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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鼠胆讨债女(讨爱三浪女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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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收藏品,你很不乐意见到我吗?」要是没他及时一揽,她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敢逃,嫌白米吃多了想改吃香烛吗?

吓!好近的声音,像在头顶。「我在作梦,我没睡醒。」

当鸵马吧!

「把头往上抬两寸,我的鞋子不值得研究。」他说过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不可低头的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我的脖子扭到了,抬……抬不高啦!」颈部以上都僵化了。

「需要帮忙吗?」轻柔地长指游移在白皙玉颈,不重不轻像在爱抚。

看似温柔她心却跳得快停上,屏住呼吸玩著他胸前的扣子。

「我回家推推疏筋精油,我们可不可以过几天……」啊!他掐她耳朵,好疼哦!

江牧风故意拧疼她左耳好惩罚她的不乖。「我们不熟呵!」

「呃!熟啦!我们很熟,熟到我快脱皮了。」她发出猫似的呜咽声,不敢看他发怒的脸。

她不是有意要怕他,天性使然。

「你没在家里等我。」罪名一条,缓刑十分钟。

「我来工……工作啦!我有说……」可是你没听进去。杜小眉气弱游丝的解释。

她是当真忘了和他的约定,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地吃著母亲准备的早点,心里做好建设地想著今天该向谁要债,要坐什麽交通工具。

不会开车当然别指望晋身为有车阶级,杜家的车子虽多却不是给她这个私生女使用的,司机只为服务几位长辈而存在,她顶多看看,休想有专车司机接送。

身份不同就要有自知之明,想提升在家里的地位非把传家之物抱回来不可,否则她和母亲永远是别人眼中的寄生虫,杜家剪不掉的枯枝。

不过她有些气馁,他和家里头那些人一样强势,不知道会不会如千佳所言,他纯粹是戏弄她,无心归还杜家物。

一个月的期限说短不短,胆小如鼠的她可不敢挑战大野狼,一口吞了还被嫌塞不满牙缝,外公和舅舅们会更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哭给他看妥当吗?

好像每回一遇上这招,债务人都会二话不说地掏钱还债,用在他身上应该不算太差。

「你在给我哭吗?」想装凶恶的江牧风看到她的眼泪就狠不起来,不自觉的放柔音调。

有效耶8没…没有,我在闻你……你的味道。」

淡淡的古龙水不呛鼻,混杂著他个人的体味,闻起来很舒服,她自觉像花痴,恬不知耻愈靠他愈近。

「小眉,坦诚罪行可以减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讨好我是没有用的。」即使他眼中已泛著身为男人的得意神采。

喔!要命,得意过了头,腥甜的红液顺著地心引力往下滚落,他流鼻血了。

那老头趁火打劫呀!出奇不意的送上一拳,让他在劈花斩叶之际没留心有怪拳接近,冷不防地以正面迎接,才会造成重大伤害。

年纪一大把了身手倒不弱,出手的架式十分有黑道作风,霸、狂、不要命,非赢不可。

心头微微惶然的杜小眉紧抓他胸前衣服,「人家……人家脑容量小嘛!老是装不下太多的金科玉律。」

「你是说我太严格地约束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乾脆全忘了省事?」哼!他根本怀疑她没脑。

「我胆子小没敢忘……啊!这是什麽?」血呐!大白天也会有灵异现象?

背一僵,她动也不动地盯著手背上鲜红血液发怔,呼吸几乎停滞。

「不许晕倒,你给我瞧仔细。」他箝制她下颚使力向上抬。

吓!鬼呀8你…你要不要先把血擦掉,我有万金油。」

不怕,不怕,他是江牧风不是恶鬼,他只是脸稍微变形,我不能歧视颜面伤残患者,那有失道德,他还是一样的好看。

可是,那两管鼻血真的很难看,刺目的瘀青实在叫人无从忽视,怎麽会刚好打在鼻梁上呢?老板太神了。

不过眼角瞄去,老板的情形好像也很惨,额头肿了一大块,下唇似乎黑了一片,今天八成是黑煞日,难怪老板一大早直提醒,买来一堆花冲煞。

她该不该惭愧一、两秒钟以示负责?一切皆由她而起,她是祸水。

「我还没听过万金油能止血,你打算让我痛个彻底是吧!」万金油是用以提神,她脑子里到底是不是空的?

