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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T大的讲师,不像有些人只靠下半身生存,完全不懂自己有多么令人厌恶,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过来。就赖着不走。”
对男性明显的厌恶全写在金玫瑰的俏颜上。
风展翔眼一凛,迸出厉火。“惹我发火不见得是件好事,控制好你甜蜜的小丁香舌。”
“本姑娘好怕你的威胁嘱!”她咋了一口痰。“有本事你绑架我呀!贱、男、人。”
“你以为我不敢?”
“口气恶就代表你够坏吗?我金玫瑰不是被吓大的,收收气焰吧!”大白天就想作梦。
金玫瑰混过小太妹,在兰陵和四位好友私下也是个大姐级,专门教训“不听话”的各路小鬼。
紫苑负责动脑策划,水莲搜集一切相关资料,香香的工作是做好陷讲,茉莉将残局恢复原状,而她是冲锋陷阵的先锋部队。
架是打过几回,尔后学聪明的利用美貌来达成目的,把出力这等小事留给学妹们做。
她就算没见过大风大浪,小奸小恶也见识过不少,怕他当众掳人不成,
“玫瑰果真多刺,难怪我失了防备刺了一身伤。”原来她叫金玫瑰。
“不准叫我的名字,死痞子。”害她乱恶心一把。
“玫瑰、玫瑰,美丽又热情的玫瑰,我愿夜夜拥你入被,共体人间极乐呀!攻瑰。”他像吟诗般念着。
“住口,你没被老虎咬过是不是?不准、不准、不准、不准念我的名字。”可恶的男人。
张文律拉住冲动的她。“别动怒,玫瑰,他是故意刺激你。”
“谁准你叫她的名字,玫瑰是我专属的爱奴。”霸道的风展翔用力挥掉他的手,把人抢入怀中。
“放开她。”
“放开我。”
两道怒吼声同时传出。
风展翔冷笑地轻啄她的玫瑰色唇瓣。“别太有默契,我会嫉妒。”
“你敢吻我?”
“你敢吻她?”
又是两道怒吼声响起,风展翔全然不放在心上。
“男人吃醋是很难看的,我心爱的玫瑰怎么学不会做个乖女孩。”他在众目睽睽下将舌探入她唇中。
一句心爱的玫瑰止住了童凝语往前的脚步,相交七年不曾听他口中吐出半句爱语,连一句安抚的软话都没有,她心好冷,冷得失去温度。
聪明的女人该适时放手,强求的爱情不会结成甜果,她死心了。
七年的情爱就当是学个教训。
够了。
“你!太过份了。”
斯文的张文律红了眼,无法眼见深爱的烈火女神过凡人轻薄,拳头一握就朝风展翔的俊脸问候。
风展翔身子一闪,手环着美人退了两步。“小心伤到我的小心肝。”
上回是失算才被她偷袭成功,这回可不笨了,知道闪躲。
“玫瑰是天上的星晨,她不属於任何人。”他的警告叫张文律不敢妄动,生怕伤了佳人。
“我是人间的风,当然可以与星辰为伴,她是我的,”他狂妄的宣示。
张文律气得口出粗俗之语,“去你的,她是众人膜拜的花仙,你这凡夫俗子不要褒读她的灵气。”她是骄傲的玫瑰仙子呵!
花仙?风展翔会意一笑,真是名副其实。
“啧!不好的习惯,大学教授讲脏话,玫瑰的口头掸倒让你学去了。”
“我……”张文律懊恼的吐吐气。“把人放开,不要逼我出手。”
风展翔低头望望拼命挣扎的小野猫。“有两个出色的骑士为你决斗,高不高兴?”
“我砍你千刀,不死的变态贱种,休想我会放过你,”她又咬又抓的就是挣不开。
“如你所愿,我们就纠缠到死吧!小宝贝。”他喜欢这念头,纠缠到死。
金玫瑰赏他白眼,“放你的狗屁,谁要与你纠缠到死,我会到你的坟前吐口水,作法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最毒女人心。风展翔扬起邪笑,“你好狠呀!舍得吗?寡妇的寂寞可难挨。”
“拿把刀来,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刀捅入肉里的声音必定悦耳。
“女人家玩刀子危险,我可是会担心你伤了可爱的小指头。”他无赖地含住她张狂的指头。
三人的位置有一排雪柳挡住,餐桌方位离柜台有段距离,没人注意到一角的争执。
张文律看不下去的迸声,“仗着不公的气力欺压女人相当可耻,带种的就放开玫瑰,我们来场男人对男人的战斗。”
眉一扬,颇有此意的风展翔邪伎一笑。“我很想接下你的挑战书,可是这只小猫一定会趁隙溜掉。”
金玫瑰怔愕的半启着唇,随着气恼在他肩上一咬,这男人未免精明得可怕,把她的心思全看透。
他们爱拼个你死我活关她什么事,全是雄性荷尔蒙在作怪,她可不是绑上蝴蝶结的胜利礼物,由打不死的一位接收。
原则上,她对男人的评价只有一个字——贱。
此刻她多加两个字——贱骨头。
“你没胆?”张文律有意挑衅,心里揣测他们两人到底有“多接近”。
不然他不会如此熟知玫瑰的个性。
“沉不住气是毛燥娃儿的专利,你用错方法了,教授。”风展翔用嘲笑口吻一讽。
这一句“教授”充满轻蔑,沉稳如山的张文律都忍不住动怒,谦和的面容转为阴寒,拳头松了又紧,饱含抑不住的暴力。
“是男人就不要以玫瑰为屏障,我瞧不起你的卑劣手段。”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道理听过吧?手拥美人便是胜利者,”卑劣又如何,他从不自诩是君子。
“胜之不武。”
风展翔使了劲箝紧野猫的爪子。“小美人,你的护花使者是块玻璃吗?”
