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铮把小一点的指环带在他的右手手指上,自己拿起那个大一点的,玩笑说:“唉,收了个学生一点也不乖,过年都不知道孝敬老师,所以我就顺便送给自己一个喽。”
久宁靠过来,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啵”地亲了一下,柔声说:“老师,新年快乐你要开开心心的哦。”
……
武铮重新给久宁找了医院住下,要了套间,自己就在医院里陪护。没几天,秦如带着宋希明赶到,特意来看望久宁。
一见到久宁,宋希明就把着他左看右看,含着热泪说:“都是我那晚上喝醉了,忘了钥匙……”
“你胡说什么呢!”正在一旁和武铮低声说话的秦如喝斥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钥匙是我弄丢的,别傻了吧唧的往自己身上揽,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武铮低头一笑,秦如脸上有些尴尬,说:“宋希明我告诉你,要不是和你哥哥是同学,我一脚把你踹飞出去!”久宁看到宋希明又苦着脸,岔开话题问自己的戏份怎么办。秦如素来直接,挥挥手,弹了弹烟灰说:“反正你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大不了韩无衣不要书僮就是了。”他顿了顿,忽然问:“对了,你认识韩无衣?”
“电视上见过。”久宁微笑回答。
“哦。”秦如点点头说:“韩无衣打电话特意问起你,很关心你的伤势。”
“谢谢,那麻烦秦导你帮我回他,我的伤不严重,没什么事儿。”
当天晚上久宁给乌鸦打电话,坐在一旁的武铮都能听到手机里乌鸦的吼叫声。乌鸦劈头盖脸一通骂,久宁冲武铮伸伸舌头。
乌鸦骂得口干舌燥,接过苏郁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喘了口气说:“……我跟韩无衣说了,让他罩着你,有什么事儿你就去找他。”
“不用给他添麻烦,我伤还没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说不定……这个电影就不能拍了。”久宁笑了笑说。
“不拍就不拍,你以为那娱乐圈谁都能进吗?韩无衣是什么人?人精!你修炼到他那个份儿上再想着当明星吧!”乌鸦这么说着。
……
韩无衣到达剧组的当天,十几家媒体闻风而动,风头一时无两。正是正月里,他一下车就给工作人员每人都发了红包,连记者和群众演员也一视同仁,有人偷偷算了算,这一圈儿下来得好几万块。第二天报纸娱乐版头条登出了他最新定装照和片场采访,几乎占了整个版面。照片里年轻的男子青衫纶巾迎风而立,眉目俊朗。
化妆间里服装助理在一旁帮忙韩无衣整理甲胄,宋希明握着长枪走过来,说:“你试试看份量怎么样。”
银色的甲胄、亮银的头盔有几十斤重,长枪的分量也不轻,韩无衣在手里掂了掂说:“还行,拍马上戏会有点儿吃力,我得适应适应。”
正在说着,剧务小张一溜小跑过来,嘴里喊着:“秦导呢?谁看到秦导了?”有人问他怎么了,这么急急火火的,小张说:“监制带着投资方的老板来了,车都到了城池外头了,找不到秦导,他不是拿着对讲机吗?”
副导演走过来说:“秦导带着男女主角还有第一组摄像到瀑布那儿去了。没事儿,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出去吧。”演职人员收拾了东西走出门口,副导演回头喊一句:“韩无衣你也来吧。”
“好,我马上到。”韩无衣说着解身上的盔甲,服装助理走了,繁复的盔甲一时脱不下来,他索性穿着出了门。沉重的亮银锁子甲一走动哗啦啦响着,走出没多远,听到“恢恢”的马嘶声,韩无衣看到马厩里拴着自己的坐骑,鞍鞯辔头鲜亮。
……
几辆车停下,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副导演看着其中有个戴墨镜的男人很面生,但是公司里的其他人对他都很客气,跟在他身后。
一路走来,副导演充当了解说员:“前面的城池就是外景‘希兰古城’了,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到位,秦如导演正在赶戏所以没能过来。”正介绍着,忽然城门口踢踏如骤雨声响,一行人员远远地看去,正午阳光映着,银色的光芒闪耀,火红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须臾到了近前缰绳一勒,白马前蹄腾空“恢恢”嘶鸣,原地转了一圈儿抖动着马鬃。马是神骏人是英雄,气势如虹。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在场的人才回过神来,韩无衣笑容动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走到马下的男人。仰视他的男人摘下墨镜,伸手摸着马鬃,低笑说:“韩无衣,你出场比我都拉风,这怎么行?!”
