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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年龄最小的那个马上挂出两道黑线:“我不是小孩子啦!”惹得他老姐吃吃一笑,又是一片旖旎风光……
这是第三家了吧,嗯——皮和馅的感觉差不多了,就是汤料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怎么吃都吃不出家乡的味道。一个月了,我还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徘徊着,最初的新鲜感早已被磨灭殆尽,现在只能靠在食物中寻找一点点熟悉感来支撑下去。长这么大,我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感,第一次成了生活的俘虏——
“小偷!——快抓住他!”有位年轻女子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叫喊,街上人不多,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那个有嫌疑的家伙。我正是心情不好,立马就给那家伙面前放了一把火,回身又是一把,硬生生的来了个画地为牢。“呆在里面不要动,烫到了可不关我事。——把偷的东西从上面扔出来!”
小偷倒也知机,乖乖地按我的吩咐抛出一个荷包;失主拿回东西就想走,被我一声喝住,“等等!先去那边路口把警钟拉了,等监察来了再说。”
“可是——”她神情惶惑地四下看看,凑到我耳边轻轻说,“算了,可别报案!这城里的偷儿都是一伙儿的,什么时候被阴了都不知道!”
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火气更大了,丢下一句,“你要是走了就等着我先阴你吧!”在牢笼外边多加了一层火墙,自己跑过去狠狠拽了两下麻绳,荡得那铜钟震天介响。
不一会儿,来了三个管事的,领头的倒也认识,就是“杨柳风”,问明了情况之后竟然把人放走了,说是念其初犯,而且没有造成恶劣影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倒变成我在充当恶人了!
我强自抑制住赐予他人白眼的冲动,更懒得对人告别,可某人竟然不知死活的从后面赶上来叫我留步!“话不投机半句多!”冲那毫不识趣的人丢下一句;狠狠侧过脑袋去;心里想着惹毛我就连你一块儿烧。
“赤馀大人如此不能容人么?”真是见鬼了;亏他还能用出这么平易近人的语气;再次勾起我心底怒火;当下冷笑两声。
“不能容人!?那要看是什么人!”
他摆出一副诚恳的脸面,越看越可气。“那人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何必赶尽杀绝。”
“生活所迫就能铤而走险,视法律为无物了?我倒不知道城御监察是这么有爱心的组织。”我潇洒地转了90度迈步就走;可惜不知他使了什么身法,瞬间拦到我前头去了,脸上仍旧挂着有那么一点点可亲的微笑。“你太激动了——是家里出事了么?”
这句话把我气得双手冰冷,“与你无关!——说完了没?说完我就走了。”生活所迫!这年头还有不被生活所迫的人?听他没反应,我抬脚便要再次绕过去,想了想,又回头加了几句,“你放他一次,没问题,可下次要再让我碰上,我就直接把人押到刑部,告他一个强取民财外带蒙蔽政府官员,到时候看你有什么话说!——你笑什么笑!”
“好,若是我真的看错了人,被你告上去也是咎由自取。”笑得露出六颗牙齿的他这时看上去突然没那么讨厌了,“再过三刻就换班了,我请你吃宵夜可好?”
“不必,我今天吃得够多了。”套近乎就免了吧,再说我也实在没心情接着吃东西;当下决定今天犯了太岁;还是早点回去躺着为好——问题是倒霉的时候果然连喝凉水都塞牙,没走出几步路就遇着了久丹家一行人,收到蓝菱的线报,我这老乡的原定二夫婿改旗易帜和迎兰情投意合去了,原未婚妻虽然表露出十分大度,指不定心里窝了多大的火,这种时候还是回避为妙。可天不遂人愿,她一见我就热情万分,硬是把我拖进了附近的酒楼,最后落了个横着出门。触景生情,我顺手拎了两瓶梅子酒,回到自己房间方才慢慢灌下肚去,挽夜进来时我尚存一丝清明,还痴痴地叫她一块儿饮用美酒,就是记不清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人礼?”第二天中午一起身我就开始揉发酸的太阳穴,缓解一下宿醉给身心带来的双重压力。
“是,昨晚我跟您提过的。”挽夜一本正经地说得好像我没有醉酒,曾经和她秉烛夜谈一样。“作为蓝菱侍奉的大人,您理应前往,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明日回礼部请三天假吧。——还有这是今天的包裹,应该是您的同僚送来的。”
“谢谢,我知道了。”我从抽斗里翻出个赢回来的双鱼青玉挂件放到她面前,“帮我把这个也包一下吧,上次看她还蛮喜欢的。”顺便再拿出一副红宝石耳钉,“这个是给你的,你老穿素净的衣服,配上这个应该会不错。”
挽夜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开始连连摆手。“这——我不能收!”