「呃,人家是好心嘛!」怕他出去吓人。

眉儿弯弯,眼儿上扬,胸口直冒笑气的杜小眉不但不觉有错,反而笑弯眉眼偷摸他脸上的瘀青,心情大好地没去想他可能会秋後算帐。

分心等於分散专注力,自然少了庸人自扰的因素,此刻她是开怀的忘忧草,忘却小小的怯生个性。

「小眉,帮你的他上药吧!别滴得到处都是血很难清。」夏尹蓝出声道,她的手是用来数钱的,不做清洁工作。

「他不……他和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杜小眉吞吞吐吐的羞红脸,有欲盖弥彰之嫌。

实际上,她还是认为两人没什麽交集,顶多发生几个令人窒息的吻,除此他们和陌生人没两样,没理由为他心动。

这点,她很理智。

或许是母亲未婚生女的因素,她不太敢与人交心,和人相处总会先往坏处想去,单纯的朋友往来她求之不得,但是超过朋友界限她就会很害怕,赶紧退到安全范围当她畏头畏尾的小老鼠。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万一高个子手软想坐下来休息呢?中等身材的她一定会被压扁。

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人心是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碎了可是不易缝合,她当然要好好看守以免有人来偷,虽然它不值钱。

「她是我的收藏品。」

江牧风惊人之语一出,全场为之静默三秒钟,然後他发现怀中的人儿不见了。

「小眉,你到哪找的中古男人?口气狂得像口蹄疫末期的病猪。」嗥嗥狂叫吵死人。

「我……」

他上前一抓,将所有物拉回怀里。「你别碰她,她属於我。」

「放你的狗……呃!狗吠,我天天碰、时时碰,你管得著吗?」这男人有玻

手往杜小眉腰上一放的夏尹蓝企图「抢救」沦落狼口的小红帽。

「她已经标上私人专属,你的鸡爪子给我拿远些。」他一副要独占的霸势,眼神是气死人的蔑然。

像是天下惟我独尊,睥睨群雄,他说了算。

自大。「小眉,你过来,我和老板给你靠。」

「你敢?!」鹰目赤赤,他半眯起眼威胁怀中想溜的人儿。

「小眉,你别怕他,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大不了再叫老板和他过过招,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哎!老板,你打错人了,敌人在的方一公尺处。」

这妮子分明推我送死。「你巴不得我早日躺平呀!一把老骨头还叫我拚命。」

「老板,我是瞧得起你耶!你有一代大侠的风范。」但现在成了软脚虾了。

为黑新上著跌打损伤药的秦芷晴朝夏尹蓝努努下巴,「敌人」不战而逃了。

「喂!你别想把人带走……」嗟!走得真快,真怕他对小眉有不明意图。「老板,你怎麽眼睁睁看人走掉,你很不负责任哦!」

黑新龇牙咧嘴的贼笑,「你不认为他们很合适吗?大男人配小女人。」

「是大野狼和小白兔,兔入狼口尸骨无存。」

小眉只是胆子小了一点,又不是没脾气,兔子也有两颗大门牙。

现成武器。

「看人甜甜蜜蜜你眼红是不是?赶快找个人来爱。」噢!还真疼,骨头都快散了。

甜蜜个鬼啦!她才不自找苦吃……咦!脑海中怎麽浮起一张赖皮的脸呢?「老板,你慢慢作大头梦,我要去要债了。」夏尹蓝拍拍屁股走人。

「嘿!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小没良心的讨债儿。他转过头来,脸企盼地望著收拾药箱的秦芷晴。

「老板,你好好守著办公室别偷懒,我约了人谈判,再见。」开什麽玩笑,她不走人难不成要留下来整理一地的花尸?!

