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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去了如儿,我还要这副残破的身躯做什么?”幻吟风猛地转身,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恸怒吼直震两人的心底,晶莹的泪自他的眼角缓缓滑下,在那张凄哀的俊容上显得那么绝世凄然。
心疾?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如儿啊!
“王爷?”秦震痴怔,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竟看透了王爷的心,悲哀而凄凉,原来邪魅如王爷竟也会流泪?
“王爷…… ”泪也湿润了鬼面的脸,他看到了那颗不为人知的颤抖的心,还有那掩藏在背后的哭泣的灵魂。
他心中的深哭了,连心都在哭泣。
…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一副身躯?就因为它,我必须放弃一切?我不在于江山帝位,不在乎世俗虚荣,即使是拥有这副残破的身躯我也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心都要被夺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啊?”幻吟风疯狂的嘶吼着,浑厚的内力 波动了整个屋子,瓷器花瓶硬声碎裂,桌将倒了一地,几乎瞬间,整个屋子就似刚经过一场空前的洗劫般。
而近身的两个男人皆是脸色一青,秦震感觉自已的五脏六腑几乎都在移位了,若非鬼面及时以内功相护,恐怕他已经受不住这般内功震伤身亡了,只是鬼面功力再深厚,同时护住两人,也是十分吃力。
一条血痕自鬼面嘴角滑下,可还来不及擦拭,幻吟风已停止了痴狂的愤怒,因为过于激烈的内功与哀戚的心情也重重的伤了他自己,下一秒,抑制不住的腥甜冲上喉头,大片鲜血自他口中倾泄而出,染红了他的白袍。
“王爷!”秦震大惊失色的上前扶住他,这个平时寡淡的男人为情而动时,竟是如此的痴枉、痴魅。
“王爷!”秦震大惊失色的上前扶住他,这个平时害淡的男人为情而动时,竟是如何的癫狂、痴魅。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对我如此残忍?”这是第一次,他如此的痛恨自己的命运,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只是想守护心中唯一的那个角落,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如何难吗?
“王爷,忘了公主吧!”鬼面也迅速扶住幻吟风,苦苦哀求。
“忘?如何忘?她就是我的心,你教我如何能忘记心的跳动?”他笑得凄凉,也愤恨,悚目的血迹在他苍白的俊容上显得格外怵目惊心,也格外妖艳鬼魅,“幻郇孑,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你让如儿为你受到伤害,这就是你无能的答复吗?有勇气从我身边抢走我的珍宝,却无能守护她?”
“王爷!”鬼面心中的不安在急速的扩张着,这样的王爷让他感到不安因为王爷这副模样就好象什么都不再顾虑一般,眼中闪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幻郇孑,你已失去了拥有如儿的资格,从此以后,你休想再靠近如儿一步!”
“王爷?”鬼面几乎不敢听下面的话,因为他知道,那会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
“鬼面,去将太子在狩猎场遭受攻击,生命垂危的消息能播出去!”他双拳紧握,眼神平静得令人心惊。
“什么?”
“王爷,不行啊,一旦太子生命垂危的消息散播出去
,百姓与皇上势必请您重回官场,您的身 子已经不能再受劳累了啊……”秦震立即反对,苦口婆心的劝说。
“王爷,您即使是毁灭自已也在所不惜吗?”意外的,鬼面激动的面容竟冷静了下来,凝重的眉眼间闪着绝望的气息。
他懂了,王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百胜感到慌乱而动乱,而皇上必然迫于压力则不得不来请王爷重返朝政。
云凤公主真的如何重要吗?为了能够守护住她,让王爷即使是死,也要在死之前为公生安排好一切。
“是!”幻吟风说得断然,不管幻郇孑重伤是否能痊愈,他都不会他再有机会伤害到如儿,“幻郇孑,既然你无能保护如儿,那么,我就让你永远的失去如儿!”
“属下明白了!”既然这是王爷的决定,那么,他会遵从,守护王爷是他一生的使命,既然王爷已经决意玉石俱焚,那么,他会顺着王爷的心意,若王爷铺垫好一切,然后,誓四追随。
“鬼护卫?”秦震望着两双同样绝望而坚硬的眼,他被深深的震械住了,这就是对死的超然?对爱的不顾一切?为主人的誓死忠心?
今日,他竟看到了如何悲恫的三种情感,谁还敢说人 间无情?
龙剑情大步走出屋子,将门关上,然后对迎上来的海若交代。
“我出宫一躺,很快就回来,你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靠近屋子一步,需要什么,你亲自送进去。”
“是!”海若恭敬应道。
最后再望了眼紧闭的雕花红木门,龙剑情转身离开院子。
“是!”
孑儿……娘好怨… … 好恨啊… …
黑影不断在眼前交错,柔情似水的嗓音里却透着无尽的悲哀。
谁?是谁在那里?
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清馨亭上,她在哭泣,她的哀怨缓缓流入他的意识之中,令他感受着她那锥心的痛。
孑儿……是红城困缚了娘… …
娘?你是我娘?那酸涩的泪珠积累成愁海,几乎要将他湮没。
是红城葬送了娘的生命,葬送了娘的一切,孑儿,娘好恨啊……一切都是幻影帝害的,是他,都是他… … 女子哀怨地站上了红色护栏。
不——娘,不要—— 不要啊——
孑儿,为娘报仇,为娘报仇啊——淡淡的哀怨在空气中飘荡,她的身子似一只陨落的白蝶,投入湖水中,漾起的水波……
不,娘,别走!
