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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齐少爷的主意。其实说穿了,这间药材行的存在只是给齐天府下人方便,他并不想靠它来赚钱。不过红日却将它发扬光大了,她边问边学,孜孜不倦的从他身上获得不少草药的用途,也懂得诊断脉象,只要听闻谁家有人不舒服,她比任何人都紧张,急冲冲的冲第一个,一些平民老百姓对她的急公好义赞不绝口,现在大家有需要都往他们的药铺跑,生意一下子好得不得了。
“包大夫,你太客气了,红日怎麽能和你相提并论呢?就拿……催经的药方来说好了,我仍不懂呢!”
“催经?哎,这只是好听一点的说词,其实就是堕胎,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不鼓励妇女这麽做,这种行为毕竟有违天理,当大夫那麽多年了,我只配过一次药材,你要这味药方作啥?”包大夫满心狐疑,她怎会突然提起?
红日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忙著手边的工作,“前些日子府里新来一名女仆,她是让嗜赌的丈夫给卖了,可是来到齐天府後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了,她没能力抚养肚子里的小孩,所以找我帮忙……”
“有这回事啊。”包大夫不疑有他,“那我得到齐天府去一趟了。”
“为什麽?”红日一急,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忘了吗?处方得视体格和身体状况下分量啊!”
“包大夫,你可以省了这段路程,因为她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她又急著解释。
取来一张草纸,“那我现在就替她抓药,好让你带回去给她煎来喝。”包大夫开始动作。
红日的心情稍微松缓,放心的继续补充药柜。
“任红日,你在干什麽?”齐昊旌到药铺路途上,一直告诉自己见著她得漠然的提醒警告,在看到她爬得半天高时,全忘光了。
“齐少爷……”包大夫看到来人惊诧不已,自铺子开张後,这是大老板第二次光临药材行。
攫住红日的腰,齐昊旌抱她下来,“你给我下来,谁让你爬那麽高的?”
精锐的黑眸喷出暴戾的怒焰来,他的视线扫过两人。
“是你要我来药材店工作的,怎麽这会儿又有话责怪我了?”红日自认自己这次没有错,他不能高兴与否都拿她开刀。
他责难的眼神停在包大夫身上,“我不是要你将管帐那份轻松的差事给她做吗,你自己留下简单的,辛苦的却让她负责?”
“你不要误会包大夫,是我自己不想管钱的。”要她管帐是他的意思,不是福伯吗?
他是真的不希望她太累,还是这又只是他报复自己的一种方法,他的心态就是她害怕会发生的那种情形?
“你刚才在做什麽?”她一说出心里话,齐昊旌已能明白她的顾忌,他也不逼她。
他转换话题的速度将红日给搞糊涂了,她盯著手上的药袋,将新到的药材上柜。
“以後这项工作交给包大夫,你什麽都抢著做,我请他来当监督吗?”齐昊旌睨了呆愣在一旁的包大夫一眼,拿过她的药袋,爬上椅子替她完成未竟的工作。
包大夫的嘴巴是愈张愈大,齐大少爷怎麽了?他们齐天府内的仆人见过他这副温柔的模样吗?
福怕只说任红日的身分特别,他不知道原来她是齐少爷心怡的女人,值得称许的是,她一点架子也没有……
包大夫询问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红日手足无措,拿来已装好放在一旁的药包,“我先回去了。”
“等等……”齐昊旌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时她已不见踪影。
“齐少爷,红日姑娘急著替那名怀孕的女仆送堕胎药回去。”包大夫帮她的行为解释。
“堕胎?”这两个字叫齐昊旌很不舒服,既然有了身孕为什麽不生下来,齐天府难道无法供一个婴儿吃穿吗?
“是呀,听说福伯新买的那个女仆怀孕了……”
“说谎!”齐昊旌推开包大夫,追著红日的脚步。
府里的仆人已经足够了,福伯怎麽可能还买下人进来?任红日那个女人为谁而说谎?
逍遥阁
齐昊旌挡在任红日的面前,不让她进门,他大口呼吸,平顺急促的气息,“你为什麽跑?”
“你又为什麽追我?”红日气喘嘘嘘的反问,一只手搁在胸口按住就要跳出来的心脏。
“因为你跑。”
“你追我就跑。”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要和我要嘴皮子,拿来!”齐昊旌的语气斩钉截铁。
红日的视线故意调往一边,“什麽……”她想装不懂他的意思,可是言词闪烁,泄漏了她的秘密。
“你背後的堕胎药。”他不耐烦的催促。
“这是别人要的,不能给你。”愈来愈接近事实的对话令红日不安,她可以看见他的眼神变得严峻而清澈。
“谁要的?”齐昊旌的怒气极其明显,锐利如刀的语气要她给答案。
“那个……”红日知道隐瞒是全世界最正确的抉择,尤其是在他情绪不稳定之时,他可能会有的凶狠她能猜测到,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语塞,找不到说词。
他的那种眼神几乎令她瓦解。
“为什麽我不知道府里新来一名怀孕的女仆?”他略向前倾相心直视她的眼,但她的目光不敢看著他,投向他处。
“我……”
“你怀孕了?”
