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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一双缱绻交缠的男女于竟夜的欢爱后交颈而眠,欢爱后的气息溢于室内。
而此时天际月已西斜,繁星渐稀……
***
隔日清晨,踏出与裘依浓共寝的厢房,勉梓俊的脸上丝毫没有缺少睡眠的疲惫痕迹。除了眼底仍残留一抹满足的愉悦外,他依旧如平日一般的模样和表情。
踏入紧邻的厢房,勉梓俊立刻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等待的乌浩。
「人呢?」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问道,眼底泛起严厉。
乌浩由椅上起身,一听便明白主子的话中之意,于是恭立回答,「二爷,那王裕宗在此镇亦有宅邸,所以乌勒就先留在那里监视着他。二爷已决定该如何教训他了吗?」
「我要先好好的、狠狠的把他揍上一顿,然后再将他送官。而且我还要教他王家在此地区再也无法立足!」勉梓俊阴沉着脸,语气暴戾的道出他的打算。
乌浩看着他门着怒火的眼,不禁心生疑惑地问道:「二爷,依浓姑娘没事吧?」
勉梓俊一愣,莫名的看着他,「她会有什么事?」
「我是说经过昨夜被那两名混蛋下药后,依浓姑娘的身子应该不致有什么大碍吧?」
「没事了。她正在房里睡觉,还未醒来,所以我才打算先去把正事办妥,然后再去叫她起床。」一丝柔和的笑意浮现他的眼底。
「二爷,依浓姑娘她……」乌浩有些吃惊地看着直言的主子。虽说心中早已明白,但是主子的直言不讳也未免太……
「你也知道浓儿昨夜被下了什么药吧!如今浓儿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那些意图对她不轨的人!」勉梓俊干脆说得更明白,顺便也表明他与裘依浓已然改变的关系。
「二爷,那以后我们是否要称呼依浓姑娘为二少夫人?」乌浩试探地问。如果他没记错,主子一直没有成亲的念头……
「不用。」勉梓俊挥挥手,「我们不会成亲的。」他断然道,想起昨夜浓儿那番「独身宣言」,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突然又感到有些不舒服起来。
「嘎?!那……」这下子乌浩可真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了。
裘依浓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之前主子天天跟人家同床共寝就算了,现下主子既已将人家连皮带骨的吞下肚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不准备娶人家过门?!这……这演的是哪门子的戏码呀,他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别这呀那的,你先告诉我那个混蛋的宅子位在何方?」勉梓俊挥挥手,极不愿说出是裘依浓不要他负责。于是他将话题扯回正事。
果然,乌浩立刻道:「属下这就带路。」
「不必了,你只要告罗我方向,我自个儿过去。我要你帮我守在浓儿房间门外,不准让任何人扰了她。反正我只是去揍那个混蛋王裕宗一顿,等我与乌勒回来后,再来商讨其它的事。」勉梓俊坚持道,不想让裘依浓独自一人留在客栈里,尤其是她正因「疲累」而睡得很熟的此时。
「是,属下明白了。我会守在依浓姑娘的房门外,不会让人打扰她的。」乌浩立刻答应。
「好。我去去就回。」话落,勉梓俊的身影已快速消失在房门外。
***
勉梓俊一行四人又在凤丘镇停留了数日,才继续上路朝北方而去。
停留在凤丘镇当然就是为了裘依浓被人下了药。
裘依浓差点被人掳走的这件事,真正惹恼了勉梓俊。每每只要想起,要不是他在隔室感觉不对且当机立断地前往查看,这才及时阻止了浓儿被掳走及可能惨遭凌辱的可怖命运,他就怒不可遏。
不过勉梓俊再气怒,也还不至于嗜血到将那罪魁祸首王裕宗给宰了。他只不过是将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然后再将已「奄奄一息」的王裕宗往官府一送,让他得到应得惩戒。
为免王家在他们离去后,会利用在当地的丰厚财力与权势来游说或施压,而让王裕宗轻易免去牢狱之灾,所以勉梓俊决定在凤丘镇多逗留几日,弄垮了王家再离去。他绝不要再让那个混蛋有机会重施故技!
而这是自他十八岁那年带人冲上太行山剿了那批盗匪以后,头一次将怒气形于外,并坚决作出不给人留退路的决策。值得深思的是,引发这件事的人,只是一名他坚决告诉自己,对他并不算是重要的女子裘依浓。
不过这些事,一直在房间里休息的裘依浓是一点也不清楚。因为自从那夜勉梓俊为了替她解除药性而跟她做了几回「那档子事」后,她全身筋骨痛了好几天,只好暂时窝在厢房里休养「受创」的身子。
拜「休息」所赐,等他们离开凤丘镇时,裘依浓已恢复往昔的活蹦乱跳,又可以与勉梓使共乘一骑,奔驰赶路了。
***
半个月后
清晨,由昨夜投宿的所在地阳泉县出发,待出了城转往东北,一路上的景致已然大不相同。
只见如茵的草原绵延至极远处的山边,天阔草长,呈现出与江南景致完全不同的辽阔豪迈。
「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你家啊?」在奔驰了一上午后,裘依浓忍不住发出疑问,原本好奇兴奋的眼浮上不解。
奇怪,他明明说今天就会抵达他家,就是那个叫「武威牧场」的地方,可是她已经看了一上午的绿地草原、蓝天远山了,除了散落各处的小屋之外,尚未看到什么屋宇是比较符合她想象中「武威牧场」该有的样子。而由他仍旧马不停蹄的赶路可以证实,他们的确还未抵达目的地。
「才骑了这么一下子,你就累了啊?」勉梓俊觑了跨坐在他身前的娇小人儿一眼,诺气中含着浓浓的戏谑。
自从他们离开凤丘镇后,为了赶路方便,他早就让她改扮男装,好与他共乘一骑。
「我不是累,我是没睡饱。」裘依浓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忍不住偏过头白了他一眼,口中辩驳道。
哼,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每夜老缠着她做「那档子事」,她哪会这么累啊!而且他还每天一大早就把她由床上挖起来赶路,害她只得频频在马上打盹。
「那不是一样?」勉梓俊咧嘴豪迈一笑。就算个性直率的他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埋怨。「你被我累坏了吧!没关系,今日到达牧场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办法,一旦尝过她的甜美滋味后,就让他再也无法放手的渴望着她;更何况两人夜夜同床共寝,教他怎能按下想进入她体内的强烈冲动?显然他夜夜对她索欢,可把怀中的小东西给果坏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还未尽全力呢!
