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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达重重拧眉,恨道:“别打扰我。”
“你这么厉害,应该是小菜一碟。”
潘达大啸:“你该够了!”
莫菲神色怏怏的:“我等你找完药,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潘达忍,被这么一刺激,一手就从杂物堆中捞出所需的解药。
莫菲拍手,笑容满面地去看叶谨。却见他正低头盯着什么物事,依旧默默无语。
她也只好跟着沉默。
不多时,潘达倒出粒药丸,递给叶谨干服下。同时口内还道:“算你走运,这解药我还留了点。”
“从此你我将再不互欠对方。”
叶谨并不抬头。
莫菲却道:“原来你是怕寂寞才这样做的。”
“哼,”潘达一昂脸,“我只要一人独活就够了。”
莫菲笑:“嗯,救了人还继续让对方中自己研制的毒,就为了困束对方,与自己永远都有纠葛。”
“少将自己当回事。”
“你不也是?”再笑。
潘达再次吃瘪,忽然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什么突破点,猛然拽过叶谨的左手手臂,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还是老样子,伤得这么重也不肯说一声。”
叶谨不动,任他唐突地捋起衣袖。
顿时,数十道长疤尽现于莫菲面前。她大为吃惊,不由得问:“这些伤?”
“他自己造的。”潘达大致看了眼,就此判定,“又多了条新的?还是最长最深的一条。”
通过他的提示,莫菲也很快看见那条伤疤,的确极深极长,殷红得彷佛昨日刚造,森森白骨都能看穿。
不仅如此,那道伤疤正中部位,还镶着一粒算盘珠子,依稀记得似乎是与钟老板交手之时,受到的伤害。
原本未愈的长痕,因着新伤而有感染迹象。珠子附近的血肉,都开始化脓。少量黄水和着血水,早已与衣物粘合。
可刚刚潘达在摞袖口的时候,他还是一声不吭。明明应该很疼。
莫菲不禁看得呆了,这种隐蔽性的伤口,若不是因潘达的转题,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为什么一点都不能照顾他人的感受,刚刚一路上都只顾着自己的心情。
她来气,气叶谨的沉默,更气自己的不可理喻:“为什么不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疼就喊疼,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大钢筋,难得做一回大豆腐,没人会笑话你……你已经够累了。”
可叶谨还是不说话。气得莫菲也闷声,不想再说了。
难得的,潘达在旁轻叹一声。
处理好伤口,解完身中之毒,那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潘达说无意要送,断就该断得干净,只是在他们走前,他又拉住莫菲,附耳与她低声说了几句。
这一切,自然看进叶谨眼里。
出了门,他不再走于旁,而是默默跟在身后。沉默再次回归。
莫菲特没好气地:“喂,你说话啊。”
身后似无人之境,悄然无息得让人厌恶。
“说话,什么都可以。不然我还真当你死了。”
仍无息。
莫菲气得干脆转过头,冷冷看他:“没哑就要好好享受说话的权利。”
叶谨一怔,抿抿嘴,憋了许久才发话:“你喜欢他?”
嘿,终于说话了!莫菲欣慰一笑:“你是说潘达?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喜欢啊。”
扬头仔仔细细看他:“我想要等我解决完钟老板他们的事后,才能真正释怀。”
“看了那些,”叶谨垂下眼帘,似乎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将此话补完,“你会怕我吗?”
“我是气你。”莫菲啐道。
“那我有机会?”他心生希望,定定地看她。
莫菲一愣,不及点头或摇头,就被叶谨搂住,覆唇深深一吻。
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我等你。无论多久。”
恶魔的庆典
电影、小说里最浪漫的时刻,想必也莫过于此。莫菲确实被煞住了,然而她竟是分得清楚,下一秒立即推开叶谨,捂着耳朵,轻轻摩挲发痒处,有所警觉地看他。
“你不用等我了。”
叶谨不语。望着她,眉宇之间渐渐重了几分。
“当然我并不是为了潘达,也不是为了萧悦。”
“我知道。”
“你又知道?”不爽,大大的不爽,莫菲不自觉就想损他,“嗯,是的,你知道,看人比照X光还强,简直就是咸蛋超人的爱之光波,两根油条的视线组合。新一代的世纪之神非你莫属,我要尊称你一声上帝最新传人真爷们铁男儿叶哥!”
说到这,她又笑:“男人都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不想浪费你的大好光阴,有这空你赶紧去重新物色,生个娃子回家种田,逍遥快活赛比神仙。萧悦的事,我自己解决就够了。”
叶谨的目光,微至别处:“我知道,你想着谁。”
莫菲沉默了。
许久才又缓缓开口:“喂,别表现成那样,实在是太狡猾了,让我越来越想了解你。”
叶谨垂眸,似回忆,腼腆一笑:“如果是你的话。”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样?莫菲望着他,忽然就很感兴趣地笑了:“这个猜谜游戏一点也不好玩,会耗费我NN个脑细胞。”
其实叶谨的心情刚才已充足表现,但莫菲就是很“坏”地想引导他继续将话补全。毕竟这么闷的男人,会讲出什么样的情话,她可是很感兴趣。
“如果是你的话,后面呢?”
“我。”叶谨都快成结巴了,脸再次不出意料地憋红。
“你是个祸害。”莫菲一本正经地说,“绝对是个祸害。”
羞成这样的小媳妇,足够挑起她的挑逗欲,不是祸害还能是什么?
