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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树叶,她找到了被遮掩住的门铃,心里已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可能得面对的责骂,因为距离两老指定回国的时间,她拖延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徐晓月应门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门口,心里不断的涌起喜悦的波涛,但既而看到女儿一点愧疚的神情也没有,佯怒着没好气。
「既然妈这么不欢迎我,那么我还是回伦敦好了!」杜想昀作势提起行李就要回头。
「妳这是威胁我吗?还不赶快进来,妳爸等了妳一星期了,别说我没警告妳,他很生气,妳识相的话最好说些好话撒娇几句。」
「那不是注定我要挨骂了吗?」她径自往里头走。
「妳这孩子,不过要妳撒娇又不是一件多勉强的事情,为什么妳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贴心一点?」徐晓月发牢骚,跟着入内。
「晓月,妳就省点力气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妳的女儿,要她向我们撒娇彷若登天之难,她开不了口的。」杜绍敦在客厅已经听进老婆与女儿的谈话,他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会开这么一个玩笑,他杜绍敦生平不做亏心事,为何老天爷会给他这样的一双儿女?
没错,他既有儿子,也有女儿,不过外界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吧,大家知道的应该只是杜想昀这么一个女儿而已,至于那个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至今没回过台湾的儿子,鲜少人知情。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因为别人总是要担心自己的儿女不成材、不成熟,可是他从不。他的儿子是美国鼎鼎有名的妇产科医生,帮忙过无数的不孕家庭,然他的所长却偏偏帮不了自家的公司。。。。。。于是他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的女儿确实也争气,只身在英国念书,凭着优秀的成绩年年拿奖学金,没丢过他的脸。如此情形发生在一般家庭,也许庆祝都来不及了,但他却一点也不满意,只因他没享受到该有的家庭气氛。
这个家,算是一个家吗?长年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或许再加上一名管家,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的儿子、女儿都太懂事了,他们自律得教他没有理由插手管教他们.
「爸,你知道我不擅长说些肉麻的话。」杜想昀别过了头,视线看着窗外。
「小昀,有时候肉麻的话可以增进父女之间的感情。」
「如果父女之间的感情必须依赖那些言不及义的话才能维持,那就显得可悲了。」
「想昀,妳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太无礼了,这是对爸爸讲话该有的态度?」徐晓月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这四年的异国生活到底教她变成什么样子啊?.
无所谓的扬了扬手,杜绍敦将自己更往沙发里靠了一些,「随她去吧,我们该庆幸女儿还是自己认识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句话说得既酸又苦,充满着无奈的心情。
「绍敦,不是说好女儿这次回来要让她改头换面吗,你再纵容她这么下去,河时我们才会有一个正常的女儿?」徐晓月不能再接受老公的退却了,他不止同正视事情的无助教她生气。
「谁家的女儿像她一样,离开这个家四年,却不曾回来过,连我们要到伦敦去看她,都得偷偷起程,不能让她事先知道,因为她不喜欢我们去看她。你说说看嘛,就连这次课程在两个星期之一刖就修完了,我们老早拨过电话要她回来过生日,结果呢,她是如何冷漠的响应我们的满腔期待与热情?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每个母亲的骄傲,我要怎么告诉外人,我的女儿和我一点也不亲近?」她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所有的情绪,眼泪爬满了双颊。
一直背对着父母的杜想昀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不是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只是她那颗崇拜父母、喜欢回家的心在高中毕业那年被一个无情的命令给震碎了。
「晓月,妳这是在干什么,想昀都回来了,妳们之间再也没有隔着任何海洋,再也不需要靠任何交通工具就可以见到面了,妳还怕不能和她亲近吗?」杜绍敦拒绝被妻子失控的情绪感染,对老婆的抱怨、难过心情,他是最明白的一个人了。
「爸、妈,我累了,想先上楼休息了。」杜想昀不想面对两老的悲伤,因为她怕自己也会溃堤。
「你看,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房。。。。。。我不准,坐下来,我和妳爸有事情要宣布。」
徐晓月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她不是妇女会里最温和的一位太太吗?为什么这会儿她的脾气会变得无法控制?
她原本想女儿回来后要好好的和她谈,好好的和她相处,或许如此可以拉近四年来因距离造成的生疏,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看到女儿对这个家的漠然、对他们两老的不关心,她爆发了。
看到太座坚持的眼神,杜绍敦无奈地接话,「是的,我和妳妈前些日子和大学时候的好友,就是妳丛恭德世伯相聚了,我们都快三十年没见面了。。。。。。」
「恭喜你们了。」杜想昀是真心的祝福,因为她的确从小就听说过那个世伯的名字,也明白他在父母心中的重要地位。
「最重要的是我们决定两家联姻,妳丛世伯有一个比妳大五岁的儿子,无论各方面都非常的突出。。。。。。」
「所以你们决定将我嫁给他,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你们用这个消息来为我接风洗尘吗?」杜想昀清亮的大眼顿时闪着愤怒的火光,行李不知何时脱离了她的掌握,掉到地上,只见她的双手握得死紧。
在英国,她的朋友当她是物品般急着找一个男人来要她,回到家,她的双亲如出一辙,强行要在她的身上标示某个男人的所有权,这就是她的命运!?她难道这辈子都不能自己作主任何一件事吗?
