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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家了!
凯洛一进门,看到熟悉的摆设,忍不住放松似的舒了口气。她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这几个星期,她拜托邻居伍兹太太帮她打扫房子,顺便照顾她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看来伍兹太太做得很好。
她回头要好好谢谢人家——她抱着一个鹅黄色的心型大抱枕。好不容易摆脱了像牛皮糖黏着她的傅行云,他对她关怀备至的模样令她有些怀疑,亚力就算看出不对劲,也没有开口询问,但她心知肚明亚力的好奇忍不了多久,他终会找她问个清楚。
她挪动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在飞机上,根本没法好好休息,因为她反胃得厉害,而现在胃好不容易安分了点,她闭上了眼。三两下就沉沉睡去。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她,一瞬间,她还没意会自己所处的地方,最后是敲打房门的声音,使她整个人清醒。
她皱起了眉头,门外的人似乎存心要拆了她家似的。她不悦的走向大门,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但敲门声蓦然停止,四周突然沉默,而这沉默来得有些诡异。
大门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突然门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提着行李的傅行云,他真的就如同鬼魂一样阴魂不散!
“谢谢你,伍兹太太。”行云露出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迷人笑容,把伍兹太太逗得心花怒放,“下次我再与凯洛一同拜访你。”
他将门轻轻阖上,转身面对一脸震惊的凯洛。
“我真的那么可怕吗?”行云把行李放下,看到她的表情,故做不解,“怎么每次看到我就如同看到鬼似的。”
“你比鬼还可怕,”她瞪着他,不懂他为什么不放过她。“你根本就无孔不入。”
行云搔了搔头,无辜的表情就如同一个邻家大男孩。
“别对我露出这种表情!”不知在对谁生气似的,凯洛不悦的一个跺脚。
行云立刻收起自己的无辜表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厉声问。
“我无处可去。”他可怜兮兮的表示。
“想个高明一点的理由,”她不耐的说,“JR集团的二公子,你会无处可去?”
他当然不可能会无处可去,傅家在这里可有一栋占地上百坪的豪宅,不过此刻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做点小牺牲并不算什么。
“事实证明,我真的无处可去啊!”他依然坚持己见,装傻到底,“我不喜欢住饭店,那种地方没有家的感觉。”
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种烂借口拿来骗二岁小孩还差不多,她还不至于无知到被他可怜的表情所欺骗。
她拿起电话。他看到她的举动,连忙问道:“你要干么?”
“打给亚力,身为你的学长,他一定会想办法安顿你。”她自顾自的拨起电话号码。
他的长手一伸,便将电话给挂了。
“你——”
“我跟亚力的关系,可还不及我跟我孩子的母亲来的亲密。”
他的话使她手中的电话无预警的滑落。
行云眼明手快的在电话还未落地之前接起。
“好险!”他将电话给挂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表情。
凯洛看着他,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你——”她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行云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专注的看着她,“这么说,你真的怀孕了。”
她的心一惊,慢半怕的意会他在套她的话。她的手滑过及肩的棕色长发,迟疑的咬着下唇。
他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人,但现在两人的连系却——
“这不代表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跟他划清界线。
“这应该只代表你的意见吧!”行云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眸,“你没有权利代表我发言。”
她对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事情——事情很好解决的。”
“很好解决?”他的黑眸蓦然一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她闪避他严厉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他的口气温柔却强硬。
她的双拳不自觉紧握,“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烦,”她终究没勇气看他,“我也一样,所以——”她的话声隐去。
“继续啊!”他的口气有着讽刺,“我正开始觉得有趣。”
他的话,令她不自觉的抬起了头,正好对住他漆如子夜的黑眸,她的舌头蓦然不听使唤,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你没话说了吗?”行云看着她,口气依然温柔,只有眼底透露了些许的怒气,“如果没有,就换我说了。”
她被动的被他推坐在沙发上,他也紧贴着她坐下,手握住她的,似乎怕她突然跑掉。
“我一向怕麻烦,”行云开口打破沉默,“我也很高兴你的善解人意,想替我解决麻烦,”他顿了一下,观察她的反应,就见她的表情愈来愈阴沉,“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我想,我该偶尔揽点麻烦事到我身上才对,至少这样,我的生活才不会太过无聊。”
她紧张的揣测他话中的意思——他绝对不可能是在跟她说“负责”这两个字吧!
“别这么看我。”行云打量着这间坪数约莫只有三十坪的房子,看来挺舒适的,“这房子不错。我原本还想说,这里若不够舒适,要帮你另外找房子。”
她皱起了眉头,他介入了她的生活,而且还把改变她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谁给你这些权利!”她咬紧牙关,压下自己的怒气。
行云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改变我的生活。”
“改变你的生活?”行云重复了一次,最后无辜而又不可思议的道:“我没有。”
“没有?”她假笑了声,“你带着一大箱的行李,公然登堂入室,这叫没有?”