“因为有着迷倒众生的倾城之姿,自然会成为祸害。”打开折扇的声音。
间歇性的,还未看人,只闻其声,莫菲就已雷得发抖。先是“嗯”,随即又“哈啊”,接着就是“怎么又是连三天都没有”的吐槽语。
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景突然震撼出场,能让莫菲充满十万个惊讶的人,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是谁。
好在月影重出,莫菲可借由月光仔细打量他一阵。
“你剪过头发了?”
“好像还养胖了。”
“个子也变高了……”
其实她这是纯粹的没话找话,想想“天上一日,地下十年”,莫道魂才走了多久,估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夫。但因为被叶谨亲吻的那一刹那,致使她莫名想到了莫道魂。如今又突然见到本人,不由紧张罢了。
“我一定是被潘达附体了。”莫菲猛一拍打额头。心里的那份焦躁不安,她并不想轻易被窥见。
但是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越想被躲的时候,他就越会来将热闹凑个干净:“小茉莉是不是哪不舒服?”
“如果是发烧,爸爸可以用身体温暖你哦。”猛地张开双臂。
莫菲一把推开他:“不需要你这个变态的怀抱。”
“呵,呵,呵,小茉莉居然会害羞。”莫道魂张大着嘴,一下一下点着头呆若木鸡地说道。
“但是很开心。”如雨后春笋迅速崛起,很快他又恢复神采,轻启折扇,即刻就遮住笑颜。
只听得他的笑声:“原来小茉莉这么关心我。”
莫菲彻底失神。这场面,竟连叶谨都无可幸免。
莫道魂啊莫道魂,究竟该用什么才能形容?从行为到举止再到神态,真真是做到无懈可击的完美。此情此景,整一好似表面轻浮,实则用情至深的温柔佳公子。折扇一点也不辱没他为仙所显露的气质,反是恰到好处的更加显称出。似画龙点睛一笔,山水墨画也能具灵动之力。更何况本身就很美好的他呢?
“最近在玩扮装游戏。怎样怎样,还合适吗?”只可惜“玩心”太重,下一秒又拽着裙角在莫菲面前玩起转圈圈来。
不容置疑的,再下一秒,他的大脑袋瓜就被莫菲狠狠拍开。只看着叶谨,她很“无情”地关心道:“这样你也不想知道答案?”
叶谨不动。垂眸。
“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见到再稀奇的事都不做惊讶,某种意义来说,叶谨究竟是神人还是木头人?
莫道魂撅着嘴嘟囔:“小茉莉笨笨,因为他一直都能看见我的啊。”
莫菲道:“他也是你送来的女儿?”
莫道魂的下巴都快掉下地:“小茉莉,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
“嗯,其实我已经疯狂过一阵了。”
莫道魂歪着脑袋,疑惑。
莫菲满面严肃:“我发现,我不仅喜欢萧悦,也喜欢你。然后我还去挑逗潘达,现在又总被叶谨吸引。”
“我好像成了多情种子。”她摇摇头,扶额而立,是真的感到困扰:“我这样,应该被浸猪笼。”
笨蛋,还将自己当成古人了吗?莫道魂险些就要失笑,不顾眉宇真正在纠结的叶谨,上前搂住莫菲,轻声安慰:“没什么,你只是还没有看得清。这些喜欢,都还只局限于欣赏的程度,还不够到达说爱的地步。对我,对萧悦,对潘达都是。”
“你不觉得这样很该死吗?”莫菲面色严肃地推开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喜欢。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所以我就是因此事而来。”莫道魂是在心底“笑话”了没错,但他比谁都要明白这样的担忧。
莫菲生长在单亲家庭,对于容易分散的爱感到极度不安也是理所当然。可以说要么不喜欢,要喜欢的话,一定会死心塌地。他也有认真想过,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无论对于开头又或是结果。首先这样干涉他人人生,顶着是为对方好的名义,实际作出让对方感到困扰的行为,就是他的不该。
“现在就走吗?我送你回去。”莫道魂的语气不轻不重,然而这话的分量,是一百个默默喜欢,一千句隐忍承受都无法比拟的。
“叶谨也走吗?”
“小茉莉。”莫道魂无奈一笑。
“我一定在哪个地方又被你摆了一道。”莫菲笑着,“很遗憾,我体内的求知欲望在蠢蠢欲动,我很想揭开谜底,并且有些事,也正等着我去解决。”
突然就冷下脸:“不做完,会很不爽。”
闻言,莫道魂立时怔住。
另一边叶谨则微微动了嘴角,想是说什么,却终只能以笑代替。
“不能理解吗?”
“并非。”莫道魂颔首,不再强求,“对于这些事,谁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他扬起笑脸,望天:“既然是小茉莉的愿望,那爸爸就多陪小茉莉游戏人间几回好了。”
“那么还有事吗?”莫菲本能地发问。
“小茉莉,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颤音。
“我数一二三,给我闭嘴。”
莫道魂满脸委屈:“小茉莉真的真的这么讨厌爸爸?爸爸还以为小茉莉刚才有那么点点关心爸爸。”
莫菲轻轻拍打他的肩,却是扭头不看他:“问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若没听得清,只能说明你的耳朵有问题,又或者你喜欢玩耳边风游戏。”
“小茉莉,你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爸爸有你这样的女儿,真的好高兴。”莫道魂忍不住又抱住莫菲,而背对她的那一面,却是含情深笑的脸:“因为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这还不够吗?”
莫菲一愣,抿嘴慢慢道:“叶谨果然是你送来的女儿。”
“嘎?”
“因为他和你一样,是个恶魔。”
。
不错,他们都为恶魔,可以在猝不及防之时说些暧昧难辨的话,彻底煞住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