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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背叛我了?哈,我怀疑,你打一开始就是心存计谋,为的就是今天!”他放声狂笑。
他无情的说词令红日失神,双眼没了焦距,“你说爱我是真的吗?我想问你,你从我眼中看到虚抑或实?”
他不分黑白,不讲虚实,就如此误会她,定她罪了,他们的爱怎会如此脆弱的禁不起任何打击,别人对她的落井下石,他怎能轻易的相信?
“爱?狗屁一通,不切实际的东西,它能证明什麽,全是骗人的!你滚,给我滚……”齐昊旌陡地拿起桌上的帐本,摇著她的肩,“你说,这些帐项你有没有移花接木,你有没有做假帐……”
“放手,你放手!”挣脱他的摇撼,红日踉跄的跑离他的视线。
“小姐,厨娘要你将这碗安胎药给喝了。”青儿忧心仲仲的看著小姐的憔悴,心疼得发痛。
红日背对著她,两颊的泪痕是不停的一再添上。
“小姐,你不要不和青儿说话……”她贴著小姐的後背,迳自哭了起来。
“青儿,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红日哽咽,带著浓厚鼻音说道。
“小姐,你再一个人关在房里,迟早会闷坏,我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你不让福伯、小翠他们进逍遥阁,大家都好想你。”
颤抖的吸口气,“他们有没有听到……什麽?”
“如果小姐是想问他们知不知道齐昊旌为什麽生你的气、不理你,青儿可以告诉你,府里上下都知道了。姓齐的很过分,他甚至喧嚣著他顶著不孝的罪名娶你,而你却做出这种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说……他後悔娶了你。”
红日听至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声。
“但是大家都站在小姐这一边,没有人相信姑爷的话,你不要担心。”
“青儿……”她的安慰起不了任何效用,红日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再也回不来了。
“小姐,你不要再哭了,你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坏的,那个姓齐的巴不得看到你最颓丧的一面,你千万不要顺了他的心意,振作起来呀!”
青儿为小姐不值,她如此掏心挖肺的对待他,他怎麽可以听从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否定了小姐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难道不知道天底下已经找不到像她家小姐那麽爱他、对他忠心的女人了?
“青儿,你会不会笑我,事情全让你给说中了,他或许真的……没有爱过我。”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他在拜堂时不惜拂逆双亲的意思,气走两老,执意非与她完婚不可?
她和齐昊旌的婚姻没有得到祝福,所以造成今日不能挽救的结局是应该的吗?
“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齐昊旌不爱你没关系,但是老爷和夫人终於肯承认你了,这安胎药就是他们差人送来的。”谁对小姐好,青儿的心就偏向那方。
“真的?”红日回过头来,她的双眼终於有点光彩了。
但,这会不会太讽刺了?难道她这个媳妇无法两全吗?得到丈夫的喜爱就得不到公婆的祝福,好不容易等到公婆肯定她时,丈夫却已走远……
“我也觉得他们的转变太大了,不过只要他们是相信小姐的,我想他们一定会替你调查清楚,还你清白。现在喝了它吧!”
一个苦涩的笑容含在唇际,红日不敢冀望太高,但不要青儿总为自己而担心,她接过药碗喝光它。
犹存口中的药味,太苦了,令红日不由得和先前喝过的安胎药汁作比较,然後她双眼紧张的大睁,抓住青儿的手腕,“这不是安胎药!”
“小姐……”青儿教她的突兀吓了一跳。
“青儿,帮我请包大夫来,快!”
“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你们好狠心呀!”齐昊旌一踏人家门,积压的怨气就这麽朝父母发泄出来。
齐老爷为儿子愈来愈无礼的态度气得四肢颤抖,与他怒目相向,“我们两老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你还回来做什麽?”
“婚礼那天,你们在众宾客面前给红日屈辱受我不追究,但你们为什麽连她腹中的小孩也要逼死?”
他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他的双亲,不过那天他们赶上了拜堂仪式却是事实,他们恶劣的大骂批评红日一顿还令人记忆犹新,他们对媳妇的排斥很有可能导致他们做出这种有违天理的事。
“那个贱种死了?那不是很好吗?听说她串通外人背叛了你,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和她之间也没什麽好留恋的,就这麽休了她刚好。”
齐夫人也为那个不受承认的女人抢了她与老爷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而记恨在心,她嘴巴不饶人的说著,视线却瞄向老爷的反应。
“我不会休了她的。”齐昊旌起誓般的口吻很肯定的说。
齐老爷喝斥,“人家说婊子无情,现在你已经领教过了,你还留她在身边干什麽,再等另一次的背叛吗?”
“你们别管我怎麽做,我只是回来问你们,为什麽要扼杀掉一个小生命,就算你们不承认红日,但至少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我的孩子,你们的孙子呀!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一包假献好意的堕胎药就害死了一个来不及出世的小孩?”
