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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连串口吻强硬的指责,与对事实真相势在必得的态度,蹂躏着言书晃的判断力,不容他多想,“你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知道吗?你让我感觉自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蓝祖儿试着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没想到他动作飞快地撤走搁在桌面的手,越过她的手臂去取另一堆资料。
吃惊地看着他的反应,她不想将他的躲避认为是厌恶自己的触碰,可是,那是如此的明显……
他的排斥、他的拒绝,都已证明自己最坏的想象了,她还能怎么办?
收进她受伤的神情,言书晃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被脑子飞逝而过的回忆制止,结束了自己的冲动。
他选择佯装视而不见。“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个样子。”
“才不是!以前你会摸我的头发,轻轻地唤我小公主,当我心情不好、哭泣的时候,你也会适时地给我你的关心,可是长大后的你,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人!”
她、他和书权三个人一起长大,如今她和书权一如以往,惟独他的性格变得教人摸不清。
“人本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成熟的,我们都长大了,你已经二十四岁,再也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女孩,男女有别,我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摸你的头发,甚至以亲昵的称谓来喊你,这些举止该是另一个男人的专利。”
“谁?书权吗?”
她非得这么直接地戳他一刀吗?
“我不知道,决定权在你。”言书晃苦涩的说。
“这么说来,若我答应保留你的权利,你还是可以对我好?”一心想挽回他对自己的感觉,她并没有想太多。
像被逼入绝境,言书晃在无路可退的死胡同里激动了起来,“你真的那么单纯,完全搞不清楚我的意思吗?告诉你,那个男人也许可能是书权,但绝不会是我!”
抽了几个公文夹,他大跨步地越过她,离开办公室。
她的咄咄逼人,让他的脑子无法冷静思考,他必须给自己一个无人的空间好透透气。
愣在原地,眼睁睁望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潜伏在蓝祖儿心底三年的委屈,一古脑儿全数引泄,眼泪几秒钟的光景已爬了满脸。
她无暇深入分析他话中的真正含义,不过那最表层的意思已经深深打击她了。
总归一句话,他是断不可能再对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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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每天上班必备的正式行头,换上一身的休闲服,言书晃来到了饭厅,家中的其他三位成员早已排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他的来到。
“让你们久等了。”坐在自己惯常的座位上,他拿起碗筷就要开动。
突然,他的耳膜窜入三个人压低喉咙咳嗽的声音
“有客人吗?”
大家同时点头回答了他的疑惑,他配合地将碗筷搁回桌上。
“差不多再等三分钟,今天路上好像挺塞的……”言母瞥了眼挂钟,又往大门玄关望去。
她真的搞不懂蓝家在想什么,没事找事做嘛,原本五分钟不到的路程,可以联络两家的感情,他们偏偏要搬到市区去。那儿车多拥挤、空气不好,人又复杂,除了买东西方便些,还真找不到其他的优点了。
“谁要来?”
言书晃从来不是个好奇心浓厚的男人,除却一些商业性质的酒会外,平日家中鲜少客人来访,且由父亲、母亲与书权脸上慎重又满脸欢欣的神色来分析,几乎可以看出端倪。
即将到来的是位贵客,更甭说多受家中成员的喜爱了。
只是,一时半刻间,他很难将这些特质,与家里的任一位亲戚朋友联想一块。
“等一下谜底就揭晓了,包准给你一个大惊喜。”言书权一派卖关子的嘴脸。
不实可否地耸肩,言书晃不想费脑筋思考,反正他不会抱着太大的期待。
“来了,来了!”
伴随管家方妈的喳呼,是汽车关掉引擎的声音。
“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跑着进门的女人,拼命赔着不是,即使尚未看到她的脸孔,但那极为熟悉的声音,言书晃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究竟谁有那样的魔力让他的家人耐心等候、令正直严肃的方妈不计形象的大喊?
答案只有蓝祖儿。
在言家,她早像家中成员一样倍受宠爱。
“言先生、言太太,蓝蓝来了。”
“言伯伯、言伯母、书权……言大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亲切的言家人脸上,蓝祖儿从一踏进饭厅就看到了始终低着头的言书晃,让她不知道他是否在责怪自己的迟到。
“没关系,坐吧,言伯母知道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台北的交通……书权,快帮祖儿盛饭呀!”
盛好饭回到餐桌前,言书权难得心细地发觉大哥只字未说,拿着筷子的手敲击他的桌前,“喂,大哥,你的舌头被热汤烫得不能说话吗?祖儿来了,你怎么不打招呼?”
“是呀!”
“刚才还挺正常的,怎么这会儿成了哑巴?”
