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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麽证明我也……爱你?”红日娇嫩的脸蛋红通通的。
齐昊旌心花怒放,她终於表示了。
“只要听你说那三个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旌,你会不会像对待杜夫人那样对我,在你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稍早的一幕,教红日同情杜夫人的遭遇,也害怕自己会走上和她相同的路。
“你没听见我怎麽对她说的吗?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担心她又不相信自己了,齐昊旌焦急的往床沿一坐。
红日却因此而叫了出声,“啊……”
“怎麽了,我撞著你的伤口了?”他飞快的跳了起来,只见她臀部轻抬,这时他才看见她的衣裙染上了血渍。
“你那儿也受伤了?刚才怎麽不说呢?”他开始动手替她除去衣物。
“刚才大家全在房间里,我怎麽好意思说我的臀部也割伤了,你要我光著屁股见人吗?”她没好气的瞟他一眼,又因疼痛皱著眉头。她忍好久了。
“我当然不准了,可是你可以偷偷对我说嘛,我会立刻赶走他们的,干嘛自己活受罪呢?”齐昊旌让她趴卧著,就要脱下她的亵裤时,红日又大叫。
“房门没关上!”
“喔!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关上房门後,齐昊旌又回到她身边,看著她雪白的臀部留下一道血痕,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我发誓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贱女人一顿!”
“算了啦,我没事,她已经挨了你一巴掌,够了……喂,你做什麽?”感觉到臀部伤口周围有温热的物体来回扫过,红日惊叫。
“我在帮你消毒。”粗嘎的声调里透著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齐昊旌手持著丝绸沾水轻拭起血迹,他的双唇与舌又温柔的舔过,给予她抚慰。
“我又不是中了什麽剧毒,不用这样,你快点起来啦,等会儿要是福伯进来看到怎麽办?”红日动弹不得,只得一张嘴巴还管用。
“他不会这麽不识好歹的。红儿,我们好久好久没要好了……”此时此刻,他一副色欲上身的模样,只想好好汲取她的发香以及她身子特有的馨气。
她的柔嫩太诱人了,是催毁男人自制力的最佳利器。
感觉他的舌头已顺著臀线往下缘靠近,红日申吟出声,忙著找回理智,“旌……你赶快去拿雪花膏来,我的伤口好了,不疼了,我们明天再那个……”
“你说的?不能骗我喔!”他胀红的脸,是血气方刚的男性色彩。
“嗯!”红日保证,因为……她也好想他的身体。
第九章
齐天府的议事厅内,阴郁的气息沉窒著。
“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齐昊旌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视线越过阿宗,丢在外头的某一处。
“我也不清楚,今天我出去街市走看时,才知道几家较具规模的布行都有和我们同样的花色布料。”
“你有没有问清楚他们布料向谁批货的?”
“我问了,可是大家都不肯说。少爷,怎麽会这样,这几套花色不是你以高价向塞外那个商人买的吗?为什麽别人也会有?”
齐昊旌没有将他的问题听进去,“他们一尺卖多少钱?”
“足足便宜我们一两银。少爷,这批新布在我们的布庄根本乏人问津。”阿宗据实以告。
这是当然的,相同的东西花少钱就可以买到,谁愿意当凯子浪费金钱?齐昊旌心里明自这个道理。
这几款花色是塞外合作密切的那个商人新研发出来的,十天前才带著样本到府里找他谈过,商人认为这些花色适合中原的妇女,猜测会引起争相抢购,蔚为风潮,当时他心有同感,问过红日的意见她也喜欢,於是他买下了配色技术,要布行著手开始制作,谁知道推出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而已,马上出现这个大问题。
到底是谁吃里扒外,背叛了他?
又是谁愿意赔钱做生意来与他作对?
见主子默不作声,阿宗清清喉咙,“少爷,我听说是街角的卜老板最早推出的,而他前天才到府里来找少奶奶……”
“你想说什麽?”齐昊旌皆目欲裂的瞪视著他。“你想挑拨我和你们少奶奶的感情吗?”
红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他们新婚的这些日子来,相处得这麽愉快,他们心中又早已没有心结了,且她打哪儿弄来那些本钱做这些事?
“阿宗不敢,请少爷息怒。”阿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张得快跳出来了。
“那你就给我住口,少奶奶对你们这群下人那麽好,如果她知道你这麽怀疑她,她肯定心痛死了!”
“可是少爷,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也是有关少奶奶的,但是我亲眼看到的。”
“如果你有证据,就说吧,我洗耳恭听。”齐昊旌有些心不在焉,他思绪却困扰於那个卜老板到府里找红日做什麽?
阿宗觑视著主子的反应,才缓口说道:“刚才我也经过花街了,结果居然看到日月楼已经拆除了,成了一片废墟,我好奇的问了醉心楼的鸨母,她说日月楼里的姑娘全回家里了,她们欠的钱都不用继续卖身偿还了,而佣仆则投靠各行各业帮忙,连管事的刘嬷嬷也不知去向。”
“有这回事?”齐昊旌觉得这件事比布料配色方法遭剽窃还严重。
前些日子日月楼上上下下的成员才到齐天府来吃过喜宴,因为没有他的从中作梗,他们的生意已恢复往常,能和醉心楼较量了,照道理说应该会继续经营下去才对,怎麽会不吭一声就结束掉呢?