“要你管,下流货。”咬得牙有点酸的金玫瑰没好气的一顶。
风健翔扯扯唇,“我以为你是女同志呢!”意是不满她和男人结伴而出。
“笑话,我不能有朋友吗?”她的三寸高跟鞋踩在他光洁的皮鞋上。
疼痛令他的眉微皱。“你不是乖女孩。”
“很高兴你认清我的真面目,快把我放开,不然有你好受,”她更加用力地旋踩脚面。
“顽皮的姑娘,”风展翔抓住她的纤腰,用力一提,狠狠地吻住不安份的红唇。
又来一吻,张文律真的按搽不住了,被愤怒腐蚀的理智已溃堤,不在乎是否会闹出笑话,伸出自以为是的正义之手解救佳人。
两个男人像争食的野狗,争来抢去一块上等的牛肉,谁也不肯松手地扯拉金玫瑰。
她快气疯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支解,不如拿把刀来分切几份,早登极乐。
“啊——”
“你怎么了,宝贝?”
“玫瑰,你不要紧吧?”
金玫瑰的叫声引来两人的关心,纷纷停下手注视着她,店里的服务生察觉有异,连忙趋前询问。
“你们两个超级大混蛋,世界无敌粗鲁鬼,地球表面最恶心的两条蛆。全宇宙最贱的人种,看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她骂得两人有些茫茫然,哭笑不得的接受店里众多责备的眼光,然后视线停留在她裸露手臂上的鲜红指痕。
那是他们拉扯下的成果。
“对不起,玫瑰。”
“弄痛你了,小宝贝。”
利用两人的愧疚感,金玫瑰毫不留情的一人烙下一个巴掌印,趁他们怔仲之际夺门而出,随即招来计程车扬长而去。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互瞪对方脸上的猫爪印。
第四章
“气死人了,奠名其妙,我要去庙里安太岁改运,把你家的盐巴全往我身上洒,倒楣透顶了。”
晦色囊集在白向伦的头顶下方,人称额头的位置,杀人似的凌厉视线紧锁在一张丽容上,而她毫无所觉地勾着他的妻子躺在……喜床。
至少在“蜜月”期间,它算是喜床,如果不被人侵占的话。
“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恶,简直让我下不了台,居然拿我当面粉甩,一堆人等着看我笑话,我快气炸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白茉莉无奈朝一脸不悦的丈夫歉笑。“玫瑰,你到底在埋怨哪一桩?”
金玫瑰怨怼地斜瞟。“你都没在听我说话,算什么好朋友啊?”
“有,我很认真的竖直耳朵听,你在生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然后呢?”她鼓着一张气脸问道。
白茉莉好笑地抿抿嘴。“你的问题在哪里,说了老半天我还是听不出所以然。”
金玫瑰没好气的道:“我的手肿成这样子你看不见吗?男人是全世界最低等的生物,没有一个像人。”她是来寻求慰藉的。
“咳!你的竿子未免长了些,我可没得罪金大小姐,别急着打翻一船人。”白向伦总要为自己洗刷莫须有的冤情。
老婆借她抱,一个大男人可怜兮兮的窝在小休闲椅受苦,她还不满,真是天道不公,男权难伸。
该生气的人是他吧!
“哼!谁叫你的性别栏是男。”
“你在迁怒。”
“没错,我就是迁怒怎样?有本事你去变性呀!穿上裙子少挨骂。”金玫瑰还在心里补上一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猪。
变……变性?她真敢提呐!白向伦苦笑了下,“茉莉花儿,你有一个‘好’朋友。”
他咬牙磨出个“好”字,单纯的白茉莉自然不会真的那么“纯”,当他真是赞美词。“玫瑰在生气,你别……计较。”
“老婆,她在剥夺你的幸福耶!自己缺乏爱的滋润倒也罢,干么来阻碍咱们夫妻恩爱。”她不懂欲求不满的男人是野兽吗?
“她……”
金玫瑰冷哼的龇牙,“少放屁,你这个装了十多年的水仙蒜有什么资格说我?”
“至少我老婆没搞丢。”居然揭他疮疤!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地强词说理。
金玫瑰嚣张的接着白茉莉又亲又吻。“可惜你老婆在我怀中。”
“金、玫、瑰,做人节制点,小心有报应。”可恶的女人。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坏的不灵好的灵,快洒盐、快洒盐。”
白向伦忍到极点,一把捞起老婆护在怀里,温柔地拂去落在她发际的白盐。
哪有人可恶到这种地步,占了人家的床,占了人家的老婆,还把厨房里整包的精盐往新房四周洒,这是他的家呐!
这五个女人除了他温驯的老婆外,没有一个可称之为正常,全都是黑心族。
“我看这屋子里堪列邪物的只有你。”他的意思是自动变不见吧!
即使手擦腰成茶壶状,金玫瑰依然美得像在摆宣传照的姿势,毫无泼妇的悍样。
“茉莉,把他休了,我养你一辈子。”
“我……”白茉莉不知该怎么说。
“现在不流行休夫。你省省口水把自己嫁掉。”一阵抢白,白向伦的眼底有火光跳动。
“我嫁不嫁干你屁事?”
“啧!文雅点,别糟蹋你的美丽脸孔。真是不相称。”他摇摇头,美丽与EQ划不上等号。
“你管过楚汉河道了吧!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男人都该唾弃。金玫瑰抛给他一记白眼。
他眼一睨地讥道;“好过你没人要。”
“谁说我没人要,昨天下午还有两个男人在呢哝小栈为我决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