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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充沛的很,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安心睡吧。”慕容垂拿话语安慰岚祯。
“不妥。”岚祯依旧拽住慕容垂的手臂,两人互相争执,各持己见。
见相持不下,突然,慕容垂一脸坏笑,“祯儿既然心疼我,那我就只好不去外面喽,可是我又想保护你,总不能让我两个房间来回跑吧,我看不如……”慕容垂勾起了嘴角,两只眼睛如星星般闪烁,透着点点坏。
“不如什么?”岚祯睁大眼睛问道。
“不如我就不走了!”慕容垂话未说完,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至岚祯的床上,用被子将全身上下蒙了个严严实实。
“哎呀,你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岚祯又娇又羞,双手攥了拳头使劲在慕容垂的身上捶打着,慕容垂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捶打了好半天,岚祯觉得手都有些累了,于是便停下了手。
这时,慕容垂从被子里悄悄探出头来,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不帮你夫君捶背了,别是舍不得了吧?来,继续,继续!”
“找打是不是?”岚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煞有介事的将双手摆出架势,伪装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照准慕容垂便一掌劈了过来。慕容垂装作极害怕的样子,抱着头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情绪,此刻闹的正欢,不一会儿功夫,岚祯便也进了被子里,两人你追我赶嬉成一团。
岚祯正被慕容垂耍的团团转,想要出这口恶气却又不得要领的时候,慕容垂突然又变的安静了,宽大的樱红色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被下面漆黑一片,可是两人第一次相距如此之近,甚至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听到对方的心跳。
突然,黑暗之中,慕容垂的手渐渐抚上岚祯的头顶,极其轻柔的抚摸着岚祯的满头长发,再渐渐移至她的脸颊,黑暗中依稀能够感觉到岚祯明亮的眸子如星星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多么曼妙的时刻,恍若这世间一切都静止了,天地间便只剩下她二人,此时,你的眼凝望着我的眼,你的唇边是我的唇,你的心紧紧贴着了我的心……,慕容垂终于忍无可忍,他猛然抱起岚祯,她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全部。
他的吻热烈而浓密,温柔而又狂妄,密集如雨点般匝落在岚祯的额头、脸颊、嘴唇、脖颈、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慕容垂的手一刻也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向下探索着,游走着,今夜,她是他的,从二十年前在代国看到岚祯的第一眼起,他便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也是从那时起,他就认定了今生今世她只能是属于他的,他隐忍了这么久,克制了这么久,如今,这一切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面对着眼前这个爱她比爱自己生命更胜一筹的女人,慕容垂的感情犹如泄了闸门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岚祯在慕容垂的带动下也渐渐忘记了自我,她羞涩而又热烈的回应着慕容垂,她的感情并不比慕容垂来的少一分半毫,是的,她爱慕容垂,很爱很爱,在许多年前的那场宫变中,在那名黑衣少年将自己救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自己的心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这么多年过去,这份爱不但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他们的感情汹涌而炽烈,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一对历经千辛万苦、矢志不渝的男女,此刻,欲望之火已将爱点燃,即使是被焚烧,即使是被化为灰烬,他们也义无反顾。
清晨,当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时,岚祯才从甜蜜的梦乡中渐渐醒来,却猛然发现慕容垂此刻正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想起昨晚的一幕,岚祯顿时羞红了脸颊,迅疾将被子蒙过了头顶。
慕容垂吃吃的笑着问道:“莫非还想再来一次?”说着便也钻进了被子之中挠她的痒痒。岚祯只好向他告饶,慕容垂方才作罢。
“祯儿,你真美。”慕容垂附在岚祯的耳畔小说的说道。
“你真坏!”岚祯算是回答。
两个深深相爱的恋人,又有了昨夜愉悦的肌肤之亲,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如胶似漆,宛若新婚燕尔的夫妇一般。
吃罢早饭,岚祯继续将自己穿了一身男子装扮,二人辞别了店主人,便催马上路,继续踏上去往平洲的路途。一路奔波劳顿,晓行夜宿不提,他们终于赶在四天后的一个傍晚,到达了平洲地界。
两人按照事先早就已经打听好的地址一路寻找了过去,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传说中的鬼见愁的住址。
那是一座极其高大宽阔的庄院,虽是普通人家,但丝毫不逊色于官宦人家的排场。就连大门楼都是建造的极其典雅考究的,另外又在门两侧各自站立了门神,门楼顶部也雕梁画栋,用五彩的颜色涂刷了,整体观之难免会给人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慕容垂上前轻叩门环,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跑来,上下打量了慕容垂与岚祯问道:“你们是何人,我们老爷正在休息,不见客,两位公子请回吧。”说着,那小厮便要关门。
“哎哎别呀,别别别,这位小兄弟,你看我们从京城远道而来,是专门想拜访你家老爷的,这是见面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麻烦小哥前去为我二人卖个人情,让你家老爷见我二人一面如何?”慕容垂说着,将早就事先准备好的礼品交到那小厮的手中,又顺手取出两锭银子,给了那说话的小厮。
那小厮用手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莞尔一笑道,“既然你们远道而来,那我就豁出去了,再给你们通禀一声,到时候如若我家老爷还是不想见你们,那我可就没辙了。”
“好的,谢谢小哥。”慕容垂淡淡一笑。他早就料到,世间大凡像鬼见愁这种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大多都是有一些小脾气的,他们往往孤傲冷酷又不近人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不一会儿,那小厮又跑了来道:“两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刚刚将我臭骂了一顿,只因我打扰了他的休息,二位有所不知,我家老爷脾气大的很,我看两位公子最好等几日再来,那时我家公子回来了,也好一并劝说他,他是最听公子话的。”说着,他将慕容垂托他捎进去的礼品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倒是可以等多久都无妨,可是四哥的病正危在旦夕,是一刻也等不得的。慕容垂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岚祯也已下得马来,见慕容垂愁眉不展,便说道:“既然他不想见我们,那我们就亲自去会会他如何?”
