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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紧咬下唇歇力忍住笑,席君睿也不禁莞尔,“三姑娘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心直口快,性情没变。”
姐夫到川都,有一些日子了,但晨曦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听得他说话,也只是寥寥数语,只得知他说话有时难以理解,有时却又冷嘲热讽的。糟了,难道他在讽刺她一直都那么冒失吗?
“晨曦认错了人,姐夫也不该到此散步,姐夫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一般见识,晨曦可以告辞了吗?”晨曦眼眸转了转,寻机会离开这令她尴尬之地。
“三姑娘去罢,以后别再这么毛燥了。”
席君睿还是皱了下眉。
“谢过姐夫,晨曦这就告辞了。”
天!他还不忘警告她。晨曦耸了耸眉毛,管他呢,晨曦想起过往的几次相遇及尴尬,自己跟他遇上,不是出言冲撞,就是出点儿糗,横竖就没个好事。
气氛很压抑,虽是夏天,仍感觉,很冷。如同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峰上,四周是凛冽的寒风。
“哎,姐夫,你一个人出来散步?”感受到了那彻骨的寒意,刚走了几步,晨曦又回身问。
姐夫也真奇怪,身边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就喜欢一个人出来散步?
“嗯,习惯了!”席君睿俊脸略微动容,这小丫头倒关心起他来了!关心?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姐夫,你总喜欢一个人出来,方才,如果真的有人在后面偷袭你,对你不利怎么办?”
“早就知道是三姑娘,不过,你的招呼够特别的。”席君睿微微一笑,这个有趣的小丫头!忍不住,调侃她一下。
“姐夫,说到这招呼嘛,彼此彼此,晨曦这就告辞了。”被他调侃,晨曦吐了下舌头。
还问起他来,多此一举!晨曦不住的暗骂自己,抬脚赶紧开溜。
他微笑着目送着她,霓裳的这个妹妹,天真烂漫,毛毛燥燥,被宠坏了。
还是逃不了,还是避不了,冥冥之中,他们相遇,都没好事。
郁闷!懊恼!还是郁闷!还是懊恼!晨曦急步走出了那片树林,经过一个拱门,就到自己住处。晨曦长吁了口气。
转眸,不由一个激凌,那拱门背后,定定的站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年纪约二十四五岁,不会是个主子,这儿的主子,自己都认识,看她的打扮,应是个丫环或仆妇。
见了自己这半拉子的主子,居然敢不行礼,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奴婢!
“你是谁?”
她忍不住问。
卅九章 拔扈奴婢
“三姑娘只是府上的客人,奴婢的身份,三姑娘不知道也罢!”
一道冷冷的话音,如破空的冷箭,霎那间让晨曦瞠目结舌。
此刻,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银白的月光,倾洒在地上、树的枝叶上,她的身上,也笼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那是模糊、空幻的色彩。
立于身材高挑的晨曦跟前,尽管,她的身形仅及晨曦眼底,可那笔挺的脊背、微微昂起的头,却是一动不动。
夜色下,寻不着她眸中的光,想必,也是桀骜不驯。
难不成是姐夫的侍妾吗?一个小小奴婢,竟如此嚣张?
晨曦冷了脸,蹙起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请问,你是府上的甚么人,为何不能告知本姑娘?”
“姑娘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说过的话,奴婢不再重复!”她没有回答晨曦的话。
显然,感觉到晨曦话语中凌厉,以及相逼的意味,她有些戒备,顿了一下,仍不表露身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本姑娘不才,只知在将军府中,尚有尊卑之分,你既来自三皇子府,如此无礼,岂非是辱没了皇子府?”晨曦出言责备。
她微微侧身,正对着晨曦,“奴婢所为,实与三姑娘无关!”
望向她那在月光下有些模糊的脸,“即便本姑娘要教训你,当又如何!”
“三姑娘可真有胡人女子的豪爽,说话一点不含糊!”
未想成,她竟出言相讥!