自私是人的天性,各自保重。

风一般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留不住人的黑大老板肩垂,长吁短叹地埋怨员工不贴心,想当年他多威风,每年到这一天兄弟们争著朝他磕头呢!

时不我予,好汉不提当年勇呀!

蓦地,两道黑影站在他面前。

眼皮一抬,他欣慰地勾起嘴角,「你们来了。」

「黑老,你受伤了。」

「不碍事,和年轻人玩两下。」证实他宝刀未老。

一只素手往他左肩一按。「爸,『他』又来找你麻烦?」

「玫儿……」黑新眉头一皱的讪笑,什麽事都瞒不过学心理的女儿。

「让南哥去处理吧!老处於挨打地位是一种纵容。」她一向不赞成冤冤相报这种论调。

当年的事纯属意外,不该怪到父亲头上。

「是啊!黑老,错不在你,适当的还击是必然的措施,我会斟酌点。」南杰同样的一脸忧心。

黑新笑了笑,「让『他』来吧!欠债总要还,拖太久了。」

生死他早已实之度外,左肩的刀伤不算什麽,芒草小口罢了,真的……不、碍、事。

疼呀!

「爸——」

「黑老。」

他举起手故意扯开话题,「你们不会像我那三个不肖的员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两人对望一眼,无可奈何的一喟,都什麽节骨眼了还惦著那件事。

「爸生日快乐。」

「黑老,祝你寿比南山。」

「呵呵……好,好,还是你们懂事。」他乐得直笑,不住的点头。

是的,今日十分重要,是黑新的小生日,他一早就等著小辈来拜寿,昔日的铺张已是过眼云烟,他没大张旗鼓开席宴客是为试试这些小辈的良心。

结果他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呀!一个个只会讨债不关心大老板的破蛋日。

好在女儿窝心,接班人不忘本,大日子送上祝福。

如果少了唠叨更好。

江湖恩怨江湖了,他绝不逃避。

「黑老,兄弟们在忠义堂设了个宴想帮你热闹热闹,沾沾寿星的喜气,就等您老了。」

「嗯!大家有心了。」兄弟们够义气,不枉费相交一常

快意恩仇,是是非非尽付一笑中。



第五章

「小收藏品你趁机报仇呀!你把整瓶药酒都往我身上倒了是不是?!」

好浓的药酒味弥漫一室,久久不散令人皱鼻。

光裸著上身的男子肌理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泛著油光和药酒味,透进屋内的阳光一照,让他顿时散发属於男性的吸引力,身材健壮小腹平坦无半分赘肉。

不像一般肌肉男肿著一块一块的二头饥六块肌,他的体格均匀似一头优雅的美洲豹,给人视觉上的美感而不带一丝肉欲。

拥有太阳神的光芒四射,灿烂夺目,俊逸非凡的江牧风卓尔而立,迎风的身体充满力与美的感觉。

其实,他更像一座雕塑隽美的无瑕艺术品,只不过多了几道颜色。

「你太高了,我擦不到你的肩膀啦!」手的长度是够,可是看不到瘀青在哪。

近看才知他真的很好看,平平的胸膛叫人好想摸一把,触觉不会感到粗糙,毛毛地好好玩。

他到底是做什麽运动保养,弹性更好,按下去的肌肉会弹回来耶!

「口水擦一擦,别调戏我。」接过她手中所剩无几的药酒,江牧风面无表情地往她头顶轻叩。

「我哪有……啊!你骗我。」她干麽傻呼呼地往嘴角一拭,明摆著垂涎……

不、不,是欣赏啦!

她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啦!但对好看的东西总会多瞄两眼,管他是人是物,她绝对没有私心哦!只有一根羊毛般细的小心动。

轻如绵絮。

眼底泅著薄笑,他自个上著药,「做贼心虚,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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