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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严定康剑眉微扬。
「我干嘛骗你?说正经的,我还挺担心楚小姐的。她平常足不出户,上下班不是搭捷运,就是坐经纪人盛小姐的车。我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有那种『倾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严定康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大叔,您放心,我敢打包票,诗茵绝不可能是同性恋。」
「听你的口气,好像跟她很熟?」管理员好奇极了。
这男人方才明明一副很「哈」又不敢过于躁进的压抑表情,很容易就让人误会,楚小姐与他只是初识之交。
「呃……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不过,也阔别了好几年。」
严定康一直认为,就算楚诗茵离开了张山田,身边也应该不乏护花使者;然而事实却不然。虽说她过于单纯的私生活令他有些暗喜,但这也显示,他对她的「了解」并不够透彻。
察觉严定康话中微微的苦涩,见多识广的管理员心中马上演绎出一套肥皂剧情节──啊!这八成是一对因误会而分开的恋人,否则楚小姐怎会欲言又止,却又对人家不理不睬?
冲着这帅小子让人看得顺眼,以及那根香烟,管理员决定充当一下月老,帮忙撮合这对速配的旷男怨女。
「哎呀!缘分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东西。」鼓励性地拍拍严定康的肩膀,「人往往绕了一大圈才发现,其实那个『她』才是最理想的对象。」
这番话,让听者心有戚戚焉。
回家的途中,严定康还不断反刍着管理员的「情报」──
楚诗茵没带任何男人回来过、工作之余足不出户,而且在那边住了三年……等等!这么兜起来,她离婚后岂不是没跟张山田在一起过?
愈想疑点愈多,可惜他当年被炉火烧昏了头,才会凭着几张肢体亲近的相片,以及楚诗茵单方面的自白,就冲动地签了字。说不定……她认罪的背后另有隐情?!
倏然,手机铃声响起。
「定康!你人在哪里?」是严母。
「什么事?」
严母焦急地说:「晶晶又在闹脾气了,连晚餐都不肯出来吃,我怕她饿坏肚子里的宝宝,你快点回来哄哄她吧!」
「知道了,我马上到家。」眉头一蹙,严定康踩下油门。
不管前妻留下了多少疑窦,他都得暂且将此事搁下,因为他还有个更烦人的任务──回去敷衍那位千金大小姐!
进家门之后,楚诗茵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严定康的外套。
这显然是个大麻烦,倘若不物归原主,她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可明明是自己说要断个干净的,怎么可以再见他一面?
犹豫了数天,楚诗茵才下定决心拨打那个号码。
「嘟……」几声长音后,对方终于接起。
「康佳企业秘书室,您好!」温和而不失朝气的音律,一听就具有专业秘书的气势。
握着从外套口袋里找出的名片,楚诗茵不免有点紧张。「麻烦……帮我接一下严定康先生。」
「很抱歉!总裁人在会议室,请问您是?」
「我姓楚,因为严先生有样东西寄放在我这儿……」楚诗茵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秘书有礼地问:「请问是什么东西?」
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楚诗茵想想还是亲自跟当事人讲比较妥当,「不然我留个电话,麻烦您请他和我联络。」
报完号码,门口即有人喊道:「诗茵,该妳上场啰!」
「好,马上来!」
自从发生「夜袭」事件,盛洁伶把楚诗茵保护得更滴水不漏了。虽然很想告倒那只「秦兽」,但依台湾繁复的司法程序,只怕动不了大鲸鱼分毫,小虾米就先被无端的蜚短流长给压扁了。
况且,合约已经签定,盛洁伶也不愿意跟新台币过不去,所以宣传活动还是照常参加,只不过内衣部分改由其他模特儿上场,而楚诗茵只要代言新款的服饰就行了。
台前的模特儿忙着亮相,盛洁伶也没闲着,她回到休息室,一边整理乱丢成一团的衣物,一边收拾着垃圾。
「咦?化妆台下怎么有个装着西装的纸袋?」
正觉得奇怪,楚诗茵还留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虽然来电号码很陌生,盛洁伶还是掀开话机盖。
「诗茵,刚刚是妳找我吗?」急促的声音难掩兴奋。
一听是个男人,身为经纪人的盛洁伶马上拉长耳朵,「对不起,楚小姐不在,请问您是?」
「我叫严定康,是她的……」
「严定康?」不待他自我介绍完,盛洁伶的音阶立即拔高,「你就是她那个超级王八乌龟兼混蛋的前夫?」
「小姐,妳怎么一开口就胡乱骂人?」好凶的婆娘!他的耳膜差点被震破。
「我乱骂?我还想找人海扁你咧!」盛洁伶哇哇嚷道:「你这个没心没肝没天良的男人,结婚没多久,就敢在外面包二奶,偏偏诗茵心软,才会选择退让……」
「慢点!我曾几何时包二奶了?」简直含血喷人嘛!
「哼!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想抵赖?最可恶的是,你妈居然叫诗茵要有肚量,说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哩咧放……空气咧!这年代都有女副总统了,还有人要媳妇委曲求全?」
严定康愈听愈吃惊,原来连母亲也晓得这件事,而他却是从头至尾都没见过那位外遇对象?
