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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推测,能在报社干这么久,不用说,人家是看了那个退休副总编的面子。不过他长得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报社收入也还行,为什么结婚一年就离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
两人守着面前一盆酱骨头,都听到了彼此咽口水的声音。田天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镜已经被热气笼上一层雾,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给他摘了下来,田天有些吃惊,眼睛蓦地睁大紧接着眯起来,眼角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眼神迷茫,透出点儿慌张小声说:“我……看不清了。”
“啃骨头还能啃到鼻子里?全都是热气,擦完了还得擦,快吃吧!”
田天两手捧着骨头慢慢凑到嘴巴上,耸了耸鼻子像是要把香气都吸光一样,满脸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像小狗。
牙齿把筋肉翻来覆去地咬来啃去,肉香在嘴里弥漫,满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松茸药酒,给他倒上一杯说:“师兄,谢了。以后是同事了,你可得罩着我,来,干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帮的忙。
“不用谢我,正好招人,我又没做什么。”田天端起杯子说,“叮”的碰了一下,噘着嘴“滋溜”一声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坏笑起来。
两个人连吃带啃,一盆骨头名副其实了。盆旁边放着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进骨头里,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声吸进了嘴里,满口香浓。
他咕噜咕噜吸得过瘾,甘想捧着骨头停住嘴,说:“师兄,嘴角……”
“哦?”田天抬起脸来。两杯酒下肚,他腮边醉红,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飞快地左边舔舔、右边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体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关系,甘想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血往小腹下涌。
半斤药酒,两人对半分了。买单的时候,田天托着腮帮笑眯眯地坐着,已经有些醉了。甘想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
站在四楼门前,田天摇晃着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里念念有词:“咦?明明……怎么会……”翻遍了口袋,抬头看着甘想,眼神飘忽说:“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记拿备用钥匙了。
正文 四、浴室里
甘想身上挂着田天,一进门把他扔在沙发上。从寒冷的室外一进屋,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田天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靠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脸颊在靠垫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开腰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喂,师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
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田天含糊地说了一句:“哦。”
“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掀起他的毛衣连同手臂罩住脑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开始挣扎,可是晕头晕脑被缚住。好歹脱下那三条裤子,把男人剥得只剩一条红裤衩。甘想伸手搂住他的腰,腰和臀之间起伏的地方正好嵌入一条手臂。臀部悬空,裤衩被一把扯了下来,田天淡茶色的乳珠小的让人想在齿缝间磨一磨,甘想忍不住从上看到下,挑着眉毛把眼神定在他腿间,心想,要是把稀疏卷曲的毛发剃掉,那才叫全身滑溜溜。
脱掉毛衣露出脸的田天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甘想摘掉眼镜拖进了卫生间。花洒一开,热水从头顶冲刷到后背,他一个激灵,神志倒清楚了点,嘴里说:“算了太麻烦了,我还是不洗了。”
甘想抬起一条腿蹬在墙上,恶霸一样阻住去路,把沐浴液挤在手心,慢条斯理地说:“不麻烦,这浴液是婴儿型,洗发护发一体。今晚说不定你又要爬我的床,一身酒味,还是洗干净比较好。”
田天脸有点红,连忙保证说:“不好意思,我今晚被子外搭上羽绒服,绝对不会抢你被子了。”他受伤的脚翘着,两只手上下摇摆保持身体平衡。
甘想一皱眉头说:“站稳站稳。”把浴液在男人头发上揉搓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乱摸一通。怀抱着他顺着脊背摸到了起伏的臀部,又绕到前胸从小腹摸到锁骨上,浴液让男人本来就好的皮肤滑不留手。
水冲洒在身上,浴液在地面上聚起白花花的泡沫,赤脚站不住,有些晕头转向的田天忍不住两手按着甘想的肩头说:“太滑了,站不稳了。”
甘想眉毛一挑,不耐烦地说:“那还不赶紧用脚勾住我的腿!”
“哦?怎么……勾?”男人眯起眼睛低头看,努力把翘起的腿勾在甘想的小腿上,两个人小腹以下蓦得挨在了一起。
甘想凑近,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今晚喝的酒太补了,师兄,我硬了怎么办?”
田天有些尴尬,虽然眼睛近视看不清,却能感觉出他抵住自己腿间火热的东西逐渐变得坚硬,很是凶猛。他讪笑说:“年轻就是好,呵呵,活力……那个四射啊。”说话间后背一凉,整个人被逼靠在了墙上,甘想结实的两条手臂就撑在脸侧。田天摸了把脸上的水,有些结巴,小声说:“不、不用担心,像这种情况一般……那个冲个冷水澡就行。”
甘想俯身过去,嘴唇轻触着他的耳垂说:“不行,现在是冬天,你想冻死我?”