慕容垂望着岚祯,他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岚祯是想趁着夜色悄悄潜进去,直接去求那鬼见愁,到时再跟他讲明情况,向他赔礼道歉。这样做虽极不礼貌,可是事已至此,看来也只有此办法可以一试了。
当晚,在夜色的掩映下,慕容垂与岚祯两人纷纷跳进了园中。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在院子里逡巡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便连忙躲在一处极背静的地方悄悄将身体隐藏了,于暗中仔细观察着这院内的一举一动。
只见偌大的一座宅院里,下人屈指可数,越发显得冷冷清清。只见刚才给二人开门的那个小哥此时正端了吃的东西在鬼见愁的房门外敲了两下,随后便进了屋内。
这时,房间内传来了几声低低的对话声,虽离得远听不太清,但有些话还是隐隐约约的传进了两个人的耳中。
“那两位公子已经走了吗?”说话的声音低沉,听的出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老者。
“老东西,赶快吃饭,我劝你闲事还是少管些为好,要管就管好你那张破嘴,不然等少爷回来了,有你受的。”
“阿贵,我向来待你不薄,你因何要与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站到一起,你如此待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闭嘴!老不死的东西,少爷临走时都跟我交代了,你若是胆敢不听话,就让我代他收拾你,我看你这老匹夫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罢,竟敢对老子出言不逊,我看,今晚这顿饭食你就免了,饿一饿你这老东西,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你、你……”那老者气的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那个名叫阿贵的小厮随即转身出来,用一把大铜锁将那门牢牢锁住,这才渐渐走远。
听到这里,慕容垂与岚祯深感蹊跷,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隐情,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一代宗师鬼见愁,怎会落魄到被一个家奴控制的境地,这里边又究竟有何隐情?慕容垂与岚祯二人对视了一眼,便悄悄起身朝着鬼见愁房间的方向而去。
第六十三章 故人相逢
悄悄来到廊檐下,慕容垂瞧着左右无人,便施展功夫准备将那铜锁劈断,突然,只听房内一声断喝:“阿贵,你这个脏心烂肺的狗奴才,你与贼人狼狈为奸,终有一日你会毁在自己的手里,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又想做什么?”
慕容垂暗中惊叹这老者的耳力,只不作答,将精力全都聚集在手臂上,只听闶阆一声响,那铜锁已然断开。
慕容垂携了岚祯进了屋内,只见房间里漆黑一片,一股腥臭尿骚、味瞬间铺面而来,两人忍不住欲要作呕。
“谁?”那老者沉默片刻,突然问道。
“老人家,不要怕,我们便是白日前来拜访之人,我们有事想求老人家帮忙,只是不知老人家为何这等模样……”慕容垂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
“老人家,您这房内可有烛火之类可以照明的东西?”岚祯上前问道。
“不行,不能点火,他会起疑的。”
“他?他是谁?是刚才的那个阿贵吗?他不是您的家奴吗?”
“唉,说来话长,老夫自问平生并没有做过缺德之事,可是老天爷不开眼,恶报一件接着一件,先是让老夫国破家亡,流落异乡,好不容易收养个义子,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传他本领,没想到到头来却坏事做绝,成了这方圆百十里之内十恶不赦的大贼人,老夫真是造孽啊……那个名叫阿贵的奴才,就是我义子身边的一只犬,主人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既如此,您将他们都赶走不就是了?”岚祯不解的问道。
“赶走?哼!老夫不是没赶过他们,我那义子坏事做绝,老夫屡教不改,一气之下,便撵他走,可是没过两日,他就又回来,说什么也不走了,还趁老夫不注意,用老夫所传他的用毒之法为老夫研制了专门的五石散,害的老夫浑身绵软无力,一步也动弹不得,如今他将老夫锁在这房内,一锁就是两年啊……。”
鬼见愁说到伤心处,眼中竟然有浑浊的眼泪流出。他忙抬手擦拭眼泪,却带起了一阵希里唰啦的金属锁链之声。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难怪江湖中向来赫赫有名的大侠鬼见愁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销声匿迹了呢。”慕容垂越听越生气,他上前两步,便欲替鬼见愁开锁。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阿贵正带着七八个家丁举着灯笼火把闯了进来。
“大胆贼人,竟敢私闯宅院,弟兄们,给我拿下!”原来,是有家丁从这里路过时,听到了房内说话的动静,于是禀报了那阿贵。
话音未落,那些家丁迅速将二人围住拢,手执刀枪棍棒劈头盖脸向二人打来。
他们哪里知道,眼前所站之人,乃是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人物,区区几个市井小混子,哪里是慕容垂的对手,只三下两下之间,这些人已经一个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