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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来了!
周遭的声音渐渐隐去,两边的人马对峙着,一触即。
“你这个狗贼,没胆的狗贼,你还是不是男人呀!没种的!对付个弱女子,还舞刀弄枪的,没种的竟还造反,真不知羞耻!”晨曦不停地骂,骂了许久,一番慷慨激昂的词语早已告馨尽,便口不择言,胡言乱语起来。
诺大的一片树林,两群人马对峙,便只听见晨曦尖脆的咒骂声。
“你个没种的狗贼,还造个什么反呀,宫里欢迎你,到宫里去罢,没种的东西,用不着找净身师。你这狗贼这辈子没种,下辈子也不会有种,下辈子投胎成个母鸡没蛋生,投胎成个公鸡不用找劁夫……”
对峙着的男人们,便越听越不是滋味,已经有不少的人悄悄捂住嘴暗笑了。
席君睿用手背按了按唇畔。这个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骂人口若悬河,惹人笑。他定力非常,手这么一动,便把浓浓的笑意,全溢在了眼眸中,悄无声息。
慕容临脸上却有疑惑之色。这小女儿嫁了三皇子这么沉稳的人,这坏脾性没改好,倒越见长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地朝席君睿瞅了眼。
席君宁听着听着侧过脸,他毕竟年轻,“扑哧……”笑意却没能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席君宁的笑声刚落,“轰……”先是席君睿带来的官兵,齐声哄笑。
“哧……”朱自坚这边的人马,不敢大声笑出来,一些小声暗笑,一些人笑得眼泪打转,捂着肚子。
一时间,对峙的紧张气息消失贻尽。
听见震天的笑声,晨曦才一个激凌回过神来,赶忙住了口。
朱自坚脸色铁青,可他碍于这女子是他的质子,轻易伤不得,也不好与个女人对骂。只能把一腔的怒气,咽回肚里。
四周复又静默,只听得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马蹄不时蹬踏地面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对峙的紧张气氛,复又笼罩着这片槐林。
“世子,放下屠刀,放了慕容府的家眷和本皇子的两个妃子,本皇子可以代为奏请皇上,保你一家在边城终老,合家平安!”还是席君睿打破了沉默。
“席君睿!此时此刻,本世子,不,今天起,本世子已经是大康国太子了!本太子还能相信朝庭,相信你席君睿所谓的保证吗?”顿了顿,朱自坚在心里嘀咕,本想不提当初令他羞辱的夺妻之恨,可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他豁出去了,“就如这个女人!当初一纸皇婚赐给本太子,可到头来……”
“世子,我们谈论的是家国大事,岂能与家眷扯上干系?这件事情本皇子早已经与世子解释清楚,现今也无重复的必要。请世子认清形势,回头是岸。”席君睿适时打断了世子的话。
“席君睿!恐怕,认不清形势的是你们吧,在你们沉迷于女人们的温柔乡时,我们大康国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朱自坚洋洋自得地抬头,望着已经灰黑的天际。
闻言,晨曦心又提到嗓子眼上,这场较量,鹿死谁手?
一八四 天网恢恢
一番话恰地似平地惊雷,席君睿身后的官军众将士,面面相觑,坐骑更是烦燥地甩动尾巴打着喷嚏。
原来,并非简单的劫持事件。
原来,事件的背后还有玄机。
官军人数多于对方,方才在气势上也压住了对方,可这一番话带来的震撼,让官军才有的优越感和气概,消散了不少,众将士不明就里,被震慑住了。
官军众将士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席君睿身上。便是席君睿身旁的席君宁和慕容临,也与众将士怀着同样的疑惑。
风吹动着席君睿身后的虎旗,也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早在三年前大魏国最有名的卦师薄天明突然失踪,让朝庭上下震动,人心惶惶。想卦师吉人天相,无缘无故离奇失踪,必有深层的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卦师失踪后,大内高手风,云,雷,雨即便开始寻访卦师下落,可遍寻不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席君睿缓缓地叙述着。
席君睿的目光从琅雅世子身上收回,默默地凝视着几个已经点燃的火把,远方的天幕,已变得墨黑,几颗星星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悄悄地眨巴着眼睛。
他的一番话,更是让在场的官军和席君宁等摸不着头脑,人们根本无法把卦师失踪与眼前的事件联系起来。
难道,这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件间真有联系?人们在心里嘀咕起来,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
三皇子,天下兵马大元帅,向来神出鬼没,神龙见不见尾!
人们的目光,从席君睿身上又投向琅雅世子,现后者的神色变了,脸色由红转青,从方才的踌躇满志,渐渐变得沮丧,眼眸中的光彩,也变得黯淡。
在场的众人不明白席君睿话中之意,想必世子对此两事件的联系,是心知肚明。
疑惑,一连串的疑惑!空气似是凝固了,只听见人们的呼吸声,这一片槐林的上空,又被紧张的气息笼罩着。
“世子,此间除了你和本皇子,想必众人都不明就里!你能从本皇子的话语中听出端倪了吗?你可明白,你们准备了三年的行动和计划,是不会得逞的!本皇子之所以说得如此隐晦,便是给你留个后路,让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言反!在我们强大的魏**队面前,你们的所谓天罗地网是不堪一击!你可明白?”席君睿又缓缓地道,仍是他向来的从容和淡定,他的声音虽不高,但兀自带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让在场的众人屏气凝神。
话音落下,复又静默,朱自坚将这番话,又细细地咀嚼一遍。三年的苦心谋划,卦师的布阵,败露了吗?他此刻是难以置信。
朱自坚抑制住了心中涌起的忙乱,将架在晨曦脖子上的剑,又紧了紧,“席君睿,我们和卦师三年的谋划,我军的百密而无一疏的布阵,你们都知道了?”