经小儿子的提醒,言家夫妇也抱怨。这孩子近几年益发阴沉,问他十句话,有时甚至换不到一个回答。
当所有人都忙着为言书晃对自己的冷漠抱不平时,蓝祖儿只能专心的扒着饭,注意力都放在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色上,告诉自己不去多想。
今天答应到言家来做客,她并没有心理准备会与言书晃打照面。她以为知道自己今天行程的他会刻意避开,因为他是那么不愿看到自己……
禁不住大家的疲劳轰炸,言书晃抬眼一瞥,淡淡点了头,一个音节也没有。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小时候和书权抢着对人家好,这会儿见面却一句热络的话也没有,搞什么飞机?”言大华看不过去,出声骂人。
“就算现在是吃饭时间,也用不着只顾着吃吧,你没听人家说‘吃饭配话’吗?”言母嗓门也大了。
“我想是我不经通报闯入言大哥的办公室,他心里仍在生我的气……”细若蚊蚋的声音从祖儿的口中逸出,也许她仍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被讨厌,但害他当炮灰,她也过意不去。
“祖儿,你去过公司了?”最诧异的非言书权莫属了,因为她居然只找大哥而忽略了他的存在。
大哥更是过分,绝口不提这么一回事,这算什么意思?
投给她一记充满歉意的眼神,言书晃事后也察觉自己过度的举动会今她难过,“我那天真的很忙,所以不能好好招待她……”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吗?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做,这种招待的工作很乐于帮忙……还有,祖儿,你不会忘了我也在那一栋楼上班吧?既然大哥没空陪你,为何不找我?”言书权喝了一瓶很酸很酸的醋。
“算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忘了吧,祖儿刚回台湾,阿晃你这几天就带她到处走走、逛逛吧!”言大华自作主张,想了个主意要为儿子的行为赎罪。
言书晃结实的身躯在椅子内挪了挪,他是不清楚父亲在想什么,不过他不会答应,“爸,我有工作。”
“那些工作交给书权去处理,你担待几年了,也该好好休息了,这几天就当给你的假期。”
偷偷观察言书晃的表情,蓝祖儿发现他面有难色,皱起的眉头悄悄道出了他的答案,一股空虚带着隐隐的不安填满胸臆。
果然,在他的目光攫住她的片刻,他的声音冷了几分,说出狠心的回答,“我无心玩乐,让书权陪祖儿吧!”
好不容易听到一个较有良心的建议,言书权频频点头,感激和埋怨的眼神分别朝大哥和父亲发射。
“还是大哥了解我。爸,你太不够意思了,什么好康的都往大哥的怀里送,而我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大哥可以放假陪祖儿,我就不行?我工作也是很认真,且我好久没放假了!”
“你是很久没放假没错,但你三天两头就旷职!”言母不慌不忙的讲出事实。
“妈,你好心帮帮忙吧,不要在祖儿面前扯我后腿……”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用吧!”缓缓地放下餐具,言书晃站起身。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多坐上一分钟,书权和祖儿坐在一起给人那么和谐的感觉,且他们散发相同有朝气的气息,如此会逗人开心……个性幽默的书权,是适合祖儿的男人吧!
言大华还来不及阻止,大儿子已经离开餐桌,为此他十分愤怒。
“造反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我的话简直被当成耳边风了!只是要他陪祖儿玩几天,不答应就算了,还拼命浇冷水……真是反了,那么会谈生意有个屁用,家庭伦常都忘光了!”
他的面子全给他丢尽,若祖儿回去向她的父母提起这事,看他以后怎么在蓝家夫妇面前抬脸做人?
“言伯伯,你不要动气……其实没关系的,过几天我也要到爸爸公司为实习的事情作准备,可能也没空玩了……”
蓝祖儿感到羞辱的火焰灼灼燃烧,就好像太靠近火丛般,整个脸都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尴尬。
“祖儿,言伯母替书晃向你道歉,改明儿个他有空,我一定要他好好补偿你。”
“妈,为何非得大哥陪祖儿,我不也一样,祖儿,你说是不是?”焦点一直在大哥身上,言书权不能平衡。
耳朵仿佛失去了它该有的功用,蓝祖儿的全副精神都被落地窗外、游泳池畔的男子背影给吸引。
狼狈离去的言书晃,不知何时已换上了泳裤,没有多加的热身动作,即以一道优美的弧形跃入水中;她的目光冻结在他修长精瘦的身躯上,他的影像令她敬畏,一种特殊的情感充满了她心底,像是要将一切都送进她那紊乱的内在……
乱了方寸,蓝祖儿终于发现自己坚持见到他的人,并未使自己好过些,她本来不会那么痛苦,像在美国,因为久未见面,想得也没有那么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