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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列传(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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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觉得挺好看的。”现在只要是锦祺说的话烨就一定会反对; 所以我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多数票支持。“有一种独特的飒爽英姿。”
  “听见没有?”我努力打扰着阿蝠的好梦,心想现在要让它睡着了,夜里就该上窜下跳地闹我了——怎么就不学学佐罗和阿森呢,它们俩可是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而且绝对不带醒后多动症的。“我说燕舞啊,〃 百忙之中我仍然没有忘记折腾他; 〃不要妒忌我穿得比你帅嘛!想要的话可以给你也做一身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要是早几天说我就顺带叫人裁多一套了,你现在才——”
  “够了够了!”锦祺大喊一声,“真是越来越不像女子了。”说罢马上将目光移到一旁的美女身上; 标明自己的审美情趣。
  “人家不在乎!”我向可爱的莹姐姐抛个媚眼儿,顺带刺激一下讽刺我的敌人; “那个大使的二儿子说什么啦?是不是‘啊,你是天上明珠降落人间,像鸦群里一头白鸽蹁跹’?还是‘我凭着这皎洁的月亮起誓,对您的爱慕永志不变’?”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是我难得能记住的台词。
  “没这么好听。”美人一笑如花,被瞄的本人自然是心旷神怡。“这些话儿你是跟谁学的?”
  “一个叫莎士比亚的人,”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姐姐一下文学作品的浪漫带来的不确定性,毕竟这里也很可能有他的镜像,将剧中剩余的几句也抖露出来; 没给自己留下以后显摆的资本。“倘若那人说了对月亮发誓,你可一定要接着说‘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要不然就被骗了。”
  “时月是会变化没错儿,光月可不是。”锦祺就爱拆我的台; 连忙唱起了反调。
  “那白天你还看不到月亮呢!——算了,这世间本没有什么永恒的东西,誓言也只是空口白话。”感叹一句之后我开始转换话题,“侍郎大人已经答应全力促成常驻使馆一事,若是成了,咱们还得再忙上一阵儿,在那以后,就得琢磨琢磨外放的问题了。”
  我们现在其实等同于礼部的杂役,除了被上面有职权范围的大人挑中帮工之外没有什么固定职责,若要往上升级,只能先去地方上历练,干出点实际的政绩之后才能应召回都城,不然就只得留在外地——考上来的不少从事就是这样被“淘汰”的(其实也不算淘汰,只是当不了人人羡慕的京官而已)。侍郎大人是很赞成我早日离京的,早去早回嘛,她好早点撂挑子。
  “这有什么可琢磨的,绯儿你不回江康么?”现在这里还不流行回避原籍; 所以她的提议合情合理还很合法。
  “侍郎大人和我母亲有旧已经给别人留下话柄了,我可不要继续自讨没趣。”嘴上这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 回赤馀家大本营?我找死呢!“你若想去那里,我倒是可以让蓝菱陪你。郑家离那儿不远,她应该也会高兴。”
  “算了吧,你身边就这两个人。” 莹把我怀里的阿蝠抱了过去,轻轻地搔它的下巴,乐得那小东西仰直了脖子。“要不要我帮你物色几个得用的?——你连粗使的仆役都没有,完全不合身份。”
  “不用,”话说她们俩的工资可是本家支付的,若是我自己请人不是要自掏腰包?我还想多攒点儿钱呢。而且绯璃也没让她们干什么粗活,清扫庭院浆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固定时间请的附近零工,根本不需要我再搞什么花样。“我没什么生活上的要求,对人却是很挑的,也就她们俩合我的意,姐姐不用麻烦了。”
  “咳——随你。也不知这个古怪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她顺手理了一下我的鬓发,让人觉得舒适无比想要亲近——相识之后我才发现这姐姐虽然有时会使些小性子; 待人却是极好的; 不太明白为什么绯璃过去与她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使团来访第五日,兵部的演武场上展开了一场大比拼,让很久没看电视的我过了把干瘾。对方虽然身怀牛高马大之优势,仍旧敌不过“上原国武术”的博大精深,输了以后竟然砸了个大铁球出来,说这其实是两个半球,用神奇的方法合在一起,只有天生的神力之人才能把它们拉开,言语间甚有欺我们上原没有力气,只会耍花招之意。
  话说我一听就乐了,这不是带领大家复习初中物理么!好家伙,马德堡半球可是用了16匹马才拉开的,你真当我们是牲畜啊!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我,跟裕杨先唠上几句嗑,别管懂不懂原理,弄明白阀门就行——拧了龙头几下之后,他很轻松地把球体分成了两半,惊得老外们直呼上天。听说有人破了这一难题,大使和尚书都被惊动了,硬生生地逼着裕杨供出我来,又是和我探讨科学又是发放赏赐,一时风头无两,也算给强烈顶我的侍郎大人挣了不小面子。我当然没敢抢别人的专利,只是略证明了证明上原人对气压并非一无所知,顺便要了些鹰烈人带过来的书籍,准备用来充实学院的图书室——有志学外语的人现在是凤毛麟角,可咱要把工作做在前面不是。等以后来上原的西洋船多了,没准还能来个垄断什么的,不敢做还能不敢想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皇家的封赏真是与别不同,看着金碧辉煌,可惜就是不“值钱”——拿上有御用标志的如意去当铺看看?被客气地请出去是最温柔的后果了,一不小心就能被下到大牢——所以我直接把笨重的扔给挽夜,只剩下几个小的留着把玩——连送人都没人敢要,真是糟蹋了。
