,反而双手好整以暇的插在口袋里,低睨着她,任她出糗。
“走路要小心哪!武曲大人。”他搏擒地笑了。
她揉着扭伤的脚踝,抬头怒瞪他一眼,试着想站起,但脚踝痛得根本无法站立,又跌坐回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陌生男子适时地靠过来,好心地想搀扶她,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奉滔天扣住。
“滚开,别碰她。”他以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的语气和杀人的眼神警告。
那男子吓得连忙缩回手,仓皇走开。
“你这是干什么?”她蹙眉低斥。
“没什么,清空你周围的烦人苍蝇罢了。”他冷冷地说着,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哼,在我眼里,你是只更烦人的苍蝇,放我下来。”她气骂一声,奋力挣扎。
她的话激出他的怒火,旁人侧目的眼光更令他恶恼,他不但不放松,双臂反而更用力搂紧她,并且森然地凑近她耳旁,威胁道:“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就在这里剥光你的衣服,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压倒,陪你演一场春宫戏。”
她一凛,抬眼瞪着他,一点也不会怀疑他的话只是单纯的恫喝,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见她安分点了,他才满意地抱着她走出赌场,上了早已等候在大门的加长型顶级轿车。
一上车,黑莽将车驶离赌场,奉滔天直接抓住守剑的脚,拉抬到他的膝上。
她急忙拉住裙摆,吃惊地低斥:“你要做什么?”
他不答,只是强硬地脱掉她脚下的高跟鞋,盯着微肿的脚踝。
“放开我……唔!”这样被人盯着脚,简直就和赤裸裸摊在别人面前没两样,她下自在地想缩回,但不小心触动伤处,痛得再度闷哼皱眉。
“别乱动。”他握紧她的脚踝,为她施以法力。
她不得不静下来,蹙眉监看着他的动作,顿时,一阵冰凉缓缓渗入脚踝,很快的,肿胀消失,扭伤的经络也立刻复原。
她再度惊异他那深不可测的法力,但除此之外,一种奇待的感觉却也莫名地缚住她的胸口,他为她疗伤的这个画面,竟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令她不安,令她全身刺痛。
她不得不开始起疑,以前,难道她和厉王之间真的有某种交集?
“好了,应该没事了。”他抚着她白皙的脚裸,指尖慢慢划下那细嫩娇美的脚趾,心中一片荡漾。
没想到女人的脚,也能如此勾魂……
“既然好了,就放开我!”她强忍住那份异常的悸动,脚一蹬,急着收回。
“你不说声谢谢?”他按住她的小腿,抬眼,俊眉一挑,不太高兴。
“我可没求你帮我治疗。”她冷哼,一点都不领情。
“哦?那是我多事了?”他脸一沉。
“哼,你不带我出来,我也不会扭伤脚,这都是你的错。”她缩回腿,别开脸。
带她出来游玩,她竟还嫌弃?可恶……
他暴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
“你这张嘴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要是别的女人敢这样对我无礼,我早就将她撕碎了,岂能容她这么放肆嚣张?”他恶狠地道。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也把我撕碎?”她冷傲地瞪着他。
他眉峰恶拧,怒火暗生。
是啊!有好几次,她的倔,她的傲,她的冷,都让他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下不了手?
为什么……就这么执着,非要她的心不可?
