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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是莫大的考验,“我倒是现在就想要祸害你了。”
“那可不行,这样你就少了相公了。”
一把青狐火将齐砚秋彻彻底底的烧了起来,意欲将他烧成烘烤鸡,齐砚秋好不容易才将火压了下去,却也是灰头土脸,却依是痞样,三分的邪笑,“怎么,想谋杀亲夫啊。”
“亲夫……”怒极反笑,心动之间便招来许久来曾用过的宝剑离冰,秋水寒气,映出一汪清冷,剑气扫过连木椅桌面上都已经挂上一层白霜。
齐砚秋眼睛一亮,笑道,“好剑,亘古的寒冰所铸,果然不同凡响。”腰间软剑已瑟瑟争鸣,好似见到老朋友,齐砚秋将软剑从腰间抽出,这才发现原来是一片的红光,迄逦眩目,手柄处刻着繁细花纹,顿时一间房间两季相争,夏冬相对,各守一方天地。
果然是火融。醒梦暗暗道,当日他在桃花林因为火融形态已改是以未曾看出,火融乃上古神剑,性属火,当年拿在赤侑君手中时,红莲业火一挥之下烧尽三千天庭兵,所向披靡,何等的风光,唯有离冰可以与火融火气相对抗,却也是只能勉强平分秋色。
可如今,上古的神剑竟然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威力不足原来十分之一,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收起来吧,如果两剑相斗,方圆十里怕难有活物。”醒梦突然道,便将离冰隐去,化成发簪插在发上,失去离冰相争,火融亦收了光芒,回复为普通宝剑。
齐砚秋收起宝剑,坐在醒梦身边。
一杯清茶,捧在手里,虽非极品好茶却也清香的很,江南水好,醒梦便靠在窗边看窗外明月,月明星稀,吹过清清习风,却吹不熄醒梦心里一团火。
火融,此剑被铸时用了九百九十九种活物的血来祭剑,结了滔天的怨气,这才能够使出红莲的业火,可是被此剑所伤,便会因为那剑的怨气所累,不论是人是妖是神是怪,那伤口便永不得痊愈,跟着那人一辈子。不过原来因为此剑是赤侑君所有,在那逦龙手下未曾有过活口便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没想到今天竟然让醒梦给遇上。
真真是个大讽刺。
醒梦无奈的笑了笑,想他当年从未曾想过竟然会伤在火融之下。
如今只能靠离冰的寒气镇住火气,真真是窝囊。
反观齐砚秋,他好象不曾了解到火融到底是何宝物,想到这里,醒梦觉得自己真的是冤透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那傻小子身边跟着火融,真是阴沟里面翻了船。
齐砚秋好似知道自己被人盯住,转过身来又是一笑,“我以后依然唤你为苏儿。”
“真够恶心。”
“你看过哪家相公唤过自家的娘子名字的,生分了。”
“你还没有被火烧够吗?”
“你是千年的九尾狐,可自由变化男女身吧。”齐砚秋正色,手沿杯沿滑上几圈,收起脸上笑颜色,凉凉挑上一眼,醒梦靠坐窗边静待齐砚秋继续说下去,“我想你以后改弦易辙为女相,就暂时当我的妻子。”
眼看着醒梦那双眼快要转为金色,即为发怒的前兆,齐砚秋急忙道,“当然是未过门的。”
算他聪明。
齐砚秋看看醒梦脸色,继续说下去,“我想带你回去,见我的娘亲。”
“啊……”醒梦不解,“我算了七遍,你亲娘不可能活在世上。”
“养母。”齐砚秋咬牙,脸黑似锅底,这狐狸说话从不留半分情面,而且……,亦完全不懂何为人情事故。
那狐狸不曾发现自己有错,只是喔了声,嘴角换上几分笑,“就这么简单吗。”
“百事孝为先。”齐砚秋也是一笑。
醒梦起身,娉娉婷婷走至齐砚秋面前,身体曲落有致,肤白胜雪,巧笑倩兮,活脱脱是一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双手持起茶杯,为齐砚秋续上一杯清茶,双手捧至齐砚秋面前,声如黄莺离谷,“相公,何不喝上一杯清茶。”
