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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和你一样,是个恶魔。”
。
不错,他们都为恶魔,可以在猝不及防之时说些暧昧难辨的话,彻底煞住你。不过这样的恶魔,也会分为自知与不自知两种。像莫道魂可能就属于前者,而叶谨,当然就是后者了。
奇迹的是,这次莫道魂明确表态再也不走。也不知是怕莫菲担忧,还是怕莫菲自己突然跑走,竟还夸张地用一根垂地长发做成类似红线的东西,缚在莫菲左手小指间。
他说,现今状况十分严重,早已不同往日了,因为莫菲已成功晋升为小P孩的存在。
他还说,用“红”线捆着,就不容易与小P孩走散了。
尽管莫菲很快就叫他闭嘴,却也没有要真正阻止他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她是高兴的。
莫道魂却陷入不安:“小茉莉,你是不是太平静了些。”
莫菲立马要拆开“红”线。
莫道魂也立马拦:“小茉莉,爸爸明白错了,你还是平静些比较好。”
莫菲不再管他,歪过脑袋,视线正好对准一直在旁默默无言的叶谨。憋了很久的心病终于能够得以解脱:“你真的很能忍。但是不疼吗?”
叶谨一愣。
莫菲道:“潘达都和我说了。”
叶谨拧着眉,似受到极大侮辱,重重低下头去。
“看着我。”莫菲走近前,伸臂掰正他的脑袋,“我不会再要你忍,我要帮你解脱,要让你放弃。那样的痛苦,早不该忍受。”
叶谨的眉头似蹙得更深,除此之外,他再无任何表情。然而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取走了,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莫菲觉得这是无必要的担忧,因为——
“即使斩断多少根红线,羁绊也依然会存在。因为羁绊是由心而生。”
叶谨又是一愣。不可否认,莫菲说得对。而这种时刻,还需要忍受什么呢?
他不想要松手,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不想要再松手。一直默默无语忍受着一切的话,就又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有……
“如果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晨光初染于身的霎那,他再次笑了,“我很乐意将所有,都交付于你。”
。
题外话(恶魔的庆典,所谓恶魔,究竟为谁?)
莫道魂揪着莫菲衣袖,小孩子似的超级不爽:“小茉莉,你知道红线意味着什么吗?”
“嗯,月老牵线搭桥的玩意吧。”
“你明明就知道,你明明就知道!”
莫菲不在意:“那种东西没什么说项,小孩子才会信的玩意。只是当时正好我看到了,借题发挥而已。”(请参照她对莲灯逐水可许愿的态度)
“难道小茉莉认为我是个并不存在的存在?”莫道魂立即醒悟,几乎抓狂了,“等等,难道说小茉莉根本就没意识到那句话出口后的严重性?”
莫菲轻描淡写地看了他眼,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嗯,比如里人格之类的。”
莫道魂彻底认输:“究竟谁才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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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日记之莫道魂的苦恼(以小石头为第一人称的小型番外)
师父总是会引发一些无必要的担忧。基本上,也都是对小姐姐的。
比如,他会倚在云间,边扯着花瓣边说:“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我(小石头):“师师父,花、花瓣早没了喔。而且为什么总是说‘喜欢他’,为什么没有‘不喜欢他’的选项。”
这是我鼓足了一千分的勇气问出的话语,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在师父身上是多么的美妙。
我承认我的问题真的很多,该问的与不该问的,总是分不清场合。可是“不耻下问”这四个字,不也是师父教的吗?
“小石头,等再长大些,你就会懂了。”
又来了,他每次都会装深沉。虽然他真的很老。
当然,这么想的后果就是,我每次都会被他训。
“小石头,你跟了为师有多久了。”
“正正好满一千年。”
“明天应该帮你变出胡子来。”
我:“……师父,可不可以?”
师父义正言辞的:“那会帮你增加男性魅力。”
我:“……”
又一次,他对着夕阳叹气。
“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们这些长不大的孩子了。”
我:“师父,小石头不小了,为什么总要担心?”
师父他看着我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小石头,我是担心你的小姐姐,她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我:“可是师父,这不正是您所期望的吗?”
“哎。”师父他老人家的叹息声更重了。嘛,也就是所谓的装深沉。
“正是因为期望才会担心。看来我的担心,又得增加一个了。”
我:“为什么要增加一个?”
师父看起来很无奈啊,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不过这些装深沉的活可真不适合我,等等还是去找小泥巴玩好了。
待续……
永远看着你
金镖越杨而过,连穿两棵小树,最后死死定牢在一株老杨树上。小小少年一身玄衣,迎风而立,动作优雅泰然,却带着些许狠厉。见功力又增进不少,竟不露欣喜。倒是眉间藏匿着的哀痛,任谁看了都不禁心生不忍。
百里千发金叶镖,每一发镖便能稳中,少年犹不辱没此名,却并不引得身后人的开心。
“金教主。”闻脚步声渐近,他赶紧回身,抱拳恭敬作礼。
“拿出来。”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半边天地。
少年不动。
“我叫你拿出来。”
少年微垂目,从怀中掏出只尚有生息的蚂蚱。
男人收去。
下一刻,蚂蚱就化作汁液,自他指缝间滴落而下。
少年仍不动,却还是得来一记赤红的耳光:“不许露出那种表情!贱人,和你娘一样,好像天生就受了多大委屈。”
少年不动声色,犹自忍道:“娘并没错。”
男人恨声:“那个骚货,根本不配你叫她娘。你是我的儿子,是将来可以权握整个金叶教的魔君,是要称霸整个江湖整个武林的魔尊之子,听明白了没!”