「想昀,妳听爸说,对方的条件真的很好,否则爸绝不会答应一让妳嫁过去的上杜绍敦忙着解释,一开始对这个计划最是坚持的其中一个人,在女儿的面前却重话也舍不得说上一句。
「是吗?我看不是吧,应该是这桩婚姻可以为你的公司赚钱吧,我和那个男人的婚姻在你眼中就像是一个企划案,能帮你赚钱的一个成功企划,对吧?」杜想昀咬着下唇冷冷的笑着。
「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不会一让这个企划案有执行的一天!.」挟着一阵风,她快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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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松露鹅肝、法式烤鸭、蒜烤蜗牛,甜点则来一份焦糖奶蛋烤。」
「是的,请稍候。」
一待服务生离去,杜想昀立刻从随身的大背包里取出一本男性裸体写真,很认真的翻阅起来。
她不是真的喜欢看这种东西,只是她对性爱的欲望满载,若不依赖这类的男性裸体照片来抒发,她猜想自己有一天会欲求不满而死。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乏她这种人吧,有着强烈性欲的女人,她是这么相信着。不过她却也明白道德观念教大家羞于启齿承认这种被认为是yinhui的事情。
她是不信任爱情的,在英国的日子里,看尽了身边的男女间那条脆弱的丝线禁不起外界的诱惑与挑逗,轻易的就让感情变质,所以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高中时代少女对爱情的期待不再,如今她只想要用全身能量,换取一次彻底而完整的性爱,如此就够了。
「聿,不要这样好不好,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一个女人哀求的低泣声传入社想昀的耳中,她抬眼寻找声音的主人,就在自己的前桌处,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一名女子和一位穿着时尚、长相出色的男人,悬在他们之上的空气似乎有些沈滞。
那个男人方才那一眼,她惊觉自己的心跃然跳动着,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是心动吗?
「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丛聿廙的表情足可使牛奶凝结,冷峻的看着眼前哭得脸上的妆糊成一团的女人。
「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床上的功夫比我好,所以你不要我了?聿,不要和我分手,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配合你刚猛需求的女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女子的心急与担忧全写在脸上。
她不想离开丛聿廙,在她染上了对品味高贵的女人来说最严重的疾病贪钱、爱钱、嗜钱后,她不能没有钱,她不能失去支撑她日常开销的金山银矿。
大家都知道她是丛聿廙至今来往最久的女伴,外界都佩服她能将他的心留在身上这么久,若是在这个时候他离自己而去,她非但失了面子,连里子也没了。
「我没必要跟妳解释,妳若是再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后的一个条件也没了!」
「不。。。。。。我安静,我不闹了。。。。。。」
丛聿廙露出一抹早已看清的冷笑,「那最好,我就知道女人从不会和钱过不去,说吧,妳要多少钱当分手费?」
他不等她回答,已掏出支票簿填上一个八位数字的金额。他太清楚了,这些分手时总哭得淅沥哗啦,流露不舍情绪的女人,到最后一刻终究露出她们贪婪的本性,要求的分手费都是同一个数字,即是他的上限…一仟万。
「聿,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女人仍不放弃的追问。
「拿着妳的钱走人,不要破坏我用餐的情绪,妳让我反胃!」丛聿廙睨了她最后一眼,将支票往上一扔。
「啊。。。。。。」女子抬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支票,忙着起身追逐了去。
杜想昀的姿势维持几分钟前的样子,她将这一场分手戏码看在眼底,表情布满惊愕。
她仍难以置信那个男人能将他女友的心思了解得如此透彻,一颗心仍因男人冷肃的言词而深受震撼。看来他是个无法容忍让女人驾驭的男人,更不可能会承诺天长地久。。。。。。.
他绝对是个适合活在这个讲求快餐爱情的年代,他很明白爱情游戏中的规则。而他也相当有本钱来玩这个游戏,他的外在条件教女人见了莫不脸红心跳。。。。。。
蓦地,杜想昀的思考顿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可能性。
她纯粹只是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有心动感觉的男人,实现体验性爱的心愿,她不要钱,也不求、水远。。。。。。她没有教男人厌恶的目的,那么他会乐意帮这个忙吧?
杜想昀再偷偷瞄了他一眼,那张阳刚富有魅力的脸庞,抹去了她的不安与层层顾虑,催促着她行动。
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她明白第一印象是最重的,必须让他意乱情迷、目不转睛,让他没有片刻理智或怀疑,直接就答应她的请求。
拥有的冲动就是一切,她离开座住向他走去。
「先生。。。。。。」想昀艰涩的咽着口水。此时此刻,站在距离他如此靠近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紧张得不得了。
丛聿廙放下刀叉,不急不徐的面对这位娇客。「有事?」
他还不至于虚荣到将每个女人的目光都误解为挑逗,但他知道这位清新可人的女人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在她认为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我。。。。。。」想昀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神,怕他一眼就明白她的意图,可是这有何不好,总比自己开口要求他来得不尴尬吧?
她知道他正用一种评头论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