“要你变成女人果然是正确的。”齐砚秋笑到,只凝视那张脸,柔柔的笑意,堪比江南水。“连脾气都变好了。”
醒梦抿唇一笑,“相公说笑了。”
雪白的手轻轻扶住齐砚秋的肩,“夜深人静,独男寡女……”吐气如兰,附在齐砚秋耳边,凭添出多少的挑逗来,那份诱,入骨,勾拔着少年心。
“多少是不方便的。”
就手拎起来齐砚秋,那份力道却明明白白不是普通女人所有,直接将齐砚秋推出门外,还露出半边笑颜,让人气不得恼不得,“相公,做个好梦。”
门关上,齐砚秋才反应过来,他被扫地出门……
醒梦在房内冷笑。
离开小镇,便往北行,醒梦在人面前仍然是男身,头戴面纱。
齐砚秋坐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就这么看去,好象不过是普通少年,添上几分稚气,醒梦不由一笑,这人,睡着远比醒着可爱。
仔细看来,眉眼间也有几分其父的风范。
想起那条逦龙,嘴角一丝笑,心里便有几分酸几分苦,几分的不舍,重重的悔意压在心上。
回过神来,看见齐砚秋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直直的看着自己,便沉下脸色看他。
齐砚秋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真是太阳打南边出来,这不是真的……。
“你嘀咕什么呢。”
“第一次看见你不是阴笑,冷笑,皮笑肉不笑。”齐砚秋好象仍是被打击到一般,满脸的不敢置信,醒梦正待要发作,却觉得一阵阴风,齐砚秋亦正色,挑开窗帘。
离马车不过四十里处,阴气如游丝,味腥臭,原是青绿树木在那阴气之下亦露出枯败痕迹,围成一团却无扩大之势,只是盘桓不去。
反观正在赶车的车夫,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依然赶着车,倒是那马生出几分不安,扬着蹄子不愿前进,被狠狠抽上几鞭才磨磨蹭蹭的往走迈上几步。
“这是……”齐砚秋毕竟只是天赋异禀,真正论起道行来却是如寻常人无异,他看向身边狐狸,笑着戳戳他,“你看这是什么。”
“不用管他。”不过是成精的灵木,仗着有几分的道行又想不劳而获,便放出体内阴气盘桓在那里,吸过往生灵的灵气,这对于醒梦而言,不过是小角色,也懒得去管。
齐砚秋耸肩,“不能不管,我们今天马上要去投宿的小镇就是那个方向。”
“你是故意。”那眼睛里分明写着阴谋两字,这个人,连算计起来的表情都和其父一模一样,笑出一脸的坏脸皮,醒梦无奈,便飞身出马车,不过眨眼功夫,便落在那团黑气前,一股腐败味道几近将他熏到不行。
手掩住鼻,露出一双金眸,淡淡道,“未曾想过寿光侯斩落寄你身上蛇精,却没发现你早已吸气而成精,留你在此祸害人间。”
周围旋起枯叶草片,一阵沙哑笑声扬起,好似两声木板相互磨擦而成,声起,便似有木屑掉落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当年的那只九尾狐。”
“哼。”醒梦冷哼一声,虽然他比这木精大不了多少,但是狐狸乃是吸取天地灵气之物,单论起修道所得自然是比这木精强上不知多少,更何况醒梦又是九尾狐,他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今天我和另外一个人要借住在这里,麻烦你让个道。”
“你未免欺人太甚。”木精声似木铩,这里虽比不上狐狸长居的灵地,但也是算的上灵秀之地,木精原就是比起其它精怪更注意地气,好容易找到一处,在其修行一年便可功力翻番,即能容那狐狸说声你要搬就搬,且先不说其它,就算是他一介小小木精,也是要脸面的。