席君睿一双凛冽的目光,如电光火石般,投向朱自坚,“世子,早在三年前,琅雅王的反意,便已是昭然若揭,是以才有你们一家迁徒边城。此举是皇上体悉你们曾为我大魏国立功,给你们一条活路。岂知你们不知悔改,竟劫持卦师,为你们的叛军布阵,妄图夺我大魏国康巴地区,建立所谓的大康国。经过大内高手的寻访,你们军队的布阵,现今已毫无秘密可言,已经一一破解。”
至此,一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大魏国最有名的卦师竟是琅雅王所劫持,竟被琅雅王胁逼为其叛军充当了鹰犬。
至此,一众官军心头的大石,才缓缓放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碰到席君睿的目光,朱自坚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可他心中仍存一份希翼,“我们用的是大魏国最好的卦师,我们的天阵八卦图玄机奥妙,神出鬼没,岂是那么轻易说破就破的?!”虽然心虚,可朱自坚还是强撑着。
席君睿眼角的余光,从一众人身上掠过,周边的唧喳之声,也渐渐平息下来,想必众人对事情的大概,已是了然,他舒了口气,“世子,俗语说,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走不过的坎。卦师虽然神机妙算,但你们劫持卦师,过早露出了端倪,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逐一破解。你们在连城苍山,在边城祈山,在丹城云山这个几最大的军队布阵,已经让西远军出其不意,在昨晚全数拿下!余下的一些喽罗,包括你龟缩在边城的琅雅王,拿下是迟早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你们所谓的举事着实不堪一击!世子,这就是你的所谓天罗地网吗?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席君睿说着,唇角微微扬起,油然而生的一股不屑和嘲讽,悄然挂在了唇畔。
似一座山轰然倒塌般,朱自坚霎时感觉身体有些摇晃,从席君睿对己方布阵的熟悉程度,他已经了解到此番反叛大势已去,他在此处已是孤军奋战。可他仍强自镇定,他相信,他手中的这个女子慕容晨曦,绝对是威胁眼前这个不可一世,恃才傲物的男子的最有力的筹码。
“席君睿,算你狠……”朱自坚恨得牙痒痒,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望了眼朱自坚手中握着的,架在晨曦脖子上的那柄闪着阴冷的寒光的佩剑,席君睿的脸色沉了沉,“世子,俗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了本皇子的家眷和将军的家眷。这是我们男人的对决,与家眷和女人无关。现今,世子人在川都,本皇子可以视为没有参与琅雅王的反叛,也看在世子是慕容将军女婿的份上,放世子一条生路。闻听,世子与慕容二姑娘已经育有后代,世子若能就此放下屠刀,从今以后,世子或可贬为庶民,与慕容二姑娘一同,在边城安居乐业。”
席君睿转而又向着朱自坚身旁的一众将士,“琅雅王叛军的众将士,你们可听好了?放下屠刀,给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家人一条生路!”
朱自坚身边的一众人,闻言一阵骚动,众人面面相觑,但没人敢说话,不一会,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望向朱自坚。
一八五 黑白无常
已近中秋,山风逐渐变得凛冽,墨黑的天际,犹自回响着呼啸之声。
凉风习习,可朱自坚的额头,还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在火把一闪一耀的微弱火光的映照下,兀自烁烁闪着精光,让他的脸变得阴森可怖。
大势已去!朱自坚腹诽着,自己与父王谋划了三年的大业,难道就给这个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这么从容,这么气定神闲地化于无形?
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得不到手的女人,这个把自己弃之如撇履的女人,这个让自己成为天下人笑柄的女人,难道如此一个女人就让这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男子这么轻易地坐拥?
他有了个计较,若不能得偿所愿,便拼个鱼死网破!
“席君睿,算你狠……”朱自坚的眸中有狠戾的光,转而又向着他的一众将士,“你们别让席君睿的几句话就被冲昏了头脑,别相信席君睿的话,自古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们大康国,凭借蜀府蜀道的天险,凭借熟悉的地形,和席君睿麾下的军队还是有一拼的!席君睿现今是在故弄玄虚,因他的两个胡妃在本太子手里。席君睿!本太子所言不差吧!”
情势急转直下,朱自坚身边一众骚动的将士,复又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被朱自坚圈住的晨曦身上,落在慕容府的一众家眷身上。
晨曦的目光,转向白马上席君睿拔卓挺立的身影。他的一双手,握紧手中的缰绳。
朱自坚的目光向身侧掠去,脸色又僵了僵,对着霓裳指了指,“黑白无常,你们两个,给本太子抓住这个大美人,别让她轻易跑了!”朱自坚对着身侧的两个汉子断喝。
黑白无常?!这就是外间传说的活动在边城的一伙神秘的江湖人物?他们时而劫富济贫,时而又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市井上对他们的流言很多,褒贬不一。
却原来,这两个江湖人物也给朱自坚充当了鹰犬?!
晨曦稍稍侧了脸,望向那两个人,这一看不打紧,见到这两人的脸孔,晨曦倏地惊得瞠目结舌,“呀……”晨曦蓦然惊呼出声。
这是一黑脸一白脸的两个人,三十多岁年纪,身形相似,相貌也相似,想必是兄弟,奇就奇在相貌相似的两人脸色反差竟这么大,兴许他们黑白无常的称谓,便源于此吧!
更让晨曦惊得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白无常,便是慕容府中教习先生的丈夫!那是在席君宁刚到川都不久,和晨曦在川都街头散步,无意中接济了失去银子的教习先生,并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