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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继续臆想下去;坐在地下的张泛仁发出了“嗬嗬”声;宝宝这才想起忘了解他穴道。
张泛仁解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那幅画前细细端详;然后发了疯似的撕下;掷到地上践踏。宝宝吓了一跳;一把抢过:“你干嘛?”
张泛仁扑上来又要抢;宝宝闪开叫道:“你刚刚吃的是东方泰秘制的毒药;你再乱动;很快就会毒发攻心。”
张泛仁脸色陡变;复又坐下。
宝宝扬扬手中的画:“你试讲讲其中的故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将它交给你。”
张泛仁没理她;只狠狠盯着她手上的画;盯到宝宝都担心他眼珠子就快掉了的时候;终于见他转开了头;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一朝春聚几时回?纵是分离终无悔。你爱的竟是这人么?不是那贱人?好得很;原来我跟她都只是他的影子;好得很;哈哈;好得很;哈哈哈……咳咳……哈哈……咳……”
怆然絶望的笑声;触目惊心的鲜血;宝宝瞧着都有些心酸。
“别笑了!”
张泛仁停了笑;脸上薄薄结上一层寒霜;牙齿磕磕作响;在心神俱伤之下;寒毒发作得特别快。
宝宝有点不忍心了;掏出一颗药丸:“喏;这个虽不能解寒毒;起码可以减少毒发的痛苦。”
张泛仁冷冷瞧她一眼;再次闭目运功;索性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哼;狗咬吕洞宾。”宝宝无趣地收回药丸;卷好画轴;心想大哥不知练功练得怎样了。双脚不由自主迈到外室;只见卫紫衣盘膝坐于地上;紧闭双目;头顶微冒白烟。
宝宝在他对面不远处轻轻坐下;双手托腮凝视他的俊颜:嗯;大哥真帅;要是在现代;随便都能捞个歌星、明星做做。再展开画轴;细看画像。嗯;大哥跟他老爸挺像的;怪不得张泛仁会以那种神情望着大哥;不过还是大哥好看;鼻子比他老爸挺些;眼睛也大些;嘴巴也……
“宝宝;你在看什么?”
宝宝吓一跳;卫紫衣的脸近在咫尺;捂住胸口;嗔道:“大哥;你属猫的么?吓死我了。”
卫紫衣刮她鼻子道:“还说;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大哥叫你也听不到。”
宝宝正犹豫要不要拿给他看;毕竟父亲是断袖恐怕不比师父是断袖那么容易让人接受。卫紫衣已一手拿过画像。
宝宝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卫紫衣看了看画中人;再念了念诗句;一脸平静;未见异色。
宝宝奇怪问道:“大哥;你不生气吗?”
卫紫衣笑道:“生气什么?”
“你老爸;嗯;父亲是那个……爱的是男人耶。”
“师父不也一样。一个人要爱上谁是他的自由;何况我对父亲没半点印像;凭什么去论他的是非。”他打小跟着师父;对他来说师父就是父亲;亲生父亲这个概念反而模糊。
宝宝不禁佩服两位师父教育的成功;要知古代不比现代;同性恋普通人一般都不易接受;同时也庆幸能与卫紫衣一起长大;否则卫紫衣在两位师父的熏陶下;可能一早就由直变弯了;也幸好同性恋不会遗传。
“又在想什么?笑成这样。”
宝宝抱住他直乐:“嘻嘻;大哥;还好你不像你父亲。”
“怎么讲?”
“没什么。大哥;你练功成功了吗?”
