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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散尽后,便重新换上新的药草。
就这样,这种药包在我的脖子上挂了好几年,因为这种药草对人体有好处,等我的病情完全康复后,我也仍然挂着它,只是,后来大了一点,知道爱美之后,我又在药草包中放入了一些晾干的干花。
谁知道,这样的组合竟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这也成了我身上的一种独有的香味。
以前,皇帝在静心宫留宿时,肯定有闻过我身上的这种香味,不过,他从未说过,我也以为他没有在意过这些,所以,也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过。
而自打我的身份变成林桀之后,因着男子的身份,身上若是老是散发出一种香味总是不太合适,所以,我倒是有将药包给取了下来。
只是,因着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离开这种香味,我睡觉总是睡得不太安稳。因此,我干脆就在每次睡觉之前,就将药草与干花塞进枕头中,枕着这种香味入眠,今天下午就寝时也不例外。
现在,冷不丁的听皇帝提起这个,又怎能让我不心惊呢?
今夜的我,自然又是一夜难眠了。
不过,经过今夜之后,让我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这几天就尽快找个机会,辞去院使之职,免得与皇帝一起,待得越久,破绽就越多。
第二百零五章 认祖归宗(一)
姜太妃的法事被定在第二日的辰时左右进行,一大早,我就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了。
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去圣居阁的主殿,给皇帝请安,等会我要与他和赵公公一起去诵经殿参加法事。
我到了主殿之时,赵公公正在服侍皇帝更衣,看得出来,皇帝的精神似乎倒是不错。
“微臣叩见皇上,不知皇上昨夜休息得可好?”我出于礼节性的上前给他请安道。
“林院使免礼,朕休息得还不错,睡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好觉。倒是林院使你,精神似乎有些不济啊,好似昨夜没有睡好的模样。怎么了?是赵德安为你准备的床,让你睡着感觉到不舒服吗?”皇帝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下,貌似很关心的对我说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在心中嘀咕着,嘴里却说道:“不关床的事,可能是微臣有些认床吧,每次刚开始到了一个生地方之时,睡的都不是太安实吧。”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辛苦林院使了。那这样吧,等法事结束后,你再回来补补眠吧,不然,明日就是蝶儿的法事了,估计你今晚也要与朕一样,伤心得应该不能好眠了。不过,就怕你等会会碰到什么让你心情激动的人或物,到时候可能又会激动睡不着了。”皇帝先是一本正经的建议道,然后又带些喃喃自语的补充了一句,喃喃自语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因着皇帝的神色太一本正经了,反而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怪异感,但是,我却又不知道这究竟是怪异在什么地方。而他所说的等会会碰到什么让我心情激动的人或物到底是指什么呢?
不过,因着他是皇帝,我也不能擅自揣测圣意,只能选择忽略他后面的那句喃喃自语的话,回答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身子骨还算比较强健,只是一两天没睡好,还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嗯,既然如此,那朕也放心了。”皇帝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言语,任由着赵公公服侍着他梳洗。
令我感觉到比较奇怪的是,都已经到了辰时了,法事马上就要开始了,皇帝却还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赵公公帮他不急不慢的梳洗着。
不过,他是皇帝老子,也没人敢催促他,我也只能如个木头人一般,悄无声息的侍立在一旁,等候着他。
只是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这一日多一直未出现的赵侍卫突然走了进来。
他走到皇帝身边,向皇帝请安道:“小人叩见皇上,小人已经按皇上所吩咐的,将李医士给带到了,他现在正在殿门外等候着皇上的召见。”
李医士?难道是指大师兄吗?我心中不禁一震,难道赵侍卫这一日多时间不在皇帝身边的原因,就是去找大师兄过来吗?
*****
“哦,那赶紧让他进来吧。”就在我略微有些闪神之中,听见了皇帝吩咐赵侍卫的声音。
片刻之后,大师兄便走了进来,就在他准备向皇帝请安之时,突然发现了我,他不禁看了看我,闪了一会神,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些思念和有话要向我说的意思。
而我也有些想从他的嘴中得知念安以及外公、外婆、舅舅、娘、师父他们的近况,但是,现在却又不是开口询问的好时机。
“咳……”这时,皇帝突然咳嗽了一声,我与大师兄都同时警醒了过来,抬头向皇帝看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咳嗽弄的,只见皇帝的脸色看起来突然变得不太好。
“草民叩见皇上,多日未见,不知皇上近来一切是否安好?”大师兄连忙上前向皇帝请安道。
“三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朕已经和你说说过很多次了,你已经是朕的弟弟,再见面时不须自称草民,也不必行如此大礼了。”皇帝略显有些无奈与宠溺的对大师兄说道,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道:“朕这些时日过得非常糟糕,常常夜不能寐,因为回宫之后,突然传出了秦贵妃殡天的讯息,让朕变得痛不欲生。”
皇帝说完这话时,两眼紧盯着大师兄,看着他的反应。
我一看便知要糟,因为皇帝已经从姜太妃嘴中得知,我与大师兄实际上是师兄妹的关系,而且还知晓我们的感情甚笃。
