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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黛色的群山间,一轮红日,在朝霞中掩掩映映,躲藏着羞红的脸,远处近处,飘荡着兵士的高亢的歌声和呼喊声,这是一个充满阳刚气息的世界。
已近秋天,早晨有些凉意,山中的空气,更似是凝着霜,一阵清凉沁人肺腑,一舒多日来的沉闷,晨曦头微仰,深深吸了口带着青草香味的空气。
“侧妃娘娘,不能走远了,请回吧!”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身旁的黑衣骑士兵,轻声提醒道。
“你们俩,给本妃报上姓名来!”晨曦转,朝着身旁的两黑衣骑士兵。
“回侧妃娘娘,属下张道。”
“回侧妃娘娘,属下张德。”
“张道!张德!听令!”晨曦学着席君睿的模样,把手负在背后,对着两兵士,敛了神色道。
“侧妃娘娘,属下在!”随着衣衫的悉瑟声和刀剑的叮咚声,张道张德跪下了。
“本妃要到那边的军营走一遭,你们不用候着了,给本妃好好守着皇爷的军帐,不得有误!”晨曦脸微仰,沉声说道。
“这,侧妃娘娘,这,属下恕难从命!”一番话,让张道张德完全懵了,跪在地上口瞪目呆。
“大胆!本妃的命令,你们竟敢不从?!”晨曦背转身,拂了袖笼,显是不满。
“这,侧妃娘娘,皇爷吩咐过,让属下守卫皇爷的军帐,属下当尽忠职守!”张道朝张德望了一眼,说道。
“这就对了,皇爷让你们守卫军帐,有让你们跟着本妃吗?”晨曦复又转身说道,“你们都给本妃听好了,本妃命令你们留步!本妃要过去了!”
“侧妃娘娘,属下不能……”
“废话!这里是听本妃的,还是听你们的?”晨曦说着,拂开袖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
张道张德呆在了当地,跪着,都忘记平身了。望着那个粉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那天在西山观日落,大伙都见到皇爷对这女子的迁就和宠溺。从没见过皇爷带女子到军中,也从没见过皇爷如此迁就一个女子。他们不知是攫于这女子与皇爷神似的威仪,还是攫于皇爷对这女子的宠爱,他们茫然无措。
脚下,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野山花,散着幽香。周遭是青翠的绿树,环绕着藤萝,许是还早,一路走来都没见着甚么人,只远远的见着几个兵士进出营帐。
“哗啦啦……”近旁的一个小小的石洞里,一股水流冒着气泡钻出来,蜿蜒着汇向近旁的小溪。
这就是“石泉眼”,地动留下的地洞。从“石泉眼”出来的水,特别的清冽、甘甜。
“唔……”鞠起一捧水,晨曦俯呷完了手中的水,那甘甜的感觉让她闭目长舒。
一阵轻风吹过,身旁的灌木丛,树叶和枝条的摩娑声音,如音乐般悦耳动听。
“喂,你闭眼够了吧,一天就闭着眼,再说会话呀,老子这都闷透了!”灌木丛内,突然响起了声音,这是一个粗重的男声。
“还说话,说着都累透了,口干舌燥,不想说了!”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口干舌燥了?是否就如干那些娘们一般呀,说起来,这还真想着呢,呀,怎一个舒服了得!”粗重的男声说着说着,竟呻吟起来。
“现今,银子也没了,桃花营帐那边的娘们,只能干想了!”低沉的男声笑起来。
桃花营帐,就是军中营女的营帐。
“嗨!下帐里的娘们,又老又丑,都三四十这把年纪了,还出来卖弄风骚!”粗重的男声是一阵的叹息。
“好一点的都到了中帐和上帐去了,都是要钱的活,好的娘们当然不会留在下帐里了!”低沉的男声又接上了话。
“中帐里的叫莺儿的,有几分姿色,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够骚的!”粗重的男声又是一阵暧昧的声音。
“就那个莺儿还算什么,上帐里新来的叫翠蝶的,听说还是翠红楼里原来的头牌,只是不知犯了何事,才到这里边来,那才叫风骚呢。”低沉男声嘿嘿一笑。
“这些娘们算什么?你没见到殿下带来的小妾,那个白/嫩/模样和身段,啧啧!”粗重的男声啧起了嘴。
“兀你这厮,连殿下的小妾都说上了,做白日梦呀!小心脑袋哩!”低沉男声叱道。
“那小娘让殿下关在帐内,只在军宴那天闪了个面,啧啧!”粗重的男声又响起来。
“那小娘是慕容将军家的美女呀!那些大家闺秀,平日里都难得一见,此次算是饱了眼福了!”低沉男声又道。
这些军中小兵,难不成平日里都聊的桃花营帐和女人?晨曦僵在了那儿。
一零七 桃花娘子
天哪天,苍天可明鉴:
我与情郎长相知,恩情永不断!