“轩辕内功奥妙精深;要成功谈何容易;不过已将寒毒解了;内力还增加不少。”
“太好了;那咱们可以出去了。”
至于宝宝与卫紫衣如何闯出密室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召开声讨大会当日;各路英雄早早聚于青龙教大门前;有想开眼界者;只等大门一开;便要一马当先冲进去占个好位子好生瞧一番热闹;也有热血青年;希望为武林匡扶正义之余;顺便扬个名;立个万儿;还有冲着紫金令来的;期盼等一下刀光剑影之后;紫金令会不小心地跌到面前;让自己顺手牵头羊。
群雄等得脖子长了;眼也都酸了。门终于缓缓开了;一个个木桶鱼贯而出。奇了;这是干嘛?群雄个个搔着头皮。燕子李三快人快语:“这青龙教还真有趣;倒粪的冲着这门来了。”群雄哄笑。
青龙教中一捊须老者站出来说话了;意思是地方所限;里面容不了太多人;只能让持有请帖者入内。青龙教为表歉意;特备早饭请各位慢用。说完立刻闪了;留下一批雄壮的大汉维持秩序;接待持有请帖者。
群雄哗了一阵;有说青龙教不懂安排;应该将大会搬到外面来举行;让大伙儿都能做做公证;还有人怨青龙教小气;他昨晚就在此等了一夜;现在竟只供早饭;也有人在犹豫这“倒粪的桶”装的早饭;吃是不吃?
“阿弥陀佛。”喧闹间;一个老和尚带着三个少年和尚走向大门。
“是少林寺的悟能大师。”
群雄静了下来;正戏终于开场了。数了数进入大门的人;有受害者的家属、师门;有公证的;有欲除武林公害的;独独缺了正主儿–火云教的人。
正当群雄纳罕之际;山下袅袅飘上来一朵红云;妖娆多姿;若不是今天没有太阳;群雄几乎要以为是天边的朝霞降下山头。
“是东方泰。”
“这就是东方泰?怎么美得像个娘们?”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东方泰一概漠视;与风先生手拉着手昂然穿过人群;身后跟着熊峰和朱楚;一个捂嘴;一个掩鼻;目光不敢与群雄对视。
群雄伸长了脖子等待。
“怎么?火云教就这四个人?张枫呢?”
第十九章
正当群雄竞相猜测张枫因何未见出现时;山下浩浩荡荡上来了一行人;当前一位老者不怒自威;身旁的白衣少年俊美飘逸。群雄中立刻有见多识广的人士告之左右:“是威远山庄的萧一杰老英雄和他的儿子萧傲云。”
萧一杰一行人进入后;青龙教的大门也随之关上。
群雄望门兴叹;当中有好事者建议不如派个轻功卓越的人帮大家去开开眼。众人一致拍手称好;并一致推举了燕子李三权当大家的眼睛。再有好事者说有了眼睛;耳朵没到没有即场效果。此时便有人自告奋勇道:“我当传声筒。”众人一看;乐了。嘿嘿;这传声筒有趣;是“鸟王”刁八的八哥。“鸟王”刁八天赋异禀;能听鸟语;善于训练各种鸟类充当侦察通讯工具;故称“鸟王”。
于是;燕子李三和“鸟王”的八哥在一众殷切的眼光中飞进了青龙教的墙门内。
燕子李三不负众望;轻功果然卓越;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一棵树;对正主席位;隔了几丈远。
只见主席位坐了四个人;还空了一个位。下首三排座位;左边两排坐了三四十人;右邉冷清清就四个人;两边的人眼对眼;面对面。
燕子李三不但轻功卓越;见多也识广;在场的人该认识的他都认识;知道主席位上坐的是冰火二雄、毒主教蓝白、青龙教护法宋书。下首左边坐的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的悟能、武当的清明、白玉山庄的白长挺、洞庭门的耿直、崆峒派的甘镜、威远山庄的萧一杰;随便哪一个跺一脚;整个武林都要响两响。右边的人李三也认识;十指紧扣的那两人是火云教的长老东方泰和风先生;旁边两人即使一个捂嘴;一个掩鼻;李三也认得;正是当年名震关西的“伟胳”熊峰和“飞天”朱楚。
中间的钟迅说话了:“各位请了;由于青龙教张教主今日身体有恙;未能出席此大会;特委在下几位代为主持。在下钟迅;这是舍弟钟安;这位是蓝白蓝教主;另外这位是青龙教的护法宋书。”
底下各人听到张泛仁竟未能出席均感奇怪;但此时最关心的是大仇如何才能得报。
耿直向对面的东方泰四人怒目而视:“张枫这个胆小鬼不敢来吗?”