听了这话,晨曦又望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神色淡淡的,辩不清情绪,但那挺起的脊背,仍是那么笔直。
“尊卑之分,胡人女子都懂的道理,你口口声声汉家女子,反倒不懂,岂非笑话?”
她后退了一小步,略低了,“三皇妃也不会对奴婢这样说话!”
“因着三皇妃贤惠,所以你等才如此的不懂礼数?”
这等难缠的奴婢,温婉的姐姐该如何是好?晨曦心存不满,与她对峙着。
“若馨,不得如此无礼,向三姑娘道歉!”
不知何时,席君睿已经到了拱门外。
“皇爷,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向三姑娘道歉!”见到席君睿,若馨怔了怔,但很快便镇静下来,转而向着晨曦下拜,“唐突了,三姑娘!奴婢该死!”
“若馨,送三姑娘回去罢!”席君睿又道。
“姐夫,不必了!”晨曦望了望这对奇怪的主仆。
“不必客套,走罢,三姑娘,”席君睿说着,扶着晨曦的肩,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停了脚步,“三姑娘,本皇子就送你到此,早点安歇罢!”
向他欠了欠身,晨曦转,望了望若馨,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她却默默跟在晨曦身后,不一言。
深不可测却不失温文的姐夫,拔扈的奴婢,于一个天真少女慕容晨曦,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围,是无边的黑夜,没有人,没有风,也听不到虫鸣,晨曦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的孤寂、沉闷。
若馨走路的脚步很轻,有时,晨曦都不知道她是否还跟在自己身后。
谁知,在转身离开时,若馨却丢下了这样一句话,黑暗中,掷地有声:
“三姑娘,以后,离三皇爷远点!”
在警告她吗?这莫名其妙的人!
“哎……”晨曦疑惑,想叫住若馨,但她却风也似的快步而去。
少不更事的慕容晨曦,此时是万万未想到,许多日子之后解开了这个谜底,却给她牵扯出更多的恩怨情仇。
四十章 清晨轻歌
已是日揭三竿,细碎的阳光透过树丛,洒在了地上,窗外吹着微风,那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影,似在随风摇曵,微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肺,这是晨曦最喜欢的桅子花的花香。
绿柳手中的翡翠玉梳,月白的底子,透着一丝一缕的淡淡的青绿色,梳落处,腻无声,间透着丝丝清凉,很舒适。
皇家别宛的一切,用品,食物,都一样的精美绝伦。
“你们这些天,吃了哑药了?还是嘴巴让针缝上了?”凝视着铜镜上的影子,见到两个丫环都紧闭着唇,晨曦问。
在将军府上,已经习惯了她们俩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到了皇家别宛这数天,变得沉默了,那静谥的气氛让晨曦感到陌生。
“小姐,我们,呃,对这儿还不熟悉。”比较沉稳的绿柳沉吟着。
“对对对,小姐,我们除了小姐和大小姐殿中,其它地方都不走动。”比较活泼的红荷,脸上是少有的平静。
“管好了嘴巴,千万别乱了规矩,记住,别给大小姐惹事了就好。”从她们的话语中,得知这两丫环还算本分,晨曦心上的石头落了地,吩咐着。
“知道了,小姐!”红荷和绿柳齐声道。
“小姐,这院子里的桅子花都开了,拢些做香囊吧,这边的桅子花,又大又多,听说那个花匠是大姑爷从京师带来的,是个名师呢。”绿柳望了望窗外,说道。
“记住多拢些,今晚,准备个桅子花香浴。”晨曦一阵兴奋,这季节,正是桅子花开季节,能够沫个桅子花香浴,是等了许久。
“是,小姐!”红荷应声,又道,“刚刚大小姐吩咐,让小姐待会儿到她殿中去!”