当他到慕承泽家关闭自己几天的日子後,回到府里马上听福伯说她小产了,恍若晴天霹雳的消息,狠狠的将他击垮,教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想去看看受了委屈、虚弱的她,可是她背叛的事实还系在他心头,他尚未忘怀,疙瘩仍在,无法放低身段。也许事实好像真的已经水落石出了,因为卜老板出面证实了,可他总觉得事有蹊跷,他还是不愿相信她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齐老爷从未见过儿子这麽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也被打动了,“药草不是我们送的。”
“可是厨娘说那个男人指名是你们派他送去的。”
“你相信自己的亲生爹娘还是别人?”齐夫人有丝动怒的问道。
齐昊旌的脑子被这句话给点醒。没错,他该相信与自己最亲近的人。
最近红日心碎的一再求去,被他生气的驳回,他认为她是畏罪想逃。但每每她入睡後,他又捱不住思念的偷偷到她床旁看著她,那张日渐消瘦的脸庞上总镶满了乾掉的泪痕,她的眼泪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豁然开朗,他冲了出去。
“老爷,阿昊怎麽了?”齐夫人担心。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唉,可怜呀!”齐老爷唐突的叹口气。
“你是不是心疼那个无缘疼爱的孙子?”
其实他们後来也没有那麽讨厌、看不起媳妇的出身了。因为自他们两老大闹婚礼後,每天总会有一封来自益州的信,那是红日写来的。为了祈望他们的认同,她很有耐心的天天写信问候,直至半个月前突然断了。
他们派人偷偷打听过了,才知道媳妇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不过说实在的,他们两个人竟然都不太相信她会是这样的女人。
齐老爷霍地白了齐夫人一眼,“都是你啦,为了面子不承认想抱孙子,这会儿好了,孙子没了,你可高兴了吧?”
“哟,现在错都怪到我头上来了,如果你不要面子,为什麽刚才阿昊还在这里的时候,你要说那麽多厌恶红日的话?”齐夫人也有话说。
他们都看得出来无论他们如何说尽媳妇的坏话,儿子对她的心意也不会更移,这点正好教他们能好好的保全自己的面子。
“要不然你倒说说看这下子要怎麽办,我们一直没有表态,红日一定会以为我们还不接受她,所以用药害死了她的胎儿,接连那麽多伤害,齐天府她肯定待不下去了。”
齐夫人心生一计,“我叫丫鬟去整理一些衣物,我们到益州去帮阿昊留下红日。”
“有我们两老出面,她多少会给我们一点面子吧。”
“又是面子?”她斜睨著他。
第十章
三个月後
“刘大婶,外头有一个老伯找你。”一个新来的女工朝休息室喊话。
“好,来了……怎么是你?你走,小店不欢迎你。”管事的刘大婶一看到伫候在一堆布料前的人,立刻不客气的赶人。
“刘嬷嬷,真的是你,果然让我家少爷给猜对了,‘七彩’布庄真的是少奶奶开的!”福伯兴奋的直拍手,动作虽然滑稽,但他的喜悦心情没有人能知道。
三个月了,今天是他这三个月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谁是贵府的少奶奶,我吗?这间布庄的负责人可是我!”
刘嬷嬷神态高做,经历这些事情以来,她知道卑躬屈膝只会让人瞧不起,吃尽苦头而已。人一定要强势,才不致教人给欺压。
抓来方才那位通报的女工,“美丽,你是新来的,所以不知者无罪,但刘大婶现在告诉你,以後齐天府的人一踏进咱们布庄,马上拿扫帚轰他们出去。如果你不懂得分辨是不是齐天府的人,我教你,只要看来人一脸的狗眼看人低,只会误会、侮辱人,那麽便是了。”
“刘大婶,我不会……”这可为难美丽了,她的眼睛没那麽厉害,能一眼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刘嬷嬷,你这是何必呢?”福伯的笑容愈来愈僵,看来她比想像中更不欢迎自己。
今天他是奉了少爷的指示,到七彩来一探究竟。因为才短短二、三个月的时间,这间新开的布庄在城内即富有盛名。听说他们专替城内怀孕的妇女做衣服,而布料的配色新颖、特别,最重要的是平价供应,所以生意好得没话说。
“我怎麽了,我们七彩不欢迎同业不行吗?”
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挤著忙著缝衣的女工,进进出出的则是赶著送衣、送布至顾客家的小厮。他们大部分全是之前日月楼的仆役,因为红日的集合,所以大家又聚在一起为生活而努力了。
没错,七彩是执著布料买卖的红日另一次心血的结晶,不过这次她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买染料配色,甚至泼洒出一些新奇的图案,教人爱不释手,往往大排长龙订做衣服的人挤得七彩水泄不通。
不过,红日从不出面,她一个人住在城门附近的一间山庙後头的小屋,生活就像离群索居一样,她总告诉她,她过得很快乐,但看著她承受痛苦、委屈的她,当然明白她的苦衷。
她想这麽逃避下去,但这怎会是解决之道呢?只要她心中一天还有齐昊旌的存在,不忘记齐昊旌带给她的伤害,那麽那些痛苦就不可能离她远去。
“刘嬷嬷,我知道这家布庄一定是少奶奶努力的成果,因为我相信只有少奶奶有这样的生意头脑。”
“那又怎样,我不会让你见小红的。”这是她对红日的承诺。让她和齐天府彻底断了关系,对她而言最好,她认为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但是我们齐天府全体下人都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