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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来。
而犹是一头雾水兼心虚不已的裘依浓见状,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之前的无心评论,仍是只能眨着无措的双眼,来回看着眼前笑声不断的三人。
「毓宇如果知道他那种什么也不肯明说、老喜欢暗中行事的做事手段,会让人误以为他是用不正当的方式经营『茗记』,不知会做何感想?」勉梓俊有趣的想家着风毓宇会有的反应。
「应该没什么感觉吧!」乌浩笑着反驳。那脸上表情老是八方不动的风爷,恐怕早就习惯外界的人对他各种不同的评论了。
乌勒在一旁亦是频频点头赞成兄长的话。他们这些接近核心主事者的手下都知道,「茗记」四大总管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否则茗记的规模哪会日益壮大,无人能敌呢!不过这集优秀精明于一身的四人都有着特殊的习惯与个性。
像是负责西南方的凌羽扬凌总管,平—总是面带笑容,实则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却无人得知。
而负责西北地区的乔剑云乔总管更是长年摆出温文有礼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真实的性情。
至于风毓宇风总管,因为二爷常南下代理他的商务,才让他们这些手下能略窥知他的性情。简单的来说,如果有人未弄清事实而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风总管大骂时,他也不会当场翻脸,可是事后他的「反整」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啊!
综观四位「茗记」的主事者,唯有他乌勒所服侍的主子是个言行比较合一的人,个性豪迈,有话直说,精明不外露。
待众人笑声稍止,勉梓俊抓起桌上几包糕点,一手牵起满脸心虚无措的裘依浓的小手走到一旁,将她安置在椅上,并将手上的纸包放在椅旁的小几上。
「浓儿,你乖乖坐在这里吃点心,我还有事要跟乌浩与乌勒谈。晚一点我再带你回房。」
「哦。」裘依浓愣愣地点头应了一声,心中纳闷地看着他转回圆桌,与乌家兄弟谈论公事。
咦,他不生她的气吗?毕竟她刚刚才批评了他们商行耶!怎么他们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还反倒笑得很开心?真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这一头的勉梓俊并没有太留意裘依浓,兀自与两名左右手商量安排比较急迫的商务。等他们回到牧场后,他希望能够全心帮忙处理牧场可能面临的危机,所以在赶回牧场的路上,他即利用时间先处理好公事。
在某谈话的空档,勉梓俊偶一抬苜,不意瞄到正安静坐在房中一隅频频「点头」的裘依浓。有趣的是她手中还抓着一块已被咬上一口的糕点。
「浓儿,既然困了,那你就先回房,我谈完事就过去。」勉梓俊眼中升起笑意地道。
自他们出发北上,一路上投宿客栈时,总是乌家兄弟一间房,而他就和裘依浓同房。他的原因是「保护」,一点也没有深思自己这番破坏人家姑娘声誉与想独占她的心态是从何而来。
裘依浓则因对勉梓俊日益加深的依赖心,一直满足于被人保护的安全感。再加上对男女之事的不解,更是一点也不觉得跟勉梓俊同房且同一张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喔!」此时已陷入半睡眠状态的裘依浓在勉梓俊一声令下,立刻由椅上爬起,转身就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浓儿,门在你的右手边。」勉梓俊再次出声,阻止地朝窗户走去的迷糊身影。
「喔!」裘依浓勉力睁开一只困盹的眼,这才发现自已果真走错方向。她再转一个身,步出了厢房,完全没听到身后传来的闷笑声。
***
月至中天。
三个男人才刚结束讨论,正想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口,勉梓俊敏锐的耳突然捕捉到由隔壁厢房内隐隐传出的碰撞声。
勉梓俊浓眉一扬,暗忖他怎么不知道浓儿的睡癖这么差,竟然还会睡到踹翻东西……好笑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逝。
口中的茶水才吞下,脑中警铃响起,不对劲的感觉骚扰着他的理智——
不对!下午他虽然只是瞥了一眼而已,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他与浓儿的那间厢房床边,并没有什么会让人在睡梦中踢到的东西。那么,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会是……
有人在隔壁厢房里!
