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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还是耍了通脾气。
掌中骤然而至的柔软和温热,席君睿紧绷着的脸才稍稍舒缓。
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身侧的女人。殷楚倩刚到来,女人便就吃醋耍脾气,这个女人心眼小脾气大,他现今就非得治住这女人!在此犹可,京师的府内还有更多的女人,这女人不知该如何面对。
“慕容晨曦!七弟妹刚到来,给本皇子安分点,别又给本皇子惹出乱子来!可听好了?”
闻言晨曦眸光滞了滞,“夫君,话又怎可如此说?说不定,倒是她给惹事生非出乱子呢!”晨曦不服气,这男子眼内,她慕容晨曦幼稚不安分,什么也不是!
他蓦地紧紧握住了掌中温热的小手,“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慕容晨曦你别忘记了你是本皇子的女人,是府中的女主人!要再如昨天晚上般耍脾气闹性子,别怪本皇子不客气!”他的声音逾的沉冷。
忆及这女人昨晚的举动他仍懊恼不已,这女人不仅拒绝他反抗他,还非让他左解释右辩解,就这么一番吃醋撒泼胡搅蛮缠竟让向来定力甚好的他昏了头,他堂堂三皇子,一个大男人,竟容忍了这个女人。他何尝如此憋屈过?!
他掌中这么的一紧,晨曦纤手吃痛,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待要抽出自己的手,见到男子明显不悦的神色,她只得忍痛止住。不知为何,这男子真要冷落了她,她心里还怪不舒坦。
“夫君你的手还是放松点,要不晨曦的手都要碎了!”走了好几步晨曦忍不住了,边蹙眉边道。
他微微侧脸朝女子望去,她蹙眉扁嘴的模样让他心中一乐,他放开了那只温软的小手,转而搂上了她的腰,“小丫头!还那么多的罗嗦话!走罢!眼见午膳时间快过去了,用罢午膳为夫还要小憩一会。”
他的举动还是让晨曦愣了愣,什么时候起,他变得那么的随和了?忆及他刚到川都时,一本正经浑身凛冽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忆及此,晨曦不禁唏嘘。他来到川都,不过半年时间,却让她经历了十七年从未有过的变化,爱上了席君宁,拒皇婚被救,再就是红颜薄命的姐姐逝去了,她不得不代替姐姐,嫁给这个男子,与他行大婚之礼。或许,晨曦的一生都只能是姐姐的影子,只因在这男子的眼中,她慕容晨曦甚么也不是!
晌午的阳光,洒落曲径,曲径上点缀的一颗颗彩色石子,变幻着光怪6离的光。
“皇爷!侧妃娘娘!”偶尔走过的几个丫环仆役,低眉葡伏曲径边。均用惊异的眸光望着相依的二人,在一众人眼内,凛冽的皇爷从未有过如此的温馨。
心内一阵柔软,闪念而过,晨曦也更近地靠向他的胸怀,纤手也不自觉地搂上他的窄腰。
他们都没说话,便这么相依相偎着,人们想必用午膳去了,格外的幽静,秋日凉爽的风吹拂着衣袂,幽幽曲径,隐入前边树丛的深处……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刚到曲径的一个急弯处,一声突兀的叫喊,打断了难得的清静。
难得的温馨,难得的幽静,便这么被打断了,便这么从仙境,跌还浊世间。
前边,却是席君睿的贴身丫环若冬,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哗啦……”许是走的急,被绊了一下,若冬绊跌在地,打了一个滚,才起得身来。
“啊……皇爷!”许是刚走至急弯处,未见到晨曦身旁的席君睿,若冬一个葡伏跪倒地上。
“若冬……”席君睿见到一脸焦急的若冬,也止不住的惊诧,他话音刚落,“若冬!现在是什么日子?皇爷的大喜日子都要到了!你方才说的又是甚么话?一点分寸都没有!”晨曦忙不迭地打断若冬的话,想必,后院又生甚么要紧之事了。
“奴婢,奴婢掌嘴!侧妃娘娘,奴婢……”若冬又是叩头又是掌嘴一阵的忙乱。
“若冬,你平身罢!”对于这没头没脑的若冬,晨曦也不多计较。转而晨曦转向席君睿,“皇爷你还是回寝殿小憩罢!嫔妾让人将午膳送至皇爷的寝殿内。”
晨曦可未想让这男子,又对后院之事指手划脚,否则他的满肚怨气,又得在她的身上,对她呵斥不断。
二零四 大吵一场
“生了什么事情?”见到若冬一片忙乱,情知不妙,席君睿还是忍不住问。
“皇爷,膳房那边……”听见席君睿话,若冬朝晨曦瞟了一眼,张嘴又道。
“若冬!”晨曦一声断喝,出言止住了若冬,手却握住了席君睿的胳膊,小嘴扁了扁,待要撒娇,“皇爷……”
晨曦转而又想,或许席君睿不会想见到她在下人面前如此表现呗!晨曦遂敛了神色,“皇爷,毕竟后院之事,鸡毛蒜皮,不该劳烦了皇爷。”顿了顿,晨曦又对若冬道,“若冬,你与皇爷回殿罢!本妃这就过去!”
