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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贩看着我们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很多买马的人就是和你们一样的心理,以至于这两匹罕见的汗血宝马一直未被人买走。若不是被你们这番爱国爱民之心所感动,我是定不会提醒你们的,而是会去找个识货的人以高价出售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是该相信他好,还是不相信他好,杏儿在旁边也是半信半疑的。
马贩看出了我们的疑虑,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个字据,就说如果你们对这两匹马不满意,可以随时换回那原先的俩匹马。我李老大在此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因为这点小钱而自毁声誉的。”
这马贩也是个爽快人,还真的拿出了笔墨纸砚,准备来给我写字据。
我决定暂且先相信他一次,便连忙阻止了他,道过谢后就准备往外走,这马贩还是热情的给我们塞上了两袋马粮才罢休,我也索性将马车从原先的那匹马上解了下来,套在新买的两匹马上,并将原先的那匹马送与了马贩。
然后,我们又按照马贩所给的那张图,连夜赶起路来。坐上由新马所驾的车来,感觉到那马贩确实没打诳语,这两匹又瘦又小的马跑起路来比原先的那匹马至少快上了好几倍,以至于我们晚上所赶出的路程也比我们白日所行驶的路程多出了好几倍。
接下来的两日,我们仍然是按照一人休息、一人赶车的轮换模式来日夜赶路,在两匹汗血宝马的飞速驰骋下,到了第三天,我们终于到了崇峪关境内。
因为这边毕竟在开战,加上皇帝也在这里,我们路过之处,士兵的盘查也多了很多。因着我们衣服、装扮与声音都进行了改变,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所以,士兵也查不出什么。
而到了最接近开战地点的地方,再次接受士兵的盘查时,我们索性直接告诉士兵,我们是医士,此次前来是想帮助受伤的将领与士兵治病,他们有些迟疑,因为战争时期,让两个不知底细之人去军中替人看病是一件需要担当风险的事,不过,可能是军中确实缺少医士,所以,他们倒是没有拒绝,而是让我们等待在这里,他们派人一层一层的将我们的目的呈报了上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的心情变得既迫切,又紧张起来。因为如果皇帝现在仍然处在昏迷之中的话,那现在只要知道有医士前来,肯定都要被喊去给皇帝治治病,死马当活马医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混入军帐
因着怕军中可能真的会有求于我们,那些巡逻的士兵对待我们倒也还算客气,给我们安置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小房子,让我们先住了下来,并且告诉我们,有任何消息,他们都将尽快通知我们。
现在军中最着急要医治的肯定就是皇帝了,我们此趟来的目的也就是为皇帝治病。
而要为皇帝治病,这就有些非同小可了,一般来说,只能御医才能有为皇帝治病的资格。现在处在非常时期,在军中的御医对皇帝的病束手无策,宫中前来支援的御医也仍还未到来之时,或许会用其他的民间医士来尝试尝试,虽然现在为了皇帝的安危,防止有意谋权篡位者买通医士前来,以行医之名,行刺杀之实,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外人知道后,动摇民心和军心,皇帝中毒的消息一直还在对外封锁着,外面的黎明百姓还并不知情。
尽管如此,但是依照常理来推断,只怕就算寻到民间医士,若要他到达皇帝跟前,还是必须要经过层层严格查证,确认身家清白之后才会让其觐见圣驾的。
而想到这些以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我与杏儿所用的名字都是杏儿一时兴起,随口拈来的,并且也向那些巡逻的士兵报了上去,到时候可能会经不住别人要将我们的祖宗八代都要问上一遍的层层盘问。与其被人盘问时露出疑窦,倒不如现在好好计划好,到时候被盘问时的应对之策。
我与杏儿一起推测了一下,现在皇帝处在昏迷期,那么守在皇帝面前、对民间医士进行把关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身为皇帝亲信与贴身近侍的赵公公了,依照往日的感觉,赵公公对我的印象应当还不错,或许我还可以利用赵公公往日对我的好印象来做做文章,想办法先取得他的好感,再趁机早点顺利的混入军帐之中。
所以,我告诉杏儿,我打算走一着险棋。
因我现在化名为林杰,而表哥的名字叫林桀,杰与桀恰巧同声,我打算干脆化身为表哥,到时候,我就一口咬定,我的名字是桀,而非杰,若是盘问起表哥的身世,我也能对答如流。而在我入宫之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帝应当对我的家世经过盘查,知道我有个表兄,而且表兄的经历与我大致相似,也是经常不在家中,经常会被舅舅送到各处去磨练,以便日后接手家族的生意,但是,这些外人并不知情。然后,我再在自己现有的妆容上稍稍改上几笔,与我原先的面貌有上几分相似,这样一来,无论是赵公公见了,还是皇帝自己见了,必定就先相信上几分了。
而杏儿则化身为外公的一个远房哥哥,自己也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远房外公的孙子,仍然叫林俊,这个远房外公的家底我也大致知道一些,只是他的孙子并非叫林俊而已。
我现在就在赌当初皇帝并未将外公家的祖宗八代都给查了个清楚,并且在赌皇帝身边无人知晓表哥的面貌以及表哥这些年在做什么。而只要他未查清楚,那我与杏儿所编造的这两个名字的这个谎也就算圆过去了,而且还能取到赵公公的信任,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待我与杏儿统一好了口径,商量好了在被盘问时应当怎样说之后,军中就来人了,来的人竟然还是我们的故人——赵侍卫。
