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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幻如凝忘了沮丧,气嘟嘟地站起身,一个碧绿色的东西却也顺势从她怀里掉了出来。
啊,糟了,她忘记把这玉块还给太子哥哥了。拾起草地上的残玉,幻如凝更加沮丧了。
海若靠近亭中一脸寡淡的男人,无声地叹息,云凤公主一走,太子殿下又恢复了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冷绝模样,只是,现在的太子殿下,连一直陪伴在身的卿卿也没有了。
“太子殿下,公主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去了?”明知道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海若仍试图找着话题。
幻郇孑似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卿卿也送予云凤公主了吗?”
“卿卿的主人本来就是如儿,现在如儿回来,当然物归原主。”没想到幻郇孑竟开了尊口,淡淡地说道。
海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唯一宠爱的卿卿竟是云凤公主的宠物?也是,他是在公主去了卞阳后才进宫的,六年前红城的事他怎么会清楚呢?
不过这么一来,一直萦绕他心头的问题也得到了完美的解释,为什么太子殿下总是带着卿卿去清馨亭,总是与卿卿说着云凤公主,因为那是卿卿与他共同怀念的人!
可是,又有什么才是太子殿下真心只为自己而珍爱的呢?
答案怕是没有吧!他不禁为太子殿下感到心疼。
“海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你退下。”拧着眉,淡漠的声音里是难得的疲惫。
“是的。”即使担忧,海若仍是恭敬地离开。
他知道,太子殿下需要的不是他,即使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也无济于事。
“等等。”似突然想起什么,幻郇孑唤住海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海若站住,躬身。
“动手的那两名侍卫先斩了双手,再处于绞刑,立时执行。”冷峻的面容上瞬间覆上的森寒的冰雪。
“是。”果然,他知道太子殿下定不会放过那两名侍卫,只是,在绞刑前还斩了双手……可想太子殿下的怒火。
“另外,西园的所有侍卫全部换成影字部银骑兵,以后云凤公主来时,不可阻挡,有胆敢对云凤公主不敬者,一律斩无赦。”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亵渎了他的珍宝。
“是。”
“最后,下令封锁红城内所有关于本宫的消息,不许任何人在如儿面前提起本宫的事,违者……杀无赦。”既然如儿以为他是被人软禁的,那么,他就让如儿继续误会下去。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如儿多逗留在他身边一会,那么,他情愿做一个‘被人软禁’的太子。
“是。”饶是随侍了幻郇孑六年的海若这会儿也猜不出他的用意,但他知道,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他多嘴问的。
缓缓闭上眼,幻郇孑不再言语,海若也会意的无声退下,还他一片静地。
他刚才是怎么了呢?直到耳边只剩下淡淡的风声,幻郇孑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神复杂难测。
那时的感觉不会错的,当如儿的鼻尖不小心地滑过他的脸时,那如电流般的触感由他的肌肤,浸透入他每一个感觉器官,那一刻,他竟有股冲动,想俯下身吻住那甜美如樱桃的红唇。
即使不曾碰触女人,但不代表他对房事的无知,自从他当上太子以后,除了涉猎古今文化、政治国事,也被教导房事,因为在帝王家,传宗接代是第一大事。
只是他向来厌恶被人碰触,尤其厌恶女人的碰触,所以一直以来都拒绝了那些送来侍寝的女人,何况,在他掌控了朝政后,还有谁敢违背他的意思?
而且,他的心中有一个未解的心结,让他无法与任何一个女人上床。可是,今天的事却震撼了他整个心魂,他竟想吻如儿?
若非如儿推开了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另两人懊悔且无法收场的事来。所以,看着如儿跑离他的视线的背影,即使慌乱得想拉住她,却终究无法伸出声,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疲惫地揉揉发疼的额角,如儿是他心底唯一温润的清泉,是他唯一想守护的,所以他才放弃了计划,提早将真实的自己显露出来,他这六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如儿,为了当如儿回来时,他有能力能够守护住她。
即使不愿想起,但六年前如儿为他落水,幻吟风以傲然的眼神向他说着‘如儿是我的’,那些场景就像丢不去的噩梦,缠绕着他,日夜回映在他的脑海。
只是,六年来他费尽心思,如今却开始迷惘了,他是为了保护如儿不是吗?为如儿撑起一片守护的天地,可是,他刚刚在做什么?
颓废的放下手,幻郇孑任由自己的心魂陷入无边的冰冷中。
他的心……迷惘了。
[万千宠爱于一身:第十章 宠狐之卿卿]
平静的凤月楼此时却因她们的主子抱回的白狐而开始慌乱起来。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爱宠卿卿啊,公主怎么把卿卿抱回来了?
而正主却什么也没感觉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沮丧里,径自走进屋里,冬梅恭敬的迎上来,却在瞧见她怀里的卿卿时,也不禁倒抽一口气。
这……这不是太子殿下的爱宠卿卿吗?
早听闻太子殿下连最珍爱的战马都送给公主了,但这会儿,竟然连最珍惜的爱宠卿卿也相赠了吗?天知道,这卿卿在红城可就是代表着太子的本尊,是比战马更得太子宠爱、怜惜的存在啊。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卿卿比其他六位公主与那些妃子都要来得骄贵,别说宫女、公公和侍卫门见了要让路,即使是几位公主和那些平日自侍甚高的妃子们见了也是立即绕路走,因为卿卿的脾气也是非常不好,除了亲近太子殿下外,任何人都近不得身,近身就糟攻击,偏偏它的主子是谁都惹不得的,可说卿卿是红城人人畏怕的爱宠了。
如今,太子竟连卿卿也送出来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在太子殿下的心里,公主究竟是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只是一个普通的妹妹吗?