“知不知道,大小姐所为何事?”晨曦心里一紧,因为忙,姐姐近段时间都不会主动找她,希望,不要再有烦恼的事情。
“刚才大小姐让丫环来回话时,小姐正睡着,未告知为何事,说是大小姐吩咐了,不急。”
穿戴齐整后,晨曦独自走出殿外。
“吭哧……呜呜”刚走出殿外,好象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抽咽声,有时,还有止不住的哭泣声。
是谁,一大早在哭泣?听得这声音,晨曦心头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皱起眉头,寻得声音去处,只见一个粗使丫环蹲在一丛冬青树中,竭力忍着自己的哭声,是以肩膀一抽一抽的。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那丫环转身惊愕地抬起头。也许是哭了许久,她的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
“主人,……呃,姑娘,奴婢不知姑娘住在这儿……”
霎时见到一个胡人女子,衣饰华贵、美艳绝伦,这丫环不知其身份,一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本姑娘是三皇子妃的妹妹。什么事,哭成这个样子?”晨曦步子一滞。
“这……”这丫环眼睛看了下周围,“若馨姑娘……奴婢……三皇爷……手”哽咽的声音,让这丫环语无伦次。
何事让似是姐夫侍妾的那个若馨这么恼怒?伤了姐夫的手?想起昨晚若馨对自己的所谓警告,晨曦摇头,总算将这丫环断断续续的话语明明白白地拼凑了起来。
若馨的拔扈,晨曦早就见识,一个粗使丫环,还不知是怎样的糟贱!
殿外,一片绿意盎然,夏日的微风轻拂枝头,树叶随着微风有节律地摆动,密密的树叶不断磨娑着,似细碎的银铃,又犹如行云流水,出类似音乐的美妙声音。
走出这片树林,到了一片竹林中,那细碎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荡漾,周围是类似竹笛般的旋律。
龙吟曾未听,凤曲吹应好。不学蒲柳凋,贞心常自保。
一《竹吟》,念念出声。
想起爹爹这些年,虽不亲力亲为,对晨曦姐弟几个,可谓是费尽了心血,忘不了童年时候那朗朗的说书声,爹爹和先生的责打也还历历在目,转而又想,如果没有这些年的悉心教导,自己将会怎样?晨曦感概良多,忽然感到,对爹爹的那份惧怕与不满少了许多,和着竹叶的美妙声音,晨曦不禁哼起歌来,脚步也不觉变得轻快和跳跃。
启唇微笑,走过去,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吹:
“哔——”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尾已经破损的竹叶,跌入泥土之中,忽然,眼前金光一闪——
四十一 突厥金箫
竹丛中,一尾尾随风曼妙轻舞的翠绿,皙薄的叶片,隐映着太阳的光亮,显得晶莹剔透,细碎的叶片掩映之下,一手掌长短、姆指粗细,似是纯金打造的箫,在夏日阳光下,一闪一耀的金色光芒,是那么的耀眼。
弯腰,晨曦拾起了金箫,放在手上一惦,沉惦惦的!
寻常的箫,多用竹子和铜做成,贵重些的,也不过用玉做成,此箫用纯金打造,定非寻常之物。
细看金箫,粗细应为琴箫的模样,但箫孔却不同于通常的前七后八个音孔,开前九后十个音孔,最后的音孔比前头的音孔略大,音孔的两侧开有两条细细的窄缝,箫身上刻有花纹,却不是寻常的花鸟鱼虫,是些方形圆形图案,呈蜿蜒的蛇形排列着,较陌生,但手工却极为精致。
更惊人的是,金箫的侧面,刻着一行突厥文字:蓝天之歌,彩虹袍羽毛衣。
母亲是突厥人,晨曦也见过些母亲的旧物,对于寻常突厥文字,还是认识一些。
竟然是来自突厥的金箫!
是谁,遗落了金箫?
这别宛里,除了晨曦姐妹和爹爹,似乎,再无其它的人可能会拥有突厥之物。
爹爹的?姐姐的?未见过,或许吧!
母亲的旧物?金箫,突厥公主,倒也匹配。
爹爹曾答应过,待她们姐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