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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快,快救我。”
看样子顽固的大野木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了。
“还有,你发誓不对星野父女下手吗?特别是你能保证不在真弓身上打主意吗?”
“好吧,我懂了。你放心,我再也不靠近过堂家一步。快!快救我……、”
大野木面无人色,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流,抓着树根的两手在流血。再不救他恐怕就
没命了。
有村急忙解下绑腿。把两根绑腿结在一起。绑腿的一头挂在悬崖边的岩石上,另一
头牢牢地绕在手上,敏捷地沿峭壁下去救大野木。
“来!抓着我!”
说着,有村尽力伸出右手抓住大野木的西服袖子,使出浑身的气力把他拉了上来。
如果没有有村的无穷的力气和大野水的杂技技巧的巧妙结合,可能这个高空的高难度动
作就不会成功。两个人的动作危险万分,无论哪个人失手,两个人都毫无疑问会坠入数
十米深的山谷而粉身碎骨。
最后,大野木总算拣回一条命,爬上了山道。
虽然大野木是个十足的恶棍,但此时看来也吓破了胆。他含着泪感谢说:
“谢谢!谢谢!有村君,你真伟大。你竟然还救我这个想要杀你的人。”
“那么我们赶快回东京吧。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在这堂老人回来之前我不能放你走。
到东京后你给你的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把老人送回来,我要拿你换回老人。你明白了
吗?”
大野木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好好好。不管怎么说,我绝不违背对救命恩人许下的誓言。你放心好了。”
就这样,两个人下山在汽车返回韭崎火车站,乘上了下午六点多钟的返程火车。
与来时不同的是,此时两个人都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因此就没有必要再坐三等车
厢,于是买了舒适的二等车厢的车票。疲劳不堪的两个人瘫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地默
默望着渐渐变暗的窗外。
火车刚开动不久,有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大野木说: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把那个密码本给我。我对它毫无兴趣,但它对江堂老人和
星野他们很重要。”
大野木像很抱歉似的有气无力地说:
“我正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呢。我刚才在汽车里才发现密码本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怎
么也找不到,说不定是在我们两个打架时掉到山谷里去了。”
“真的吗?你没记错吧?”
“都到了这份上,我还撒谎不成?我明明连信封装在里面的口袋里了。为慎重起见
我把口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许是你救我上来时掉到山谷里去了,连我的
钱包也找不到了。本来在汽车里时,我想跟你商量回去找找,一来天快黑了,再说下到
山谷里也太危险,绕路去山谷找又太费时间。”
“这怎么办?江堂老人可能会失望的。”
“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搞不清那个密码,但其实密码本身是很简单的一段话,星野
和江堂老人肯定早就把它记熟了。因为他们已经花了很长时间破译那个密码了,即使不
故意去记它,也不知不觉地记住了。”
“你说的倒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仁堂老人。今天就暂且回去吧。”
说罢,两人就不再开口了。一方面有村讨厌和这个坏蛋交谈,另外大野木也看上去
像一个斗败的公鸡似的,老老实实地警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大野木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后仍然和原来一样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
袋。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四周暗了起来。原来是列车进了隧道。也许是因为隧道不长,
也许是由于列车员疏忽没有事先打开车灯,有三四十秒钟的时间,车厢内漆黑一团。
这时,大野木乘列车进入隧道四月一片漆黑的机会,悄悄从有树身边站起身,像一
股风似的向后边车厢的出口跑去。他冷不防打开车门,像箭一般从疾驶的列车上跳进了
漆黑的隧道。那绝技简直是在玩命。但对于大野木来说,这也许算不得什么。
当火车出了隧道车窗亮起来时,有村身旁的大野木已经无影无踪了。有村做梦也没
想到在这样的高速火车上有人能够跳下去,因此他并没有把这当回事。这时,他发现大
野木刚才坐过的坐垫上有一张纸条。纸条用铅笔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
有村感到有点奇怪,把纸条拿了起来。原来是大野木写给有村的信。有村君,最后
还是我胜利了。此时我仿佛看见了你那张哭脸。我告诉你说密码本丢失了,其实全是骗
你的。而且,这样一来过堂那个老糊涂虫就不还给你了。不仅如此,还有更让你吃惊的
事呢。在我们两个不在时,我早已经让我的部下把你的天仙般的真弓从这堂家带走了。
大概现在正在我家里等待我这个主人回家呢。她很可爱哟。你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部下
应该把你藏星野的地方也打听得差不多了。那个独眼龙和过堂是同样的下场。你看如何?
我胜利得是多么地彻底。财宝和女人都归我一人所有了。我准备在下一个隧道和你告别。
祝你生活愉快。再见!这封信是在火车的厕所里写的。门外边有你给我放哨,很安全。
辛苦了。
咳!这算怎么回事!本以为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结果反倒让他给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个恶魔!”