闻言席君睿的眸光又转向了晨曦,他心内在嘀咕,这丫头方才的一番举动,显是未想自己插手此事,他下了决心撒手不管,“若冬你将午膳送至本皇子的寝殿!”说完便大步流星而去。
目送男子的背影,晨曦见到若冬还跪在地上,口里喃喃有词,“这可怎么是好呀!哎!……”
“若冬你起来罢!生了何事?”晨曦摇头,这个丫环,还是个遇事没主见的主!
若冬一骨碌爬了起来,面呈难色,“侧妃娘娘,皇爷让奴婢送午膳,这可怎么是好呀!”
“若冬,你倒是说清楚,到底何事?”晨曦有些不耐。直到此时,只听得若冬喋喋不休,晨曦是根本未知生了何事。
“是这样,是这样……”若冬更是急得语无伦次,嗫嚅道。
“若冬,还是边走边说罢!”对于这没心没肺只知道凑凑热闹的丫环,晨曦是彻底失望,迈开莲步走在了前边。
“侧妃娘娘,奴婢这就来!”若冬在背后小跑起来,边跑边劈历拍啦地拍着身上的尘土,“是这样,是这样,七皇妃,不知何故与七殿下在膳房里吵起来了!”
“什么?!”虽非出乎意料,晨曦还是抖了抖。想起方才才与席君睿说起,这会子果然便出了问题了!
“七皇妃与七殿下先是坐在膳房里吵,后来越吵越凶,竟关起门来吵,大伙都进不去,只好在外边等着侧妃娘娘和皇爷回来了!”若冬又急急地说道,边说边挠着头,“奴婢还要给皇爷殿里送膳食哩!要待侧妃娘娘与奴婢一道,才能进得膳房,取了膳食给皇爷送过去!”
好不容易才弄清生了何事。殷楚倩果然非省油的灯,晨曦却是未明白,性情温和的席君宁,不知何故会惹恼了太傅大小姐,晨曦是想也想不通。
“咣当,哗啦啦……”待晨曦与若冬赶到膳房时,听到里边传出的,似是几个瓷盘落地的声音。
“你……”接着传出了席君宁恼怒的声音,“说归说,可别要动手,这么一来,别人还要不要用餐……”
“……呜呜……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你……”殷楚倩带着哭音的声音。
“回殿罢!别在此丢人现眼了!”席君宁压低的声音。
“……丢人现眼……胸无大志……终日无所事事,那才丢人现眼!……呜呜……”殷楚倩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抽噎。
“……已经说了上百遍了!你烦不烦!”席君宁烦燥的声音。
“……偏要说……本来就如此……说到痛处了吗……呜呜……”殷楚倩撒起了泼。
“……回去罢!时辰已经不早,一会儿三皇兄和曦侧妃便要回来用膳,我们在此……哎,不好……”席君宁显是已经不耐。
“……还说呀……你瞧瞧人家皇兄……就你,成天摆弄这个东西……呜呜……”殷楚倩尖声道。
“你别,这个东西很贵重的!”席君宁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音,似是冲了过去。
“你抓我的手……”殷楚倩似是挣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哗啦……”一阵似是小碎石撞击瓷盘的声音,似是什么东西洒在了瓷盘里。
“你……还教人如何用餐?!”席君宁气得声音颤抖。
“……呜呜……”殷楚倩只是哭。
“侧妃娘娘,我们,我们进不去!”一众宫婢跪在膳房外,瑟缩着对晨曦说道。
“笃,笃,笃……”晨曦敲着门,“七皇弟,七弟妹!”