不要啊——娘——
“不要,娘,不要跳,不要丢下孑儿,不要……”
痛苦的宇眉紧皱,幻吟风嘶吼。
太子殿下,苏麽麽好恨啊!另外一道哀怨的苍老女声响起,他猛地回身,这是 ……当年烧死苏麽麽的楼阁?
可是楼阁已经被烧毁了啊,为什么会……
太子殿下… … 远远的,他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楼阁前对着他微笑。
苏麽麽?真的是你,苏麽麽!他想上前,却迈不开脚步,只能心慌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向后飘去,飘进楼阁里。
太子要为苏麽麽报仇啊……为苏麽麽报仇… … 女人的身影变得模糊,然后,大火瞬间吞噬了她的整个身子,哀怨的话语在大火中断断续续的飘来。
“不 ……苏麽麽 ,不要……”
滚烫的身子颤抖着,却始终无法自骇然的梦境中脱逃。
“太子哥哥,你还有如儿啊,你醒醒,看看如儿啊……”如儿再也忍不住心疼的抱住他的头,泪濡湿了她的脸,冬梅的话再次传入热的脑海。
传说死去的是太子的娘与奶娘… …
太子哥哥,这么多年你都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啊?
龙剑情远远的就看到聚集在东城门的大批兵士与紧闭的城门,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城门紧闭?”走上前,龙剑情问道。
兵士们闻声回头,看见龙剑情就像溺水者见到浮木一般。
“龙太傅,大事不好了!”城门将领也见到了他,勿勿上前,神情有些慌张,汗水涔涔滑落。
“什么事?”微微眯起眼。
“太子殿下病危的消息不知是怎么走漏了,现在全御京的百姓都知道了,正聚集在东门外,要求见皇上,还口口声声喊着,要求逍遥王重返朝廷啊! ”将领边擦拭着汗边恭敬回道。
虽然龙太傅只是一介书生,却深受太子敬重,他们自然不敢对他有所不敬。
“什么?”龙剑情先是一怔,既而冷下了俊容。
消息怎么走漏?除了幻吟风之外还能有谁?其实早在他回御京那日,孑儿直挑幻吟风他就有了与幻吟风为敌的心理准备,而且,幻吟风都已经下命令重启魅影堂,召唤风、火、雷、电回京。不过,他的将士们应该还未尽歌抵达御京,幻吟风不是心急的人啊,怎么会不等他们回来就开始行动?而且,他想重回朝政?是为什么?
“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外?”龙剑情瞥了眼高耸的红色城墙。
“是的,龙太傅要上城门……”看看吗?谁意到龙剑情的视线,将领立即点头提议,可惜还未完,只见龙剑情身形一闪,已飞身上了高耸的红色城墙。
天… … 天啊,龙太傅会武功?还是如此深厚的外力!瞬间,将领与一干士兵们全傻了,眨着眼,呆呆的望着那道白影跃上城墙,消失在眼帘里。
谁说龙太傅只是一介书生?
“龙太傅……”穿过一个个守城门的士兵,龙剑情走上了望台,俯身望去,果然是上千名百姓都聚集在门口,口中高呼着“要求逍遥王爷返朝”。
眺望与东城门遥遥相对的逍遥王府,可以看见,紧闭的王府外也聚亲了不少百姓。
幻吟风,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百胜都聚集城门外要求见逍遥王返政?”疾风殿上,幻影帝惊起。
“是的,皇上,不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现在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病危了。”一名禁卫军跪身在大殿中央,恭敬回报。
“消息不是封锁了吗?”
“怎么还会透漏出去的?”
瞬间,细小的议论声在百官间蔓延开来。
“查出消息是什么人透漏出去的吗?”幻影帝面色凝重的拧起眉。
“回皇上,是狩猎场外当时径过的几名游人,偶然间看到了侍卫们将满身是血的太子抬进马车的情景,在茶楼间说起,被好事者听见,瞬间传透了整个御京。”
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幻影帝不置可否,以孑儿这六年来的手段与行事作风,他不相信有哪个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当朝太子的事,何况是在人多口杂的茶楼,这不明摆着要喧肆此事?举天之下惟有风儿一人敢与孑儿,也能有他能与孑儿相抗衡,可是,为什么?当年是风儿自己放弃了帝位,甚至力推孑儿坐上太子之位,后又放弃了朝政,隐居连世,现在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哎,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呢?幻影帝有些头痛,若是不理会百姓的呼声,势必会造成动乱,甚至危及国本,但现下孑儿伤重在床是事实,而且依据回报是御医们全都束手无策,确实是个危机,但是,也不是断言孑儿能一定撑不过去。
若是将风儿请回朝廷,孑儿一旦伤好,那就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的僵局,风儿与孑儿都是他的儿子,帮谁也不是,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阻止他们,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如儿,恐怕是首当其冲受到伤害吧!
哎,这他该如何处理过去呢?
“左丞相呢?”抬眼,幻影帝扫过百官,却惟独不见那道紫色的身影。
“回皇上,左臣相前往太子宫探视太子殿下了。”另一名官员上前回道。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不在呢?
“报——”又一名禁卫军勿勿来报。
“说!”幻影帝头痛的操着太和穴。
“禀报皇上,聚集在东城门的表现越来越多,宣言逍遥王爷不返政,他们就不离去。”
“知道了,退下吧!”幻影帝面色更沉,眉间褶皱也愈深。
“是!”禁卫军躬身退出大殿。
风儿!你究竟打算做什么?这是你给父皇出的新难题吗?哎,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却都是最令他头痛的儿子呢?
但是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