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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炼之蜻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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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那个老爹也一样,哭到惊天动地全府上下都被惊动,过后照样不承认。

  “什么?你们弄错人了?应该不是我干的吧。”

  “……”

  木左使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折扇一开,轻摇笑道:“龙珏留了句话给你:睡够了,就回娘家去。”

  “谁要回去!我又不是回来睡觉的!”

  “怎么,新娘子在婆家待得不顺心?”木鸢干脆悠然地坐下来,提醒道:“你应该知道,龙珏可是一向说一不二的。难道你要他把你像带回家一样绑回婆家?”

  汗一个,这个……龙珏的确会那么做。

  “不如说说看有什么不顺心的,我帮你出出主意——”扇子合起,木鸢努力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好大哥”模样,无奈一身妖媚,怎么装都不像。

  不过宁弦现在才不管他是圆是扁,是善是奸,一肚子的窝火不发不痛快。直接对着木鸢和语霖倒了一通豆子。

  语霖听得颇为不平,木鸢的扇子在手掌上一敲,“断弦儿,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怎样?去跟婆婆继续唠嗑?再唠就把他什么时候断奶什么时候叫第一声娘都唠出来了。”

  “笨!”木鸢拿扇子往她头上一敲,宁弦侧头躲过。

  “说谁笨!?”

  “说你!你就这么跑回来了,让他去会小情人,回去了你还得当他家媳妇——你憋不憋屈啊?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白家,好好给他点教训,看他还能逍遥到几时?”木鸢二话不说拉起宁弦就走,宁弦抗议道:“哎哎我回白家,你跟着干嘛?”

  “干嘛?帮你出主意啊。”

  “我不需要!”

  “要的要的~~”这天下嘛,总是乱一点才好,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嘛!

  木鸢扯着大呼小叫的宁弦招摇出教,龙珏听到响动出来看了一眼,蹙眉问语霖:“这是怎么回事?”

  “木左使要赔宁弦回白家……”

  “胡闹。”龙珏抬步要追,语霖忙拉住了,道:“木左使也是想帮宁弦,您不知道,宁弦的夫君对她并不好……不然我跟去看着好了。”

  龙珏蹙眉——夫家对宁弦不好?这一点的确让人在意,只是一时半会儿语霖也说不清,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木鸢想帮宁弦?说得好听,也只有语霖这纯良的孩子会信。那家伙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没乱也要捣乱去的。但是……若有木鸢在,却是不会叫宁弦吃了亏。他思忖片刻,点点头,“好,麻烦你去看着,别让左使惹出事来。极乐天那边,我会去替你说。”

  “嗯。”语霖点点头,也忙追了出去。


  第八章 表哥表弟1


  一个人走,三个人回。

  白夫人疑惑地看着跟随媳妇进家门的两位男子,一个妖媚白衣公子一个清朗白衣少年,一般的出色,鹤立鸡群。

  “弦儿,这两位是……”

  “娘,这是我娘家的远亲,裘木鸢表哥和裘语霖表弟,他们到湛城来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初来湛城,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儿媳想暂留他们两天,待他们找到地方安顿好……”宁弦特地给这两位“表哥表弟”都改了姓氏——虽是远亲,但她是出嫁的女儿,就要避嫌。不过同姓即视为同宗,虽是表哥表弟,但既然同宗,关系自然就不一样了。

  果然白夫人笑道:“那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裘家的小公子们到湛城来,怎么能住在外面?就在家里住下吧。”

  等的就是白夫人这句话呢,木鸢揖了揖,有礼道:“如此小侄和弟弟就叨扰婶子了。”他的功力可不仅仅是对少年少女公子少妇,讨好长辈也是颇有一套,那语霖又是生来的讨人喜欢,这二人要在白家混得如鱼得水可谓轻而易举。

  只是白夫人虽然笑语和善,面对宁弦和她的娘家人却总有些不自在——媳妇回门,新郎不见人,居然让媳妇一个人回去了——真是闻所未闻,这要让裘家人怎么想?

  ——事实是,宁弦既没有回娘家,裘家二老也忘记还有回门这件事情了。

  “一路奔波都累了吧,弦儿早点回房休息,我叫人去给两位侄儿安排房间。”

  (汗,称呼好混乱,将就吧……)


  走出前厅正要往后院去,就见白墨迎面而来,看到宁弦回来微微一顿,眉间若有若无的轻蹙,但在白夫人面前没有表现什么。

  “娘。”

  “用不着叫娘,好好招呼着你媳妇就行。”白夫人显然已经被这个儿子气得不行,白家的脸都要给他丢光了。

  白墨抬头看了宁弦一眼,“娘,我可否和宁弦借一步说话。”

  白夫人看看宁弦,再看看白墨,也看不出什么,只得道:“去吧。”

  白墨拉着宁弦走开几步,待距离足够远,宁弦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有什么事你就说,拉拉扯扯做什么。”

  白墨略显微愠,忍了忍,低声问道:“你独自归宁却没有等我回来,是什么意思?成心置我于不堪么?”

  宁弦漫不经心的抬头,故作诧异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么?我以为你既然拒绝了我的条件,都不肯照顾一下独自身在异地可怜的我,我也没必要跟你继续扮什么‘贤伉俪’,凭什么好处你全占,我却什么都没得到?”——魔教中人肯跟你谈条件已经是你的万幸,居然还敢不答应?除非她能够离开白家,否则她决计不会再给他安生日子过!