思及此,他立刻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紧抽,男性的欲望已蠢蠢欲动!不过此时实非合适的地点。
「到牧场、到牧场……都跑了一上午了,连影子也没见到半个!」裘依浓勉力撑着困盹的眼皮,嘴里叨念着。
耳力绝佳的勉梓俊自然没有漏掉她的咕哝,他笑着伸出手指着前方,「哪!拐过那个山地,约莫再骑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裘依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觉猛翻白眼,「俊哥哥,你没说错吧?」他指的该不是那个看起来就很远、很远的小黑点吧?
「其实我们早已进入牧场范围了,只是主屋是建在土地的中央位置,所以我们要再骑上一段路才能见到牧场的房舍。」勉梓俊愉悦地向隐在防守处的守卫打招呼。想想他也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回来了,还好守卫还认得他是勉家老二,否则他们早就被拦下来了,哪能这度畅行无阻的直奔主屋啊!
「喔!」裘依浓看着眼前青绿的美景,让自己疲累的身子往后一瘫,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身后如铁似石的宽阔胸膛。
「又要睡啦?」勉梓俊打趣道。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赶路时,见她一路因疲累而打着盹的娇态。不过令人佩服的是,如此疲累的旅程中,她连一句怨言也不曾发出,还不时因好奇心而吱吱喳喳地问个不休。真是令人难以相倍她是一个出身南方的小女子。
「才不呢!」眼皮才刚垂下的裘依浓,一听到勉梓俊的揶揄,立刻猛张大眼强打起精神反驳,「我还有话要问你,没空睡觉。」
哼!俊哥哥好坏,每次只要她一偷打盹就会被他抓到,还会被他嘲笑。啧!真是不厚道!
「好、好,不睡。你想问我什么?」勉梓俊立刻正色地附和,可惜语气中仍掩不住那浓浓的笑意。
裘依浓有些不痛快的在心中暗骂几句后才开口问道:「俊哥哥,你说你还有三个兄弟,那他们也长得和你一样吗?」
「一样?什么意思?」勉梓俊不解其意地睨了她一眼。
「我是说,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长得很高大,胸前是不是和你一样有长胸毛?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睛是不是跟你一样会闪着蓝光?」裘依浓细数着这些日子以来,她由他人身上所看到的特征。她真的觉得他长得跟她所看过的其它男人有很大的不同。
勉梓俊有趣的斜睨她一眼。她终于知道他这个有外族血统的人跟其它中原男子长得不太相同了?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错,我的兄弟都跟我一样,长得高大健壮。据勉家族谱记载,勉家三代前才由极西一处外族人居多数之地移居此地。且勉家祖先有不少嫁娶外族人的纪录,所以我长得与中原男子不同也不奇怪。」
「真的?!」裴依浓惊叹,「这就难怪了……」她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然后呢?然后呢?」她继续追问着,频频回头盯着勉梓俊。
啧!瞧她一副听说书的模样!也不怕脖子扭伤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四兄弟应该都有长胸毛吧!至于眼睛的颜色嘛……」
随着马蹄声踏踏,勉梓俊不时低头与坐在他怀中的裘依浓说着话的姿态,皆落在骑在他们身后乌浩与乌勒两兄弟的眼中。
兄弟两人对看一眼,在彼此眼中皆读出疑惑与纳闷的神色。
二爷表明了不愿娶裘依浓入门,但是他却又一路带着人家回来,且两人每天都甜甜蜜蜜的,二爷也一副视对方为自个儿女人的态度。
更诡异的是裘依浓,无名无分的跟在一个男人身边,且明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娶她,还能每天笑咪咪的面对众人……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名节问题吗?
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了!
***
「哇!你家门口站了好多人喔!」才正惊叹远望之下就显得很庞大的牧场建筑,大门突然涌出的人群引开了裴依浓的注意力。
缓下速度的勉梓俊在一瞄之后,垂眼望着把脖子伸得老长且毫无畏惧的怀中人儿,不禁奇道:「浓儿,这回乍见这度多陌生人,你怎么地就不怕,也不哭了?」疑问语气中带着些许好笑的情绪。
他可没忘记,当她初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副眼泪汪汪又戒慎恐惧的模样。当时他还一度感叹自己怎么会掳了一个泪娃娃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说也奇怪,自那日之后,她好像就没有眼泪汪汪的时候了……她这么快就转性啦?
经勉梓俊提醒,裴依浓没有多加思考即据实答道:「那是因为有俊哥哥在啊!有俊哥哥在,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又不是木头,俊哥哥对她的保护与怜宠,她自然是体会得了。自从双亲过世,家产又被骗走后,除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