我看见赵侍卫后,稍稍有点激动,他是有恩于我的,看见他在沙场上驰骋了几个月后,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也觉得挺欣慰的。
但是,对于我们现在所扮的角色来说,我看见赵侍卫激动明显是不合适的,可能还会引起他的疑窦,于是,我赶紧敛住自己的心神。
“赵某听闻二位兄台,医者仁心,特意赶过来为边关将士提供医药支援,赵某替军中的所有兄弟们谢过二位兄台了,如若之前或者之后有何怠慢二位兄台的地方,还望二位兄台多多担待。主要现在处在兵荒马乱、两军交战时期,为了防止我军打入敌国的探子,这样做都是实在迫不得已的。接下来,可能还要对两位兄台搜了搜身,并盘查盘查两位兄台的身世,不知二位兄台是否可以接受?”赵侍卫先对我们有礼抱了抱拳,然后委婉的提出了接下来肯定要在我们身上进行的动作,以及会这样做的原因。
只是,他在说完这番话,注意了一下我的神色时,终于看清楚了我的脸庞,怔忡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现在装扮的面孔与我之前女儿身的面孔有几分相似之处吧。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忖道:“事到如今,只怕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不然,肯定会被当作奸细被抓起来了。”
不过,嘴里面我还是非常客气有礼的说道:“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此乃人之常情,敌军太过狡猾,不得不提防着点。”
说完,还很配合的打开医药箱,张开双手,等待着他的检查,杏儿见着我的模样,也就只能依样学样的与我一样了,不过,她可能有点不满被搜身,嘀咕着一句:“好心没好报!”
赵侍卫听见这话后,脸上有些赧然,随后,仍然还是认真的查了一下医药箱,又在我们身上大致的查看了一下,未见着什么端倪后,便没有再接着查什么,只是有些很抱歉的对我们说道:“二位兄台得罪了,只是这样需要被二位兄台诊治的是军中的一员重要将领,所以我们不得不重视一些。请二位兄台随我来。”
一员重要将领?难道不是皇帝?我心中有些犯嘀咕,不过赵侍卫已经率先在前面开起道来,我只能拿着医药箱,带着杏儿一起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终于,走到一处由两个士兵看守的马车面前,赵侍卫停了下来,仍然是很有歉意的说道:“赵某现在就要将二位兄台带到军帐中,只是因为军中机密,事关重大,还需要再委屈一下二位兄台。”说完,他对那两个士兵招了招手,那两个士兵立刻从衣袖之中拿了两个黑色眼罩,走了上来。
我明白了赵侍卫的意思,应当是担心我们看见军中的具体布置,而想蒙上我们的眼睛,再将我们带过去。我扯了一下杏儿的衣袖,一起迎到了士兵前面,微笑着说道:“有劳了。”
“得罪了。”士兵说了一声,然后走到我与杏儿的面前,蒙上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眼前顿时变成了漆黑一片。
“快将两位医士扶上马车。”随即,我便听见了赵侍卫的吩咐声。
“是,赵将军。”两名士兵答应道,然后就上前来扶住我们的胳膊,并说道:“医士,请!”
虽然我不习惯与陌生男人如此接近,但是,现在扮作男人,也就只能先将就将就,在他们的帮助下登上马车了,想必杏儿也是如此的。
“可以了,往军帐那边去吧。”在我与杏儿都上了马车之后,又听见还有一人也跟上了马车的声音,待他发出声音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赵侍卫,他也跟了上来,应当是想沿途监视着我们的吧。
而我们此行前来只是想为皇帝治病,确实无甚恶意,所以倒也是坦荡荡的,在马车的奔跑中,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过了良久之后,耳边终于又传来了赵侍卫的声音:“二位兄台,到军帐了。李强,方刚,快点扶两位医士下马车,并扶着两位医士去爷的屋子里。”
“是。”两名士兵齐声应道,然后,我与杏儿便一起被扶下了马车,又如那盲人一般,被扶着七弯八拐的走了很多路,最后,到了一个地方,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上的眼罩也被取掉了,眼前才重现了光明。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比较雅致的屋子之中,正前方就有一张褐红色的八仙桌,八仙桌上的两旁各放着一张椅子,而左边的这张椅子之上,赫然就坐着一个人,正端着一杯茶,在慢条斯理的饮用着。
可能是听见了我们走进屋子的声音,他口中含着一口茶,缓缓的抬起了头。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命垂危
我定睛一看此人不是赵公公,又是谁呢?
不过,他的面孔似乎又与往日我所见到的那副和善的、微笑的模样有些不同,他脸上惯有的微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波澜不惊的平静与威严,而且威严之中又还透漏出一丝精明与凌厉,只是在这副表情之中,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又还可见一些隐隐的焦灼。
“两位医士已经带到了。”这时,赵侍卫上前一步,轻声的对他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且先在外间等候吧。”赵公公颔了颔首,然后将略带一些凌厉的目光投向我与杏儿。
只是,当他将目光投向我时,同样也有些惊愕与诧异,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收敛住了心神,用手指了指他右手边的两张椅子道:“二位医士,请入座,上茶。”
我带着杏儿落了座,便有两名士兵进来端上了两杯茶,又掩上房门后,赵公公才挂上了一丝客气而有礼的微笑说道:“我已经听闻两位医士有精忠报国之心,愿意为军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