“一个月来多得你们照顾,就当是我的小小谢礼吧。”我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换上了更加诚恳的语气。“虽然是出自绯璃的指派,你们却是极用心的,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而已。”
“大人——”挽夜叹了口气,比平时的严谨多了几分少女情态;“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确实是绯璃大人太——您还是想开点儿吧,也许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希望如此。”我当她的面拆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石刻的小舟,古拙朴实,舱内还放着一朵雏菊,船底镌着小小的四个字:顺其自然——倒是可爱,就是没说谁送的——顺手摆在书架上;我说明了自己想出去走走,让她忙自己的。绞了一天的脑汁本人才想出一个排解无聊的好办法,穿了身看起来最贵的衣服,上街钓“鱼”去也。
……也许是昨日表现太出色,我在这种繁华地带前后走了三圈还没碰上异常情况,倒是差点被夜店老板拉到特殊场所去,真是时运不济。
“绯璃大人是在找人么?”正在数脚步的时候;斜后方传来一声问候——我的前“二哥”还真是有一把中性的好声音,让稍微有那么一点声优控的本人动心仔细回答了他的问题。
“算是吧。”我勉强朝他笑笑,“不过找不到应该是好事儿。”
“噢?此话怎讲?”一身崭新的鹅黄袍服;比站在久丹旁边那天晚上更添华贵的他笑吟吟地继续往下问道。
瞧在说话声儿好听的份上,我不介意跟他多聊几句,当下将事情统统说了出来;“昨日我逮了个偷儿,有点上瘾,所以今天特地出来转转,看有没有运气抓个惯犯。”
沙叶浅笑连连,潇洒中夹着风雅;倒是当得起那前未婚妻为他醉酒;“您还真是心系民生呢。”
“没那么伟大,只不过昨天那个三言两语就被人给放了,心里有些憋屈。”小样儿,姑奶奶我就是不能容人,说到做到——在心里舞了两下拳头;也许是脸色透露了内心所想;对面那人马上开始为那家伙说话。
“其实那些都是可怜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怎么换个人也这么说,难道都是串通好的?!“有人从小衣食无忧,也有人自幼饥寒交迫,生活并没有给他们太多选择——你能指望一个人先知礼义廉耻后学养家糊口么?”
“你说的固然没错,可那被偷走的没准儿也是别人救命的钱哪,世上哪有那么多问心无愧的所谓‘义盗’、‘侠盗’。此风绝不可长——我就是要教会这些人礼义廉耻!”后一句我用上了小声咕哝出去,“反正我无聊得很。”
“呵呵,您还真是——”他用颇有兴味的目光细细地打量我,虽然有一丁点过于深入;不过看在眼神坦荡的份儿上倒不至于让人讨厌。“礼部的工作那么无聊的话,换个部门如何?”
“和部门无关,只是——”
“绯璃。”杨柳风不知从哪个旮旯蹿了出来,看向我对面的男子时有些不友好,沙叶落落大方的辞去倒是显出那人的狭隘来。风曲大人冲着那背影说道;“以后还是别跟他来往为好。”
“喔?他违反了哪条律法?”莫非是个江洋大盗?
“不是这么说。”风曲硬是没理会我的冷淡,继续语调柔和;“你与他原先的未婚妻子不是很熟么。”
“是很熟,昨晚还一起喝了酒呢。〃我奇怪地瞟了不知为何这么爱管闲事的某人一眼;大大方方地说;〃——又不是我抢了她的人,没什么好避嫌的。”
某人眉头轻皱,带着几分不屑和不满:“那种薄情的男子——”仿佛自己是了不得的情圣一般。
“不是当事人就不知道原先有多深厚——再说了,谁能保证自己的心情始终如一,如果只是因为婚约之类的外在因素勉强维系一段关系,一定不会真正开心,还不如趁早了断。”我对这种事情一向看得很淡,打量了几眼他身上的官服后再次扭开头去,“既然有监察大人在这里保卫和平,我也没必要继续巡逻了,就此别过。”
“绕了这么多圈不累么,坐下吃点东西再回去吧。”他抿嘴一乐,忽而卸去方才的正经;“这么支持我们工作,我不请恐怕都不行。”
原来你小子一直在监视我呐,看来我很有必要训练一下自己的警觉性了——再说我也不是支持你,是想拆你台好不好;难道你听不懂反语么。“过了晚餐时间还吃会影响身材。”其实我想说的是看见你就一肚子气我吃不下去。“突然想起有事要去拜访一下好友,您请自便。”
……
结果那人厚着脸皮一直跟在后面;最后我只好领着一个不受欢迎的尾巴到了美女家——正好赶上她们围在一起吃水果,我也不客气,先狠狠满足了口腹之欲方才说明来意,大致如下:既然你们碧岸家是做纸张生意的,孩子又在礼部做事,最好的广告方式就是办个慈善学校了,你想啊,只要有你们牵头,再在达官贵人里宣传一下,其实花不了多少本钱。我再送你一条生财的路子,一摞摞的厕纸已经过时了,现在我们要推广卷纸,既然要用卷纸,当然要有纸架子——方便,用木头造就好了,到时候一起上市。别忘了先往有钱人家里送——当然要送好的,加上特殊的水印,架子也要特制。还有,这玩意儿技术含量不高,所以要打出品牌来,全面上市之前记得先跟大家伙儿灌输些常识,大体上到树立起不是碧岸家的东西就不一定符合卫生标准,用了指不定传染什么暗病的观念就差不多了。一番话下来喜得莹的老娘拍桌叫好,差点就认了我当干女儿,要不是她儿子不愿意叫我姐,我差点儿就多了个天仙般的干娘了——当然;由于即便认了娘也不能让我沾上她们家优秀的外貌基因;所以本人对那差一点就能达成的亲密关系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情绪。
大家大户的办事效率是超人想象的,按照他们马上开始的排布; 等我事假回来估计连细则都拟订好了,正好让我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闲闲。不觉间看到那一直跟过来的尾巴;我顺便又假装恭敬地加了两句台词:“大人若有闲暇,等义学开办之后就带些兄弟来传授体术吧,刑部和你们那么熟,再帮忙请两三个精通法律条文的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既然人都来了,不给你抓点差事心下也过意不去——虽然找免费教师这种小事只要莹散发少许电力便已足够。
“既是这种为民为国的好事,在下自然义不容辞。”某人品性高洁的样子表明他果然没看清我要剥夺他空闲时间的险恶用心,不由让人在心里慨叹如此壮丁真是用得开怀。
可能是怕我这不算大的身板被刮走;挽夜几乎是刚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