  两个人的谈话声音固然不高,但是又怎么能逃过木鸢和语霖这两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江湖人的耳朵?

  他们两个借机远远打量着白墨——他就是宁弦的夫君?其人墨香如画,俊美清逸,只是看得出骨子里却是个正经又顽固的家伙——实在是……很对木鸢的口味!

  ——若将夫妻二人尽收怀中……这种高难度他还没有试过呢。


  宁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木鸢那双熠熠生光的眼睛,立刻黑了脸——她怎么就忘了木鸢专好良家美人这一口,而白墨又刚好在这个范围内呢。她低声警告道:“不许乱来!他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呢!就算想动手也得等我离开白家!”

  木鸢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应道:“自然。”

  ——魔教人说的话,信耶?不信耶?


  宁弦和白墨的谈话不欢而散,白墨当天就消失不见。

  大概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般“不贤德”“不淑良”“斤斤计较”的女人,所以……嗯,也许,大概,找他的“小鸟依人”去了吧。

  她看了看溜进她房间里偷吃她西瓜的木鸢,旁边坐着的自然是因为不放心而寸步不离紧跟木鸢的语霖。

  “木左使,你客房里不是有西瓜么?非跑我这儿来吃?”若叫旁人看见了一个大男人在她屋里,她还有名声么?——虽然她本不在乎名声这东西,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被人看见。

  “你知道‘别人的东西就是好的’吧?”

  “不要把别人都跟你的怪癖混为一谈!”宁弦瞪了他两眼,眼睛一转,道:“木左使,你跟我回来,不是为了来吃西瓜的吧?”

  “这个自然。”木鸢抹抹嘴,总算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吗的。站起身,走到桌前摆好纸墨一挥而就——潇洒地把笔一扔,完全没注意到甩了语霖一身墨点子……

  “好了,拿去,这个抄上十份八份,让风吹吹满院子飞——这个么……贴门上,挂屋里,哪儿显眼摆哪儿就成。保准你那美貌夫君从此没有安生日子过。”把纸张往宁弦手里一塞,翩然转身,入眼便是清朗俊秀一身白衣的语霖,和他一身显眼的墨点子……

  “……”

  “……”

  “……我说语霖,你这么大孩子了,跑哪儿去玩弄这么一身黑点子?”

  语霖无语。

  宁弦没空理会他们,展开纸张去看上面的字,写的是——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阁定空相觑。

  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

  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

  不愧是风流左使木鸢,小媳妇美公子勾引得多了,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

  她那白家夫君的确实没安生日子过了,恐怕全府上下都要知道他们的新少夫人被大少爷冷落,变成了闺房怨妇。

  ——怨妇就怨妇,那白什么什么,我看你这次还去出墙?不让白老爷打断你的腿!



  第9、10章 表哥表弟

  白大少爷今日刚一回府,便在下人的窃窃私语中被白老爷叫去挨了半天的训,勒令他不许随意出门,要出行必须有人跟随,办完事即回!几乎要将他禁足在家里!最后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几张被风吹走的词。

  ——他的新夫人,裘宁弦写的词!

  他捏着那张纸大步走向新房,走到门口略略停顿,深呼吸压了压心里的烦乱,才抬手敲门——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进。”连个“请”字都懒得被她吞掉了。

  那懒洋洋娇憨憨的声音让他微微一顿,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推开门,一眼便看见宁弦懒懒地歪在躺椅上剥葡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哪里像个“闺房怨妇”了?

  宁弦抬头扫他一眼,便继续专心在手上的葡萄上面,头也不抬地道:“稀客,似乎从新婚第一天之后白大少爷就没来过我这房间了,坐。”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如同一朵醉卧枝头的娇芙蓉,混着柔媚和慵懒,丝毫不因为白墨的到来而有什么不自然。

  他将那张词放到她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闲了,练练字。”

  “你——!”白墨深呼吸,这件事是他欠她,他不责问……“既然只是练字,练完的纸张就请收好!”

  “风大,不小心吹走了。”

  冷静,冷静——“应该不会那么巧,每天都有风,而每天都‘不小心’,对吧?”

  宁弦这次倒没反驳,出乎意料的点点头。

  白墨本能地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答应得太容易……宁弦剥完一个葡萄正要往嘴里送,抬头却见白墨还站在这里,拿葡萄的手停在半空——面对这个家伙,葡萄也会变得不好吃。她故作茫然地问道:“白大少爷还有事?……要吃葡萄么?”

  白墨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转身便要出门,然而一回身,一副大字就贴在他身后的雕花隔断上——

  水纹簟映青纱帐,雾罩秋波上。

  一枝娇卧醉芙蓉,良宵不得与君同,恨忡忡。


  ——她、绝、对、故意的!!


  欣赏着白墨愤然离去的背影,内室的帐帘后面走出一身白衣的妖娆风骨,木鸢再一次端量着雕木隔断上的字,摸着下巴自得而陶醉的点头——

  “一枝娇卧醉芙蓉”——这句话,形容得是多么贴切,多么传神,多么让他自己都不得不崇拜自己的文采——

  他坐下来,从宁弦手里抢走那颗剥好的葡萄塞进嘴里,说道:“断弦儿,你这夫君生起气来的模样还真好看。”

  宁弦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湿淋淋的手,再看看一边回味美人一边品尝葡萄一脸餍足的妖孽,怎么就觉得他们好像一对合计着如何来气死正夫的奸夫淫妇?


  “我说断弦儿,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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