少年并不抬眼。他还记得,还记得那夜,母亲与大护法共欢时被捉奸在床的情形。父亲杀红的眼,母亲的哀求,大护法的哀号,清晰又混乱,那么的不堪入耳。他只是看,静静地看,直到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赤果果(作者:针对这一点,我很无奈)的横成在自己面前。
那夜,他跪在床边直到天明,就当是送母亲最后一眼。
也是同夜,他被父亲撕碎衣衫,在背身入满十发银针。
痛苦、憎恶、厌烦、低落,甚至是爱,所有的情绪都被彻底埋藏,他在默默忍受着一切。直至麻木。
“很抱歉,我也找到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宝物。”低低的笑声,无奈中透露着幸福,“我再也不想将她拱手让人。”
“即使是死?”
“是啊,即使是死。”
流光飞舞中,所有场景变幻成空,陌生的、熟识的皆变得模糊,漫天只剩茉莉花瓣,少年信手取来一朵,终于露出难能可贵的笑容:“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
鸟鸣啾啾,转眼天已大亮。一觉梦醒,莫菲就发现身边只剩下叶谨,手指间的发结所成的“红线”也早不见。
明显又被摆了一道。再回想起昨日所说“无论斩断多少根红线,羁绊也依然会存在。因为羁绊是由心而生”,她略带倦怠地笑起来:“树干比绳子粗,我都睡得不踏实,小龙女实在太牛叉了。”
叶谨握住她的手:“不必再勉强。”
莫菲一时好奇,边伸掌试探风向,边道:“今天吹的什么风,叶谨居然变主动。”
叶谨但笑不语。
很多话,不讲出来是无法传达到对方内心之中。莫菲并不知情,只要对象是她,叶谨一直都很主动。
“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你笑得这么勤快?”
“不该再忍受的,就要放弃。”
莫菲心满意足地大笑:“总算学聪明了,值得庆贺。”
叶谨回眸:“谢礼,帮我取出体内银针。”
看得莫菲心跳徒然加快:“你真能想通就好。”
随即坏笑:“没想到除了萧悦,莫道魂居然还安排了你这样的存在,就是说从开始你说你知道,就都是真知道?”
叶谨点头。
“那我的身家背景你也全知道?”要知道只有像萧悦这样的人,解说起来才不至于太痛苦。
“不是很懂。但又能如何?”叶谨毫无征兆地摞起衣袖,露出伤处,“我的过去,你也并不介意。”
不等莫菲回话,他开始拆纱布……
蓝天阔海,当年那个隐忍不发的少年,在树丛隐映间飞窜,金叶镖来回发落,只为他爹的一句:“畜生。想为那个贱人报仇,那就杀了我!”
不,他一直就不是他的儿子。母亲只是被抢来的新娘,嫉恨着,也怨怒着。寻欢作乐、不断发泄的同时,也伤害着她自己。
明知道是现实,伴随肚子一日日隆起,这个男人,却还是喜极而泣。明知道是现实,伴随叶谨一日日长大,伴随母亲与更多男人的私情,他还是在作退让,如同他的深沉,他的严厉。
“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没错。”临死前,这个男人这么说。一如当日他疯狂撕咬母亲的身体时,疯狂地哭泣。
“怎么了?”莫菲低声扰醒。
叶谨回神,深深吸气:“留在你身边,永远。”
莫菲怔了一瞬:“想不到你说情话也不带打草稿的。”
叶谨笑而不语。
须臾,他开始指着自己的伤痕,一一仔细介绍:“这一道,是我娘死时割的。”
“这些,是我爹杀的生灵。”
“这几道,是金叶教被灭时所割。”
“这道,金教……我爹死时的。”不再说。
“那这道呢?”莫菲比划着他手臂上最长最深的伤疤,十分不解。
“你的。”毫不犹豫。
莫菲并不吃惊:“你是M体质?”
叶谨听不懂,却还是笑:“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率性。”
他一度以为自己不再会笑,直到莫道魂的出现,改变了这所有。那日月夜湖畔,波光粼粼水镜之上是他翩跹步姿。他笑着说:“唐家三小姐唐凌正在招侍,跟在她的身边,四日后混入‘天下第一山庄’,你会得到这一生中都想守护的宝物。”
“而那个宝物,她的名字就叫——”
思至此,叶谨突然又笑。不禁使莫菲道:“你今天傻了?”
破天荒的,叶谨竟道:“看见你,我就傻了。”
莫菲总算明白为何昨夜莫道魂会呆若木鸡地点头了。因为此刻她就是如此状态:“是啊,我也傻了。”
不过很快她就步入正轨:“刚才你提到的金叶教,是魔教?”
叶谨并不否认:“你怕么?”
“怕什么。我欣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看中你的背景。”
叶谨听进了心里,目光自然而然愈加温柔:“金叶教是魔教,我很符合潘达的‘三不救’。”
莫菲大致回忆了翻“三不救”的内容,继而朗笑出声:“我记得那三条不成文的规矩中有一条是说‘不是感兴趣的人不救’。”
狐疑地看他:“果然你和潘达之间……”
叶谨顿然僵住。
莫菲自顾说着,撇开前面不再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