正文 四二、赔钱的买卖
马是神骏人是英雄,气势如虹。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在场慑于韩无衣风采的人才回过神来。韩无衣保持着笑容看着走到马下的男人,仰视他的男人摘下墨镜,伸手揪住马鬃,低笑说:“韩无衣,你出场比我都拉风,这怎么行?!”
韩无衣的露面是震撼了,可背上了卖弄出风头的嫌疑,更何况还被老板点了出来,在场的演员里有幸灾乐祸的,有观望看戏的,目光齐齐投在韩无衣的脸上。副导演急得脑门子开始冒汗,暗地冲关系不错的高层使眼色,请他们出来打圆场。
高层之一刚要出来说话,“哗啦”一声盔甲响,韩无衣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身为投资方老板的陆一水面前,行揖礼朗声说:“黑羽军统领青舒拜见主公,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全礼。主公远道慰军跋涉辛劳,臣未能及时远迎望主公恕罪!”
这一声声“主公”叫的陆一水心里十分的熨贴,很过了一把瘾。韩无衣借着电影的角色已经把两个人分出了上下、尊卑,要是再和他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陆一水仔细看了他两眼,心说,这小子除了有点儿表里不一,一肚子坏水儿之外,长得还真是盘儿亮条儿顺口子正!
“行了,我是喜欢古董,可你要是对着我跟古董似的说话我可受不了。”陆一水大度地摆摆手,说:“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你别撞了人,拉马走回去吧。”韩无衣含笑应着,拽紧缰绳自然而然地跟在一旁,铠甲压得肩膀疼,越走越重,在心里冲着陆一水的屁股狠狠踢出去。
副导演趁空闲拉着投资方高层问了陆一水的来历。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倒腾古董出身的,黑白两道通吃,家底丰厚,自己有家收藏博物馆,入了民间十大藏馆之一。那人比划了一下陆一水藏馆的面积,副导演伸了伸舌头,居然足足有半个“希兰古城”的外景那么大。
陆一水没空手来,他有的是钱,场面上绝不小气,每人派了厚厚的红包不说,劳军的物资拉了两卡车,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给足了哭穷的秦如面子。
接了红包,借着新年人人都巴结着说吉利话,陆老板长陆老板短把他围在了当中。对着黑鸦鸦的人群,陆一水很随意地说:“都别叫‘陆老板’了,听着别扭,大家伙儿叫我一声‘水哥’就行。我是古董商,娱乐圈儿的事儿不过是手里有了几个钱来凑个热闹,经营由专人管,拍摄有导演,演员你们卖力干,我就等着年底分钱!”
