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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你先去处理下伤口,换件衣物。”
“嗯。”池江玉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小瑶,你真不打算告诉他么?”今天他们根本不是去游山玩水。
秦瑶轻“嗯”了一声,“等我们打探清楚了再告诉他不迟。”
池江玉怔了下,似欲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疑雾掩青山(修)
刑室
那个绑在刑架上的人已是气绝身亡,但直到断气,也没有吭出一声。
执刑的人抽完了最后一鞭,走回南宫清和段元成面前复命。
“王爷,段先生,这个人骨头真硬,直死也不肯招谁是幕后主使者。”
南宫清淡淡一笑,“其实就算他不说,本王也猜出是谁了。”
“王爷是说,隐音门?”段元成问。
南宫清摇头,“若是隐音门,秦瑶和池江玉又怎会出手?”
段元成一怔。
“只是我在朝中的一个宿敌罢了。”南宫清淡淡地笑,“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想我死了。不过,与隐音门相比,这些人根本无足轻重。”
段元成轻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到现在都无法确定,究竟谁是隐音门门主。”顿了顿,段元成眸光微凝了几分,“也许,可以从另一个人那里下手。”
“段紫谦?”南宫清看了段元成一眼,“看来段先生真的很怨恨你这个儿子。”
段元成沉默。
南宫清笑了笑,“也许段先生说得没有错,我们可以让紫谦引出那个藏在幕后,从来不露脸的人。”
“王爷有何高见?”
“启禀王爷——”
门外忽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叩首跪拜。
“什么事?”
“关在木屋里的犯人今日突然大吼了一声,随后气息全无,似乎……已经断气了。”
段元成脸色大变。
木屋里,那个四肢被绑住的人,长发掩面,使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但全身衣衫破烂,伤痕累累,基本都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了。
段元成走过去,伸手抬起那人的下鄂,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又搭上了他的脉搏。
“竟用了如此狠绝的手段么?”
“段先生,如何?”南宫清在身后淡淡地问。
“他没死。”段元成微松了口气,“只是对自己用了一个狠绝的方法。”
“哦?”南宫清略感兴趣地挑眉。
“王爷,我已想到一计。”
南宫清淡淡一笑,“本王就知道,段先生绝不会让本王失望。”
段元成的目光落到了那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是你先逼我至此。
那么,就休怪我无情了。
…
秦瑶生气了。
段紫谦端着手里的参汤有些失神。
其实,刚才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他只是解开了外衣腰带,秦瑶就睁开了眼睛。
当时他没由来地一阵心虚,慌乱地丢下了还靠在怀抱里的秦瑶,往后疾退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瑶,我只是在帮你换衣服,我不放心交给池江玉他们——”
“啊,不对不对,我是不放心交给香香——”
“也不对。我是——”
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总不能跟她说,他被醋火蒙了心,做出了一些丧失理智的事?
就在他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的时候,他听见秦瑶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过身去。
他也只能乖乖地转身了。
当他面对着墙壁的时候,其实心底还是有些郁闷的。
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按常理来说,他帮她换衣服并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可现在难办的是,早在成亲的那一刻,他就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他是什么都不懂的段家大少爷啊,段家大少爷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段紫谦在心底懊恼地叹了口气。
当初他之所以这样,只是想让秦瑶早点对他卸下心防,真正从心底接受他。
因为据他这几年的观察,秦瑶是个容易心软,而且感情细腻的人。特别是对那种如同兔子般的生物,她没有抵抗力。
可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打动过她。
心底不由涌上一阵落寞,他眼前忽然微微晕眩了一下,身子一个不稳,手中的参汤也随之洒出了一点,烫红了手背。
这一阵疼痛,倒是让他的神智清醒了片刻。
他看着手背上的红肿,微微拧眉。
最近身体恢复得极慢,也不知是不是上次魂殇留下的后遗症?
轻甩了甩头,他抵住了晕眩感,正想端着参汤往回走,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似乎是池江玉。
他这时候出去做什么?
隐音门最近似乎并没有安排什么任务。
段紫谦心中疑惑,将手中的参汤随手放在了厨房的窗台下,然后跟上了池江玉。
刚好经过厨房,想找点东西吃的香香,捕捉到两道一前一后追去的人影,不由奇怪万分。
“他们俩去干嘛?”
香香正想跟上去,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香香姑娘——”
香香连忙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见了一道温润如玉般的俊朗身影。
“啊,是王爷啊。”香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巧啊!”
“香香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宫清礼貌地微笑。
“我肚子饿了。想找点东西吃嘛。”香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王爷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本王是来找紫谦的。刚听下人们说,紫谦在这里——”南宫清看了厨房一眼,没看到段紫谦,“看来他不在这里。香香姑娘有看见他么?”
