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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你欠我的。」皇玦连头都不转,只是专注凝望着那栋木屋,淡
淡说道,「这是你当初,欠我跟欠她的!」
若不是他的恶意捉弄,他和她不会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让自己与她承受
了许多折磨……
他径自跨开步伐走向那栋木屋,拋下温琊一个人待在原地。
他欠他的?他居然说这是他欠他的?!
温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该。
要是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说什么他当初都不该闲着无聊而假装要拆散他们,
害得小芽儿弄失踪、皇玦痛恨他、他家里那凶悍的恶母还三不五时祭出家法伺候,
更害得他白白浪费七年时间,就为了帮他找人,他这是算什么啊?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温琊撇撇嘴,为自己的可怜、可悲在心里哀悼。
他邪魅的黑眸扫过那破旧的木屋一眼,知道一时半刻他们是不会出来的,毕
竟那家伙积压了七年的欲……不对!是思念!正想对那离开他整整七年的女人告
白呢!
算了!就当是他真的欠他们的吧,现在他还是快点回客栈去,写封信派人送
给家里那已经打算将他赶出家门的母亲,告诉她已经找到人的消息吧!
俐落的翻身上马,温琊露出一口白牙,满意地见到这样的结局,他扯住缰绳,
用力一拉,顿时,马儿嘶鸣一声,一人一马向前狂奔而去,只留下那黄沙层层…
…
***皇玦走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举起手想敲门,却在一个念头之下,他
顺由心底的渴望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他瞧见了摆置简陋的木桌、竹椅,那让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的人儿,
正背对着他专心的绣着红绢布。
顿时,他就像是被人定住似的,怎么也无法动作,只能站在门边,让他炽热
的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贪婪的看着她清丽的侧脸。
「石头,你回来了啊?去把手洗洗,然后帮我煮饭去。」月芽儿坐在竹椅上,
没有抬头瞧向来人,反而是一贯自然的说着,手也没停,咬着金色丝线,她忙着
在红布上绣着一对鸳鸯。
这是隔壁王老爷家的闺女要出嫁,特地请她帮忙缝制的嫁衣,她得在后天之
前便将嫁衣给缝制好,送到王老爷家去呢。
难得这村子里有人有出嫁了,每家每户都替他们感到开心。
「我不是石头。」
低沉而沙哑的男音在她背后蓦地响起,吓了她好一大跳,反射性的,月芽儿
急急转身,在对上那双她在梦里不知思念几百遍的温柔黑眸时,她惊愕的瞪大了
眼,思绪顿时陷入一团混乱。
「你……」她瞠大眼,颤着手指着他,嘴里还咬着金线,眼眶却已开始湿润,
声音哽在喉咙里,瞅着他俊美的面貌,久久无法开口。
多久了?已经多久了啊?
是四年?五年?还是六年?她这样殷殷期盼他来,已经有多久了?
从她由马车跳下逃走之后,她便刻意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消息,一个人来到
这破落的小村子里,孤单的生活着,期待着有一天,他会来找她。而在过了这么
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来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才短短的七年,就让妳将我由记忆里剔除?这七年实
在漫长啊,我亲爱的芽儿……」皇玦的脸色阴沉而复杂,盯着眼前这个躲他躲了
七年的女人,有种想疯狂亲吻到让她昏厥的念头。
七年!整整七年!他找了她七年了!她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任由他像发疯
似的拚命寻找她的踪影,就算是惩罚,那么,这惩罚也未免太过了!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到一颗心都揪拧了,而
她居然可以狠心七年都躲着他避不见面,直到现在,在温琊的帮助下,他才查到
她躲藏的地方。
她知不知道,为了找她,他甚至付出了什么代价!
由惊愕中回神,见到他脸上那愤怒的表情似乎比思念多时,月芽儿有种不太
好的预感。
现在他便已经快要气疯了,若是再让他知道她隐瞒他的「那件事」,那她铁
定会死得极惨!
一步步朝她逼迫而来的高大身躯,让月芽儿更是确定了一个念头——逃!她
要逃!一定得逃!
「啊——」下一秒,只见月芽儿尖叫一声,然后由他身边跳开来,拔腿就往
门口的方向跑。
快跑!快跑!他现在找到她了,如果再让他知道「那件事」的话,他一定会
气疯的狠狠揍她一顿的!
「妳还想逃?!」身影一闪,皇玦迅速挡住她的去路,捉住她纤瘦的双肩,
强烈的怒气使得他青筋浮出,在额角隐隐跳动,他恨恨的咬牙,恨不得将她吊起
来毒打一顿,「躲了七年,妳居然还想跑?!」
这个……该死的女人!天晓得他现在多想狠狠的修理她一顿!
的确,他承认,当初是他背信在先,是他让她伤心难过地离开,可他万万没
想到,她居然能这么狠心,一走便是七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任由他让心底的懊
悔每天每夜的鞭挞着他,只渴求她的出现?
而如今,当他费尽千辛万苦的找到她时,她居然还想由他身边逃开?!
「别……别摇……别摇了……」被他摇得头晕目眩,月芽儿赶紧出声阻止,
差点没吐出来。
等他停下了摇晃的动作,一双怒目还是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彷佛在等待她给
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月芽儿这才不得不提醒他当初所做的一切。
「当初……当初是你不要我的,是你赶我走的,我只是听你的话离开而已!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现在……又凭什么这样凶我?」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箝制,
月芽儿委屈的红了眼,忿忿的指控他。
他这么凶干嘛?!当初是他要她走的,她只是顺从他的话而已,现在,他凭
什么又这样凶她?