人群里有人绷不住低头笑,陆一水不以为意,挥挥手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别围着我跟看猴儿似的,等秦导回来让他来找我。”他转头就问监制说:“哎,到村里去吧,你不是说这儿的土鸡好吃吗?杀它几只来。”
他进了村子,戏照拍,工照开。副导演知道秦如的脾气,派了专门用来堵枪眼的宋希明去催他。秦如是个不惯别人毛病的主儿,对宋希明撂下一句话说:“怎么派你来?你是道具师不是道具!以后长点脑子,不准干这种跑腿的事儿!”秦如是个文人,骨子里有点儿看不起陆一水这样的黑道人物,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人不能得罪。
可怜宋希明翻山越岭又回到村子。刚进村口,被收工赶过来的韩无衣拉住。韩无衣听他苦着脸说完,笑了笑说:“大明哥我帮你去传话,你去吃晚饭吧。对了,有件事儿麻烦你。”他凑到宋希明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累得狗一样喘气的宋希明频频点头,泪眼汪汪爬回屋里休息。
陆一水在屋里吃晚饭,这么巴巴地进去显得上杆子往上贴似的。韩无衣不慌不忙绕到屋后老乡的菜地里,借着月光胡乱拔了两根萝卜,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上把泥巴洗干净了,洗得那叫一个水灵灵的绿。萝卜拿在手里他进屋一看,陆一水的手下在外屋坐了一桌。他点点头打招呼挑开棉帘子进来,热炕上副导演、监制,还有几个漂亮的女演员和投资方三个高层一起陪着陆一水。腿挨着腿坐得满满的,屋里飘着一股子鸡油味儿。
“无衣收工了。”副导演忙招呼说。
“嗯,收工了。”韩无衣把萝卜往炕桌上一放,说:“老乡特别好客,一看水哥就知道来了大人物,刚才非要送两根萝卜给水哥尝尝。你们慢慢聊,我回屋吃饭,让人给你们把炕再烧热点。”
正在啃鸡翅膀的陆一水抬头说:“秦如还没回来?”
“嗯。”韩无衣站住脚回头,认真地说:“还没呢,天气预报说过几天连着阴天,秦导正在赶拍月色下男女主角的瀑布湿身戏,今晚不拍就得拖好几天。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认真,有事儿就得一口气干完。”
打从韩无衣一进屋,陆一水就觉得这破房子陡然熠熠生辉,他站在炕前比灯泡还亮。陆一水对面坐着的美女妩媚动人,身边坐着的美女清纯娇俏,都是曲线玲珑横看成岭侧看成峰的,副导演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巴结,奈何这些美女在只喜欢男人的陆一水眼里连嘴里的鸡腿香都没有,更别说跟韩无衣比了。
“来了就一块儿吃吧,这儿坐。”一个高层开口,美女们在炕边给韩无衣挤出了一席之地,拿了双新碗筷,给韩无衣面前也摆上了一个牛眼小酒盅。
韩无衣脱了羽绒服挂在墙面的简易衣钩上,衬衣外头穿着灰色浅粉色相间的V领毛衣,挽了挽衣袖,神态就像是参加宴会一样优雅。
新一轮敬酒开始,炕上的男女各个都是海量,几瓶白酒下肚才分出了个高下。陆一水一副怜香惜玉的嘴脸对副导演说:“都是小姑娘,别让她们熬夜,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天黑了,你送出去也早点休息吧。”
女孩儿一走,陆一水登时感觉炕上宽敞了,原先看韩无衣一眼跟隔着千山万水似的,现在一下子近在咫尺,连他干净的面庞,鬓角的发根,鼻头微微的汗意都看在眼里。韩无衣像是觉察到了打量的目光,端着小酒盅微微别过头来,眼梢的一瞥像是搅动了湖面,鲜活得让人心动。他“滋溜”抿了一盅酒,辣得微微眯起眼睛,下唇还沾了一滴残酒。
陆一水绷不住了,他感觉今晚烫热的白酒、水煮的土鸡,还有一桌子生猛海味混在一起,格外的壮阳。
公司三个高层也扛不住了,起身告辞,剩下韩无衣作陪。没了旁人,加上有了五分醉意,陆一水喊了一嗓子,把手下都轰了出去。他靠墙坐着伸直了双腿,伸了个懒腰说:“好久没见了,潘建辉真是放着人才不会用,他手里那么多的夜店我以为你会换一家接着干,没想到你居然会拍电影。像你经验这么丰富的店长可不多见,最多的时候你手底下有一百多个MB吧?”他笑着,有点儿不怀好意。
韩无衣拎起小酒壶给自己和陆一水添满,伸手按住陆一水炕桌边的香烟盒,微微一笑问:“可以吗?”陆一水点点头。他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