“七殿下,七皇妃,是曦侧妃回来了!”一旁的宫婢朝里高声道。
膳房里一阵异响,不知那两人又做些什么。
“……你别进来……”殷楚倩声嘶力竭。
“你以为在你自己家里么!”席君宁似是不满的声音,“三皇嫂,进来罢!”
当门咣当打开时,只见席君宁扶着满脸泪痕的殷楚倩,茫然地坐在餐桌边。
殷楚倩的手上,还抓着一棵垂着零星几颗红宝石蓝宝石的珊瑚树,那寥寥几颗红宝石蓝宝石,还兀自晃悠着。
晨曦蓦地感觉珊瑚树很熟悉,似在哪儿见过。
“嗯,七皇弟,七弟妹,用膳罢!”晨曦一脸的淡然。他们夫妻的事情,晨曦掺和不得。
闻言席君宁的神色似有不自然,他不住地用眼瞟着餐桌,欲言又止。
顺着席君宁的目光,晨曦也朝餐桌上望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得菜盘子里,精美的点心上,满是红的蓝的宝石!一桌子的菜,已经糟践了!
晨曦感觉气在上涌,这殷楚倩,未免太放肆了!太傅的这一个独女,太骄纵了些!
“三皇嫂,这是来自天竺国(1)的珊瑚树,方才在膳厅里等着用膳,拿过来把玩……”席君宁脸上讪讪的,启唇正要说下去,“只不过不小心罢了!没什么的!”晨曦沉吟了一阵,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也难怪瞧着那珊瑚有点熟悉,原来是前一阵别人送来的婚礼贺礼,来自天竺国的珊瑚树,可那珊瑚树上的红宝石蓝宝石,几乎全让殷楚倩扔到菜盘子里了!
晨曦往殷楚倩瞧去,她用手绢掩面,脸上还透着一脸的愤懑。
席君宁的眼眸又朝餐桌上瞟去,吧了口气,“不打扰了!三皇嫂,我们还回殿中去!”
这午膳,眼见是用不成了。
晨曦眼眸转了转,忽地一个激凌,“这样罢,七皇弟,七弟妹,我们仨与皇爷一道,到川都最有名的忆思食肆用膳罢!那儿的川吃二十四味,让七弟妹也尝个鲜。”说到此处,晨曦的眼眸黯淡了一下,想当初,晨曦与席君宁尝遍了川都美食,就差川吃二十四味这一道了,却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
席君宁的目光也滞了滞,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嗯!好罢!”
时光飞逝,爱仍在,却人是物非。
(1)天竺国:印度古称。
正文 二零五 洞房惊魂
类别:散文诗词 作者:翩翩QQ 书名:蛮妃三嫁
啪……嘣!”六十八响的大礼炮,响了!
嘣……嘣!”七十二响的大礼花,在秋日的辰时,天空微青,霎时天空中盛开朵朵鲜花,红的,黄的,绿的,大地也因此闪耀着斑斓的色彩。
到了!辰时到了!新郎的高头大马,已经迎在了府门前。
“凤翥龙翔,凤箫合奏,缔结良缘,天造地设,天作之合!”一众喜娘的颂声,复又响起。
“姑娘哟!要把这喜囊,系挂在身上了!里边是红枣莲子,祝姑娘早生贵子连生贵子,花生糖果,祝姑娘与夫婿甜甜蜜蜜,琴瑟和鸣。”好命婆子把一个大红喜囊,系挂在晨曦的腰间。
“小姐,都拾掇好了吗?”身侧的红荷不放心地打量着晨曦,目光从她的头上,游移至身上。
晨曦今天描了眉,红荷还别出心裁,用小刀从眉笔上刮下黛色的粉末,在晨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