除非高山变平地哟,除非大江水流干;
除非寒冬时节雷鸣电又闪,除非六月飞雪地冻更天寒。
我的情郎哥哟……
一阵清脆的歌声传来,让闻听军中小兵污言秽语正待走开的晨曦,脚步滞了滞。
透过密密的树丛,只见得一个女子,背对着,唱着歌,朝溪边走过来。
女子放下手中的一个篮子,拿出堆放在篮子里的碗碟,在溪水中开始涮洗碗碟。
“哈哈,桃花娘子,瞧,那边来了个桃花娘子!”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似是久渴遇到了甘霖。
桃花娘子,军中兵士对营女的戏称。
“桃花娘子,你的情郎哥在这里!过来你爷这里吧!”粗重的男声显得很轻挑。
“呀,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过来!走开,走开呀!”那女子惊恐的声音,似乎,牙也在打颤,声音断断续续的。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阵悉瑟声音响处,穿过灌木木丛,来到女子身边。
“嘣,嘣,嘭嘭……”女子手中正涮洗中的碗碟,随着女子手起,砸到了粗重男声身上,摔到了溪边的,霎那间四碎,激起水花飞溅。
“吓……桃花娘子还够烈的,爷喜欢!”粗重的男声狎笑道,已经欺身上前,一手箍住女子的脖子,一手捂住女子的嘴巴。
“唔,唔,唔……”女子挣扎,但随即,身体却被低沉男声箍起,不住的扭动。
两个男子扛起女子的身子,回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啊……”粗重男声闷哼一声,“好你个桃花娘子,连你爷的手也咬,不要命啦!看你爷如何收拾你!”
“嘿,嘿,李仁,还是别打娘子吧,这娘们,虽说不是小娘子,但也够白嫩的,哈哈!”低沉男声响起处,是一阵衣服撕裂的忽啦声音。
“李义,你这小子还下手挺快的,这就摸着了,快快压住桃花娘子的身子!”李仁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用力点用力点,压不住了……”李义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可未等他说完,
“忽啦……”“嘭……”“嘭……”“忽啦……”
女子的身影,着实跑出了灌木丛,
“嘭……”“哗啦……”女子摔身在溪边。
“忽啦……”李仁和李义也已经闪身到溪边。
小树林边的晨曦,口瞪目呆地注视着这一切,未想成军中小兵狎妓,竟用强的!
“你们……”摔倒的女子从溪边爬起来,面对跟过来的两个男人,不住的抖。
“你们都给本妃住手!”缓过来的晨曦,远远地对着那两个眼中闪着邪光的男人说道。
“刷……”这边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凝向晨曦。
小跑着穿过灌木丛,令晨曦瞠目结舌的是,那“桃花娘子”竟然是才离开不久的春花!