而如此重大的事情红日不知道吗?若是她知道了,他们同枕而眠,他是她最亲近的丈夫,她怎会没告诉他?
“少爷,我还听说一刖天。老板找过日月楼的刘嬷嬷,而那天卜老板也到府里来过……”
“阿宗,你拚命绕圈子就是要我相信这些事情全和你们少奶奶脱离不了关系是吗?”齐昊旌怒火炽盛,动手揪著他的衣襟。
“要不然少爷告诉小的,为什麽以前不曾发生这种事?”阿宗大胆的接著说完他的话。
“你……”齐昊旌哑然,他的指证历历全对红日不利,他要如何为她洗脱罪嫌?
“你下去吧,这些事情我自会调查。”
齐昊旌怒不可遏的抓起红日正在记帐握笔的手,掉落的墨毛笔扫了她衣裙一点一点的黑。
“你给我起来。”
“你在干什麽啦,瞧你,昨儿个才送我的衣裳被你的粗手粗脚给弄脏了。”红日嗔目睇了他一眼。
他啐了声,“我真後悔自己用上等的衣料请人做了这件衣服给你,你根本不值得!”
“你说什麽?”她听出来他话中的不屑,但是她纳闷,她哪儿做错了?
“你还要问我说什麽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她还想和他装疯卖傻?
“我做了什麽事情让你这麽生气?”
“你说,日月楼的那些人到哪儿去了?”她如果还想编派谎言,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一一揭穿她。
红日撇撇嘴,不满他这麽快就忘了自己的嘱咐,“还不是你的意思,你不准我的名字成了日月楼的店名,直要刘嬷嬷再想个名字,可是这是我死去大娘的意思,她实在不敢擅自做决定,於是问过了我的意见,我们决定将日月楼给关了,还给那些卖身的姑娘自由,大娘本来就不希望靠开妓院赚钱,那麽我想自己这麽做她应该不会怪罪我们才对。”
一切似乎都符合青儿当初的设想。她是为了守著日月楼而和齐昊旌纠缠不清,谁能想到如今她嫁给了他,而那间成为两人胁迫坚守的日月楼,居然落得这个下场,有时想来,她不知老天爷这样的安排,不知是否在作弄人?
“好,这件事情我信你,那卜老板到府里找你做什麽?”她的述说确有其事,那的确是他的主意,齐昊旌承认,但这不表示她就没有出卖他了。
“卜老板?”他怎麽也知道卜老板?
“没错,就是那个也开布庄的卜老板,我警告你,别想说谎,我可以你的眼中看到虚实!”
被他的口气激得有些恼火,红日心情也沸腾了起来,“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干嘛一直用审问犯人的口吻同我说话,人家卜老板只是上府来和我谈玉彩过户到他名下的事宜,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你想听什麽?”
“仅是这样?你相公的事业中也卖布,为什麽你的布庄要结束营业,情愿卖给外人,而不肯让给我?”
“因为……”
“因为什麽?你说呀,我在听!”齐昊旌禁锢著她在桌椅间,一脸的嘲讽,他笑自己,他居然教最亲近的人给叛离了。
“你凶什麽啦,说就说嘛!因为我们是夫妻,夫妻本同体,布庄卖给你我怎麽好意思向你收钱,日月楼的成员解散需要一笔费用供他们初始基本的生活,而这笔钱卜老板能给我,而且我两个月前就和他谈了大概了……”
“既然夫妻本同体,为什麽你有困难不向我开口,而找外人帮忙?”
“我不想太依赖你,有些事情我想自己解决。”就算为人妻了,她还是想保有一些独立自主。日月楼是大娘留给她的遗物,她必须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发落所有人的去处。
“因此你自力救济的方法就是将我买来的布料配色技术以廉价卖给外人?”齐昊旌终於切入主题的。
红日愕视著他,“我没有!布庄怎麽了吗?”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会关心吗?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根本不会顾及後果的严重性。”那些屯积的布料,若是没有削价售出,肯定要放著让蚁虫蛀了。
他已经几年没尝过失败了……
“我说我没有,你没听见吗?”
“还狡辩,卜老板都承认了,是你叫他过府谈这件买卖的;而且这件事情除了布庄的人就只有我和你知道。”
适巧昨天塞外的商人来府里一叙,他确认过了,那套技术他既已卖给了旗门,就不会再另卖他人,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所以出卖你的人就是我?”
“难不成会是那些员工吗?他们个个可都跟了我好几年了。”
“是呀,那就是我了,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短了。”红日自嘲。
她心寒,他是这麽不信任她吗?那麽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在这个时刻跑到哪儿去了?
卜老板为什麽要这麽害她?
“你承不承认?”齐昊旌再问一声。
“你不是罪证确凿了吗,我再否认你信吗?”红日问的无力。
“你真的背叛我了?哈,我怀疑,你打一开始就是心存计谋,为的就是今天!”他放声狂笑。
他无情的说词令红日失神,双眼没了焦距,“你说爱我是真的吗?我想问你,你从我眼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