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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刨第一的人死得最快,表面说是极具福利的差事,其实是吃力不讨好,没人肯承接就推给她,故意惩罚她的屡次缺席。
什么叫毫无异议通过决议,没反对就表示赞成,没到场的她自愿放弃否决权。
哼!根本是趁机报仇嘛!拿她每月的生理假大做文章,好像她就那么饥渴,一日不能没有男人,出卖色相的工作全由她一手承包。
「可妳觉得我们亏待了妳吗?若他来个恶狼扑羊的话,妳会客气地说不要?」各人品味不同,她们专为她保留好料的耶。
若人家像以前的脓包一样容易上钩,说不走她还不屑一顾嫌腥臭,直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被说中心事的胡心蝶凶不起来的一睇。「妳们别尽围剿我,该想想对策应付青萝的男人。」
得不到他就放开他,她气量没那么狭隘,紧捉不放硬是弄假成真,非得搞得两败俱伤才甘心。
「他不要我的男人,收起妳们的好奇心,我,无可奉告。」想把茅头指向她?她们太天真了。
一看数双眼睛颇富兴味地瞧着自己,傅青萝四两拨千斤地将手中的球拨出去,不让她们有碎嘴的机会。
「呿!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了,打马虎眼想蒙过去呀!我们可不好打发。」没个交代她们岂会轻易放过她?
自从杜玉坎正式「借住」傅家起,除了第一夜有睡在佳人香闺外,隔天开始便成了傅家小弟的同居人,一打地铺一睡床地展开共同生活。
虽然两个男人形同水火难以和平共处,常常大眼瞪小眼有开战之虞,总叫人担心随时会爆发流血事件,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人仍相安无事,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傅母的态度则是明显可见,完全当杜玉坎是女婿看待,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比自己儿女差,大家看得心里有数,在处世行事上多有留情,并未刻意刁难。
因为像这会儿他在徐梦生的陪同下「巡视」云端大楼,从一楼到三十六楼慢慢爬起,十七台电梯同时维修中,用意是拖延他好让一群女人商量出应对的方法。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白雄夫和周庆祥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不先处理掉他们两人会留成后患。」暗处的恶狼爪牙齐张,就等着致命一击。
「小姐,妳顾左右而言他哦!他们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最近爱河正在整顿中,埋一、两具尸体占不了多少空间。」汲砂一盖一了百了,何必废话。
「笨蝶,妳忘了有一组特别编列的警务人员正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妳还没开始行动就得先面对十几枝枪。」理智的丁加恩提醒胡心蝶必然结果。
要是能以以往的模式除掉挡路的障碍,他们早就不存在于人世了,哪会拖上月余仍活得好好的,好吃好睡还能好生算计「云端」。
在每一个人都被盯牢的情况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谁出手都会惹来麻烦,甚至让「云端」陷入空前绝后的危机。
胡心蝶不服气地说:「别骂我笨,说来说去都是青萝的问题,要是能早点摆平那个家伙,我们就不用像路边的野草见风弯腰。」有够窝囊的,宰个人那么困难。
能怪就怪,把不平之气发出来,胡心蝶的埋怨正是大家的心声,眼露希冀地投注在唯一的希望上,不想再成为笼中的鸟儿有翅难飞。
自由惯了的人最怕束缚,憋了好些时日实在难受,中规中矩的生活比白开水还无味,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妳们真认为我有能耐影响他,并改变他对破案的决心?」傅青萝不以为然,她们对她太寄予厚望了。
面对外表温尔,实则有钢铁意志的男人,她的胜算并不大,在感情的天平上她已倾斜一角,不能再比重加深地往下落。
她不想让爱情左右了想法,女人最脆弱的一环永远在个「情」字。
「有,他喜欢妳。」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没错,他对妳非常用心,视线老跟着妳打转。」眼底还有着绵绵情丝。
「对嘛!试试看对妳没什么损失,顶多失身而已,妳不想一手创立的『云端』变成地狱吧?」
傅青萝就是「蝴蝶」,这是「云端」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他们保密得水泄不通,不轻易让她曝光,就算是各地角头也不识她真正身份,顶多擦身而过时会多瞄两眼。
最隐密的三十七楼其实形同虚设,除了放置重要文件和数据外,平时根本没有人出入,有如一座空的金库,看似极其森严却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储藏室。
真正的据点其实是位于十一楼的总务课,所以人人拥有通行各楼层的通行卡,下达命令只需按下内线电话,不需要直接面对面。
「怪了,我怎么嗅到一丝阴谋的气味,妳们几时变得如此团结,齐心同力地出卖我。」而且是不遗余力,有志一同。
「哪有?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妳别把我们都当坏人了。」最藏不住思绪的胡心蝶眼神闪烁,不住地看向墙上一幅画。
「妳不坏怎么会在这里,我总觉得妳们有什么事在瞒我。」看她们闪避的表情就知道她所料无误。
至于是什么样的隐瞒她不急着探索,能瞒她的事情并不多,总有人会捺不住性子露了口风,因为放在肚里会骚痒得难受。
面带微笑的傅青萝注视着曾和她同甘共苦的姊妹,明亮的眸底流露出令人背脊微凉的光芒,她用信任换取她们不变的友谊。
「我看妳是谈恋爱谈昏了头,快去找妳的亲亲爱人温存一番,女人若缺乏爱的滋润,会像枯萎的花朵,疑神疑鬼心理不平衡,我们能瞒妳什么。」
怕被她一双利眼看穿,胡心蝶连拉带拖地将傅青萝推向门口,要她赶紧去做爱的洗礼,别幸福得令人眼红,影响她们几个怨女的心情。
「妳……」
「再见。」
砰地,门当着她的面关上。
站在门外的傅青萝五味杂陈,满心复杂地露出苦笑,她们也未免做得太明显了,把她赶出来就一定能造成事实吗?