是他先背弃她的,是他先打破誓言的,她到最后一刻,都还在期盼他会出现
要她别走,可是他没有,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
一听见她提起当初的事,皇玦心不自觉地一痛,浓浓的内疚涌上心头,不由
得伸出手,迅速将她揽入怀中。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违背了承诺逼妳走,妳绝对想象不到我有
多后悔开口逼妳走。」他紧抱着她,将他这七年来无数的后悔以及懊恼,全部说
给她听。
如果当初他能留她下来,或许今天他们两人都可以不用受到这种痛苦的折磨,
更不会让彼此空白了七年的时间,他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我好想妳,真的好想妳……」
他的话,让月芽儿的委屈全化成泪水流了出来,她哭着在他怀里叫道,小手
拚命的想推开他。
「你又骗人了!你每次都会骗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不会再相信了!」
她怎么知道现在他说的话,会不会又是骗她的?当初他也是说他爱她,绝对
不会拋弃她的,可他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现在,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秒,
便又叫她走?
她不会再相信他了!绝对不会!
皇玦倏地低头吻住她的唇,阻止了她激动的哭喊,将她锁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热切的吻着她。
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的纤腰,温柔的吮吻着她的红唇,尽情掠夺她的
甜美,极力想吻去她的悲伤,吻去她的泪水。
过了好久,他内心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之后,他才缓缓地离开了她柔软的唇。
「还不明白吗?会来这里,便是代表着我知道我错了,当初的我,是不该轻
易放妳走的,才会造成今天我们的分离……」他的大掌厮抚着她柔嫩的粉颊,对
着她低喃说道,温柔的眼神一如当初两人缠绵眷恋时,只为她才会显露。
「你的脸……」月芽儿彷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脸上,
她注意到他原本布满狰狞伤疤的左脸,现在已经回复俊美的容貌,不禁有些惊讶
及愕然。
他的脸……治好了吗?真的完全治好了吗?
「治好了……我的脸,在妳消失不见的第三年就治好了,是妳说过,要我治
脸的,我从来没有忘记,于是亦钰帮我请来了大夫,那位大夫医术很好,只留下
一点淡色的疤痕。」
他捉住在他脸上抚摸的小手,置到唇边轻吻,「这张脸是为妳治的,只为妳
一个人而治,到现在,妳都还不肯原谅我吗?」
究竟要到什时候,她才能原谅他呢?这些年的惩罚……还不够吗?
「我不是……」月芽儿含泪摇着头。
她想告诉他,她早就已经原谅他了,只是有太多太多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
起。
现在,她反倒是害怕他知道「真相」之后,不肯原谅她了。
一想到他知道真相之后发火的恐怖模样,月芽儿就不禁浑身发起抖来,习惯
性的更往他怀里缩。
「那为什么妳……」若她早就原谅他了,那么为什么她不肯回皇府去找他?
话还没问出口,一个约莫六岁的小男孩已经匆匆由门外奔进,嘴里还大声叫
着:「娘,我刚刚去河边捉到了两条鱼喔,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加菜了。」小男孩
手里提着两尾鲜美的肥鱼,跨过门槛,眼看就要进门……
闻声,皇玦转过身,他缓缓玻鹆搜郏桓蚁嘈抛约呵萍耸裁础
那与他如出一辙的相似容貌,那在说话时会将眉头挑起的习惯,在小男孩身
上,他瞧见了自己的影子。
月芽儿仰头瞧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不禁急得对那名男孩大声叫
道:「石头,快逃!」
见事迹败露,自个儿已经被敌军给牢牢抓住了,现在只有乞求能逃掉一个是
一个,将死刑变成缓刑。
「呃?」小男孩愣在门边,一只脚跨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进门。
他那笨娘刚刚是不是叫他逃啊?
「快逃啊!笨、笨、笨、笨石头!」月芽儿在皇玦怀中拚命扭动,朝那名唤
石头的男孩大声叫道,感觉在腰上的手臂一紧,差点没将她勒昏。
「喔!」听见他娘这样说,他也只能照做,石头收回了脚,灵活的转身往屋
外逃去,手里还提着那两条鲜美的肥鱼。
跑了几步,他突然停下,又转身返回屋内,当着月芽儿惊愕的面前,将鱼给
放到桌上。
「娘,记得待会儿要先把鱼洗干净,一尾煮汤,一尾用煎的就好,您的手艺
太差,我不敢奢望您会做红烧或清蒸的,那我现在就听您的话,跑啰!」说完,
他拔腿就跑,一溜烟儿的就跑得不见人影,留下一屋子凝窒的气氛,和那阴沉着
一张俊脸的皇玦「芽儿……」皇玦危险的玻鹧郏梦氯岬慕谢阶潘父崭漳
男孩是谁?」
最好不是他心里所猜想的,否则……
「是……是……是……」月芽儿害怕的吞了口口水,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的
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是谁?!」
脸一沉,声一喝,月芽儿立刻被吓得跳了起来,又蹦离他约有几步之远。
呜……呜……他的模样好可怕,好象想狠狠打她一顿似的。
「他是……是……」月芽儿害怕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