醒梦挑眉,他本意单纯,不过是想说等他和齐砚秋住过离开,这木精想住多少他都不会管,没想到却被误会其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只问道:“那就是说你不想搬了。”
那木精便不再答话,黑丝的阴气席卷而来,仔细一辨,原来藤条夹着阵阵的黑气,直击而下,醒梦轻轻往左一避,那藤条来势汹汹,直砸在地上,顿时碎石飞起,激起一阵的黄土。
那狐狸原本就是有些许的洁癖,最最反感就是弄的自己灰头土脸,想当初他还是小狐狸时,都不曾这样过,心里不由一阵的恼火,抽下簪在发上的离冰,回复离冰本尊,冷笑道,“没想到离冰出鞘竟是为了你。”
只不过轻挥一剑,满天的寒气便四涌而起,那木精连悲呜都未曾发出便已经凝成冰块,离冰发出微微颤鸣,好似露兴奋之色,醒梦轻轻一笑,“这么久了,你怕也是寂寞了。”抬手间便将离冰收回,继续插入发中,青丝垂地,只得重新细细的挽上好几层,却发现不知何时,齐砚秋已站在旁边。
他比醒梦高上一段,便替他挽起一缕不曾梳入的青丝,笑道,“这里现在可比刚才好多了,天高气爽,阳光明媚。”
阳光明媚……?醒梦抬眼看着倦鸟归巢,满天红霞,或赤红,或暗黄,沉沉霭霭烟火色,哪还能看的到阳光明媚,真是得了失心疯。
倒是空气清爽了许多,微风吹过,撩起一片浮云,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来。
当两人悄声回到车上,车夫浑然不觉,依然是不急不徐的赶着车,抬眼看去,那早先被木精黑气压住的小镇便显出身来,镇虽不大,便立在街口的枋却令小镇显的颇有气派,必是因先前这里出了哪位达官显贵。
小镇并无客栈,两人便投宿在镇长家里,齐砚秋好似累的很,洗漱完毕后便倒床便睡,也顾不上几乎天天都有的与狐狸的抬杠,醒梦却是睡不着,胸口的伤被刚刚那场争斗激起,怨气与阴气相呼应又相抵,生生在那里搅着五腑六脏,现在醒梦的大半精力便都是用来压制这伤,若非如此,刚才那小小的木精,又何需离冰出手。
好容易平复下胸前翻腾,窗外月净如水,醒梦回眼看齐砚秋睡死了,才推门而去,七转八弯,竟然是回到了今日下午与那木精相斗之处。
青色光芒从醒梦手里浮起,渐渐如雾气般稀薄,片刻之后便如凉气般四散而去,青光却在他身上久绕不去,空气中浮起异香,细细闻过,好似桃花酿成的酒,几分的凉几分的暖,更有几分的勾人诱惑,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香便如纤纤素手,情人的眼,浮起风情。
周围的空气好似不同。
许久,醒梦长舒口气,那香便消弭而去,半点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果然……”醒梦眉头微皱,地面仅有少数为天生的灵||||穴,可遇不可求,而另外的一些地方如有灵气便大多是因为当地有成了精了的灵物,而他与木精相斗时便未曾发现过有何灵物,刚刚经过他的搜查,便更是确认,这里与普通地方无异,毫无灵物可寻。
可是木精是属于对灵物极敏感的事物,它若不肯离去便是肯定此地有灵物的最好证明,除非……。
除非是那灵物已经不在。
“不要让我抓到你!”竟然有人他眼皮底下偷走自己都未曾见过面的灵物,那狐狸气的直咬牙,根本没有注意到灵物本无主,原本就是不属于他的。
不过这样的话对于狐狸来说是根本说不通的,对于他来说,打败了木精,他的所有物自然是自己一手接管,这次吃了个暗亏,对于向来心高气傲蛮不讲理的家伙来说,无异于一口气踩中了他的九条尾巴。
是以,一整天,齐砚秋都很聪明的没有去惹那狐狸。
醒梦也懒洋洋的靠在马车里面的厚垫里,心里却在盘算抓住那个偷强盗东西的小偷,是剥了他的皮当帽子好还是索性当了下酒菜。
两人都未说话,马车里便是沉默一片,突然扬起一声尖啸。
齐砚秋露一丝笑,手伸车外,只见一只羽毛皆为白色,眼为赤红的玉鸟落在齐砚秋臂上,体型虽小却从那眼里看出一丝凶狠,进入车厢内竟不惧那千年的九尾狐,与其对视起来,扬起全身的白羽毛,发出厉