没有心思理会周遭的异样,幻如凝懒懒地躺上贵妃椅,也顺势松开了怀里的卿卿,沮丧极了。
卿卿轻巧地跳到地上,让冬梅微微吓了一跳,立即避开。这红城的小霸王之名可不是随便得来的,靠近它的人可都有得苦头吃。思及此,冬梅心底升起股怪异的感觉,却只是一闪而逝。
而卿卿则是一点也不怯生的张望着四周,然后钻进了通往幻如凝寝屋的帘子里。
微微松了口气,冬梅这才瞥见幻如凝额际的点点汗珠,立即送上丝巾,使了个眼色,两名宫女立即持着羽扇走了过来,站在幻如凝身后,为她扬风。
冬梅想起了公主出门后,圣灵宫送来的冰镇酸梅汤,走至桌前,端起那用金玉碗盛着的冰镇酸梅汤,递给幻如凝。
“公主,您尝尝,去去热气。”
轻抿一口,一道清凉滑过心头,眉宇也稍稍舒展了开来,“红城里也流行喝冰镇酸梅汤吗?”
“不,这是皇后娘娘特地吩咐准备的,皇后说公主在偏热的季节都少不了冰镇酸梅汤。”冬梅笑着解说。
“母后连这个都知道了啊!”幻如凝的唇边勾起朵笑花,这是她在卞阳养成的习惯,因为卞阳的夏暑实在太难熬,所以风哥哥便每年都准备了冰镇酸梅汤,久久便养成了天热就必须冰镇喝酸梅汤的习惯了。
清凉顺着唇一直蔓延到她的全身,散了那恼人的热气,心也渐渐飞扬起来,所以,当她瞥见咬着一块白色方巾从帘子下探出身的卿卿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色彩。
“啧啧,小狐狸,身在别人屋檐下这么多年,你这无聊的嗜好还没变啊!”她支起下巴,看着卿卿敏捷地跳上桌子,将方巾铺平在碟子盘,然后轻抬起碟子,将那些花糕倒在方巾上。
冬梅则一脸惊异的望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视线在主子与卿卿间移动,那种怪异感再度升起,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卿卿将红豆花糕都转移到了方巾上,将方巾的四角拨在一起,转眼间,一个白色布包已经做成。
“卿卿,你这是想要打包行装上哪儿去啊?”幻如凝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故意取笑它。
卿卿轻咬住那包花糕跳下桌子,再跳回幻如凝的怀里。
幻如凝依旧支着下巴,甜笑着喝着冰镇酸梅汤。
卿卿歪头看着幻如凝,嗷嗷的叫着。
“卿卿,你怎么了吗?”幻如凝眨眨眼,笑得好不天真无邪。
推了推布包,它又低嗷了两声。
“恩?要给我吃的吗?哇,卿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是太子哥哥教导的吗?”幻如凝立即一脸惊喜的模样,呼喊。
啊,是了,她知道哪里怪异了,冬梅眼底闪过一丝明了,是公主的语气与卿卿的动作。
公主的语气听来就好象是很早以前就认识卿卿了一样,而卿卿,似乎很熟悉这凤月楼的布置,就好象曾在这儿住过一般。难道公主很早以前就和卿卿熟悉了?
但是,不对啊,卿卿是在公主离开红城以后才开始在红城露面的啊!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太子曾带着卿卿去探望过公主?不对,太子与逍遥王爷是死敌,而且,太子殿下从未去过卞阳,更何况,卿卿从未出过红城。
只是,这样一来,卿卿又是怎样与公主有的交集呢?
卿卿又推了推布包,嗷嗷的叫声提高了几分。
“这是对坏孩子的惩罚哦!”树起食指,幻如凝无奈地摇头,以为她会放过它吗?呵呵,如果是这样,它就太不了解自个的主子了。
我很乖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无辜的望着她。
“你很乖?”满脸天真笑容地将卿卿拎到眼前。
背后一阵发冷,卿卿警觉地盯着幻如凝,果然,下一秒,幻如凝的笑脸陡然一变,恶狠狠地说,“你很乖?你敢给我说你很乖?六年前,是哪只笨狐狸竟然趁着我去参加封赐典礼,跑去西园玩?”
咦?这是什么意思?六年前?册封典礼?难道卿卿在公主离开红城前就与公主熟识了?可是,不对啊!六年前公主应该是被皇上与皇后保护在东园的,怎么会与西园的太子有牵扯?而且,去西园玩?好象说西园不是卿卿的家似的,冬梅越听越迷糊了。
糟了,开始兴师问罪了。雪白的小脑袋一缩,可怜兮兮的望着幻如凝,眼角却机灵的开始寻找着逃生路线。
“偷偷跑去玩还伤了脚。”幻如凝危险的眯起了眼。
身子被拎在半空中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继续可怜兮兮地瞅着主人。
“还让宫女侍卫们白忙活了一场。”幻如凝继续逼近。
卿卿就更无辜地回瞅着她。
“让我伤心了六年。”这会儿,幻如凝有些咬牙切齿了。
完了,卿卿两只前脚抱着头,可怜兮兮的大眼里含着几点泪光。
“啧啧,还装可怜?”幻如凝毫不客气地拧起卿卿的小耳朵。
呜……好痛!两滴大大的水珠自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滑落,也垂下了小脚。
而这一幕更是教冬梅不可思议的瞠大了眼,谁来告诉她,是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她根本是在做梦?那个红城的小霸王卿卿竟然如此乖顺,还任由公主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