「即使弄走了穷媳妇,那位二奶不也一样进不了严家大门?说穿了,你们严家就是嫌贫爱富嘛!否则『严太太』的空缺,怎会留到现在才让杨晶晶递补?」
每次财经杂志报导「康佳企业」总裁时,总爱强调他是年收入多少亿的「黄金单身汉」,想必鸿图大展的严定康,老早就把二奶打发掉了。
「小姐,我可以请教妳的大名吗?」
听她骂得义愤填膺,与楚诗茵的交情应非泛泛,加上对方述说的「剧情」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似捏造,更让严定康想从她这儿挖出自己所不知情的「内幕」。
「做啥?想来堵我的嘴吗?」盛洁伶鼻腔喷气。
「妳误会了,我只是……」
「安啦!我不会外扬这段丑闻的。天底下也只有那个傻诗茵、笨诗茵,会这么极力地维护你们严家的名誉……我可警告你哦!诗茵好不容易走出婚变的伤痛,你若敢再来骚扰她,小心我找黑道的人砍你,再见!」
挂掉电话,盛洁伶才察觉自己讲错了一句话。「蠢哪!我何必跟他说『再见』?应该是『永不相见』才对……」
「妳对着我的手机在嘟嚷些什么?」
一进休息室,楚诗茵就见盛洁伶拿着手机自言自语。
「不得了啦!妳知道刚刚谁打电话来吗?」盛洁伶一跃而起,「是妳的前夫严定康!」
「他?」这么快就开完会了?
「那家伙也不晓得从哪儿弄来妳的号码,幸好被我接到。」
「妳跟他说了什么?」楚诗茵神色一绷。
「没……没有呀!我只不过警告他,不准骚扰妳平静的生活……」心虚的盛洁伶这才察觉,「怪了!妳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会打电话来。」
「因为……那号码就是我留给他秘书的。」
「虾米?」
看盛洁伶双手扠着腰,一副快把人吞了的凶样,楚诗茵赶紧招认。
「记得我跟妳提过的『路人甲』吗?其实,那天痛揍秦副总、还送我回家的好心人,就是他。」楚诗茵拿起地上的纸装,「我为了还他西装,才会打电话给他的。」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盛洁伶半信半疑。
「快把手机给我,我好回电给人家。」
「回什么电?那种负心汉不理也罢!」盛洁伶手臂不依地往后伸。
「但他毕竟救过我,好歹我总得把外套还给他吧?」
「这还不简单?」盛洁伶连同纸袋一并抢过来,「有事朋友服其劳,我帮妳跑一趟不就得了?」
「然后顺便大吵一架吗?」楚诗茵轻叹一声,「洁伶,我太了解妳了,依妳的个性,肯定会忍不住跟他翻旧帐,而这正是我极力避免的。」
「我……」盛洁伶不敢吐露的是,她已经痛骂过对方,而且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不管我和严家有什么恩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对严定康只有衷心的祝福。」楚诗茵顿了一下,又说:「妳放心!我不想、也不会再和严家有任何牵扯,顶多跟他确认地址,好把东西寄过去。」
「真的?」
盛洁伶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帮挚友走出婚变的阴霾,又耗了两年的时间,让她在模特儿这个行业大放异彩,难免担心自己所投注的心血可能因严定康的出现而化为乌有。
「我保证!」楚诗茵做发誓状。
盛洁伶这才把手机和纸袋丢还给楚诗茵,「记住,如果他要求跟妳见面,千万不能答应哦!」
既然被归类为「善变的动物」,女人的保证怎么会牢靠?尤其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女人。
「寄回西装很容易,那我上次救妳的人情,妳打算怎么办?」
明知不该再与严定康碰面,可当他在电话那头提出以「帮忙完成某个心愿」来抵偿恩情的请求时,楚诗茵还是应允了他而偷偷溜出来。
此时,车子正行驶在蜿蜒的产业道路上,望着窗外愈发暗黑萧索的山林,楚诗茵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在想什么?」
看似专注驾车的严定康,不时以余光偷瞄临座的美女,瞧她紧挨着车窗、双手无意识地扭绞着衣角的紧张模样,着实令人发噱。
「我在想……如果洁伶晓得我不但和你见了面,还跟着你跑到山上来,说不定会气得把我活活掐死!」
「妳朋友这么凶?」即使已领教过对方的泼辣,严定康仍佯装不知情。
以前曾听楚诗茵提起,她有位相当要好的专科同学,只是他们结婚时,盛洁伶刚好人在国外,加上这段婚姻三个月后即告结束,所以他一直无缘面见前妻念念不忘的「死党」。
「身为经纪人,她当然要极力保护我。」为了回应女人的友情,她理应与盛洁伶站在同一阵线上。
「只要妳不说,『咱们』的秘密就不会传到她那儿。」严定康强调的主词,却点明了她背叛伙伴、选择同流合污的事实。
是错觉吗?怎么他的神情暧昧得好像……他们要去「偷情」?
方向盘突然一转,休旅车拐进一条更小的路,约莫颠行了五分钟,终于停下来。
「到了!这里就是我所说的闪亮『星』世界!」严定康先下车,然后很绅士地绕到另一边为楚诗茵开车门。
在他的引领下,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随即出现一处好望角。放眼山的尽头,就是灿烂的人间灯海,而仰首则是朗烁点点的星空。
「哇──好漂亮哦!」楚诗茵水眸乍亮,不禁为这难得的景致而感动。
大手指向天际,「以前我来的时候,灯海的范围还没这么大,星星倒是比较多。」
「鱼与熊掌本来就难以兼得,光害愈大,满天星空的机率就愈小。」楚诗茵深深一个呼吸,凉爽的空气似乎净涤了庸碌的心灵。
「记得吗?我们在法院公证结婚时,我曾说过以后若事业有成,一定会送妳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楚诗茵点点头,唇线微微一扬,「我以为你要补送我比较体面的婚戒,还叫你别浪费钱呢!」
「妳的猜测没错,只不过我想给妳的惊喜,是要把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