上次皇帝在紫云寺遇见我与大师兄之时,我们都未对他说实话,之后,我随皇帝回到宫中,也都一直未提这茬,姜太妃招供的那夜,皇帝再联想起这些,心中肯定已经产生了疑窦。
现在,他突然向大师兄提起这件事,只怕只是在试探大师兄而已。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祈祷大师兄能够出现一副猝不及防,悲痛欲绝的表情,最好还能够突然自己干干脆脆的承认,他与我是师兄妹的关系。这样一来,事情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倒还能除去皇帝心中的一些疑心。
可惜的是,我的祈祷并未起作用,大师兄听见这话后,先是条件反射性的看了我一眼,因我已经感觉到了皇帝的注视,自然不敢迎向大师兄的目光,只是微微低垂下了眼帘,避开了大师兄的眼神。
随后,可能是因我并未真的殡天,大师兄也悲伤不起来。而且,一时之间,他可能也没想起上次在紫云寺让皇帝得知我们原本就认识的那一幕场景。
所以,大师兄为了避嫌,故意作出一副与我不相识的模样,只是脸色稍显沉重一些的劝慰皇帝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多谢三弟关心,朕自当注意。”果然,皇帝一听见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下来。然后,他突然又转向我说道:“林院使,你且先去外面等候一下,朕有些话要单独与李医士聊聊。”
“是,微臣遵旨。”我一听皇帝这话,心中不禁更急,担忧大师兄说得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但是,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先退下了
*****
出了主殿的门后,我故意选择了一个离皇帝住的厢房最近的位置站定,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皇帝究竟在里面究竟与大师兄说了些什么,我心中也好有个提防。
可是,让我郁闷的是,一向自认耳尖的我,竟然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听清。
就这样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尽管我心中感到忐忑不安,却也只能放弃窃听之时,居然突然听见皇帝从厢房中传出的几个字:“……皇叔……相见……认祖归宗……”
皇叔?相见?认祖归宗?我愣了一下,突然想了起来,缘亦大师就是大师兄的亲生父亲,难道皇帝此趟起来紫云寺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给姜太妃做法事,而是为了让缘亦大师与大师兄相认,以此来让大师兄认祖归宗吗?
就在我还在怔忡之时,突然看见皇帝和大师兄先后从主殿中走了出来。
“赵德安,林院使,一起前往诵经殿参加法事吧。”皇帝开口喊赵公公与我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皇帝喊我的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善。
“是。”赵公公与我都慌忙应声,紧随在皇帝身后,往前走。
我原本还打算快步走到大师兄的身边,向他打探一下,方才他与皇帝都讲了些什么,并提醒他一下,皇帝对我们可能已经有了些疑心。而大师兄似乎也有这个意思,特意的放慢了脚步,估计应该是在等我跟上来。
可是,我却发现了皇帝似乎也一直在刻意与大师兄维持着非常接近的距离,大师兄的脚步变慢,他的脚步也随之变慢。大师兄的脚步变快,他的脚步便也稍微变快了一些。
看见了这副情景后,我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估计到诵经殿之前,我想与大师兄单独讲上一些话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干脆就跟在赵公公的身后,老老实实的往诵经殿那边走去。
第二百零六章 认祖归宗(二)
我们达到诵经殿之时,缘亦大师已经带着寺中众僧,一起守候在外面,等着迎接皇帝的到来了。
而忠国夫人、碧玉姑姑与杨柳主仆二人也早就已经到了,一起夹在迎接的队伍中。
因着我昨日的嘱咐,忠国夫人见着我以后,果然当作不相识一般,径自只是给皇帝请着安。
皇帝见着了忠国夫人后,倒是与她寒暄、嘘寒问暖了一番。可能是现在有着一些对太后的愧疚之意,现在他对忠国夫人所说的话,倒是少了几分口是心非、敷衍了事,多了几分真心的关怀。
礼毕之后,就在缘亦大师准备带着众人一起返回诵经殿,准备进行法事时,皇帝突然故意看了看缘亦大师,又看了看大师兄,惊叹了一声:“四皇叔,李医士,不比较不知道,原来你们二人长得竟然如此想象啊!”
此话一说,原本有些低垂着头的大师兄顿时引得所有人的注目,众人先朝大师兄细细打量了一番,又与缘亦大师比较了一番,立刻惊叹不已,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缘亦大师也注意到了大师兄,向大师兄看了过来,他先是惊讶了一阵,然后,可能是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他看着皇帝的脸,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和不确定起来。
半晌之后,缘亦大师才恢复了常态,勉强挂着笑道:“确实是很相象,看样子,这也是贫僧与这位施主的缘分吧。”
“嗯,确实是缘分啊,难怪朕一看见李医士就觉得非常投缘,还与他结拜为兄弟了。现在想了想,能够有如此的感觉,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长得与四皇叔非常相似,让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吧。这样吧,既然能有如此的缘分,那待法事结束后,四皇叔、三弟与朕三人就一起好好聊聊吧,说不准还真有什么渊源在里面呢。”皇帝看似无意的笑着说道。
只是,我稍微注意了一下皇帝的面部,突然发现,皇帝在笑的同时,仍然在用嘴唇对缘亦大师做个口型,好像是在说:“皇叔,还记得远儿吗?他便是。”
缘亦大师应该是也看懂了皇帝的口型,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嘴唇都不禁变得有些上下颤抖起来,他重新又用眼睛看向大师兄,眼中有着激动、歉意、内疚、无措以及一些莫名的情绪掺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