一直隐藏着情绪不让人看出端倪,对立的情感让她举棋不定,虽然她心里多了个人影进驻,可是仍抗拒让现实成真。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后,受到牵连的人不计其数,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家人。
唉!这些女人喔!媒人瘾犯了不成,居然要南台湾的「蝴蝶」向敌人投怀送抱。
叹了一口气,她悄然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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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
几张急躁的脸振奋地问着,为自己的圆谋成功感到兴奋,
「应该走了,我听到足音越走越远。」这下可安心了,能大肆讨论真正的话题。
「哼!妳喔!真是沉不住气,一副作贼心虚急着将人赶走的模样,妳就不能冷静点吗?」真是的,害她们跟着紧张。
胡心蝶瞥去一眼,「就妳会说大话,我就不信妳没冒冷汗,担心傅妈妈拜托的事会东窗事发。」现在能喘一口气了,全身细胞至少死了上亿只。
「嘘!小声点,别喳喳呼呼,国文不及格就不要乱用成语,是揭露不要东窗事发,教到妳的老师肯定活不长。」丁加恩在此为他默哀。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当她们接到傅母的电话时都有些错愕,不解她有何事需要麻烦到她们,语气客气得令人不好意思拒绝。
结果一听内容她们全都楞住了,脑子转不过来怔了好久,瞠大双眼消化着耳中传来的拜托言语,一时半刻问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挂上电话来回走了好几遍,她们越想越觉有趣地捧腹大笑,为天下父母献上万分敬意,女儿嫁不出去也挺令人烦心。
「社会大学不考语文有什么关系,那些老八股的课本早被我丢进臭水沟了,用不着丁大小姐妳的指正。」胡心蝶神气地扬扬下巴。
「是喔!妳还真骄傲。」叫人看不下去。丁加恩又接着说:「不过我很怀疑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硬将不适合的人凑成一对,老天八成会怪她们多管闲事,插手月老的撮合工作。
「管他是对是错,反正做都做了还能反悔吗?」汪思婕拿出账本核对数字,不受影响继续做自己的事。
「说得也对,水都沾湿裤子了还来追悔有什么用,青萝的脑筋比我们精明,不至于往死胡同里钻。」她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不过也因为太会保护自己了,以至于她身边一直没有打死不退的爱慕者成功攻陷她的心,除了台北来的警察。
「呃!妳们猜这场爱情追逐战谁会胜出,正义或是邪恶?」颇令人期待。
「赌一把吧!我做庄。」胡心蝶兴匆匆地说道,手沾口水掀开空白的行事历。
「我赌姓杜的技高一筹,掳获萝的芳心。」那男人有双黑翼,是光明世界的阴影。
「好,妳赌多少?」她得赶紧记下。
「一千。」
嗯!豪气。「加恩,妳呢!」
「妳们真是无聊透顶,这种事也能拿来赌,小心『东窗事发』。」这句话用在这里最贴切。
报应随时有,当心闪电打雷。
「到底赌不赌?」胡心蝶又睇了她一眼。
「两千。」
明明是个赌徒还一堆废话。「加恩两千万,思婕一千万,我也不寒酸加注一千万哏!可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对睹好像不够尽兴,把『云端』的员工也拉进来凑热闹好了。」
人多才玩得起劲。
「好是好,可是妳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什么事?」汪思婕和胡心蝶异口同声问道。
丁加恩苦恼地说道:「徐梦生怎么办?似乎忘了替他设想。」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开始陷入极度的忧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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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养你们这几个废物干什么?要你们低调点别太张扬,瞧你们给我干了什么好事?!」
一口槟榔汁吐在一名少年脸上,难以入耳的脏话问候对方祖先十八代,不用换气也能骂得顺口,一阵拳打脚踢毫不心软。
那是个瘦高型的猴脸男人,年约五十有些流气,眼神斜挑不用正眼瞧人,脚踩拖鞋站三七步,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模样。
掌管六合夜市及周边商场的地盘,以双拳打出天下的白雄夫根本不鸟什么黑帮企业化,他还是热中以拳头拚输赢,枪杆子下见真章。
加入「云端」是不得不的妥协,在四周角头不断垄断商机,逼得他没法生活的情况下,他只好屈服于现实。
可是他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瞒天过海,私底下走私超过额度的毒品和枪械,违反规定的将一夜眠流入校园,也就是俗称的「红豆」,让不少无知青少年因此受害。
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察觉他的暗盘交易,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口袋里塞,想两头赚地扳回劣势,不再受制一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
江湖人本来就是打打杀杀过日子,不拚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逞强好斗是常有的事,不然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到哪里发泄。
他要扳倒「云端」就要先站稳脚步,一步步蚕食暗中布桩,拉拢同样不满企业化经营的大哥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