  ……随着声名的提高,也开始有人来拉拢我了,若不是尚有外放一关未过,还真得为托辞好好动动脑筋。 饶是如此,隔三岔五的总有推不了的应酬,比如这次:吏部可是必须搞好关系的,再加上寅瑞的面子,这酒是不得不喝,虽然里面似乎加了点儿东西,特别容易上头——自从那次看烨轻轻松松搞定我们一家子,我虚心地跟他请教了不少药物常识,还用大量独家糖果换了些常用药(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还拿别人试过才敢揣在身上),这种非高级药品是放不倒我的,要不然怎么看好戏呢。
  假装不支之后; 瑞瑞很快把我送到了酒楼专为尊贵客人设的雅间,接下来就乖乖歪在床上等着下一幕好戏开场——药劲儿虽然没完全过去,手脚尚有些发软,不过术力似乎还是用得出来的; 所以并不担心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半刻过去,正主儿终于现身——那是位气质不俗的青年男子,借着几分酒意,我恶作剧地待到他严肃缓慢地脱得只剩最后一件里衣方才开口说话:
  “我说,你姓甚名谁哪?”被我这么一 〃调戏〃 ; 看他整个都懵了,手还停留在腰间的系带上; 全身是一动不动。“不说的话我叫人进来自己查好了,不过那样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度喔,你如果有任务在身就更难完成了。”既然是自己来的; 让我小小捉弄一下应该不过分吧——听见了不自觉的语调浮华; 我这般为自己开脱。
  “在下——思远。”他的声线听起来很沉稳,仔细看眼眸明澈,脸部线条柔和,有几分大家之气。“原为董尚书公子身边侍读。”
  没有家名可报,看来是小户人家出身——我点了点头; 不要说我仗势欺人; 这样的话确实比较好办些——当下继续询问。“尚书大人允了你什么条件?”
  “思远原是孤儿,深受董家大恩。”
  “那大人她又对某有何指教呢?”想要收买我的话好歹先查查我的喜好啊,美男对我来说还不如美食来得实在。
  “思远但求侍奉大人。”说话间他竟然扯开了衣带,露出线条优美的上身,虽说没什么显著的肌肉,不过比例匀称、肌肤细腻,染了烛火的艳色之后很有几分看头。
  “把衣服穿好——派你来之前,尚书大人没打听过,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么?”我很满意地看见了他怔忡当场,随后绽开一个颇带一抹绝艳的笑容:
  “大家都说,在下和国师大人有几分相像。”
  听这么一说; 我不得不再次审视这个俊雅的男子,必须承认,他和安然确有相似之处,只是前者的淡雅比较青涩; 不若后者磨砺得更显温润。“像又如何,终究是不同的人——再说了,努力模仿一个人不如去努力超越一个人。”虽然对国师是有不少好感; 可惜只是喜欢之上的暧昧; 更不可能因此就对另一个相似的人产生过分的情意。
  “您是说让我去超越国——国师大人?”思远惊得失了血色; 对他来说也许真是过于骇然。
  “这是广义,意思是要发掘自己的长处,不要总望着别人的优点。”我好心地解释了解释; 决定与他个方便,且看看有什么玄机在里头。“行了,快把衣服穿好——自己好好想想回去之后应该怎么同董大人交代。”
  “思远已是大人的人,不必再回董家。”
  你、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低眉顺目的男人么!怎么,想讹上我?他的回答让我禁不住开始冷言冷语; 从鼻子里出了一点儿小气:“我倒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人的——换了你,愿意留一个另有其主的人在身边么?”
  “尚书大人绝无让思远刺探情报之意。”见我毫无反应,他长身一揖,下决心时竟有金石之声。“但请大人收留思远,公子已身入牢笼,在下拼得性命也不能重蹈覆辙。”
  原来还有其他的原故么?——我决定先听听接下来的说话再做判断——对这儿的男人来说; 嫁错人几乎是最倒霉的人生遭遇; 如果能帮的话; 帮一帮也不碍事。“说说看,是谁看上你了?”当然救人也得挑个惹得起的,倘是能压过我的大人物,还是撇清的好。
  “是——柳颜家的小姐。”听到恶人之名时我喷了一下下!不就是那个指责绯璃破坏她姻缘的壮妞么,想到她那日的跋扈; 我心里一横——好,这闲事算是管定了!
  “那我就雇你好了——你在尚书府每月领多少月俸?”
  “自小吃穿用度皆在董家,不敢要求月俸。”听懂之后才明白原来是个廉价劳工——幸好没签什么卖身契; 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以后每月与你两贯,找挽夜领就是了——〃 我不算慷慨地开了工资; 表明自己和他的雇佣关系以划清界线。 〃既当过侍读,应该有几分学问,日后考了阶不怕柳颜纠缠了我就放你。”要是有什么不妥当就把他扔给莹,看在那妙笔公子的情份上,她不好好照顾人家才奇怪呢。
  “在下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把衣服穿好(到现在还只把里衣穿回去,而且连带子都没系,露出一大片莹洁的肌肤; 看得开始醒酒的我纯洁地扭开了头),出去叫辆——”这时房门哐当一下被突破,呼啦啦冲进来一批人,领头的既是亲爱的莹姐姐,那踹门的应该就是勇猛的锦祺哥哥了——好大的威势。
  好整以暇地从床上爬起,我顶住风头把叠在椅子上的衣物扔给思远,朝那些神情各异的人笑笑,“这么好来接我?”没等他们询问我就潇洒地挽上姐姐往外走,作出可以隔绝别人猜疑的自如笑容;“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
  “(前略)——总之就是这样。”搭车赶回书院; 我很诚恳地向众位交待了真实情况,中途略过某些不足为人道的细节。
  听完之后; 锦祺开始用十分怀疑的语气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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