他的气息让耳朵一阵阵发痒,田天别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那就用、用手。”细长的手指让甘想眼直晕
甘想的坏笑声响起:“师兄这么有经验啊,那帮帮我嘛。”口气像个撒娇的孩子。
“这、这我怎么、怎么帮。”田天一愣,脸红着笑。离开热水,身上的水珠带走皮肤的温度,他打了个冷颤。
“师兄都结过婚了,比我有经验嘛。”甘想把他抵在墙上,下身在他身上蹭了蹭,分身的尺寸又增大了一圈儿。拉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分身上,揉搓了一下,小声说:“就这样弄,师兄平常一个人别说没弄过哦。”
“啊啊?不、不好吧?”田天手里握着他火热甚至在微微跳动的东西,扔也不是,捏也不是,身体晃动间,手上下动了动。
甘想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舒了口气说:“师兄果然有经验,动得再快点嘛。”田天脸更红,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想要把他推开。
甘想抱着他一转身重又站在哗哗流水的花洒下,淋着热水催促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互相帮忙’。快点快点,要不然热水没了,会很冷哦。”
田天挣扎不开,想到要被冲冷水,抖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手也开始僵硬地动,说:“真是小孩子,喝了酒这么难缠。”他有些笨拙地抚慰着,上下捋动,手心中的东西逐渐增大。站立的姿势有些别扭,他几乎贴紧甘想的胸膛。
他手指有些凉,掌心却很热又柔软,甘想舒服地呻吟着,忍不住揽住他的腰往他手心中送去。田天一直低着头,热水把卫生间蒸腾出腾腾的热气,眼前雾蒙蒙看不清,倒冲淡了些尴尬。
甘想的呼吸逐渐粗重,慢慢后退靠在墙面上,手紧紧搂住他肩头。田天的速度已经满足不了喧嚣的欲望,他抓住田天的手带动他,看着他低垂发间露出的下巴和紧抿的唇。男人的神色透着点儿惶恐和不安。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他盯着那淡色的唇低声问,声音中是沙哑的诱惑。
“别、别说话。”田天的头垂得更低,手上的动作加快,像是要赶紧结束。甘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扑在耳边。田天感觉手腕酸了,掌心被烧灼一样,可是他还没有宣泄的迹象。不由抬起头苦着脸问:“还、还不……出来吗?”
他被水浸湿的黑发伏贴在额前半遮住眼睛,水从脸颊流过,在下巴上滴落。淡色的上唇比下唇丰厚一些,微微噘着。甘想想要吻上去,搂住他肩头的手改为揪住他后脑的头发。
低头的一瞬间,唇还是擦过他脸颊到了耳边,手臂将他桎梏在怀中,闭上眼睛的一刻,把欲望宣泄在他的手中。握紧他的手,持续着捋动将快感散尽,奶白色的液体喷溅在两个人的身上。
田天解脱般喘息着,突然腿间的分身被甘想冰凉的手指握住。
“师兄,你也硬了。”甘想低笑说:“我帮你弄出来。”
“不、不……”田天惊慌地说,奈何脆弱的东西被人握住了,跑也跑不掉。“唔唔……你……放开,不用……嗯……”田天双腿发软,眼看要滑倒,被甘想伸手捞住腰。他睁大眼睛,甘想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可气息危险。
“都弄到师兄身上了,射得有点远,真是不好意思。”甘想娴熟地抚弄着男人的分身。
卫生间的热气渐渐消失,甘想有些奇怪,看男人的样子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全身发软膝盖打颤,抑制不住的呻吟。他手底下的速度加快,拇指不时蹭过顶端,男人抖得更厉害,可是一点要泻出的迹象都没有。他不免有些焦躁,手上的劲儿重了些。
田天半靠在甘想身上,忽然一疼,受伤的脚实实在在落了地,他闷哼一声用力推开甘想退了两步,正站在已经变凉的水流下。他的嘴唇颤抖,脸色也有些发白,嘴角扯动了两下,哆嗦着说:“别、别闹了,太、太冷了……”说着,低头一瘸一拐地冲出了卫生间。
男人浴巾也没拿,带着一身冰冷的水珠蜷缩着坐在沙发上,牙齿打战,两只手紧紧抱着胸膛。甘想对准他脑袋扔过去一条浴巾,说:“先擦干了,弄的我沙发上都是水。”
男人披着浴巾,拎起两个角默默地擦着身上和湿淋淋的头发。甘想拿着过期活络油走过来,蹲身抬起他受伤的脚。春光乍泻,男人连忙用浴巾遮住身体,刚要推辞,甘想说:“真麻烦,这么大的人还让人照顾,擦完了上床去睡。”
“不用了,我在沙发上过一夜就行,明天一到办公室我就把备用钥匙放进包里。”田天小声说。
用活络油给他揉着脚踝,甘想连头也不抬说:“两床被子都给你,沙发展不开。被子掉到地上冻死你我可不管!”
两个人并头躺在床上,吃了药的田天裹着两床被子还在发抖。甘想半靠床头坐着,搭着那条散发着霉味的毯子,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递给他说:“抽一口暖和暖和。”
田天背着身子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小声说:“少抽烟,尤其是睡觉前,对身体不好。”
“试一试,真的管用!”甘想趴在男人身上,把烟递到他唇边。男人拗不过,噘起嘴唇吸了一小口,飞快地吐出来,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藏起来,身体扭动着寻找舒服的位置。
甘想眯起眼睛,叼着烟吞云吐雾自得其乐,随口问:“师兄,你为什么会离婚?”话音刚落,身旁一直在动来动去的“蛹”忽然静止了。
正文 五、夜归人
甘想抽着烟,随口问田天为什么离婚,可没人应声。时间长到甘想以为自己身边真的只是一个被子卷,他扭头看了眼。田天闷闷的声音从被筒里传来:“没有为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合适就分开。”
甘想一个翻身,压过田天面冲他躺着,把被子扯了扯,强迫他露出脸来,问:“那女人真不识货,师兄这么好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额前的发垂在一边,背着台灯的田天神色黯淡,蹙着眉头轻声说:“她没……不满意,就是我们的性、性格不合适。”
甘想吸了一口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