“留着你,当然是为了利用你来制衡那群天兵神将,还有,把你当成欲奴,让我泄欲,也算是对你、对从容的报复……”他刻意以言词侮辱她。
“你……你这只万恶的禽兽!”她气得怒斥。
“我说过,不准你再说那两个字。”他的俊脸结冰,眼瞳闪着危险的火苗。
“是,很抱歉,我说错了,你当然不是禽兽,因为你连禽兽也不如。”她尖锐地批判,似乎只有借着攻击他才能减轻身体深层那份无法言喻的疼痛。
奉滔天这三天来好不容易舒缓的心情,又被她的这句话捣碎,他终于明白,守剑是块没有感情的顽石,要她乖乖臣服,只有一个方法……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必对你太客气了……”他俊脸浮起了恶魔般的冷笑,按下按钮,把后座与前座之间的帷幕关上。
“你……你又想干什么……啊?”她警觉地躲向角落,但才一动,双手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高高地强拉至头顶,双腕宛如被一条绳索缠缚,怎么也挣不开。
“你说呢?你激怒了一头野兽,你想,他会想干什么?”他邪恶地勾起嘴角,贴近她,以指尖轻刮着她的脸颊。
她瞪大双眼,背脊窜过一片寒颤。
“在野兽眼中,你就是他的食物,如此美味,如此秀色可餐……他实在相当困扰,应该从哪里开始吃起……”他说着拉高她纤细的脚,轻轻抚摸着。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怒道。
“脏手?原来你不喜欢我的手,那么,就用嘴好了……”他眼中飙过一丝怒火,恶意一笑,捧起她的腿,低头舔着,而且,更将她的裙摆掀高过腰,沿着脚踝往匀称纤长的大腿内侧吻去。
“停止!这是在车上!你不可以……”她羞愤地挣扎扭动。
“野兽哪有分什么场合?总是想要就做了,不是吗?”他瞄了她一眼,阴邪一笑,接着,拉下她的底裤。
她咬着下唇,闭起双眼,全身因气愤痛恨而轻颤。
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她恨不得就此死去,他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才会用这么低级下流的方式对待她。
他的忍耐已达极限,迅速卸下长裤,搂住她,将自己如石头的刚硬坚挺占进她最柔软湿滑的中心,一举抵进灼热的腔膣。
她感觉到他的入侵,那股挟着雄性傲慢的进占,表面上意味着征服,实际上却只是男人们潜意识回归母体的一种向往,一种原始的恋慕……
她心旌狂颤,膨胀的痛楚顿时化为官能的极乐,不但没有排斥,反而本能地接受了他的全部,将他紧密包覆……
“啊……”他发出了痛快的呐喊,总觉得像是获得了自由,又像被束缚。
男人与女人的角力,到底谁压制了谁,谁又惩罚了谁?
车子的后座成了一个战场,他攻,她迎,紧贴的身体不断互相冲撞,激起了无数火花,还有奔放的快感。
这是场属于野兽的对抗,他们贪婪地啃食着对方,只为填满心中那份从未停止的饥饿空洞,仿佛谁胜了就能永世饱足,但这根本是个没有输赢的战斗,因为在从彼此身上得到了满足之前,他们都得先付出一切。
给了,才能得,雌雄之间的平衡,就此不断循环下去……
激昂的喘息声充塞着整个车内,气氛火烈,温度飘升,最后,当她开始痉挛颤动,他也被抛到了高潮的顶峰。
“啊……”她仰起头,盘高的长发流泻披散。
他则在这一刻封住了她的双唇,把她那足以令任何男人销魂的声音吞进他的口中,把她这一刻的艳浪,变成为他眼里独有的私藏。
尽情的释放之后,他收回制住她的法力,她虚软地瘫在他怀中,这短暂的温驯,让他整颗心溢满了难得的柔情。
好半晌,他才揶揄地挑眉问道:“过瘾吗?”
她一震,被刺痛了自尊,恼怒地推开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总能轻易被他驾驭,更不明白在如此压恶一个人之际,为何还能对他有所回应?
难道,不仅是身体,她连心也被他控制了?
“表面上是人,但心灵里都有野兽的影子,所以,自称尊贵的你们,其实也有兽性的一面,就像刚才的你,放浪得就和一只母兽一样……”他说着又伸手爱抚着她的腿。
“住口!”她打掉他的手。将腿缩回裙摆内,瞪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别想否认,你刚才明明就乐在其中,你对我,分明就有感觉,只不过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还要诚实多了……”他倾压向她,得意地笑了。
她脸色发白,再也不想听下去,正巧车子在饭店前停下,服务生一拉开车门,她就乘机冲了出去。
她就要窒息了……只有离奉滔天远一点,她才能正常呼吸……
黑莽见她突然逃走,大吃一惊,正想下车追过去,奉滔天却制止了他。
“不用追了,黑莽,她跑不远的,没有了神剑,她现在只靠我的气维持体力,只要离我太远,她就撑不下去了。”他整理好衣服,缓缓跨出车子,盯着守剑踉跄倒下的背影,露出冷笑。
他不但不放开她,也要她永远也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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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守剑已回到了奉滔天的豪宅,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感觉上,她似乎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那三天的出游,就像梦一样……
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