行云闻言,有些赧然的摸了下头。“我似乎是有点过分。”他语带保留的表示。
他的低姿态,似乎将她吃得死死的,令她就算想发火,也不知从何骂起。
“你走吧!”她累了,抬起手懒懒的挥了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不像是个那么胆小的女人。”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离开她半步。他垂眼看着她,“现在你需要我。”
她真不知道他口气为什么能够如此的肯定,她摇摇头,“我最不需要的人就是你。”她坚持。
他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类似这种见仁见智的问题,她理所当然得听他的。
她咬咬下唇。他的表现再再都证明他在乎她,当然是以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是——
“若是为了孩子,你大可免了。”叹了口气,她可不希望因为一个晚上的错误而担误了彼此的一生。
“当我想找你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怀孕了。”他轻声说道。
她直视着他的黑眸,注视他许久,虽然相识不深,她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正直而有责任感的人。
“我这里没有空房间可以收留你,”她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文明人,而不是像个泼妇似的拿扫把赶他出门,“所以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那会使你住得更舒适点。”
“我不需要空房间。”行云眼睛一亮。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怎么样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不想委屈你睡客厅。”
他可从没打算要睡客厅——他微微一笑,“我跟你睡就好了。”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傅行云——”
“叫我行云就好了。”他嘻皮笑脸的表示。
“你——”她不想与他再继续多费唇舌,她主动拿起他的行李,准备把他的东西丢出去。
“你不要那么激动。”他轻而易举的制止了她的举动,轻轻一推,就把她给安置在沙发上。“若你再这么不懂事,我只好找亚力来替我评评理喽!”
“你敢!”她气愤的瞪着他,手气得发抖。她与他之间的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我说了,”他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如果你继续不懂事下去,我只好找亚力来,不过——”他紧挨着她坐下,“若你能懂事点,我当然不会告诉亚力——至少暂时不会。”
他在威胁她!凯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这么看着我,”行云露出和善的笑容,“好像我现在在欺负你似的。”
“你——”
“在飞机上你根本没吃东西,我弄东西给你吃。”他不等她的反应,径自起身,像在自己家似的找到厨房,不过他一打开冰箱,便发现里头除了几瓶啤酒之外,空无一物。
他开了其中一瓶,仰头大饮一口,然后晃回客厅。
“你的冰箱没有东西。”他说。
“你希望你在离家六个星期回家之后,冰箱放着一堆坏掉的食物吗?”她皱眉说道。
“有理!”他又喝了口酒,将之饮尽。空罐丢至垃圾桶,他的唇轻刷她的太阳穴,“我去帮你买点吃的。”
“不——”他的眼神令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好女孩。”他揉了下她的头发,“现在乖乖去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她怀疑他是否知道离这里最近的一间超市在哪,而且,她可不记得他在美国有交通工具。
“我有车,我也知道超市在哪!”似乎知道她未说出口的忧虑,他微微一笑。
她感到颊上一片燥热,就好像个热恋中的呆子似的,他的一举一动竟牵起她如此大的情绪反应。
她垂下了眼眸,直到听到大门被打开又阖上,她才抬起头,此时屋里只剩她一人。
***
照常理判断,这种私生活如此不严谨的男人,对女人应该不会抱以认真的态度,可是为什么——
凯洛闭上眼睛,让热水从上方洒下,想起了行云的态度,她愈想愈觉得奇怪。
她可不是呆子。毕竟待在亚力身边那么久,她早看清了男人玩弄女人的那一套,她可不认为自己特别到足以令傅行云神魂颠倒,毕竟她已非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
至于怀孕这件事纯粹意外,她就不信她是傅行云自成熟懂事以来,第一个怀他孩子的女人。
“你没事吧?”
凯洛听到行云如鬼魅般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水柱直射她的眼球,令她痛苦得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了?”行云听到她的呻吟,立刻将毛玻璃给打开。
意识到了他的举动,凯洛真想给他一巴掌,她立刻蹲下来,把赤裸的身躯缩成一团。
“出去!”她大嚷。
“我只是关心你。”他的声音里还是透露着一派无辜。
“我不要你的关心,”她空出一只手,直指着门的方向,“我要你出去!立刻!”
她的眼睛此刻还有些痛,她一连眨了好几下,把自己缩成一团肉球,她知道自己肯定从头红到脚。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离开,她的未着片缕会令她羞愧身亡。
“书上说,母亲的脾气会遗传给孩子,若你生气,她也会不高兴的。”行云的口气盈满对她怒火的不认同。
“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