白长挺也道:“张枫莫非自知难逃公义;畏罪潜逃了?”
还是悟能老和尚厚道;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且不论张施主是否杀害敝师弟的凶手;今日也应该出现还大家一个公道。”
东方泰好整以暇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悠悠道:“我们教主的去向二位钟英雄最清楚不过了。”
左边众人眼光齐刷刷射向冰火二雄。
钟迅冷笑道:“奇了;你们教主去了哪难道还会向我们报告?莫不是他知今日难逃公义;躲了起来;不敢出现。”
燕子李三向八哥嘀咕一句;八哥振翅飞出三道墙门;喊了一句:“两张缺席。”振翅又再飞回。李三因怕八哥记不住长句;所以力求言简意赅。幸好外面群雄聪明者众;也都心领意会了。
耿直点头:“正是。”转向东方泰等人;摆起大刀怒喝:“东方泰;你火云教用卑鄙手段下毒害死我门下十个弟子;偿命来吧。”
萧一杰制止道:“耿兄;虽名为声讨大会;但若不给他们一个辨白的机会;日后武林中人恐会耻笑咱们人多势众;逼人招认。”
风先生颔首道:“还是萧前辈明理。请问在座各位哪一位亲眼瞧见了我们教主杀了你们的人了?”
众人静默。
钟安冷笑道:“谁不知这天下会使幽冥大九式最后五式的除了张枫再无第二人。”
风先生道:“既然无第二人会使;那谁又知道凶手使的就一定是幽冥大九式的最后五式呢?”
悟能点点头;此话也有几分道理;师弟死于何种剑法;连掌门师兄也不敢肯定是否幽冥大九式的最后五式;还是崆峒派的甘镜告之的。
甘镜道:“二十年前我曾见过青龙教的张重云教主使过幽冥大九式;只是岁月久远;当日我亲自检查过少林悟性大师的伤口;并不敢确定是否伤于前四式或是最后五式。为慎重起见;我拜访了张泛仁教主;请他演练了前四式;才肯定悟性大师确是为后五式所伤。”
东方泰道:“你们就那么肯定张泛仁不会使后五式?”
宋书道:“那又有谁见过我们教主使过后五式?”
没人回答;确实没人见过。
八哥又向外传了句:“幽冥式;难定论。”这回多了两个字;外面群雄将最近的江湖传说前后贯通;用多了半个时辰;也意会了。
一直沉默的武当清明道长此时提出了一件证物:“这是我师弟遇害当日接到的一张字条。”说完递给了公证人甘镜。
甘镜看那上面写道:今晚子时;张枫恭候大驾。但他不认识张枫;无法辨认是否他的笔迹;便递给另一公证人萧一杰。萧一杰看了一会点头道:“我曾与张枫有过书信往来;这确实是他的笔迹。”
熊峰插口道:“我们教主写给人的书信没有一百也有一千;随便哪个人偷来一封;都可以模仿他的笔迹。”
东方泰对熊峰嫣然一笑;熊大个这回变聪明了。
熊峰对上他柔媚的笑容;剎那有丝失神。
八哥向外再传第三句话:“张枫字条;真伪难辨。”字条?群雄纳闷;怎么字数越多越难猜。
蓝白道:“就算有人模仿他的笔迹;你们火云教也难脱嫌疑。那洞庭门是被人用红渺下的毒。众所皆知;红渺是东方泰不外传的毒药。”
耿直再次抄起大刀:“东方泰;纳命来。”东方泰轻飘飘避过他的大刀。耿直大喝一声刀势雷霆万钧;饶是东方泰闪得快;手袖还是被割下一大截;露出雪白手臂。
风先生跃上去拉住东方泰一脸惊恐:“泰;你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东方泰笑如春花。
风先生兀自不放心;拉起他的手细细察看。
“别这样;人家看着呢。”东方泰脸泛桃色。
风先生脱下外袍;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