“没有啊。”香香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王爷找他有事?”
“没什么大事。本王再问问别人吧。谢谢香香姑娘。”
“王爷可真是客气。”香香笑眯眯地看着南宫清,“倒是没想到王爷虽是皇族中人竟一点架子都没有啊。”
“哦?”南宫清笑了,“难道在香香姑娘的心目中,皇族中人架子都很大么?”
“那还用说嘛。”香香不由想起了某个人。
其实那个人不算是架子大,只是……太难以亲近了。
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难以让人靠近吧?
“香香姑娘?”
失神间,她听到南宫清在叫她。
“啊?王爷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啊。”
眼见南宫清一走,香香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刚才池江玉和段紫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直追出三里地,香香也没有看到二人的影子。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跑哪去了?搞得这么神秘!”
站在林子中央,香香往左右环视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
“算了。等他们回来再问好了。”香香耸耸肩,只好放弃。
…
段紫谦一直跟着池江玉追出了近三里路,一直追到一座树林里,就不见了池江玉的身影。
池江玉武功并不高,什么时候轻功变得这么好的?
段紫谦心中疑惑。
难道是最近一直重伤未愈,轻功退化了么?
段紫谦打量了林子四周一眼,正欲继续寻找池江玉,蓦地,心口涌上一阵强烈的抽痛,让他不由揪住胸口弯下了腰。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他直起腰身时,眼前却是阵阵黑暗。
轻靠着树背,他脸色苍白地闭目喘息着,静等着这一阵黑暗过去。
看来他高估自己了。
池江玉是追不上了,等他回来再好好旁敲侧击。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了,他正欲折身返回,忽然觉得眼前这林子有几分熟悉。
想起来了,这林子不是……一抹喜色跃上段紫谦的眉间。
“瑶——”
段紫谦紧抱着怀中的东西,一脸喜色地推开了房门。
“瑶?”
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就连床铺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去哪了?”
将怀中的东西又抱紧了些,段紫谦转身就欲去找秦瑶。
然而,才刚刚踏出门口,身子便是一倾,竟又是一阵天眩地转。
身子撞向门沿的同时,他不忘记护住怀中的东西,“嘭”的一声,肩上一阵剧痛传来,让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随之惨白。
看来撞到伤口了。
眼前阵阵发黑,他已无力再走,只好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恍惚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抬起头看了眼天际,天边已微露出些许晨光。
竟然快要天亮了么?
段紫谦低下头看了眼怀中毛茸茸的小东西,不满地瞪着它。
“都怪你不听话。竟让我晕了这么久。”
他的怀中,赫然是一只毛茸茸的白兔。
刚才追丢了池江玉后,他发现那林子距离他养兔子的地方不远,便想去抓一只兔子回来逗秦瑶开心。
可连他也想不到,他抓这只兔子的时候,忽然头一晕,脚下顿时踩了个空,摔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等他悠悠转醒,这只兔子就乖乖地蹲在他旁边,好奇地注视着他。
他差点就当场一掌拍死这只害他晕倒的兔子,可转念一想,秦瑶看到兔子一定会解气,于是决定让兔子将功赎罪,抱了回来。
谁知这一折腾,居然已经天亮了。
这一回他该要怎么解释,他失踪了一晚上?
秦瑶心急如焚。
一晚上,段府接连失踪了两个人。
段紫谦和池江玉。
她和香香,还有墨羽,甚至连南宫清都彻夜未眠,帮忙一同找寻二人的下落,但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他俩的下落。
香香曾悄悄告诉她,傍晚的时候,她在厨房看见段紫谦追着池江玉出去了,她后来追出去,已经跟不上了。
秦瑶心头疑惑万分。
她不知道身上带着伤的池江玉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更不知道段紫谦为什么追出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心头隐隐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额际传来阵阵抽痛,她知道自己落水后必是受了点风寒,现在唯有回去补一会儿眠,好养足精神再找人。
然而,走到雅馨居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阶之上。
“紫谦?”秦瑶心头不由一喜。
听到呼唤声,原本有些昏沉的段紫谦睁开了眼睛。
“瑶——”
可能起得太急,他眼前突然又黑了一下。
“紫谦——”
秦瑶连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段紫谦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可能刚才坐太久了,腿有点麻了。”
“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夜。”
捕捉到秦瑶眼底的焦急,段紫谦心头一甜,什么不适都抛向了九霄云外,“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秦瑶低下头,便看见了一只雪白肥胖、毛茸茸的兔子。
“你——”秦瑶神色复杂地看着兔子。
“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么?”段紫谦将兔子塞进了秦瑶怀里,“我先前真不是故意的。”
“你去了一晚上,就是为了抓这只兔子给我么?”秦瑶将兔子紧紧抱在怀里。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