勉梓俊心中一紧,脸色大变地立刻由椅上跃起,朝门口飞扑而去。
乌家兄弟从未曾见过主子有过如此慌乱的神色,于是两人脸色也随之一肃,同时由椅上跃起,尾随勉梓使身后地冲向房门。
***
大脚等不及双手的来到,已用力踹上脆弱的门板并轻易的踢裂精雕的木头,让「轰」的碎裂声取代了推门的声音。
门才刚被踹开,夜视能力极佳的勉梓俊立刻就看到窗户边正有一个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正双手扛起一条用棉被卷起的「长包袱」,传递给站在窗外接应的另一个蒙面男子。
「放开她!」响亮的暴怒声在寂静的黝暗房中蓦地爆开。
一瞄到床上无人的勉梓俊,立刻明白窗口那只「长包袱」里正是稍早他叫她先回房的裘依浓。因为之前他将她由杭州烟柳庄掳走时,用的正是同样的方法——将她包里在一条丝被之内。
身随吼声动,狂怒的勉梓俊快如闪电般的在原地飞跃而起,一扑向前,劈手便由因惊吓而呆立当场的蒙面黑衣人手上夺回那只「长包袱」,回身时顺手给了那人一个「大」拳头——
「啊——」惨嚎声凄厉响起,并夹杂着人体落地的撞击声。
勉梓俊因心急裘依浓被伤害的程度,于是在一击之后即先退回床边,将手中环抱的人儿放下,并准备点起烛火以利检视。
不过他会如此笃定的退回床边,也因为尾随而来的乌浩与乌勒兄弟早已默契十足地在他的身形往后时,一个扑向倒地的蒙面黑衣人,一个则由窗口跃出,直扑窗外那名想趁乱偷溜的接应男子。
片刻间,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也没有惊动到客栈里其它投宿的旅客,两名意图据人的男子已轻易就逮,被点上麻穴,如无骨般瘫在房中地上,神情惊恐颓丧。
不用多加逼问,慑于勉梓俊与乌家兄弟三人高壮硕实的身材及高深的武功修为,两名受命而行的喽罗当然是一五一十将掳人的原因照实吐出。
***
原来这两名蒙面黑衣人是邻镇隆化镇首富王家的护院武师,受令跟在王家独子王裕宗的身旁保护他的安全。
偏生这个王裕宗生性好色,老是依恃着家中的财富与势力任意妄为。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总是使尽卑鄙手段占为己有。
王裕宗虽已妻妾成群,但是好色的本性丝毫不改,没事就四处寻觅「新」货色。所以整个隆化镇有年轻闺女的人家只要一风闻王裕宗出了大门,多半是闻风走避,且情况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在物色「新货色」不易的情况下,王裕宗才会趁相邻的凤丘镇庙会期间,特地前来「狩猎」。
稍早之前,王裕宗在大街上看见了长相绝美又天真无邪的裘依浓,当场被她的美貌所述,并且立刻要手下前往跟踪及确认她的住处,好伺机下手,夺取佳人。
王裕宗大概没有料到,在他横行霸道多年后,这一次可是真的踢到铁板,招惹到了大人物。
「砰」的一声,坐在床沿的勉梓俊在听完两名黑衣男子的「供词」之后,脸色紧绷,眼神狂怒的以大掌在床柱上一击!
「好个王裕宗,当真是无法无天、目无法纪!」他怒声大骂,双眼直瞪向地下两人,「你们在浓儿身上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老半天还是叫不醒?」
「是……神……神仙草。」其中一名黑衣人颤声回答。
神仙草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人快活似神仙的药草。
勉梓俊面色一变,双手捏拳,倏地由床沿站起。「你说的该不是平常妓院最喜欢用的那种……药吧!」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地下两名男子皆为他惊人的气势所骇,脸色煞白的蠕动着唇瓣,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勉梓俊不耐地向前,弯身揪起其中一名男子的衣襟,然后将他的身子揪高,令他的双脚腾空。
「回答我的话!」他厉声吼道。
「是……是的。」被抓住衣襟的男子只恨不得立刻当场昏去,不用面对这个熊般男人的怒火。
「该死!」勉梓俊大骂的将手中的男子往地上一掷。「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我真该一掌将你们击毙,免得日后再有更多人受到伤害!」他怒扬起手掌,眼泛杀气。
「饶……饶命啊!大爷,这些……都是王少爷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地下两名男子面色青白,手脚发软的求情。
「二爷!」
乌家兄弟在一旁虽然也是脸色难看又震怒,不过他们总算是比勉梓俊多了一分理智,于是在勉梓俊举起手掌时双双出声制止。
勉梓俊手下一顿,在乌家兄弟的嗓音下恢复了些许的理智,于是高扬的手掌慢慢放下……
半晌,带着肃杀气息的嗓音下着命令。
「乌浩、乌勒,将这两人带下去。然后到王裕宗的落脚处看紧他,等我亲自前去,我要亲手教训他!」
「是的,二爷。」乌家兄弟领命,将地上两名男子拖往房门方向。
「在我踏出这个房门前,不要来打扰我!」勉梓俊在乌家兄弟背后再丢下一句命令。
「好的,二爷。」乌家兄弟一听便明白主子的话中之意,立刻亳不犹豫的应答并迅速将房门紧掩。
***
勉梓俊在确定房门已落锁之后,回到床沿再次坐下,并俯头看着昏迷的裘依浓。那熟睡时的容颜仍是那般纯真无邪,可是等到她由昏迷中清醒时,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他实在不敢想!
压下心中想立刻冲出去杀了王裕宗那淫虫的冲动,勉梓俊粗大的手掌轻柔的拂开垂落她额前的发丝。
裘依浓所中的「神仙草」是一种催情的春药,一般皆被用来对付不肯接客的妓女,一些江湖下九流的采花淫贼也很喜欢用。此药容易取得,且又无色无味,可以下在食物中或是直接洒在女人脸上使其在呼吸间吸入体内,且药效迅速,男女皆适用。
中了「神仙草」的人,会先昏迷一段时间,等到药效直达全身时即会因饥渴需求而醒来。而此药除了男女交欢,别无其它方法可解——除非忍受得了数个时辰体内火焚般的欲求。
「唔……」一声细微的呻吟突然由裘依浓的嘴里发出来。
勉梓俊担忧的俯低头,看着已开始苏醒的小人儿……
只见原本雪白柔嫩的双顿漾起一片红晕,慢慢的,粉色的色泽沿着细致的颈项一直往下,直没入被衣料遮掩住的地方。而由她的嫣红小嘴口中亦持续发出扰人心魂的嘤咛声。
「浓儿?」勉梓俊仔细端详着她的反应。
裘依浓在醒来前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着火了。一种如火焚般的热流让她的全身上下涌起一股奇怪又难受的烧灼感觉。
「唔……」她难受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勉梓俊放大的俊脸正悬在她的面前,且眼中带着奇怪的神色。
「俊……俊哥哥……你……」她伸出小舌润润干涩的唇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口干舌燥。「我……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觉得好难受喔……」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语气娇柔诉苦,呢哝惑人。
「你没生病,只是被人下了药。」勉梓俊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住她烧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