“我没有!”红日极力否认,她叛逆的抬起下巴,他的问话让她的血液倏地变冷。
她执意不愿承认已怀了他的孩子,教齐昊旌心底有说不出的酸苦,他大动肝火,动作迅速的将手绕到她身後夺得那包药,在她的惊愕下将草药散落一地,然後用脚践踏,警告的话语从他的嘴巴说出:
“你好大的胆子,想一声不响,不经我同意就阻止我的骨肉来到这人世间?你最好不要再有这种念头,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怀孕!”红日置之不理他足以震破她脆弱耳膜的声音。
“你不老实没关系,你到底有没有怀孕,我找包大夫来把脉便可知道。”她像根棍子似的杵著,像骡子一样的顽固,他照样有办法治她。
这句绝对性的话的确威胁到红日了,她用尖锐的嗓门叫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得将小孩平安的生下来。”
“不可能。这辈子我不会嫁人,当然不可能为任何男人传宗接代生育小孩。我们没名没分,这个小孩留不得。”红日的声音有著明显的倦意和痛彻心肺的悲哀。
她的肚子里有最心爱男人的骨肉,却不能将他生下来,她心里的苦痛有谁能知道?
“好,我娶你。”她在啜泣,肩膀抽动,双臂环住自己,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恨她这样的伤痛。
他必须拥有她,而且毫无任何耽搁。他曾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忘我的拜倒在任何一个女人脚前,认为那是一种屈辱,而今,婚姻对他而言却相当令人期待。
将她拉入怀里安慰,他轻轻抚摸她的背,喃喃的安慰她,如此的自然无比,吸入她那淡淡幽香更是最怡人的事。
他很感激这个孩子的到来,因为这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在他的怀抱里,红日享受著从未忘却的体温,她仰起头,想抚摸他颈部凸起的肌腱,手略抬,却推开了他。
“我不会嫁给你。”勉强用文明礼仪来掩饰他对自己的邪恶企图,好过分。
齐昊旌拎著两道英气的眉轻扬而起,“你说什麽?”
“你的报复何时才会终止,什麽时候才肯放了我……”红日睁大漾著泪水的眼睛看著他。
他的好只为报复,她都懂,可是她却心甘情愿愈陷愈深,她已开始担心最後自己要如何抽身。
“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要报复你?”她的指控像丧钟般在他耳里隆隆作响,他的心彷佛被撕裂,同时也想扭断她细嫩的脖子。
他如此对她,她还是认为他的所有举止行为只为报仇?
“娶一个讨厌的女人,你是报复了我,但也为自己带来了痛苦,何必呢?”
粗暴的含住她的小嘴,齐昊旌不能原谅她说这样的话,“冥顽不灵的女人,我爱你,嫁给我,我会让你知道自己如何违拗自订的报复计划爱上了你。”
多情的眼波流转在眉目之间,“它本不应该发生,可是既然我爱上了你,什麽都管不著了。七天後的婚礼,你非嫁我不可。”
齐昊旌信誓旦旦,果断而冷静。而红日掉入很深很深的五里雾中,茫无头绪。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齐昊旌了?”青儿为红日梳头时,憋不住好奇心,还是找她证实齐天府内传得满天飞的流言。
“他说他要娶我。”红日说的很平淡,恍若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你答应了?”
“没有。”
青儿苦思不解,“那为什麽昨天开始大家都忙了起来,扫地的忙,采买的也忙.大厅更是开始贴上大喜的红字,齐昊旌要娶谁家的姑娘?”
小姐和她也沾了喜气,因此连续两天没到药铺去上工了,得以好好休息。
“他要娶我。”她解答疑惑。
“小姐,你不要和青儿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你没答应吗?”
“青儿,齐昊旌是什麽个性的人,我一句不从他会听进去吗?”
“这麽说你真的要嫁给他了?”青儿发出高频的尖叫声。
红日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著一向和自己最亲近的丫鬟,“青儿,他说他爱我。”
“小姐,你该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主子出神的冷静教她心中警钤大作。
她的反常似乎是从前天开始的吧,那天她送药至王大婶家回到药铺时,包大夫便告诉她一些令人啧啧称奇的发现,当时她只是回以不屑的撇嘴,可是她记得回到逍遥阁看到的小姐,已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难道那天发生了什麽小姐隐瞒著她的事情?
“青儿,你说他爱我吗?”红日没有意识的问道。
齐昊旌的剖白,几乎打动了她的心。从他的字里行间她知道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仇恨与疙瘩了,他那麽直接的表明他的爱意,今她好感动。
她一直希望他让出逍遥阁给她住,为她受欺侮而挺身而出的行为是出於他爱自己,而现在答案揭晓,真的就是这样,她发现自己高兴得难以自持。
原来他爱自己如同她爱他一样深,可是他为她做了这麽多事,如此体贴自己,她却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好不该!
“小姐,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让齐昊旌给洗脑了是不是?好啦,就算他最近真的对你很好,会吩咐厨子准备补品给你吃,会对你嘘寒问暖,但他还是拿你当妓女看待,他的话你怎么能信?”
青儿想一掌打醒她。小姐总是很理智的,齐昊旌这次究竟是使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