“皇,皇,皇妃娘娘!哧,哧……小妇人本想洗了碗后便家去,可在此碰到了两个淫贼……”春花瑟缩着,拢着自己胸前被撕开的凌乱的衣服,不住的喘着气。
“皇,皇妃娘娘?!”李仁李义当场僵住,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衣衫华贵的胡人美女。
“给本妃听好了,李仁李义,你们两淫贼,还要不要脑袋?”晨曦站直了身子,扬起脸。
“啪啦……”闻言,李仁李义腿一软,跪在了晨曦面前,头如掏蒜,“皇妃娘娘饶命,皇妃娘娘饶了小人……”
“李仁李义,你两个淫贼,皇天在上,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晨曦高声叱道。
晨曦愤懑的话语,让李仁李义又是一阵瑟缩,头也不敢抬,匍伏在地,又磕了几个响头,别说是开罪了殿下的妃子,在军中,若是开罪了高一级的军官,也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军中女子,白天陪笑,晚上陪寝,历来如此,皇妃娘娘,小人……”顿了好大一会,李仁说道。
“胡扯,大胆,李仁你若要胡言乱语,当宫刑伺候!对付你们此等淫贼,如此刑罚,最是恰当不过!”晨曦一拂袖笼,沉下了脸。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饶了小人,皇妃娘娘,小人掌嘴,小人掌嘴,还要掌了这小弟,小人管不住小弟,该掌,该打!”李仁说着,一手掌嘴,一手就朝自己裆部乱拍。
见状,晨曦差点笑喷,狠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见得这番光景,一旁的春花和李义,说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边正忙乱着,忽然,身后又是一阵由远而近的杂乱脚步声,却又是何人?
一零八 放老实点
抬起纤手,抚起一缕垂落额间的鬂,晨曦唇角一勾,负手走上侧旁的一个小土坡。
初秋有些微凉的风,一阵一阵的掠过身后的灌木丛,翻飞跳动的绿叶,阵阵欢歌。树影掩映着背后的人影,影影绰绰,纷乱的声音透过树影的缝隙,在飘荡。
似有一群人过来了,晨曦有些紧着的心,放了下来。
两个女子面对两个有些狂暴的男子,晨曦虽不动声色,心内还是有些惴惴的。
“李仁李义,你们的名字,一为仁,一为义,答本妃的话,何为仁?何为义?你们可懂?”晨曦自背后转,脸微仰着,眸光越过两下跪着的男子的头。
“皇,皇妃娘娘且饶了小人,皇妃娘娘,小,小人不识字,月前才招至军中,是师,师爷给取的名字。”李仁头也不敢抬。
“皇妃娘娘,小人不识字。”李义抬头瞧了晨曦一眼,仍葡伏着。
“仁义者,三纲五常之。既不识字,本妃也不与你等枉论。李仁李义,你等可知罪?!”
两人的话语,让晨曦准备了满腹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说教没了用武之地。
“李,李仁知罪,皇妃娘娘,李仁下次,再也不,再也不敢了,啊……”许是当兵时日不长,未知规矩,方才又被晨曦的一番话所威慑,李仁惊恐得牙齿打颤,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忽地又张大了嘴巴,“殿,殿,殿下,小人,小人……”
闻言,晨曦也是一个激凌,转,却见席君睿已经带着数个黑衣骑亲兵,立于身后。方才放晨曦出军帐的张道张德,也在其中,神情是蔫蔫的,想必也是受了一顿不小的训斥。
眸光掠过他的俊脸,是一脸的凝霜。糟!晨曦不住地腹诽,这番,恐又要惹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的怒气了,过了几天宁静的日子,难不成风暴又要到来?
晨曦往旁边退开一步,“呼……”未等她站稳,身子一歪,人已经被席君睿揽到了身侧,他的臂膀紧箍着她的腰身。
“给本皇子听好了,不要说话!”席君睿附在晨曦耳边说道。
“殿,殿,殿下,小人,小人没做什么……殿下饶命呀,殿下,不要阉了小人,不要阉了小人……”李仁说着,不自觉的用双手捂住了裆部。
李仁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几个黑衣骑和席君睿都是一愣,瞧向旁边衣衫凌乱神情萎缩的春花,他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李仁那夸张的动作,让这几个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