有村后悔得咬牙切齿,但已是后悔莫及了。就在他看信这工夫,火车已经离开隧道
有六七百米远了。即使让火车紧急停车,也不可能追上动作敏捷的对手。推一的办法是
等到了下一个车站,打电话让警察去搜捕。
再过三分钟火车就到达下一个车站,而有村感到这三分钟比三天还要长。火车刚刚
进站,有村就跳下来往站长室跑去。他喘着气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警察署一接到站长的电话,立刻就集合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警察乘汽车朝出事地点
赶去。结果,不但没有大野木的影子,连他的去向也一无所知。
当然,警察署同时还向沿线车站下达了通缉令,但一直到第二天也没见到大野木的
踪影。他是个化装高手,说不定他已经化装成一个上年纪的老百姓,顺利地通过了戒备
森严的关口。
正如对手说的那样,有村的确感到自己是彻底地失败了。
不知真弓小姐受到那个恶魔什么样的虐待和折磨。想到这里,惨败的骑上就坐卧不
安。
侏儒 过堂家的宅院位于获洼的树林中。家里只有真弓孤零零一人在看家。主人仁堂老人
和父亲星野清五郎今天早晨到甲府附近的山中去了,家里就剩下一个上年纪的男仆和一
个保姆。由于房子四周都是树木,大白天家里也感到有点阴冷。在这里一点也听不到外
面城市里的嘈杂声。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悄无人声的房间里,总感到像有怪物要从背
后偷袭似的时不时想回头往身后看。
临近院子的是一个面积有十多平方米的日本式房间。靠近拉门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桌
子。现在,身穿西装的真弓正坐在桌子旁边。西装和日本式的房间本来不协调,但穿在
真弓身上却显得很和谐。即使不化妆,真弓看上去也像白人似的。白皙的额头,丰满粉
红的双腮,又大又清澈的眼睛。她坐在这里,就像是为这个守财奴荒凉的家里插上了一
朵令人惊喜的鲜花。
桌子上摆放着一本装帧精美的诗集。
轻轻飘落到池中的茶花
犹如水池的红眼睛……
真弓正在读其中一首诗,突然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往周围看了看。
已经决七十岁的那个过堂伯伯,身上的气味竟然像二十岁青年小伙子似的。他的腿
肚红润而光亮。
至今想起前天晚上从门锁孔中看到的情景,真弓就感到莫名的恐惧,浑身的汗毛都
竖了起来。
那个人不是江堂伯伯。虽然他的脸和声音都和伯伯一样,但肯定是什么怪物装扮的。
她心里甚至在想,说不定真的像故事里讲的那样,一个可怕的野兽把伯伯吃掉,然后又
变成伯伯的模样。
“啊!是谁站在那里?”
真弓浑身发抖地朝隔扇外边喊了起来,因为她听到好像有人走动的声音。
也许是她听错了,隔扇外面没有人回答。
一人独会的深夜
鹅毛大雪沙沙打在防雨窗上
真弓重又把目光移回到诗集上,但怎么也读不下去。
也不知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在火车里,或者下了火车在去乌居岭的路上?是那个像
妖怪似的过堂伯伯把父亲带到那山里去的。父亲会不会出什么事?放心好了,不会出事
的。有村向我保证说一定保护父亲的。有村就像故事里讲的骑上那样,又聪明又勇敢坚
强。
真弓眼前又浮现出有村那英俊刚毅的面孔。他爱我。他说过他会为我做任何事情。
用不着担心害怕,因为有那样英俊勇敢的骑士在保护着我。
她心里想着有村,不知不觉所有的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弓心不在焉地看着
桌子上的花瓶。小花瓶里的一枝小巧的月季花在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真弓看着这朵月季花,心里在想象着。她的情思像水池里的波纹一样慢慢向四周扩
散,仿佛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有村那英俊鲜亮的身姿。
她觉得好像有村微笑着悄悄走到她身后突然用温暖的手抱住了她的双肩。
此时的她感觉到的不是害羞,而是梦幻般的温馨。她甚至想对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话。
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她感到他有点近似粗鲁,最后她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真弓从甜蜜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有村不可能偷偷来
这里。莫非这全是我的幻想?可眼前这抱着我的双手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是实实在
在的人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无意中扭头向后看了看。
结果她看到了一张怪物似的脸正在朝她可怕地笑着。这个怪物头大得出奇,头顶平
平的,头发稀疏而细弱,两眼布满血丝。
从怪物的蒜头鼻子和嘴唇厚得出奇的嘴里呼出来的令人窒息的臭气直向真弓脸上扑
来。
真弓害怕极了,她刚想惊叫着摆脱怪物的手,嘴就被一个白色的软软的东西给捂上
了。怪物死死地抱着她,使她丝毫动弹不得。捂在真弓鼻子和嘴上的东西,臭气浓烈得
难以形容。真弓刚一吸气,臭气立刻进入她的体内,并迅速向全身扩散。她感到眼前一
片灰白,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地像一团烟雾似的模糊起来。
“哈哈哈哈,请小姐恕罪,忍耐一下。”
说罢,身后的怪物松开了手。失去知觉的真弓瘫倒在了地板上。
怪物还在冷笑。他身子像十二三岁的孩子,可却长了一颗三十来岁的成年人的大脑
袋。原来是一个徐德。
一提起伟儒,可能各位读者立刻就会想起一天晚上,在杀人公司的密室里那个大曾
根龙次的助手,那个身穿金丝服装的怪物。对,就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今天没有穿金
丝服装,而是穿着工人似的西装。也不知他是怎样送来的。他的到来,一下子打碎了真
弓甜蜜的幻想。
这时拉门外面有人小声问道:
“好了吗?”
“嗯,好了。快把箱子抬进来!”
佛德话音刚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